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雪並不大,只是氣溫卻驟降,穆懿軒走後,林鳶便又沉沉地睡了過去。只是一直醒,被冷醒。這個冬天她的身子似乎很弱,以前不管天再冷她都不會手腳冰涼的,現在卻是手腳從未暖過,若不是穆懿軒在身邊,她怕是要夜夜被冷醒了。
睡睡醒醒直到午後才起,吃過飯便帶著小小去了新月宮。穆懿軒那麼久沒到新月宮了,這宮裡怕是要怨氣滿園了。她怎麼能不去看看呢?
「皇后娘娘!」
韻妃見皇后來了忙起身行禮,一旁的段昭儀亦跟著欠了欠身。
「韻姐姐近來可好,萱兒好些日子沒來看望姐姐了。」林鳶說著便拉著韻妃在那軟榻上坐了下來。
「謝娘娘惦念,臣妾一切都好。」韻妃依舊是那麼恭敬有禮。
「段昭儀,別光站著啊,來坐。」林鳶這才注意到段如雪還站在一旁,忙起身將她也拉了過來一同坐在軟榻上。
人多一點也暖一點啊,這新月宮的炭火怎麼比冷宮裡的還少啊?
段如雪對皇后笑了笑,這才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依舊是那懦弱膽小的性子。
只是,從方才見了這皇后起,她心中便是怒火不斷。
這皇后居然敢將後宮妃嬪的畫像拿到qing樓去估價!那日她亦在紫衣房裡,見了自己的畫像楞了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主子知道了這事竟沒有一絲憤怒,反而要將百花樓送給她!
為何他對她會有這般的容忍和寵愛?她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棋子用完了便是丟掉。
為何他不止留下了她,還百般討好,
竟然決定今夜將大王爺勢力消滅殆盡後便將百花樓送給她!
明日,這皇后便是百花樓的主子了!
林鳶雖然不喜歡這段昭儀,但無論如何是猜不到她的身份的。
「韻姐姐,皇上是不是還一直往芙妃那去啊?」她原本是想去看看芙妃的,但是心裡總是不舒服,走到了門口又繞了開了。畢竟那芙妃肚子裡的是穆懿軒那混蛋的骨肉,她大方不起來,她現自己的肚量變小了,越來越小。
「皇上近來忙於政務,已經好些日子沒到新月宮裡來了。」這宮裡不是沒有妃子鬧過,只是都被順公公給打了。
「這樣啊,這樣最好,皇上專心於政務,便是我月國大幸啊!」標準的皇后說辭,韻妃那麼喜歡和她講等級禮節,她也漸漸習慣在她面前做出皇后的樣子。
她那麼勤奮地天天催著穆懿軒早朝,也算是盡了皇后的指責了吧。
段如雪在一旁聽著,卻默不作聲。
主子寵著皇后是整個百花樓都知道的事兒,她當然也是知道的,這女人居然還能在這裡一臉天真地問皇上是不是總往芙妃那裡去。看來,她不得不改變對這皇后的看法!
……
一整個下午,林鳶都待在韻妃宮裡,和韻妃撫琴作詞,段如雪亦是靜靜的陪在一旁。
回到冷宮裡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大冬天的,還是乖乖聽穆懿軒的話早早睡覺吧。
那傢伙今日一早就出宮了,也不知幹嘛去了。
g上翻來覆去想著他說的驚喜,實在是想不出他會給她什麼驚喜。
這時,卻有人開門進來了。
「笑笑怎麼了?」這丫頭不是一向都人未到聲先到的嗎?
來者沒有回答。
「大冰塊,是你嗎?」這傢伙不是說不回了嗎?
不對,這腳步聲是兩個人!林鳶立馬下床,越過那面大屏風,來到前廳,卻見笑笑被一蒙面黑衣人挾持住,一臉慌張得說不出話來。
「你是個女的!」林鳶本以為又是那經常來找她的蒙面黑衣男子,但認真一看卻現這黑衣人是個女子。
那蒙面黑衣女子依舊沒有說話,從背後將笑笑打暈,長劍直指林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