白嵐和昊天一齊先行離開了,貓貓原本賴在林鳶身上的,見昊天遠去,卻立馬又跟了上去,一溜煙便不見影子了。林鳶終於這才現原來這貓貓根本就不是總跟著教主的,而是總粘著大祭司。
祭台之下,仍舊是一片歡呼聲與朝拜聲,據說今夜百納的子民亦來了不少,拜月教在百姓心中的權威似乎更甚兩國皇室。
穆懿軒輕輕攬著林鳶,柔聲問到:「還疼嗎?」方才看她那樣子定是燒疼了。
「晚上回去再找你算賬!」林鳶睨了穆懿軒一眼,掙tuo開他來,腳尖驟然點地便向旁邊那高高的山嶺飛了過去,穆懿軒無奈地笑了笑,也不急著動身,俯視祭台下那匍匐在地的萬千臣民,shuang唇微抿,這才縱身躍起,朝林鳶追了上去。
這女人只是被他tiao教了一兩次,輕功便是進步神,只是,這麼高的山嶺,她若想自己上去看來並不容易。
林鳶回頭看了看追上來的穆懿軒,雙腳相互借力便迅飛了上去,白色的身影婉若游龍,穆懿軒由不得搖了搖頭,亦是雙腳相互借力,加快了度追了上去,明黃的身影翩若驚鴻。
林鳶哪裡逃得過穆懿軒的度,很快便被他追上了,想起了那一夜在hei森林裡,他背著她一飛沖天,一口氣便躍上了那高高的懸崖,猶豫了良久才向他飛來過去,一下子撲入他懷中,緊緊地抱著他,這麼高的山嶺,她還真的是累了,還是讓這傢伙帶她上去吧。
穆懿軒低頭看了看她,嘴角勾起了寵溺的笑意,戲謔地說到:「抱緊了哦。」
林鳶這回可不敢放手了,這可不是在地宮裡,那麼高的距離,一個不小心那可不是好玩的,她現在是真的累了。
待林鳶抱緊了,穆懿軒這才緩緩靠近崖壁,在崖壁上借了力,又是一次一鶴沖天,猶如蛟龍出海般一躍而上,很快便到了山嶺最頂端。
夭夭一早便帶著幾個教中弟子在山頂上候著了,見林鳶和穆懿軒上來,便都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地道:「參加皇上,參加教主!」
林鳶看了夭夭一眼,道:「都起來吧。」
夭夭站了起來卻低著頭並不看林鳶,師父已經把她交給了林鳶,現在她說是林鳶的人了,那日知道林鳶的身份後,她可是愣了大半天的,沒想到這個從小和她鬥到大的林大小姐不僅成了月國的皇后,竟還是下任教主!兩個月前她還尋思著如何找著大小姐報那mai身qing樓之仇,沒想如今她卻成了她的主子,真是世事難料啊!也不知道今後這教主會不會為難她呢。
林鳶亦沒多看夭夭,環視了四週一圈,晶亮的眸子裡便閃過了一絲驚慌,這山頂依舊是一個祭壇,祭壇中央立著一座高大的青銅器皿,似乎有點類似四羊方尊,尊內裝滿了酒,而一旁八罈酒一一羅列著,剛好是「五齊」、「三酒」八種酒,整個山頂瀰漫著濃烈的酒香,都快把她熏醉了。沒想到會有這麼多酒,她並不是酒量不好,而是她根本就沒有什麼酒量,之前和紀文昊去百花樓找紫衣時,喝的不過是普通的甜白酒,喝再多也不輕易醉的,如今在她眼前的那一罈罈可是都是上等的白酒啊!叫她心中如何不畏縮?
昨日大祭司只是跟她說這祭酒要先祭天,再祭地,而後祭月,卻沒跟她說有「五齊」、「三酒」八種酒要祭,天啊,這就是說她待會要喝滿八大杯!
穆懿軒見林鳶那一臉陰晴不定,神情不斷變化著,便低聲問到:「怎麼了?」
「沒,沒事……」她來還真的沒在他面前喝酒過,更別說喝醉了,天知道她的酒品如何啊?
