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那火龍,林鳶詫異地看著穆懿軒,心中困惑不已。
難道紀文昊所說的聖火就是這個?昨日一回到宮中便直接去了玉瑤池,根本沒機會打聽清楚那拜月總教那預言究竟是什麼。
穆懿軒回過神來,解開了林鳶的穴道,淡淡地說到:「結束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林鳶立馬開口大喊,憋了那麼一整天,她得宣洩下。
還好,祭台夠高,底下的歡呼聲也夠大,一切都掩蓋了林鳶的放肆的呼聲。
穆懿軒無奈地搖了搖頭,說到:「我們下去吧。」
「這火是怎麼一回事啊?」她得問清楚。
「帝后情深,火龍再現,盛世將至,拜月教的預言。」依舊是淡淡的回答。
還沒等林鳶反應過來,便將她攬了過來,緊緊擁在懷著,從祭台上一躍而下。
本能地緊緊緊地抱著穆懿軒,林鳶腦袋一片空白,只感覺到氣流不斷地向上湧。
這個混蛋要跳下了就不能先告之她一聲嗎?
「皇后,到了。」穆懿軒提醒到。
林鳶依舊緊緊經地抱著穆懿軒不鬆手。
「皇后……林鳶!」穆懿軒低聲叫道。
林鳶著才緩緩地抬起頭來,看了看穆懿軒,再看看地板,又看看周圍的人,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穆懿軒先是一愣,但有很快反應過來,隨機將林鳶擁在懷中,低聲說到:「這是祭壇,有點皇后的樣子!」
「你這個混蛋!要飛下來也不跟我打個招呼!我有恐高症你不知道嗎?」林鳶才管什麼皇后的樣子。
「我給你陪不是行了吧。拜託你把眼淚擦乾淨。」穆懿軒耐著性子說到。
「你得請好吃飯!」
「行。」穆懿軒立馬答應。
「還得陪我燈會!」今晚的東街的燈會定是熱鬧無比,林鳶才不想錯過呢。
「好。」穆懿軒還是很爽快地答應,隨後又問到:「現在好些了嗎?身子這麼弱,平日裡送了那麼多人參過去都沒見你吃。」
「我那還不是餓的,什麼破儀式嘛,齋戒戒那麼久!」林鳶不滿地說到,「每天都喝那麼大腕藥,還吃什麼人參的話,我會流鼻血的。」
穆懿軒聽了這話,原本抱著林鳶的雙臂猝然放開,安詳平和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冷。
林鳶這才感覺到不對勁,覺自己靠著太近,便也鬆開了手。
而這樣的情景,在周圍的人眼中卻成了皇上皇后感情很好,親密無間。眾人紛紛小聲議論。
「看來,冷宮皇后得寵的傳言是真的了。」
「據說皇上還常去冷宮呢!」
「我就說嘛,當初沒有正式廢去皇后,就是還有情義的。」
「肯定是真的了,剛剛那火龍多大啊,皇上皇后定是情深無比的。」
……
只有一人,神色複雜,不言不語,深沉的眸子陰地駭然。
這人便是大王爺。
火龍再現,盛世將至。
難道這天下注定是穆懿軒的?
不!
不過是傳言而已。
他辛辛苦苦佈局了那麼多年,怎可因一句傳言而動搖呢?
轉身向皇陵走去,祭典結束了,他無需多留。
而此時,石陣外的紀博亦是一臉陰晴不定。
帝后情深,火龍再現,盛世在即。
而他,該如何選擇?
「相爺。」順公公的聲音打斷紀博的思緒。
紀博向順公公點了點頭,轉身向一旁的紀文昊說到:「去吧,這一路上自己多保重。」
紀文昊一臉沉重,向紀博磕了三個響頭,起身向祭壇走去。
林鳶見紀文昊一臉沉重地走來,心想,這小子夠能裝的,昨天還在客來居裡一臉神氣。現在倒是裝深沉了。
紀文昊昨日知道出使的事確實是興奮,皇上派他出使,就等於是宣佈當初他爹那條三年不許出焱城的jin令。只是,今日的祭典,讓他不得不為他這個皇后妹妹擔憂。父親至今依舊沒有明顯的表示,若是選了皇上,那自是皆大歡喜,但若是選了大王爺,那麼,就今日火龍再現的情況來看,皇后的命……。而他此去百納,不知道何時能回來,回來之時,他這萱妹妹不知又是如何境地。
「紀文昊上前接旨。」
「臣在。」屈身跪在皇上和皇后面前。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順公公念了一大堆,紀文昊低頭頭,心裡依舊擔憂著火龍的事,根本沒聽進去。
「紀公子、紀公子,快接旨謝恩。」順公公低聲提醒著。
紀文昊這才緩過神來,接過聖旨謝恩。
「紀公子,朕與你共飲三杯,願你一路平安,早日邀得月仙歸來。」穆懿軒端起酒來一飲而盡。
「謝皇上,臣定盡早邀來月仙,為月國百姓祈福。」紀文昊亦是一飲而盡。
紀文昊三杯酒飲罷,向穆懿軒和林鳶行了個禮,便翻身上馬。
林鳶偷偷地朝他瞪了瞪眼睛,誰知紀文昊並無理會。
林鳶不死心又朝他瞪了瞪,紀文昊這才給了她一個招牌式的燦爛笑容,領著一群人馬向西邊策馬奔去。
林鳶這才滿zu地點了點頭。
「你倒是跟這個哥哥感情很不錯啊!」穆懿軒說到。
「呵呵,還好。」林鳶笑著回答到。
「走吧,我們吃飯去,我快餓死了。」剛剛喝過水後,越地覺得餓了。本想拉紀文昊逛今晚的燈會的,結果他被派走了,林鳶想著趕緊把肚子餵飽了,好去逛燈會。這可是穿越至此,第一次有燈會,她的興奮遠遠勝過一整天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