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熟悉的度,光影一般的快。那般熟悉的冰冷,猶如極低的寒冬,被他緊緊攬在懷中,這最後的觸碰,她多麼希望他永遠都不要停下來,就這麼一直一直帶著她飛下去。只是,這不過是夢而已,一刻鐘不到的夢而已,夢醒了,她還得繼續撐下去。
中和殿很快就到了,他放慢了度,她深吸了一口氣,大聲的問到:「你帶我來這裡幹嘛?你瘋了啊!」
中和殿是他的寢宮,她只來過一次,總覺得這中和殿太過空曠清冷,從小一個人住這麼大的宮殿,難怪他那麼孤僻。
「啊!……」
冷不防地被他狠狠摔了下去,單薄的身子重重地撞上了那堅硬而冰涼的地板,腹部頓時傳來了陣陣疼痛,xia身有了微微濕熱的感覺,疼痛慢慢加劇著,卻還是硬是忍了下來。
「穆懿軒你究竟要怎麼樣啊,你瘋了嗎?」
「呵,我是瘋了!林鳶,我是瘋了!」是的,他真的是瘋了吧,一開始決定要對她停藥的時候,他就瘋了吧,否者這個女人怎麼能夠這般輕易地欺騙他,騙了他那麼久那麼久!
穆懿軒上期去將林鳶一把抓了起來,來到插在牆上的那把長劍前,嘴角勾起了冷冷的笑來,「這把劍你認得嗎?我跟你說過的,這是百納特有的長劍,你記得嗎?」
「我不知道,你放開我!」林鳶卻別過頭去,不看那長劍。
「不知道?這不是你最重要的東西嗎?怎麼,不認得了啊?」
「你!……林奇是你的人!?」佯裝的驚訝!其實她早就知道,若不是他的人,若不是他暗中的協助,客來居的分店怎麼能那麼快開遍整個月國呢?客來居是她的,事實上卻是被他控制者,原來,他才是真正的幕後老闆。
「是又怎麼樣。」
「你卑鄙!」
「我卑鄙?那你呢?」
穆懿軒見她撇過頭去不回答,便伸手將將她按在牆上,逼著她看著他,「說,那個黑衣人究竟是誰!?」
身下那濕熱的感覺慢慢地向下延伸著,疼痛感越來越強烈,看著他那憤怒的眸子,她卻淡淡地笑了,「我喜歡的人,很喜歡很喜歡……」就是這瞬間,似乎所有的怒氣都驟然施加到了那肩上,彷彿即將要被捏碎,疼得她都說不出話來了。
「為什麼!」
「你放開我!」
「為什麼!」
「因為他不會把當人質,處處利用,因為他不會把我當藥引,日日用藥,因為他不會把我丟在相府,不管不顧,因為他……」
「夠了!」
「穆懿軒,我和你的關係不過是一紙合約,現在大王爺已經對你起不來任何威脅了,鍾離一戰你也出師有名,我們的關係到早就結束了。你不會以為我真的愛上你了吧。」
見他那頓時陰沉下來的臉,她去冷笑起來,冷冷地看著他,繼續說到:「你別忘了,那天晚上,是你強要了我的。」
「夠了!」
「放開我!」
她已經快撐不住了,腹下的疼痛不斷地襲來,額頭已是冷汗連連,再多的脂粉也掩蓋不了那一臉蒼白。
不一會兒,xia身那白色的裙擺漸漸地透出了血色,慢慢地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待他現時,整件長裙已經一片血色。
穆懿軒心中大怔,手驟然放開,看著她就這麼倒了下去。
「穆懿軒,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
「你的孩子?你的孩子?……」他動也不動,只是看這她,不斷地重複著。
「我的孩子,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她時常在他面前演戲,只是,這一次她認真了。虛弱地一絲力氣也沒有,好想就這麼閉上眼睛永遠永遠睡去,只是,她必須清醒著,怕自己心軟,更怕他心軟。
突然好想好想再為他唱一遍《長衣袖》,只是沒有機會了。
人生如戲,舞台戲子不悔
為了愛你,我早已落入不眠
穆懿軒,我不悔,不心軟,你也一定一定不要心軟,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