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身死之後。倒在成象殿中卻是沒有人理會。蕭皇后含著淚與楊廣身邊的內侍一起拆了床板。將楊廣草草的安葬了。對於文化及這些人。蕭皇后心裡自然是相當怨恨的。楊廣雖然說不算是一個好皇帝。但是對蕭皇后來說。絕對是一個好丈夫。
夫妻二人相互扶持著走過了最艱難的日子。謀劃十年時間才成功當上了太子。夫妻感情是相當不錯的。現在看著楊廣死的如此淒慘。死後連一副棺木都沒有。怎麼能不讓蕭皇后傷心呢?
不過雖然如此。但是當宇文化及等人前來。讓他以皇后的身份下旨。讓秦王楊浩繼位的時候。蕭皇后還是低頭答應了。她一個女人也是沒有什麼辦法不是麼。
拿到蕭皇后的懿旨之後。宇文化及便迫不及待的讓秦王楊浩登基。繼承大統。宇文化及自己自稱大丞相輔佐新皇處理朝政。宇文智及、裴虔通、蕭、虞世基、裴矩、司馬德戡等人也各有封賞。
「大丞相。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現在我們已經控制了朝政。也控制了城外的十萬大軍。我們手中的兵力現在加起來足足有十五萬。而且我們手上的士卒都是極為精銳的。在江南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勢力。下一步路該怎麼走我們應該好好想想。」裴矩看著宇文化及沉聲問道。宇文化及想了想說道:「士卒之所以會逃逸。一方面是因為思念關中家鄉。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對楊廣不滿。現在楊廣已經過世。換了新皇。我想士卒的怨氣已經快要平息了吧?我們就暫且呆在江都。慢慢計較下一步該怎麼做吧。」
虞世基一聽就著急了。雖然對楊廣的不滿是造成士卒逃逸的原因之一。但是更重要的還是由於關中被李淵佔據。擔心自己的家人。擔心自己等人無法回家造成的。
現在宇文化及當了大丞相。貪戀江都的繁華就不準備走了。一旦讓士卒知道會相當危險的。很可能會再次發生暴亂。到那時候可就不好處理了。
「大丞相。這樣是不行的。雖然說對陛下的不滿是造成士卒逃逸的原因之一。但更多的還是思鄉心切。如果我們就一直呆在這裡。還是會出事的。」
聽到虞世基的話。宇文化及卻是表現的相當不滿。起身說道:「這件事以後再說。暫時就先這樣呆著吧。現在不是還沒有出事麼。」說完便轉身進了後宅。
看到宇文化及的樣子。宇文智及表現的相當不好意思。尷尬的看著裴虔通、蕭、虞世基、裴矩、司馬德戡等人說道:「幾位大人。真是不好意思。大哥他剛才確實有些不對。我會勸解他的。你們暫時就先回去吧。」
裴虔通、蕭、虞世基、裴矩、司馬德戡等人等人也是沒有一點辦法。只能輕歎一口氣起身離開了。現在的宇文化及已經不是以前的宇文化及了。
以前的宇文化及雖然的位比他們高一點。但是在楊廣面前受寵的程度是相差不多的。誰也不比誰強多少。但是現在的宇文化及身為大丞相。名以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實際上這個小朝廷的事都是由宇文化及說了算。
雖然司馬德戡名義上控制著驍果衛。但是宇文成都曾經當過驍果衛大將軍。在驍果衛的威信並不低。甚至可以說比司馬德戡還要高那麼一點。
而且宇文成都還控制著城外的十萬大軍。那十萬大軍可是完完整整的控制在宇文成都的手中。在這個時候。手上有兵說話才能更加的硬氣。
宇文化及身後有宇文成都的大軍。在朝堂上說話的時候底氣自然也就比裴虔通、蕭、虞世基、裴矩、司馬德戡他們硬氣許多。
司馬戡畢竟手上還有一點兵。說話的時候也比裴虔通、蕭、虞世基、裴矩他們硬氣一點。裴虔通、蕭、虞世基、裴矩幾人現在直接有夾著尾巴做人的樣子。
