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身邊的人還在,回想起昨夜種種,嘴角不jin微微揚起。
一個多月了,每次醒來的時候,他都不在,只剩下那淡淡的草藥清香。
現在,他在了,安安靜靜地睡在她身邊,眉宇間透著淡淡的慵懶,睫毛長長地,嘴角像是噙著笑,手還是緊緊繞在她腰上。
指腹輕輕地撫著他的臉,緊閉的雙眼,高高的鼻樑,線條柔和的shuang唇,流連而下,觸碰到他心口上那傷疤,繡眉便皺了起來。那麼狠狠的一刀,一定很疼吧。
從沒想過自己會說出那三句話來,只知道自己已經習慣了他的懷抱,只知道自己不喜歡看著他那麼溫柔地對待每個女子,不管是百花樓裡的紫衣,還是宮裡那沒有利用價值的芸妃,甚至是芙妃,麗妃,明明知道他在做戲,卻仍是不喜歡。和他那麼恭恭敬敬的一整個月,心中早就壓抑地難受極了。
也許,這就是愛了吧。
那麼,愛就愛了吧。何必糾結那麼多!
「大冰塊,你比王力宏還好看哦。」看著他,笑著輕聲說到。
「王力宏是誰?」那大冰塊卻驟然睜開眼睛來。
「你裝睡!」
「王力宏是誰?還有,阿布是誰?」大冰塊早已一臉不悅。
「來來來,我聞聞?」林鳶說著湊近那大冰塊,在他身上嗅了嗅。
「你幹嘛啊?」
林鳶一本正經,道,「有股味道!你完蛋了!」
「有嗎?」大冰塊緊張地左聞聞右聞聞,這傢伙有嚴重的潔癖。
「有,在仔細聞聞。」
「什麼味道?」
「醋酸味!哈哈哈,哈哈…」林鳶實在憋不住,捂著肚子大笑起來。
「好啊!你敢愚弄我!」那大冰塊這才反應過來,向林鳶伸出了邪惡之手。
「不要不要,我錯了啦,饒了我啦…」
這女人天不怕地不怕,玉帝皇帝都不怕,就是怕撓癢。
「膽子越來越大了啊!看我怎麼收拾你!」她身上的弱點,他在熟悉不過了。
「饒了我啦,不敢了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說,阿布是誰?」這個名字他可是查了好久了,居然連一向效率極高的百花樓都查不到。
「我說我說,你停手,停手…」
「說!」大冰塊這才停手,只是依舊緊緊攬在她不放。
「阿布是我以前養的一條狗啦,它可乖了,每天早上都會跑到我房裡叫我起床的。我要是不起它就會爬g上來,用毛茸茸的爪子撓我,有時候還會……」
說得正興奮卻被冷冷地打斷,腰上那手驟然放開了。
「你找月仙是要回去嗎?」
「好了好了,時候不早了,你該早朝了啦。」
她不想討論這話題,掀開被子來正要起身卻又被穆懿軒拉了回去。
「回答我!」嘴角的線條冷冽起來,不似之前的柔和。
「半年後告訴你。」林鳶依舊笑著說到。
穆懿軒看著林鳶,沒有說話,也沒有放手。
「好啦好啦,半年後一定告訴你,快點,來不及上朝了啦。」
說著便輕輕地在他唇上印了一吻,只是,一離開卻立馬被拉了過去。
輕輕的吸允,啃yao,柔軟的shuang唇、小巧的耳垂、一路流連而下……
「好了啦,該上朝了啦。」伸手止住那游zou在身上的大手,這傢伙已經折騰了她一夜了,怎麼還沒滿zu?
「今日不上朝了。」
還沒來得及推開他,雙手便被反扣住了。
「穆懿軒!你想沉迷mei色荒廢朝政嗎?」
「想!」
「你無藥可救了!」
「你就是毒藥!」
「你會完蛋的!」
「你現在就完蛋了!」說著shuang唇又一次落下,吻上了她xiong口個那鮮紅的硃砂痣。
「好了啦好了啦,我好累啊,你上朝去了啦。」她今天可是有要事要辦的,再這麼下去估計真的會起不來的!
「這樣就累了啊?」穆懿軒這才放開她來,戲謔地說到。
「走了啦,早朝都來不及了。」被他這麼一說,原本就緋紅的雙頰更加的嬌紅了。
「好吧,暫且饒了你,好好休息吧。」
說著便拉過被子將她蓋得嚴嚴實實的,才依依不捨地起身,走到屏風外,將順公公叫了進來。
換好了朝服,卻又折回到床前來,想跟林鳶說句話卻見她已睡著了。
「笨女人,今夜宮外有點事,晚點才回來了。」
說罷,輕輕在她眉間落下一吻,才唸唸不捨地離開。
穆懿軒一走,林鳶這才睜開眼睛來。
月仙!她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呢?
她找月仙就是要尋求回去的方法,可是,她還要回去嗎?
才剛剛安定下來的心,又因為月仙這名字亂了起來。
半年?
好吧!
半年後再說吧。
給自己一些時間,也許是逃離,也許,為了清醒。
穆懿軒走沒多久,笑笑便進來了。
「小姐,小姐……」
「小姐,皇上他……」笑笑一進來便是一臉賊笑。
「咱出宮去,今日本小姐心情好,請你吃大餐!」趕緊轉移話題,這丫頭說起皇上來,總是沒有沒了。
「好啊!好啊!」
「去準備準備吧。我要換套衣服,要墨色的,不要白的。」
「笑笑這就去。」
果然,這丫頭很好打。
她怎麼可能平凡無故請她吃大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