又將那八罈酒一一掃視了一遍,才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夭夭說到:「開始吧。」
穆懿軒和她一起面朝西南方跪了下來,夭夭上前來倒了第一罈酒,慢慢兩大碗端了過來,第一先祭天,而後又是滿滿兩大碗祭地,之後便是祭月,最後便是要飲的了,穆懿軒端起碗來一飲而盡,林鳶卻一小口一小口得啜著。
穆懿軒眉頭微微蹙著,這才現這女子似乎不怎麼會喝酒,只是這祭酒還是得繼續下去的,白嵐這小弟子在場,而且身後還有那麼多拜月教弟子,林鳶這教主才剛上任,可不能怎麼混過去的。
林鳶雖然一直埋頭在那大酒碗了,卻可以感覺得到了一旁眾人的異樣地目光的,抬頭看了看穆懿軒,又瞥了眾弟子一眼,深吸了口氣,隨即一口氣將手上那碗酒一飲而盡,辛辣感瞬間湧上喉頭,噁心地想吐,卻給她硬是忍了下來。
夭夭立馬倒了第二罈酒過來,依舊是那順序,第一祭天,第二祭地,第三祭月,最後一飲而盡,穆懿軒一臉憂慮,林鳶放到是面不改色了,一碗一碗皆是一飲見底。
很快,八罈酒皆以祭過了,那彎明月已經升至正空中,穆懿軒和林鳶均是雙手合十,目光注視中指尖,俯xia身軀,將上手攤開,額頭緊貼地面,向上翻掌,手掌打開,掌心向上掌背平貼地面,然後左掌舉回xiong前,右掌著地將身撐起,與左掌合掌依然。
祭酒已過,拜月三禮一結束了,整個祭典算是完滿結束了,只是,穆懿軒那俊朗的眉頭卻是緊緊蹙著,林鳶滿臉通紅,看著他癡癡地笑了起來,隨即又一臉憤怒起來,大聲地喊到:「穆懿軒!你這個大冰塊!你這個大騙子,居然騙我說不疼,你自己去燒燒看……穆懿軒,你這大混蛋,昨晚還把我弄得那麼累……」
林鳶還沒來及說下去,便已被穆懿軒攔腰抱起,光影便急閃過。一白一黃的身影很快便在山林中消失不見而來,山頂上夭夭和那數十位弟子皆是一臉忍俊不jin,他們的教主原來不會喝酒,而且酒品似乎不怎麼好。夭夭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其他弟子見夭夭笑了,亦是都大笑了起來。
……貓貓又分割線了……
望月宮裡,皇后寢宮裡的宮女太監統統被趕了出來,連笑笑這貼身丫鬟也能留下。今夜是祭酒大典,皇上和皇后最快也得天亮時才能回到宮中的,怎麼才半夜就單獨回來了呢?眾人圍在笑笑議論了起來,笑笑伺候林鳶好幾日了,漸漸地展這個主子是真的對她好,雖然好得有點莫名其妙,但是她卻是懂得知恩圖報的,就同之前伺候小姐一樣盡心盡力地伺候著林鳶。
林鳶和穆懿軒本來是該和大隊人馬一起回來的,只是林鳶這樣子讓穆懿軒很不放心,這女人看來酒品不是很好,若是起酒瘋來,那可就大不好了。
這一路回來,一直跟他糾結著方才浴火的事情,他和烈焰都沒少挨她的打,想必烈焰下次再也不敢讓她騎了。一開始是鬧,鬧得差點從馬上摔下來,接著便是吐,本來肚子就空著的,喝了那麼多酒,一路上已經吐得連膽汁都給吐出來了,一路折騰,還沒到宮裡她便睡著了。
看g上的人兒那一臉蒼白,穆懿軒原本那凌厲的眸子已儘是溫柔和心疼,她不會喝酒,他怎麼現在才知道呢?
穆懿軒小心翼翼地俯身下來在林鳶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又撫了撫她那仍舊微微燙的小臉,無奈地笑了笑,這才離開。
累了一天,又被她折騰了好長時間,他亦是倦了,退去一身華服,便潛入裡玉瑤池裡去了,這池子冬暖夏涼,雖是在望月宮中,卻一直都是他在用,之前總是三更半夜從地宮裡出來,不驚動任何人。後來林鳶來了,她亦是喜歡三更半夜來泡澡,只是去了冷宮後便沒再來個了。
穆懿軒靠在池子邊,閉著雙眼,聞著這滿園的迷迭香,和林鳶相遇至今的種種一幕一幕在腦海裡浮現起來而了,這個女人,和他經歷了整整兩年的情劫,那兩年似乎一直在誤會,一直在分離,都還沒來得及好好地相愛,就經歷了死生分離。天知道他是多麼慶幸她沒有走,依然回到他身邊來,多麼慶幸昊天能幫他恢復那兩年的記憶,只有感覺沒有記憶,這對他來說太殘忍了,而她來說更是殘忍。
似乎有人靠近了,穆懿軒雖然閉著眼,渾身都放鬆下來了,但是周圍的一絲絲動靜他亦是察覺地清清楚楚,只是,他卻不動,依舊是一臉閒適地仰靠在池子邊上,等著那個人慢慢靠近。
腳步聲很輕,似乎越來越近了,卻又若有若無地,穆懿軒嘴角微微一勾,隨即潛入水中去了。身後那人急急的跟了上來,縱身一跳亦是潛入了水裡,在水中尋了好久竟不見穆懿軒人影。
「穆懿軒!」林鳶浮出水面,便大喊起來了,大冰塊躲哪裡去了?