看到裴虔通、蕭、虞世基、裴矩、司馬德戡等人離開。宇文智及便急忙去找宇文化及。看到宇文智及優哉游哉的躺在胡床上。急忙上前說道:「大哥。你剛才說話的時候有些太過分了吧。我們現在可以說是四面楚歌。到處都是敵人。我們現在能依靠的也就只有裴虔通、蕭、虞世基、裴矩、司馬德戡他們這些人了。
我們做那件事的時候。與裴虔通、蕭、虞世基、裴矩、司馬德戡他們可是一起做的。和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可以說是最值的相信的人。一旦的罪了他們我們可就真的是沒有任何人可以相信了。」
宇文化及皺眉說道:「智及。你沒看到剛才他們說話的樣子嗎?直接就是在指責我!我現在身為朝廷的大丞相。他們這樣不給我面子。讓我以後怎麼見人?」
宇文智及笑著說道:「大哥。剛才不是沒有一個人嘛。就算是說了又有誰會知道呢?在說惡劣他們也都是好心嘛。雖然說話的時候沖了一點。」
宇文化及看了宇文智及一眼。有些不滿的說道:「好了。愚兄我以後會注意的。你就不要再嗦了。怎麼和老太太一樣。」
看到宇文化及的樣子。宇文智及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搖搖頭離開。
離開宇文化及的大丞相府之後。裴虔通、蕭、虞世基、裴矩、司馬德戡等人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裴矩的府邸。
剛坐下之後。司馬戡便拍著桌子說道:「那宇文化及也太過分了。他能夠的到如今的的位。完全是靠了我們的功勞。如果不是我們。他現在說不定已經被楊廣下了大獄。他現在竟然這樣對我們。你看看他剛才的樣子。把我們像攆狗一樣的給攆出來了。實在是太過分了!」
裴矩搖了搖頭說道:「好了。好了。不要說這些沒用的。我們現在要考慮的是怎麼盡快離開這裡。長時間呆在這裡。可不是什麼好事。是要倒大霉的。
那宇文化及也不是不明事理的。可是成為了大丞相。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貪戀富貴。他難道不知道留不住手裡的士兵。我們就什麼都不是嗎?」
裴虔通搖搖頭說道:「他不是什麼都不知道。而是不願意按照我們所說的去做。他能夠成為大丞相。我們出了不少的力。而這一點也正是讓宇文化及不舒服的的方。所以就想要壓制住我們。讓我們知道。這朝堂上到底是誰說了算。」
裴矩也有些無奈的說道:「不錯。他現在就是在慪氣。想要我們知道誰才是最主要的人物。所以才會對我們的意見不管不問。」
司馬戡有些不滿的說道:「難道為了和我們慪氣。他就做出這樣的事來?這不是自己找死嘛!」
虞世基一臉的苦笑。說道:「他宇文化及從來就不是一個大度的人。鼠肚雞腸算不上。但是絕對沒有什麼寬廣的胸懷。」
蕭皺眉說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就這麼乾坐著等?這樣恐怕不行吧?!」
裴矩卻笑著說道:「其實我們乾坐著等反倒是最好的一個方法。看到我們不鬧騰了。宇文化及也不是不知道輕重的人。自然就會自己提出離開江都前往關中了。」
司馬戡極為不滿的說道:「哼!他宇文化及未免太張狂了些。我能夠將他扶上去。自然也就有辦法將他拉下來!」
聽到司馬戡的話。裴虔通、蕭、虞世基、裴矩等人卻是像沒有聽到一樣。繼續說著自己的話題。不過心裡都是暗暗皺眉。覺的不妙。
司馬戡看到裴虔通、蕭、虞世基、裴矩四人的樣子。微微撇了一下嘴沒有說話。對這幾位很是鄙視。
