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鳶的傷口此時已滲出血來,強忍著頸上的疼痛,艱難地說到:「先放開我。」
穆懿軒的手這才放開來,寒徹的眸子直直地盯著她,彷彿盯著自己的獵物一樣。
林鳶拉過錦被,理了理凌亂的絲,冷冷地說到:「我不是紀若瑄,沒有義務滿zu你的獸yu。」
穆懿軒一聽並沒有多大反應,這個答案他之前也是有猜測到的,唯一沒猜測到的是這個女子竟為了保住清白之身而告訴他真相,他不jin要懷疑起紀博怎麼會選上這女子。
林鳶見穆懿軒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以為他不信她,又重申到:「我真的不是紀若瑄!」
「看來紀博沒有好好把你tiao教好,你可知道憑你這句話朕就可以要了相府三百多條人命。」
穆懿軒彷彿閒聊一樣,說的雲淡風輕。
「皇上太過心急了,要紀博的命還太早了點。」
她心中已有了計謀,說起話來也有了底氣。
「是嗎?先讓朕看看你的真面目。」
說罷穆懿軒伸手想揭去林鳶臉上的人皮面具,卻沒有現面具。
「天下竟有如此相像之人,朕今日算是開了眼界了。」穆懿軒頗為驚訝。
「真正的紀若瑄在何處?」這才是他今夜的目的。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林鳶實話實說,如果紀若瑄沒有魂飛魄散,說不定她就能回去了。
「什麼意思?」穆懿軒這才現林鳶話裡有別的意思。
「沒什麼意思,如果紀若瑄沒有魂飛魄散也許我還能回得去。」給自己背後墊了個枕頭,找了個舒服的位子靠著。
穆懿軒越聽越沒有頭緒,回去?魂飛魄散?這個女子似乎並不關心相府的生死,她又是何人?
「你是何人?」那狹長的雙眼瞇了起來。
「林鳶。」她回答地很是簡潔。
「林鳶?」穆懿軒眉頭微皺,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是的,我叫林鳶,我不是你們這個時代的人,我來自千年以後,不小心到了你們這裡,做了相府的紀小姐。」林鳶一字一句說地清清楚楚。
穆懿軒聽了她這話,便大笑起來,「荒謬,你覺得朕會信嗎?」
「信不信隨你,反正我不是紀若瑄,只是寄托在她軀體上的孤魂,真的紀若瑄也許還在,也許已經不在了。」她這回可算語出驚人了,只見穆懿軒眉頭皺地緊緊地。
他相信這世上有靈異之事的存在,只是生在身邊之時竟不知該如何相信。
「紀博想必並不知道這事吧。」他不敢肯定。
「除了我,就只有你知道。」林鳶笑著回答他,畢竟有人分享秘密比自己一個人憋著感覺好很多,雖然她沒有十足的把握這皇帝會幫她,但是她還是要嘗試,她不想被當做一顆棋子,糾結在朝廷的陰謀中,更不想永遠待在這個無親無故的地方,皇帝今夜若沒有這般逼她,她遲早也是會找機會說出來的。
「為什麼告訴朕?」穆懿軒對林鳶有了戒備,猜不透她有何目的。
「我要你幫我回去,我不屬於這裡。」說到回去,心中不免有些激動,身ti不由得微微前傾。
「朕若是幫了你,你給朕什麼回報呢?」穆懿軒攫住她的下巴戲謔地說到。
「你不得不幫我。」直視他的眼,她給的是肯定句,肯定的威脅。
「朕若是不幫你呢?」穆懿軒陰沉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陰鷙,還沒有人敢如此威脅他。
「我不介意更多的人來分享我們的秘密的,只是不知道紀博知道她寶貝女兒早就魂飛魄散了會不會介意。」這便是林鳶的籌碼,憑皇帝現在的實力還需要紀若瑄來壓制紀博以及背後的大王爺。
「你知道的事情不少嘛。」學著林鳶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看來,今夜他要和他的皇后要促膝長談了。
「聖旨被盜,大王爺開始行動了,當年紀博與大王爺情同手足,又受過大王爺恩惠,現在人家要報恩也是合情合理嘛。」林鳶一句玩笑話說出了事情的關鍵。
「的確合情合理,只可惜……?」
見穆懿軒還沒說,林鳶便接話了,「只可惜皇上你不是個合理的人。」
「鳶兒可真是瞭解我。」他故意稱她鳶兒卻沒有覺自己沒有自稱朕而是用了「我」字。
「我跟你不熟,少套近乎,我會繼續扮紀若瑄順著你的意思行事,你除掉紀博後幫我尋一個人便是。」聽了「鳶兒」二字就覺得心裡麻,見過這男人冷冽的雙眸,再看他的溫柔,只會毛骨悚然。
「我心中所想都被你說出來了,你跟我怎麼就不熟呢?說吧,你要尋的是什麼人。」穆懿軒現自己蠻喜歡這個女子的,她很是乾脆。
「月仙!」
「月仙?」
月國的國教是來自西南百納國的拜月教,月仙便是那拜月夜教教主,傳說她不僅武功高強,醫生jing湛,而且jing通各類巫術。林鳶在客來居偶然聽到關於月仙的傳言,便四處打聽月仙下落,只覺告訴她,月仙能幫助她,至少能告訴她,為何她會來到這個不屬於她的時代。可惜月仙自從二十年前來月國拜月祭酒後便消失無蹤,再也沒有人見過她了。月國皇室和百納拜月總教關係甚密,若要找到月仙應該不會困難。
穆懿軒聽了這名字,眸子裡一絲複雜的情緒閃過,卻又消失地無影無蹤,「好,我答應你。」
「真的?你不許反悔!」
林鳶一聽迅把小拇指伸了出來,晶亮的眸子明淨清澈,燦若繁星。
穆懿軒冷冷一笑,卻也把小拇指伸了出來,「不反悔!」
「還有,除了約定之事,其他一概互不干涉!」林鳶似乎想到了什麼,忙又補充了一條。
「呵呵,秋毫不犯。」他答應地很是爽快。
只是,他不知道這約定便是他的劫難了。
「皇后,你這般違拗朕,明ri你還是到冷宮裡去吧!」穆懿軒躺了過來,慵懶地說到。
「臣妾遵命!」一瞬間被貶冷宮,不過她似乎將之視為特赦,想也不想就回答了。
「皇后,沈太醫說你身子虛,送來的藥別再倒掉了。」他又提出藥的事情了。
「很苦耶,可不可以不喝啊!」怎麼他還記得藥的事情呢?
「明日我讓他加味甘草就不苦了。」說著卻有伸手攬過她的腰。
「喂!」
「喂!kai放我啊!」
可是,那人居然已經睡著了。看著他眉宇間的疲倦,他視乎很累。
方纔的緊張這才完成放鬆下來,她也有點睏了。
好吧,在便宜你一晚,明日開始,你我除了約定之事,其他一概互不干涉,秋毫不犯!
……
翌日,宮中傳出消息,紀皇后昨夜頂撞了皇上,皇上大怒將皇后打入冷宮。早先的傳言得到證實,皇后失寵,麗妃得寵,看來廢後是早晚的事了。
韻妃一得到消息便和段昭儀趕到望月宮,只是,望月宮早已人去宮空,皇上下了jin令,不許任何人踏進望月宮半步。而冷宮本就有規定,除非了被打入冷宮的妃子,其他人也就不許進的。
韻妃一整日都緊緊皺著眉頭,不知如何才能見上皇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