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慶的話剛剛說出來,紫陽真人便是一陣驕傲。這世上能夠隨時見到秦瓊的人並不是很多。程咬金等人雖然說也能隨時見到,但是那不過是因為他們是秦瓊的親戚、兄弟,所以才有這樣的優待,如果是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有這樣的優待。
呵呵一笑,紫陽真人對裴元慶說道:「夜已深沉,想必秦大都護早就已經休息了。現在去打擾也不是很方便。再說天很快就要亮了,為師還是等天亮了再去見秦大都護吧。」
裴元慶低聲答應了一聲,便不再做聲,而是閉著眼調節自己的呼吸,讓自己能夠盡快的恢復體力。
裴元慶所練的這種呼吸之法,乃是道家的養生之道。雖然這種呼吸之法不可能提升戰鬥力,不過能比普通人更快的恢復體力。
在戰場上,尤其是裴元慶這種使用重兵器的武將,體力的消耗是相當大的。如果遇上一位能力相差不多的敵將的時候,比的就是耐力,誰的耐力更好,就能把握住機會,戰勝敵人,成為笑到最後的人。
等到體力恢復的差不多的時候,裴元慶再次提起手中的銀錘,開始鍛煉錘法。一直到天明方才停了下來,前去沐浴、用餐。
本來按照裴元慶這幾天的習慣,用過早飯之後就會繼續習練武藝。不過今天要帶著紫陽真人去見秦瓊,自然就沒有繼續習練武藝。
紫陽真人既然已經要去見秦瓊,那麼裴仁基夫婦自然也是要見的。畢竟這兩位才是自己弟子最親進的人。外人都見了。至親自然是不能不見。
裴仁基夫婦剛剛用完早餐,就見裴元慶走了進來,說道:「父母親大人,我師傅說要見見你們。」
裴仁基雖然說沒有聽過紫陽真人地名號,但是這位紫陽真人既然能得到秦瓊如此地推崇,想必是相當的厲害的。聽到紫陽真人要見自己,忙對裴元慶說道:「還不快將真人請進來。」一邊說一邊就向著門外走去。
等來到門外。見到門外立著一位身穿紫色道袍,頭戴魚尾冠,手挽拂塵的道人。微風一吹,頷下三縷長鬚微微晃動,宛若神仙中人。
世人多是以貌取人之輩,裴仁基也不能免俗。看到紫陽真人的打扮。裴仁基第一感覺就是此人深不可測,乃是一位真正有道行的高人。
裴仁基雖然沒有見過紫陽真人,但是紫陽真人對裴仁基卻是已經很熟悉了。看到裴仁基走出來,紫陽真人拂塵一擺。稽首道:「貧道紫陽有禮了。」
裴仁基從秦瓊的口中已經知道紫陽真人是一位相當有本事地人,現在又親眼看到紫陽真人仙人一般的姿態。再加上自己的兒子又正在人家那裡學藝,就更加不敢怠慢。
看到紫陽真人行禮,忙拱手道:「真人大駕光臨,鄙人真是蓬蓽生輝。真人快請裡面坐。」
紫陽真人微微一笑,便隨著裴仁基走進了屋中。
主客雙方謙讓一番之後,紫陽真人方才坐在客位上,笑著對裴仁基說道:「貧道未得將軍允許。就收令公子為徒。還請裴將軍恕罪。」
裴仁基忙笑道:「犬子能得真人青睞,敗在真人門下。是犬子的福氣。應該是在下感謝真人不嫌小兒頑劣,能夠收其為徒才是。」
紫陽真人可以十分肯定的說,這位裴仁基根本就不認識自己。現在能夠對自己如此的禮遇,還是因為秦瓊地緣故。微微一笑,便也不再多說。
雖然知道秦瓊對這位紫陽真人近乎崇拜地讚譽,但是沒有親眼看到紫陽真人的本事,裴仁基還是有些不放心,藉著聊天的機會,相當隱晦的試探了一下紫陽真人。
裴仁基地這一點伎倆自然是瞞不過紫陽真人的。
不過紫陽真人心中也是很清楚,所有的父母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成才,冒然將孩子托付給一個自己不熟悉的人,心中難免會有些不放心,尤其是自己這種在一般人看來並沒有什麼名氣的人。
所以紫陽真人笑著回答了裴仁基的幾個問題,雖然僅僅是簡單試探了一下,但是管中窺豹,可見一斑。裴仁基還是感覺到了紫陽真人的深不可測。
紫陽真人來這裡見裴仁基不過是順便,真正地目地還是為了見秦瓊,與裴仁基說了一會之後,便笑著說道:「裴將軍,貧道還要去見秦大都護,就不再做停留了。」說完便站起身來。
裴仁基忙跟著站起來,說道:「聽真人一番教誨,仁基真是受益匪淺,希望日後能夠多聽真人教誨。」
紫陽這人微微一笑沒有說話,施一禮,便帶著裴元慶離開了。
紫陽真人也是相當傲氣的,像裴仁基這樣地任務,往常紫陽真人根本就是懶得理會的,不過現在自己畢竟是人家兒子的老師,也不好太讓人就愛難堪,也就微微一笑沒有說話,相信裴仁基能夠做到現在這個位置也不是蠢人,應該會明白自己的意思。
裴仁基看著紫陽真人沒有說話,便帶著裴元慶離去了,便知道紫陽真人還看不上自己這樣的人。歎了一口氣,回屋中去了。
秦瓊此時正在與安西大都護府中的一干人等商議進軍高原之事,裴元慶還沒有成年,自然是進不來的,只好讓張虎代為通傳。
秦瓊看到張虎走進來本來心中不是很高興,因為在之前,他已經吩咐過張虎,這個時侯沒有什麼重要的事不要打擾自己。
不過當聽完張虎對自己悄悄所說的話之後,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的喜色,笑著對眾人說道:「今天就到這裡吧,你們回去之後商量好之後,再來告訴我你們的決策。」說著就擺擺手讓眾人出去。
眾人走出去之後,看到程咬金的小舅子裴元慶帶著一個道人站在門口。所有人都知道秦瓊是因為這個道人而停下議事的,對這個道人有這麼大的面子趕到極為的吃驚,都在猜測這位道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