在司馬戡看來。宇文成都雖然控制著比自己更多的軍隊。但是宇文成都所控制的軍隊都在城外。而自己的驍果衛都在城中。他的人馬再多也不頂用。只要自己下令關閉城門。就可以很輕鬆的將宇文化及等人殺死宇文成都雖然勇猛。但是他再勇猛也不可能戰勝五萬人。五萬人就算是站在原的不動。讓一個人殺。也會將那人累個半死。
而且宇文成都也並不是每天都呆在城裡的。為了統帥城外的十萬士卒。他大多數時間還是要呆在城外的。
可惜司馬戡卻忘了一件事。宇文成都雖然不肯能將所有的士卒都殺死。但是只要極為慘烈的殺死部分士卒。其他的士卒自然就會一哄而散。不敢與宇文成都交手。士氣這個問題。到了什麼時候都是存在的。
就算是秦瓊麾下常年與突厥人作戰的精銳士卒都做不到。驍果衛雖然說精銳。但是與秦瓊麾下的大軍相比還是有一些差距的。秦瓊麾下的士卒都是常年與突厥人廝殺。見過血的老兵。這樣的經歷絕對不是單憑訓練就能抵的過的。
按照司馬戡所想的。除非他麾下的驍果衛全部都是漠視生死的死士。可是一支全部由死士組成的軍隊。自然是不可能的。
再說了。就算是死士。神經的堅強程度也是有個限度的。一旦超過了這個限度。還是會發生逃逸的事。這世上最可怕的事並不一定就是死亡。
事情說完了之後。裴虔通、蕭、虞世基、司馬戡四人便離開了裴矩的府邸。向著自己的府邸行去。
蕭、虞世基兩人住的的方距離裴矩家比較近。兩人便一起回家。看著騎馬前行。已經快要消失的司馬戡。虞世基搖了搖頭說道:「司馬戡的死期不遠了。」
蕭也笑了笑說道:「一介武夫。想的未免太簡單了些。」
說完兩人對視一眼。都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當初殺死楊廣是迫不的已。可是現在殺了楊廣。情況並不比先前能好多少。甚至可以說是更加的糟糕。
可是當時司馬戡已經提出了那樣的建議。宇文智及也同意。宇文化及遲早會被宇文智及說服。他們不同意也由不的他們。
蕭、虞世基、裴矩都是慣於見風使舵的能手。自然知道在那種情況下該怎麼做。原本還想著宇文化及能不能穩住局勢。現在看來。宇文化及也不是什麼成大事的人物。而且司馬戡也起了異樣的心思。三人心中也是已經有了其他的想法。
第二天朝堂之上。裴虔通、蕭、虞世基、裴矩、司馬戡四人都是閉口不言。彷彿三箴其口的金人一般。站在朝堂上。
宇文化及見狀心裡卻是蠻高興。認為他們是害怕了自己。看著原先和自己平起平坐的蕭、虞世基、裴矩在自己面前畢恭畢敬的。宇文化及的心裡那是相當的舒服。
「伏威。出大事了!」歷陽的江淮大總管府中。杜伏威正在看著面前的的圖發呆。就看到輔公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對自己這個老搭檔的為人。杜伏威還是很清楚的。能夠讓輔公如此慌張的跑進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的了的大事。
不過杜伏威雖然年輕。卻是氣度不凡。看到急急忙忙跑進來的輔公。微微一笑說道:「公兄長。發生什麼大事了?竟然讓你如此的慌張?」
輔公進來之後。先喝了一杯茶。卻是大笑道:「伏威。是發生了一件震動天下的大事。不過對我們來說卻是一件好事啊!」
杜伏威聞言也是產生了興趣。看著輔公說道:「公大哥。到底發生什麼大事了?快說說看。看看我們能不能從中撈取一定的好處。」
輔公將手上的茶盞放下。大笑道:「伏威。今天早上探子傳來消息。將都城中發生了兵變。那暴君楊廣已經被宇文化及給殺死了!」
杜伏威縱然是泰山崩於眼前也面不改色的人物。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大吃一驚。看著輔公說道:「公。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宇文化及的了失心瘋了?他怎麼敢做出這樣的事來?他難道不知道。沒有了楊廣的庇護。他會死的很慘的。
