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章節名限字只能這樣寫了)
段如雪抬頭有點驚訝地看了看紀詩韻,猶豫著要不要把手伸出去。
「我叫紀詩韻,是相府的二小姐。」紀詩韻說罷便彎xia身子去攙扶段如雪。
紀詩韻將段如雪攙到一旁椅子上坐著,拍了拍她的手說到:「先歇息一會兒吧,待會我來教你,要想讓肩上這棉花團不掉下來是有技巧的。」
段如雪原本就驚訝於這紀二小姐會過來關心她,而現在有聽了紀詩韻這麼說自是大為感動,jin不住又抽泣起來,斷斷續續地說到:「謝謝,謝謝紀小姐,謝謝……」
段如雪是月國西南部一個大郡——上郡的太守的小女兒,因jing通西南民族歌舞,又頗有才學,而被推薦,在這mei女如雲的禾苑中並不是顯眼,嬌小的身段,總是著合身的青衣裙,性格安靜內斂,也不知道李嬤嬤是真的嚴格要求還是真的有意為難。
紀詩韻這一舉動並沒有引起多大的波瀾,依舊是有人看熱鬧,有人沒空理熱鬧。林鳶細眉輕輕皺著,看著這位段如雪她總有一種排斥的感覺,想和她保持距離,當然也不想紀詩韻和她太近,不過現在也不好過去打斷她們,只得在一旁聽紀詩韻較段如雪該如何如何才能完成那個走姿的練習。
「紀小姐真是聰明了得,這法子都想得到,我這就試試。」段如雲說罷,便又直起身子,走了起來。按照紀詩韻較的那個呼吸的節奏,這回行禮後平身時竟順利地是棉花團沒有掉下來。
「我會了,我會了,紀小姐,我會了。」段如雪這一興奮的叫嚷倒是引起了大家的關注。
「鄉下來的野丫頭,真是沒教養沒規矩。」南宮麗雪一進來恰好碰上這場景,便碎了一口。
眾人見了南宮麗雪開口了,原本藏得好好的尖酸刻薄的蟲子瞬間被勾了出來,紛紛小聲議論起段如雪這個小小的太守之女。
「這麼愚笨的人也想來博得皇帝的歡心,我府上隨便一個丫鬟都比她機靈。」
「就是,就是,學個走姿學那麼久,要是我呀,早就沒臉待下去了。」
「明日學坐姿,還有好戲看,哈哈。」
南宮麗雪的來頭大家都是明白的,將軍府的大小姐,皇上貼身侍衛南宮俊的姐姐,生的極為標緻,說起話來美目流轉,雖然稱不上傾國傾城,但是也是焱城公認的mei女一個,況且其棋藝高,在焱城可是屈一指的高手。單憑這點就足以引起皇上的興趣了,據說當今皇上嗜好下棋,每日睡前都要下盤棋才能安心入睡。
「麗雪妹妹說的極是,和這等下鄉女人一起真是辱了我們的身份。」說話的是吏部尚書之女,綠綺。
從進了禾苑開始,綠綺就一直明顯地討好南宮麗雪。南宮麗雪雖然心裡並不喜歡她這副奴才嘴臉,但是正是這種奴才嘴臉才好用,也許將來用得上,因而也就不拒絕綠綺的有意靠近。當然,趨炎附勢的不會只有綠綺一人。綠綺的聲音剛落下,其他附和的聲音又響起了……
紀詩韻把這些話聽在耳裡,心裡清楚南宮麗雪不是那種會隨意低下高貴的頭顱去計較段如雪這個小角色的人,表面罵的是段如雪,實際上時趁機針對段如雪背後的自己。
段如雪在一旁低著頭,一句話都沒說,紀詩韻雖然心裡明白但也安然不動,迎著南宮麗雪投過來挑釁的目光只是微微一笑,又繼續忙她剛剛做一半的刺繡。
林鳶用力拍了下桌子站了起來,她可看不慣南宮麗雪那副有恃無恐的囂張樣子,也看不慣段如雪那一臉可憐兮兮的表情,最看不慣的是紀詩韻的隱忍。
「萱兒,你不是說要去花園逛逛嗎,我們走吧。」紀詩韻見了林鳶的舉動,立馬也站了起來拉住林鳶正要指向南宮麗雪的手往屋外走。
「可是,她們……」林鳶話還沒說一半就被紀詩韻打斷了。
「她?對了,如雪也一起來吧,出去透透氣,花園裡的空氣乾淨多了。」紀詩韻說到。
林鳶很不情願地跟著紀詩韻出來門,「二姐,難道你怕她不成?」
「怕」紀詩韻說到。
一旁的段如雪和林鳶一樣驚訝。
「你怕她什麼,我們宰相府難道怕將軍府不成!」林鳶不解,原本總是紀文昊頂著相府的名號在焱城了開tan克,現在被南宮麗雪欺負到頭上來,心裡憋的很悶。
「怕李嬤嬤呀,這萬一鬧起來,大家都得跟著挨罵受罰。上回你沒背出那三百四十九女戒」李嬤嬤還記住呢。你這丫頭現在還敢挑事兒,要是李嬤嬤問起來,可別說姐姐我沒護著你。紀詩韻知道她這妹子的死穴,這一招屢試不爽。
「萱兒知道了。」林鳶低聲道。
其實林鳶才不怕什麼李嬤嬤王媽媽,只是心虛,怕露出馬腳,引起大家的好奇。對古人的禮儀她是全然不知,更別說什麼女戒男戒的,對於李嬤嬤,林鳶是能躲則躲,學習禮儀時也是緊跟著紀詩韻,以防萬一。林鳶本是個聰明機靈主兒,一點就透,加上有紀詩韻幫助,這些坐姿走姿之類的動作根本難不倒她。
此時正直夏季,荷塘中的荷花開得很熱鬧,三個女子都被這美麗的景色吸引住了,林鳶想起了晴閣後面的忘憂池,那裡的荷花一定也開得很好。遠處閣樓上的男子看著荷塘邊的三個女子,嘴角噙著冷冷的笑,即使在五月炎熱的陽光下,男子身上散出來的冰冷依舊讓人彷彿身處極地的冰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