「大冰塊,你出來啦!」不過一瞬間而已,他怎麼就不見了呢?怎麼每次度都那麼快。
她一醒來便現自己已經回到宮裡了,而他卻不在身邊,模模糊糊只記得自己一直拚命在喝酒,然後其他的都記不起了,她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啊?他定是也回來了吧,只是人哪去了?一走到花園裡便現玉瑤池裡有人了,除了他還會有誰敢下玉瑤池的呢?
「穆懿軒!出來!」
「在這呢,笨蛋!」他早就上岸了,光著上身,一身是水,而手裡竟端著糕點和茶水,那是他替她備在寢宮裡的。
林鳶看到那茶點才察覺到餓,一臉笑嘻嘻地游到岸邊來,心裡卻盤算著什麼時候纏著這傢伙教她武功,這光影般的度她可是羨慕好久的了。
這糕點她一眼便認得出來,客來居的經典,他早就把客來居買下了送給了她,自家的東西她自是認得的。
「喂,那個,我醉了就睡了嗎?」林鳶邊吃著那白玉燕窩糕邊問著,她知道她是醉了,卻不知道怎麼個醉法。
「嗯。」穆懿軒應了一聲便有跳入了水中,傍著她身旁依舊是仰靠著,瞇起眼來。
「我真的就睡著了?」
「嗯。」穆懿軒仍舊是瞇著眼應了一聲。
「真的就只是睡著了?」林鳶又問了一次,她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不相信自己。
「真的,睡得跟豬似的,一路顛簸都沒醒。」她真的是一路顛簸都沒醒,沒酒醒。
林鳶這才放下心來,喝了口茶便轉過身來,學著穆懿軒那樣子仰靠在池子邊上,卻自言自語地不知道在嘀咕著什麼。
「說什麼呢?」穆懿軒說著便伸手將她攬了過來。
「沒什麼。」林鳶偷偷瞄了一眼他那線條分明的xiong膛,便賊賊地依偎了進去,這傢伙xing感得讓她受不了。
「大冰塊。」
「嗯。」他好像有點累了,那俊朗的眉宇間透著些許倦色。
「你教我輕功吧。」林鳶雙手纏上他的脖頸,看著他那一臉閒適,嬌聲地說到。穆懿軒依舊是閉著雙眼,淡淡地問到:「不是教過了嗎?」
「那不算啦,要能像你怎麼快的。」
「我帶著你就可以了。」
「我不要你帶,哎呀,你就教我啦,大冰塊……」林鳶卻是不依不饒撒起嬌來。
靠得那麼近,原本那淺薄的衣裳在這水中根本就遮掩不住什麼,她倒好,一點都知道要安分些,賴在他身上直磨蹭,真真是考驗他耐力啊。
「別動!」穆懿軒不得不將林鳶壓制在懷裡,不讓她亂動,都累一天了,還是讓她早些休息得好。
「你教我嘛!像你那麼快的,連黑影也趕不上的。」林鳶神經大條地並沒有注意到穆懿軒慢慢僵硬起來的身ti,雙手掛在他脖頸上,一個勁地要他教她輕功,這度要是學會了,那一定很好玩。
穆懿軒沒有回答,目光卻早已落在了她那若隱若現的xiong前,那件輕薄的絲白中衣根本擋不住內裡的無光,這女人已經被他愛過好幾次了,卻仍舊能輕易擊破他的冷靜,不經意間就將他擾地心猿意馬。
林鳶這才覺得不對勁,立馬安分了下來,對上他那深沉的眸子,卻不由得撲哧一笑,輕輕地在他那緊抿的shuang唇上印了一個吻,雙手放開他來,緩緩退去身上那件完全濕透的絲白中衣,身上便只剩那紅色的肚兜,原本就bai皙的肌fu在淡淡的月光下被襯得如凝脂,看著眼前那傢伙那俊美的臉越繃越緊,晶瑩靈動的眸子骨碌一轉隨即轉身向池子中央游了過去。
穆懿軒原本緊繃地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玩味地笑了,看著在水裡穿梭的那嬌小身影,亦是緩緩游了過去,慢慢靠近她身旁,卻驟然將她一把撈起抱在懷中,她並不驚,反倒是笑,咯咯只笑。
「穆懿軒,你、想、干、嘛!?」小手拍在他那紋理分明的xiong肌上,依舊是嬉笑著問到。
「你說呢!」話音一落,那剛毅的shuang唇立馬覆下,不容她逃tuo。
她很快就收起了原本的那一臉嬉笑,開始認認真真地回應他,小手纏在他那剛硬有力的腰上。
良久,他才流連不捨地放開她的唇,眼神亦不再邪魅,慢慢的寵溺和柔軟,似乎是商量的語言卻又那麼堅定,「林鳶,我們要一個孩子吧,你和我的孩子!」
林鳶看了看他,小臉埋入了他那溫熱的xiong懷裡,可憐兮兮地問到,「可不可以多要一個啊?」
而他,就那麼怔住了,久久不能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