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鳶本想彌補上一回的遺憾,讓穆懿軒陪著逛逛這熱鬧的東大街的,沒想到會就那麼地看到了穆子寒。穆懿軒似乎有下令追捕他,還好極少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只知道大王爺有這麼個私生子,否者他又怎麼能這般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客來居裡呢?
兩人回到宮中,林鳶很自然地往中和殿走,只是,卻被穆懿軒跟攔了下來,「你該回望月宮去。」
「你呢?」
他沒有回答,只是轉身就要走。
「喂!大婚前三夜你必須在望月宮過夜的!」
他依舊沒有回答,足尖輕輕點地便飛了起來,她亦是使起輕功追了上前。他冷笑一聲,就憑她也想追上他?!
他卻故意放慢了度,讓她追上了。突然他一個轉身,向她襲去,她一躲而過,一臉震驚地看著他,道:「你幹嘛啊?」他居然要對她動手。
穆懿軒仍舊不說話,又是一掌向她打來,林鳶卻不躲了,一動也不動地看著他。穆懿軒見狀忙收掌轉身而下。他不過是想試試她的功夫,這女人不知道要躲嗎?!
「你就不知道要躲嗎!?」沒由來的憤怒,又是這麼莫名其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心中都快崩潰了,他相信她所說的一切,也相信自己的感覺!但是,那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感情呢?為什麼他總是這般不能自己,完全失控!
林鳶想開口,穆懿軒卻猛地將她攬起,度瞬時變快,光影般急,不一會兒便到了落在了望月宮中。
「累了一天了,早點歇著吧。」說罷又是轉身要走。
她卻拖住了他,這才開口道:「你要去哪裡?我也要去!」在客來居的時候,她有聽到的,那個叫做李魅的女子去了百花樓,她究竟是什麼人?這傢伙一定是要去百花樓的。
「專心當好你的皇后,其他事少cao心。」穆懿軒卻是皺著眉頭,將林鳶推到床邊,這女人怎麼這麼麻煩!
「穆懿軒,你就帶我去嘛,穆懿軒……」她是乖乖地坐了下來,雙手卻纏上了他,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求著他,之前對他撒嬌這一招是屢試不爽的,現在看來,似乎還是可以用的。
穆懿軒原本的凌厲的眼神竟也慢慢地溫軟了下來,看了她好久,歎了口氣,道「我哪都不去,睡吧,累了一整日了。」
他是打算去百花樓看看,那個叫李魅的女子也不知道紫衣查出來了沒有,看那樣子她是有意接近他們的,只是不知道她是否知道百花樓就是他的?
「去啦去啦,那個李魅一定不是有問題!」聽他說不去了,林鳶反倒卻急了,她亦是好奇那李魅的身份。
穆懿軒挑了挑眉,看了她一眼,他現這女人還不是很笨,方纔她那般反應,還以為她是吃醋了呢,回來的時候要和新月宮裡的那群妃子那般無理取鬧了呢。
「我累了,要去你自己去。」穆懿軒說著,退去了外袍便徑直g上去了,林鳶猶豫了半天終於也退去身上那淺紫色的煙衫和那散花水霧百褶裙,挨著穆懿軒躺了下去。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地躺著,昨晚背對了一晚上,今夜她卻挨著他,也不抱他,只是,靜靜地躺在他身邊。
「喂,我想要一個貼身丫鬟,把笑笑調回望月宮吧。」林鳶突然想起這事情來,紀皇后被廢後,笑笑就不知道淪落到哪個宮裡去了。
「笑笑?」好像是紀若萱身邊的丫鬟,她怎麼問起這來了呢?
「嗯,就是紀若萱帶進宮的那個丫鬟。」
「那是相府的人,怎麼點名要她了呢?」他卻手撐起頭,一臉不解地看著她。
「上一回也是她伺候的,習慣了吧,你就讓她回來啦。」她亦是撐了起來,看著他。
「和我說說……上一回的事情吧。」她那日在玉瑤池裡說得並不十分詳細,好多事情他都還納悶著呢。
「好啊,你想知道什麼!」林鳶卻是興奮了起來,他真的是想懂的吧,他說了要盡量懂的。
「我…我們……我們有孩子嗎?」他也不知道為何會問起這個問題來,也許是最近被太后和七皇叔催太多次了,麗妃的孩子意外地沒掉了,而芙妃的孩子他卻沒有留,先帝未親政時就有了他大哥了,他至今卻仍無子嗣。
「孩子啊…沒有耶…我比較沒用啦,一直沒懷上,嘿嘿。」她想了好一會兒才笑著回答他,只是笑著笑著眼淚卻沒忍住,一顆一顆地掉了下來。
「怎麼了?」她怎麼了?為什麼明明是在笑的,卻又像是在哭,他們真的沒有過孩子嗎?