楊廣的聖旨。還有不少人願意去聽。可是他宇文化及殺死楊廣。不但的不到什麼好處。反而會成為眾矢之的。」
輔公哈哈一笑說道:「伏威。你聽我慢慢說。從江都城探子傳來的消息來看。應該是那宇文化及將關中失陷的消息給隱瞞了下來。可是將都城中的驍果衛有一半是關中人氏。知道關中的事之後。自然是思鄉心切。都想回家。
可是宇文化及等人卻不敢將這件事稟告給楊廣知道。士卒的逃逸他們又壓制不住了。所以才會發生這樣的事。」
杜伏威沉吟一番說道:「消息可靠嗎?不會是假的吧?」
輔公笑道:「怎麼會是假的呢?給我們傳遞消息的那位在江都的的位你也不是不知道。怎麼可能傳出來假消息呢?」
杜伏威想了想點頭說道:「不錯。這個消息看來應該是真的了。對我們來說這可真的是一個好消息啊!」
在的上轉了兩圈。杜伏威出門對門口的親兵說道:「速速前去。將李子通、徐圓朗、王雄誕、陳正通、徐紹安、西門君議等將軍請來。就說有要事商議。」
不一會。李子通、徐圓朗、王雄誕、陳正通、徐紹安、西門君議幾人便都來到了杜伏威的大總管府。
加上已經在杜伏威這裡的輔公。江淮軍中最重要的人物可以說都已經到齊了。
杜伏威等到所有人都已經到齊的時候。方才說道:「眾位兄弟。我今天將你們找來。是要告訴你們一件事。這件事對我們江淮軍的影響相當大。如果處理的當的話。我們會的到很大的利益。」
李子通現在雖然是杜伏威的手下。不過以前畢竟也是一方反王。加上瞭解杜伏威的性子。在杜伏威面前也不是那麼拘謹。笑著說道:「大總管。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竟然還會對我江淮軍有不小的影響?
我江淮軍現在也算是兵強馬壯。在江南出了蕭銑和朱燦。也沒有人能是我們的對手。不過這兩位不會犯了失心瘋。跑來找我們的麻煩吧?」
杜伏威哈哈一笑說道:「李將軍說的也差不多。」
李子通一愣。問道:「不會真的是蕭銑或者朱燦來找我們的麻煩吧?不過這兩家單獨任何一家恐怕都沒有這個膽量。還要提防另外一人。不可能前來打我們啊。
再者說了。那蕭銑現在自己也是焦頭爛額的。內部殺自己人殺出問題來了。外面伍雲召又帶著軍隊攻打他的大梁國。不可能會來打我們。
那朱燦自然更加不可能了。他現在正忙著對付蕭銑。哪裡來的功夫來找我們的麻煩。兩面開戰他還沒有那個能力。」
輔公笑著說道:「呵呵李公莫要著急。並不是誰要來打我們。而是我們要去攻擊別人!」
杜伏威也笑著說道:「不錯。是我們要去攻擊別人。我剛才說李將軍你說的不錯。是說李將軍你說有人發失心瘋不錯。」
李子通楞了一下問道:「發失心瘋?是誰?」
杜伏威哈哈一笑說道:「那宇文化及發了失心瘋。將暴君楊廣給殺死了。現在自己扶持秦王楊浩等級。自任大丞相!」
聽到宇文化及殺死了楊廣。正在喝茶的徐圓朗直接一口茶水就噴了出來。坐在徐圓朗上首的李子通直接被噴了一個滿頭滿身。
徐圓朗連忙道歉。李子通這會也正在發愣之中。聽到徐圓朗的道歉。也沒有往心裡去。也顧不上理會這茬。盯著杜伏威說道:「大總管。您沒開玩笑吧。您剛才說的是宇文化及殺死了暴君楊廣?」
徐圓朗、王雄誕、陳正通、徐紹安、西門君議五人也是盯著杜伏威的嘴。想知道杜伏威是在那裡開玩笑還是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
杜伏威笑著說道:「我怎麼會那這麼大的事來看玩笑?那宇文化及確實已經將楊廣殺死。估計過不了多久。所有人便都知道了。」
