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文昊信守了當日的承諾,有什麼好事情就一定會把林鳶叫上。他這麼信守承諾這是林鳶原先沒有想到的。林鳶本就是先進而前衛的21世紀公民,且還不是個安分的主兒,和紀文昊湊在一起,按照他們自己的話講是意氣相投,情同意和,按照笑笑的想法是臭氣相投,狼狽為奸。總之,一句話,林鳶賴上了這個三哥哥,而紀文昊也很是歡喜地被她賴上。
「林公子,你這麼久沒來看奴家該先罰三杯。」百花樓的紫衣一手挽著林鳶的手臂,一手往林鳶嘴裡灌酒。
林鳶將原本的長束起,一襲白色長衫,可謂俊美而清秀,feng流又倜儻。連坐在她對面的紀文昊這個正宗的男人心裡都稍稍嫉妒了。
「好,好,好,我先罰三杯。」林鳶很乾脆地喝了三杯酒,飲罷轉頭想在紫衣臉上偷了個香,紫衣假裝要走,卻被林鳶一把攬了過來,擁在身邊。
紫衣是百花樓的紅牌,彈得一手好琴,賣藝不mai身,紀文昊是她的常客,本是帶林鳶來聽曲的,沒想到紫衣對女扮男裝的林鳶一見鍾情,這讓林鳶玩性大興,便時常捉弄挑dou紫衣,紫衣竟肯為林鳶破了自己定的規矩,只可惜林鳶有色膽沒有色心,而有色心也有色膽的紀文昊則為此恨得癢癢的。想當初他可是百般討好才獲得紫衣的同意,不必排隊就可以來聽曲的,沒想到林鳶這妮子第一次就把紫衣收得服服帖帖的。
「紫衣姑娘快外我們彈一曲吧,好幾日沒聽了。」紀文昊實在看不下去了。
林鳶推了推紫衣,她這才依依不捨地離開林鳶的手臂,向窗下那邊古琴走去。就在這時一個黑影破窗而入,度極快。當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黑衣人手中的劍已經架到林鳶的脖子上了。
紫衣當場嚇暈了過去,紀文昊正想拔劍卻被黑衣人喝止了;「你敢動,我就先殺了他。」
紀文昊緊緊盯著黑衣人手中的劍說到:「放了她,有什麼事就衝著我來,不要傷害無辜。」
林鳶此時嚇得連動都不敢動,更別說開口說話了,只是心裡暗暗咒罵著紀文昊又在哪裡惹了事非,讓人家找上門來了。
黑衣人聽了紀文昊這話,輕哼了一聲,說到:「我只是借這屋子躲一會兒,你們若敢出聲,別怪我劍下無情!」
紀文昊這才明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人家只是來借地方而已,吊在心上的石頭瞬間落了下來,向前對黑衣人說到:「刀劍無眼,你先放了若……這位公子,我保證你的安全。」
那黑衣人一聽,又是輕哼了一聲,正要開口說話,只聽門外來了一陣腳步聲,從聲音上判斷,來的人應該不少,黑衣人瞪了一眼紀文昊,便挾持著林鳶往簾後躲。
沒多久房門便被踹開,一群官兵出現在門口,為的卻是南宮家的大管家段虎,「給我仔細搜!」段虎下令。
「吵什麼吵!」紀文昊衣著凌亂地g上坐了起來,「段虎,你要搜什麼呢?要不要先在我身上搜搜?」
段虎見了是相府的三少爺紀文昊嚇了一大跳,趕忙賠禮道歉:「小的,不知道是三少爺在,實在是對不住,對不住。」
紀文昊道:「你帶著這一大批人馬幹什麼來著?」
簾後的黑衣人聽了紀文昊這一問,又是輕哼了一聲「多管閒事!」其實林鳶也是個愛多管閒事的主兒,但是此時她正被挾持著,所以心裡暗罵紀文昊這個多事的傢伙怎麼不快點把那群人趕出去,好讓她tuo身。簾後的地方很小,黑衣人一手將林鳶擁在懷裡,一手輕掐在她脖子上。兩個人貼得很近,但是林鳶卻只覺得那黑衣人站在她身後好遠好遠的地方,因為身後那人的身ti完全是冰冷的,手也是冰冷的,那種冷彷彿能滲透到骨子裡讓人無法靠近。
林鳶很想逃tuo黑衣人的懷抱,並不是害怕,而是那種冰冷的感覺讓她極度想逃tuo。而此時紀文昊終於八卦完了:「原來是偷了南宮家的東西,這裡只有我和……」紀文昊看了g上的紫衣,繼續說到,「沒有你們要找的賊,別處找去吧。」
段虎早就想往別處尋了,聽了這話裡立馬撤了出去,並把門關好。
黑衣人又是一個影似的消失了,度極快,林鳶雙腳一軟,跌坐在了地上,紀文昊趕忙上去扶。
「先喝杯熱茶,壓壓驚。有傷到哪裡沒?」紀文昊將林鳶扶到椅子上,遞給她一杯茶。
林鳶抬頭對紀文昊說了一句「哥……好冷。」說完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