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懿軒這一個月不知道都在忙些什麼,總是三更半夜才回宮,總是一臉疲倦,揉著她沉沉地睡去。她有時候根本就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的,一早醒來現他在身邊。
林鳶依舊忙著客來居的事,沒想到林奇還真有點能耐,洗了一個月的菜後,掌櫃安排他在賬房裡做事,沒想到這小子做的帳還真那麼回事,條理清楚,嚴嚴謹謹,一絲都不含糊。看來過不了多久,就又是個可以委以重任的人才了!她果然是沒招錯人!
將手中那賬本收了起來,剛想問笑笑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扭頭一眼,笑笑那丫頭已經趴在一旁呼呼大睡了。
正想將她拍醒,手卻又停住了,將身上那件寬大的錦袍tuo了下來,小心翼翼地覆在她身上。笑笑這丫頭跟了她那麼久,怎麼還沒有養成熬夜的習慣呢?總是剛入夜就睡過去了,這麼冷的天讓她先去睡她又不肯。現在要是叫醒她來,待會還是得再叫一次。
無奈地歎了歎氣,回到書桌前,拿起了筆擺弄了好久遲遲沒有下筆,要不要給紀文昊回封信呢?要怎麼寫呢?
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回來。難得這三哥哥那麼擔心她。害她心裡總有點愧疚,畢竟她不是真正的萱妹妹。
還好那日那封信沒被那大冰塊看到,相爺究竟有什麼行動了呢?不知道那大冰塊有沒有察覺到。反正不管怎麼樣,到時候若是紀博真的反了,她一定會力保紀文昊的!
都那麼久了,怎麼也不見有什麼消息傳回來,也不知道他們見到月仙了沒有。半年之內,應該會回來吧。這似乎是她和那大冰塊的jin忌,她都不敢在他面前提起月仙來。
百納,她也好想去啊!還有鍾離,她也好想去看看。
穿越到這裡那麼久了,到過最遠的地方就是祭酒嶺了。穆懿軒怎麼不來個南巡或者北巡之類的呢?她也好跟著出去逛蕩逛蕩。日日不是宅在冷宮裡就是潛在客來居裡,她都快膩了。
筆在那紙上頓了好久,始終沒有寫出字來,罷了罷了,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寫。就是寫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紀文昊手上。要是有個手機就好了,要不,公共電話也可以啊!
門外傳來了打更的聲音,已經二更天了。
那大冰塊怎麼還沒回來啊?這傢伙不會是流連夜店去了吧。後宮那麼大他怎麼會流連夜店呢?他不會是流連在新月宮了吧?哼,他要是敢的話……呵,想他也不敢!都問了他好幾次,他都還含糊帶過,這傢伙究竟幹什麼去呢?……
林鳶沉浸在自己無聊的胡思亂想裡,完全沒有現身旁那人已經站了很久了。
穆懿軒玩味地看著她臉上不斷變化的表情,心裡好奇不已,這笨女人究竟在想些什麼呢?
他來的時候看見門沒關,還以為這她是泡好迷迭香茶等他呢?沒想到他都站了那麼久了,她卻沒有覺,這笨女人警覺性怎麼就這麼差呢?
呼呼……有點睏了,還是睡覺去吧,天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啊!
林鳶打了呵欠,將手高高舉起,伸了個大懶腰。只是,手還來不及收回來,便被身邊那人攔腰抱住,冷不防被這麼一抱,嚇得她頓時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姐小姐,怎麼了怎麼了?」連睡得比豬還死的笑笑都被驚醒了,門外幾個守夜的公公和侍衛也都趕了過來。
眾人定神一眼,頓時傻眼。
卻見皇后雙手舉得老高,一臉驚恐未定,而皇上卻是雙手環抱著皇后那芊芊細腰,看著闖進來的眾人,一臉水色。
眾人回過神來,立馬低頭識相地退了出去,笑笑這回反應得很快,朝林鳶曖昧地笑了笑,退了出去將門緊緊關住。
「哎,笑笑,剛才是怎麼了?」眾人退回院子裡,便開始圍著笑笑八卦起來了。
「是啊是啊,笑笑姑娘,你剛才不是也在裡面嗎?咱娘娘跟皇上……」
「哎呀,我也不知道啦,我剛剛睡著了!」笑笑懊惱極了,她怎麼又睡著了呢?
「你說皇上不會是怎麼咱娘娘了吧。你們剛見到娘娘那一臉驚恐了沒?」
「有可能,有可能,娘娘看樣子嚇得不輕!」
「呀!皇上不會是欺負娘娘了吧!」
……
笑笑掃視了眾人一眼,道:「你們該幹麼幹麼去,皇上怎麼會欺負小姐呢?皇上寵愛小姐還來不及呢?回去了回去了,別亂猜了!」
笑笑在這幫下人中,還是有一定的威信的,畢竟她是皇后娘娘唯一的貼身丫鬟。她這麼一話,眾人便三三兩兩地散開了。當然,議論還是止不住的,畢竟今夜這一場面,太讓人記憶深刻了。
這皇上和皇后究竟會是誰欺負誰呢?
大門緊閉,屋內兩人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穆懿軒!」
「嗯。」
「你警告過你多少次了,你怎麼老這樣無聲無息地站著人家背後,人嚇人會嚇死的人的你不知道嗎?」林鳶那高舉的雙手早已放了下來,使勁地掰著jin錮在腰間的大手。
「警告?」這笨女人真是越來越大膽了,居然敢跟他用這個詞!
「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要是還這樣嚇我,我就……」
「你就怎麼?」
「我就……我就讓你睡外廳去!」
「哈哈哈哈……」這話惹得穆懿軒連連大笑,沒想到他堂堂一國之君竟會淪落到睡冷宮外廳!