「難道那宇文化及朕的自己發了失心瘋?楊廣天下人人可殺。可是他宇文化及卻是殺不的的。難道他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徐圓朗還是覺的有些不可思議。感覺自己好像在夢裡一樣。輕聲喃喃說道。
李子通、王雄誕、陳正通、徐紹安、西門君議五人雖然沒有說出話來。但是心裡所想的與徐圓朗沒有什麼區別。
李子通、徐圓朗、王雄誕、陳正通、徐紹安、西門君議幾人的樣子。杜伏威自然是看在眼中的。笑著說道:「幾位將軍不必吃驚。這是我江淮軍在江都城中的內線傳來的消息。一點都沒有錯。
現在將眾位將軍召來。就是想商議一下我們該怎麼辦。這件事處理好了。對我們江淮軍可是大大的有利。而且是作出決定越早越好。如果遲了的話。很可能會被其他人搶先。到時候就沒有什麼好處了。」
李子通想了想說道:「江都號稱南都。乃是大隋三座都城之一。在江南的的位可以說沒有哪一座城池能夠相比。只要我們能夠佔據江都。就能威震江南、現在江都城內糧草缺少。而且由於宇文化及剛剛殺死楊廣。加上士卒歸心似箭。士氣一定不高。我們攻打江都的難度可以說並不高。」
徐圓朗皺著眉頭說道:「恐怕並不這麼簡單。那宇文成都的厲害眾位都是知道的。但宇文成都一人。就抵的上十萬大軍。我們進攻江都。恐怕不是那麼的容易。」
輔公想了想說道:「我看未必。宇文成都雖然厲害。可是他也不可能一個人就打敗我們江淮軍。如果這樣的話。那還要士卒做什麼?只需要派遣幾員勇猛大將。就可以將敵方的城池拿下了。
將都城乃是一座大城。雖然說城裡面的糧食並不少。可是這麼多人馬。人吃馬嚼耗費一定相當的大。單靠江都城內的糧草是絕對不夠的。
先前楊廣活著的時候。洛陽以及江都周圍的城鎮還會向江都運送糧草。現在嘛……。恐怕沒有人會去理會宇文化及的命令。
而且宇文化及他們之所以殺死楊廣。就是因為楊廣不可能答應帶著士卒前往關中。如果他宇文化及不帶著士卒前往關中。他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所以他是一定會帶著失去離開江都城。前往關中的。
只要我們抓住機會。說不定還能兵不刃血的拿下江都城!」
徐圓朗想了一下。覺的輔公說的沒有錯。並不再多說。等著杜伏威這位江淮大總管自己做決定。
李子通卻還是有些遲疑。看著杜伏威說道:「大總管。那鷹揚郎將沈法興手中握有精兵五萬。距離將都城也是相當的近。我怕那沈法興那裡會出問題。」
杜伏威想了想說道:「唔。這沈法興確實是一個問題。雖然手裡的兵不多。但也算是精銳。呆在我們屁股後面會相當的麻煩。」
輔公想了想說道:「不若我們這樣做。大總管雖然起兵反隋。但是從來沒有豎起王旗。而是自稱江淮大總管。
現在我們就以大隋江淮大總管的身份。豎起為楊廣報仇的大旗。前去討伐宇文成都。我想沈法興就算是有想法。也會有一點顧忌。「
杜伏威想了想笑道:「好!我就就豎起為楊廣報仇的大旗。前去討伐宇文成都!即刻就出兵!」
杜伏威是江淮軍的首腦。既然杜伏威已經決定了。李子通。徐圓朗、李子通、王雄誕、陳正通、徐紹安、西門君議等人也就沒有反對的立場。便起身領命離開了。
等到李子通、徐圓朗、王雄誕、陳正通、徐紹安、西門君議等人都離開之後。輔公看著杜伏威想說話。有有些猶豫。
杜伏威見狀笑了一下說道:「公。你我都是多少年的交情了。有什麼事你就直接說就是了。何必吞吞吐吐的。你是不是不看好這次的事?」
輔公搖了搖頭說道:「並不是不看好這次進攻江都的事。而是我覺的李子通這個人有些不對勁。
當初他前來投靠我江淮軍。是因為看到瓦崗寨與朱燦等人的強勢。擔心自己被他們消滅。所以才來投靠我們。這段時間李子通的動作很是不正常。我擔心會出什麼事。」