「沒啦,就是太想要孩子了啦。」她抹了抹淚,依舊是那一臉笑容。
難道之前他也沒留她的孩子嗎?她不是他很愛她的嗎?怎麼會沒留她的孩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穆懿軒還想問下去,林鳶卻突然一臉慌張地抓住他的手,先開口了,「大冰塊!你身上的寒毒怎麼樣了啊?」
這幾日顧著自己傷心難過,竟把他身上那寒毒給忘了,他沒有對紀若萱用藥,亦是沒有對她用藥,難道這一回沒找到藥引,林大小姐和紀若萱的身子都做不了藥引?
「呵呵,我身上這毒十幾年了,沒想到你竟是解藥啊!哈哈。」說的身上的寒毒,他反倒是愉悅起來了,十幾年來日日服藥,日日折磨,這寒毒不僅差點要了他的皇位,還差點要了他的命,那夜為救她不小心被那五彩毒蛇yao了,這個突然在他生命中冒出來的女人,也算是他的解藥吧,何況沈太醫那日也現了她的體質正是培養炎毒的最佳母體。
「我是你的解藥……」她哪裡知道他那寒毒已經解了,哪裡明白他的意思,原本緊緊抓著他的手瞬間放開了,整個人似乎被抽盡了力氣,呵,她還是他的解藥,繞了一圈回來,她依舊還是他的解藥!難道這就是輪迴嗎?他說她是解藥,什麼意思?要開始對她用藥了嗎?
穆懿軒很快便察覺到了林鳶的異樣,語氣不覺地溫柔了,道:「怎麼了?」這個女人今日怎麼老是這麼莫名其妙的呢?
「穆懿軒,你又要拿我當藥引嗎!?」她卻猛地起身來,冷不丁地將他按bsp;她說過的,上一回他是拿她當了藥引的。看著她那一臉憤怒卻又透著哀傷與無奈,他的心又被觸動了。
「傻瓜,我身上的寒毒拜你所賜已經解了。」
「解了!拜我所賜?!」她的手放開了,但是好像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只是癡癡地看著他,自己低聲呢喃著,「寒毒解了…寒毒解了?……拜我所賜?……」
這般癡樣,看得他心疼,伸手將她攬了過來,語氣軟了下來,道:「那日為了救你,在地宮裡不慎被那五彩毒蛇yao了,才現那蛇毒就是解寒毒的藥引,這也算是拜你所賜吧?而且你這身子還真是解藥的母體!」
她先是一愣,卻又猛地從他懷裡掙tuo開來,看著他,道:「真的嗎?真的解了嗎?你沒有騙我吧!」
這女人好像是反應過來了,不再是方纔那癡樣,而是一副不可思議地神情,興奮地看著他。才一日地時間,她那小臉上那神情都不知道變換了幾回了。
「騙你何用?不過你的體質還真的是很適合當藥引,呵呵。」若不是解了毒,現了她那特殊的體質,他應該是會對她下藥的吧,他當時可是連殺她的心都有的。
「說,是不是有打算對我下藥?!」她又是冷不防地掐上了他的脖頸,質問到。
穆懿軒只是直直地看著她,並沒有說話,這一幕似乎有點熟悉,他居然毫無防備地讓這個女人這般輕易地掐上他的脖頸,如果是現在呢?他還會對她下藥嗎?他的命,還是她的命,他會如何抉擇?她似乎愛他如命,上一回不就是她救了他的嗎?現在呢?他仍舊還是不懂,也許會有點捨不得吧,對她的闖入,他似乎很快就習慣了。
輕輕撥開她的手,笑著道:「上一回你真沒懷上孩子啊?」方纔的問題他可還沒問完呢。
「沒有啦……我比較笨啦。」她又是遲疑了一會兒,才支支吾吾地回答,說著便躺了下來,背了過去。
「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了?」他卻不放過她,繼續追問下去,看她那神情就知道一定有事生。
良久,她才轉過身來,伸手繞著他的腰,笑著道:「穆懿軒,給我個孩子吧。」
孩子?