「笑什麼!我說到做到!」每次都這麼嚇她,都快被嚇出心臟病來了。
「剛才想什麼呢?」他哪是是無聲無息的站在她身後,是她自己不知道在什麼呆。
「想你啊想什麼!」想都沒想,沒好氣地tuo口而出。
「真的!」他的手依然沒有放開,反而把她擁得更緊,頭埋在她那bai皙的頸脖間,眸子裡儘是笑意。
「假的!」這麼冷的天,她的臉上卻開始燙,好想拍自己ji巴掌,她怎麼會就那麼說了呢?
「嗯?」
「哎呀,放開我啦,我要睡覺了啦!」
「困了?」
「是啦,好睏啊,你幹嘛去了,這麼晚才回來?!」
「你在等我?」
「沒有!」完了,自己還是不要說話算了,今晚這是怎麼了,老是出錯!
「不老實哦!」穆懿軒說著便將她抱了起來,大步向床榻走去。
「你這幾天都在忙什麼啊?」今晚他又是一臉倦容。
「就是朝裡的一些瑣事,沒什麼。」說著便將輕輕放g上,拉過棉被來,蓋得結結實實的,這麼冷的天,這女人怎麼就不知道要多穿點呢?
「騙人。」林鳶睨了他一眼,便躲進被窩裡去。
穆懿軒笑而不語,退去外袍稍稍運了功,待身ti暖了才躺進被窩裡,將她攬過來。
「哪裡騙你了?」
「噥,這裡!」指尖輕輕撫上他那俊朗的眉目,那一臉疲倦她怎麼會看不出來。
「來來來,老實交代這幾個晚上都幹嘛去了?每次回來都那麼累!」
「呵呵,上百花樓去了。」他當真是上百花樓去了,而且也知道她把新月宮裡的妃嬪畫像拿到百花樓去了。
「去幹嘛了?」依舊是一臉鎮定,只是,小手已經掐在他腰上了。
「找紫衣去了。」他當真是找紫衣去了,紫衣那已經追蹤到了他要的東西了。
腰上的疼痛感傳來,這笨女人的手勁還不是一般的大。
只是他不想運功擋著,疼得心甘情願,這女人就是有這能耐輕而易舉地傷到他。
「生氣啦?」
「騙你的啦。」
「真的騙你的啦。」
「你輕點啊,很痛的。」
林鳶沒有放手,反而加重了力道,一臉憤怒地盯著穆懿軒。
「喂,真的很痛的!」
「叫你再騙我!說,到底去哪了?」
「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你說是不說?」她掐人的功夫可是向來只留內傷不留外傷的,正愁著沒機會練練手呢。
「要不,你讓我親一下,我就告訴你。」
這傢伙今兒個怎麼這麼不正經?心情貌似很好的樣子,難道是解決了朝中的什麼大事?
「你想得美!」林鳶說著被跨坐在穆懿軒身上,另一手也掐上他的腰。
「哼,連剛才嚇我的帳一起跟你算!現在給你個機會,你要是幫我把百花樓弄到手,我就饒了你!」
穆懿軒依舊滿臉笑意地著看著她。
這女人jing明是jing明,但迷糊起來真的很讓人很無語。
「過來,我告訴你。」
林鳶忙俯身下去,只是,聽了穆懿軒那耳語,才覺自己現在的姿勢有多曖昧,想起身,卻被穆懿軒抱著翻轉過來,壓在身下。
「我困了啦,要睡覺了啦。」
他眸子裡的火是她挑起了,她現在現了,而且現在想逃了。
「方纔不是還很jing神嗎?」
「現在困了啦。」
「待會就不困了。」
曖昧的聲音在耳畔輕輕拂過,熟悉的氣息讓她渾身一陣酥麻,伸手想將他推開一點點,這麼近,她會失控的。
只是,手一觸碰到那熾熱的xiong膛便立馬被他按住,秀眉微微一簇,睨了他一眼,他卻邪邪地笑著,放開她的手卻又勾起她那小巧的下巴,剛毅的唇落在她那柔軟的嬌唇上,慢慢地,一寸一寸加深。
林鳶被吻得迷離,雙手不自覺地纏繞上他的脖頸,身子慢慢地迎合上去,她失控了。
看著她這般反應,穆懿軒眼裡的笑意更濃了,這是她第一次這般配合,看來這個笨女人已經被他tiao教地很好了。
衣服一件一件被剝去,涼意襲來,她稍稍清醒。他卻迷離了。
「大se狼!」
「笨女人!」
睨了她一眼,道:「不困了吧!」
她卻撅著嘴,直直地盯著他不說話。
他仍舊一臉笑意地欣賞著她那變化豐富的表情,不知道這笨女人腦袋裡又在盤算什麼了。
「穆懿軒你完蛋了!」林鳶說著,冷不防地將穆懿軒推到,傾身壓了過去,學著他方纔的樣子,小手在他身上游zou起來。
黑眸頓時瞇了起來,玩味地盯著她,這個女人想幹嘛?
柔軟的唇輕輕地落在他xiong前,在那傷口上流連了許久才慢慢下移,一寸一寸地緩緩來的結實有力的腰間。這才停了下來,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這個女人!
身下早已緊繃,只是怕傷到她,一直忍耐著等著她準備好,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居然還敢這般挑撥他!她難道不知道嗎?他根本就抵不住她絲毫的you惑!
「林鳶!你才完蛋了!」
再次轉身將她欺在身下,雙手扣住她那纖細的腰肢,shuang唇覆下,將她所有的笑聲盡數納入口中,見她那晶亮的眸子裡滿滿是笑意,他亦是邪魅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