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的懷抱,這般安全?
是誰的氣息,這般熟悉?
是誰的聲音,這般溫軟?
她的頭好沉好沉,她好累好累,多麼想就這麼依偎在這溫暖的懷抱中,永遠不要醒來。
只是,手指上的痛,一次又一次地傳來。
痛!
錐心的痛!
為什麼會那麼熟悉,那麼熟悉的場景。
她不想醒、不想醒!
只是,痛,逼著她醒來。
沉重的眼皮終於有了點力氣,林鳶緩緩地睜開眼睛來,卻見趙太醫正往她手指上扎銀針。手猛地縮了回來,卻撞上了身後那堅硬的xiong膛,環繞在她腰上的力道加重了,身後那人依舊沒有放開她。
「皇上,皇后娘娘可能是這一路勞頓,累著了,好好休息應該就沒什麼大礙了。」趙太醫把了好久的脈,依舊找不出原因來,她的脈象正常,並無什麼異常,最終無奈只得用銀針逼她醒來了。
「嗯,紀博怕是等急了,你先去吧。」
趙太醫點點頭便退了下去,他自是知道該如何向宰相說的。
「皇后,這一路顛簸,累著了吧。」她一醒來渾身就僵硬住了,他怎麼會沒察覺到呢?
懷中的人緩緩地轉過身子來,仰著頭緊緊地盯著他看,眸子裡的水霧慢慢瀰漫了起來。
「皇后,怎麼了?朕臉上有東西嗎?」穆懿軒一臉平和地笑著問到。
林鳶卻不說話,緩緩地低下頭來,雙手慢慢地環抱住他,小臉貼上了他那寬廣的xiong膛,慢慢地越抱越緊,生怕一放手他便會消失不見。
那淡淡的草藥清香,那麼那麼的熟悉……
淚,終於掉下來了,一點一滴地掉了下來了。
一點一滴,慢慢地濕了他的衣衫。
穆懿軒皺了皺眉,卻不知不覺地將話語軟了下來。
「怎麼了?」
「嗚嗚嗚……」她卻哭得更厲害了,緊緊地抱著他,將自己完完全全埋在他懷裡。
是啊,她怎麼了?怎麼哭了呢?
可以不哭嗎?
怎麼能不哭呢?
原來,這就是她那莫名的期待。
她終於想起來了。
什麼都想起來了,一切的一切,全部想起來了!
怎麼可以那麼輕易地忘記了呢?
就算輪迴千年,她也不要忘記,不能忘記。
那俊朗眉目,那溫軟的眼神,那寬厚的懷抱,那淡淡的草藥清香,那麼那麼熟悉,怎麼錯得了?
她會認人的!
他問過她的。
是的,沒錯,就是這個味道,他的味道!
思念苦無藥,
無處可逃,
想念你的吻,想念你的笑,想念你身上的味道。
穆懿軒!
終於又見了。
穆懿軒,我們終於再見了!
「乖,不哭了。」穆懿軒不自覺地伸手擁著她,溫柔地安慰著。為什麼他會有隱隱約約的心疼呢?
這個皇后,大婚不到十天便被他打入了冷宮,除了大婚後那三夜的捧場做戲,他便沒有再碰過她了,只是,為什麼,為什麼現在他會突然有了股真真正正地寵她愛她的衝動呢?那麼莫名其妙的,她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感覺不一樣了。
罷了罷了,按照他的計劃,這幾日,這個皇后是該得寵了。
「皇后,是朕不好,讓你受委屈了。」很快他便恢復了那一貫平和的面具,他不喜歡方纔那種失控的感覺。
懷中的人身子又是瞬間僵住了。
良久,她才止住了哭聲,放開他來,淡淡地朝他笑了笑,晶瑩的眸子裡依舊縈繞著淚水。
「皇上,臣妾失禮了。」
其實,她只想抱著他一直哭一直哭,只是,不可以了,她必須立刻馬上冷靜下來!
他,兩年前的他,他的生命裡根本沒有林鳶這個人的存在。
現在,她又成了紀若萱,他的人質皇后。又一次輪迴卻還是逃不過這命運。
現在,她還成了林鳶,離城駐軍府的大小姐,寒煜和穆柏用她換走了真正的紀若萱。
然而,即使是這樣!
現在,她依舊是她,穿越而來的林鳶,所有的記憶她都沒有丟棄,也不會放棄。
穆懿軒,對不起,這一次,鳶兒來遲了。
……
(加Q的親們別忘了敲門磚,貓貓週末要考證,在線時間少,所以加Q的話不會馬上回應,要等久點。)
給讀者的話:
解釋下,因為後台技術修改作品分類有點亂,本文言情非玄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