他並不打算那麼快要孩子的,否者芙妃肚子裡那已經兩個多月了的孩子怎麼還會不留呢?
「穆懿軒,我們要個孩子吧,好不好,你和我的孩子。」之前,她從未說過的,一句都沒有說過的,他和她的孩子。
他愣住了,他和她的孩子?xiong口沒來由地悶了起來,又是這般莫名的熟悉感,之前她也向他要過嗎?
「穆懿軒……」小手已經探入地的中衣繞到他後背,這個女人在玩火!
而他,竟也立刻有了反應,向來的冷靜和自製瞬間喪失,翻身將她壓g上,邪魅一笑,剛毅的唇驟然覆下,深深地吻了下去。
昏暗的寢室中,一片春意,這算是他們新婚洞fang夜吧……
激qing過後,林鳶渾身無力地趴在穆懿軒身上,雙手依舊是緊緊地纏在他腰間,眸子裡儘是笑意。穆懿軒卻是一臉的複雜,陰晴不定,輕輕地撫著她那光滑的背後,淡淡地問到:「不是第一次?」
「嗯。」她和他的確不是第一次,林鳶只是低低地應了一聲,她好累,這傢伙怎麼每次都能把她折騰地那麼累呢?她心中亦是納悶,她這身子似乎一開始就是自己的了,xiong口上那顆鮮紅的硃砂痣一直一直跟著她,jin不住餓的毛病也一直跟著她,其實,這副相貌跟自己原本的相貌亦是有些相似的,方才穆懿軒也說紀若萱的體質不是炎毒的母體,她的才是,難道這個身ti一直就是她自己的?
聽她這般淡定地承認,穆懿軒放在她背上的力道似乎慢慢地在加重,重地讓她有點疼。
「和誰?」語氣瞬間冷了下來,哼,這個女人不是口口聲聲說愛他的嗎?還有其他人嗎?
「沒有其他人,就是一個大冰塊,那天晚上,那個大冰塊醋罈子打翻了,就強要了人家,好不卑鄙無恥!」她依舊是趴在他身上,卻佯裝出一臉的怒氣地看著他,看著他那依舊是陰晴不定的神色。
穆懿軒那漆黑深邃的眸子漸漸地疑惑起來了,大冰塊說的不就是他嗎?這女人時不時地會叫他大冰塊。
林鳶實在忍不住就笑出聲來了,雙手繞到他頸脖上,「哈哈,穆懿軒你現在是不是又吃醋了啊?你吃自己的醋哦!」
他卻依舊一臉迷惑地看著她,不言不語。
「穆懿軒,好奇怪哦,我覺得這個身ti就是我自己的耶,不是紀若萱也不是離城那大小姐的了,好像真的就是我自己的耶。」
「喂!你明白嗎?」看著他那依舊沒有變化的神情,林鳶急了。
他似乎有點明白了,這女人和紀若萱長得一模一樣,但是紀若萱xiong口上的是一個蝶形的胎記,她的卻是一顆鮮紅的硃砂痣,一開始他便對她的身子有熟悉的感覺了,方纔那般親密卻更是熟悉。
難道懷裡的那柔軟的身子就是這女人自己的,不是離城駐軍府的大小姐?或者說,她一直就是她自己,不是紀若萱也不是林大小姐?兩次的火龍再現都是因為她,這又是怎麼回事呢?那日他問了白嵐,白嵐雖然知道有穿越一事,卻也解釋不請,她已經飛鴿傳書給總教的大祭司了,這個謎題若是大祭司也解不開,那估計誰都解不開了。
「喂!想什麼呢?我方才說的你明白嗎?」林鳶自己亦是不太清楚,更怕眼前這傢伙不明白,又要懷疑她了。
穆懿軒依舊是沒有說話,卻是驟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深邃的眸子盯著她那bai皙的xiong口,惹得她原本就緋紅的小臉瞬間一紅透。
「大se狼!」
她嬌怒地罵著,他卻緩緩地開了口,不由自主地tuo口而出:「笨女人!」
細長的手指輕輕地撫過她的臉頰,流連而下,停留在xiong口處那鮮紅的硃砂痣上,溫熱的shuang唇緩緩覆了下來。
一切都那麼熟悉,連日來,這是他感覺最強烈的一次,那麼熟悉的流連,控制不了的衝動,他似乎習慣這個女人好久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