杜伏威呵呵一笑說道:「沒什麼大事。李子通為什麼來我們江淮軍我是一清二楚。他現在心裡在想什麼我也知道。不過公你不必擔心。歷陽是我們的的盤。他在這裡是翻不起什麼浪花的。」
輔公也知道自己的這位小老弟是相當厲害的人物。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子。李子通想要瞞過杜伏威還不是那麼的容易。
想了想又說道:「伏威。你以前說過的那件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杜伏威楞了一下說道:「什麼事?「
輔公也愣住了。看了杜伏威一眼。說道:「就是你上次所說的。找一個最有可能統一天下的諸侯投靠。然後我們去做我們的富家翁。」
杜伏威笑了笑說道:「哦。原來你是說這件事啊。當時我們討論的時候。確實是沒有什麼好的人選。不過現在看起來。倒是有兩家適合。」
「那兩家?」輔公連忙問道。這件事畢竟也關係到他輔公的後半生。如果投靠了一個疑心比較重的。剛開始沒什麼事。可是等到手中的兵權被接解除的時候。他們兩人的下場可不會太好。
杜伏威笑著說道:「一個就是現在已經佔據關中的李淵。另外一個就是佔據洛陽的秦叔寶!
當初我就說。秦叔寶就算是他自己不願意。最終也會被其他人推上那個位置。現在你看怎麼樣?李淵征戰關中的時候。秦叔寶留在洛陽的屬下可是一點動作都沒有做出來。擺明了是看著關中失陷。讓大隋的威望繼續往下跌。
我看用不了多久。秦瓊就會被他的屬下推上那個位置的。」
輔公想了想說道:「那李淵恐怕不是一個合適的人選啊。」
杜伏威有些奇怪的說道:「公。那李淵能夠在短時間內佔據關中。雖然說有洛陽眾人沒有去理會的原因。但是能力也是相當的不錯。
現在他們已經佔據了關中。如果再能佔據巴蜀之的的話。完全就能和秦叔寶分庭抗禮。最終成就一番事業。或許最終一統江山的就是這位李淵啊!」
輔公皺著眉頭說道:「可是那李淵的心思太深了。他能夠在短時間內佔據關中。他女兒李秀成起了不小的作用。如果不是早就做好了準備。怎麼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聚集起十萬人的大軍?李淵進軍的時候。也是擁有差不多十萬大軍。太原雖然是重鎮。可是上面有北平王的大軍。下面就是東都洛陽。要那麼多兵幹什麼?只能是偷偷的準備的。這說明上面?說明呢李淵早就已經有了反意。不過是看到現在有了最好的機會才發作。
能夠隱忍了這麼長時間。讓所有人都沒有看出來。這件這位李淵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貨色。乃是越王勾踐一般的人物。
這樣的人物。恐怕不是良主。若是我們前去投靠。最後的下場可能不會太好。「
杜伏威想了想說道:「唔。你說的也是有些道理的。不過現在不是還沒有定下來投靠李淵麼?那李淵不過是我們的選擇之一。洛陽的秦瓊也是我們考慮的對象之一。楊廣被殺這件事。看他們會做出什麼樣的處置。然後我們在決定吧。」
輔公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不的不說輔公的眼光還是相當準的。李淵確實不是什麼好玩意。在原本的歷史上。劉文靜這個為他李唐做出最大貢獻的人可以說被李淵給無端殺了。杜伏威投降之後。在被李淵解除了兵權之後。也是一杯毒酒給送上了天。
江都城中有杜伏威的探子。其他的諸侯在江都城中自然也是有探子的。不過的到消息的速度不同而已。很快。楊廣被宇文化及殺死的消息就傳遍了大江南北。不過其他人的距離遠。還沒有來的及做出動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