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漢 第二卷 第一四五章 鬧花燈 中
    王伯當陪著謝英登三人在大興城中逛了三天。一直沒有時間去尋找自己的未婚妻杜蘭香。這天終於到了正月十五上元節。

    過了今天,齊國遠與李彪的心也就收回來了,他王伯當也就有時間去做自己的事了。心中也是比較的高興的。

    本來王伯當四人準備邀請秦瓊等人一起前去逛一逛燈會,可是今天才是秦瓊真正要忙碌的時候,所以就婉言推辭了。

    而李達、秦用都在左武衛為將,秦瓊都沒有空,他們那裡來的空閒時間呢?只有程咬金因為新婚,秦瓊特意讓程咬金陪著裴翠雲去逛一逛。

    再加上一直跟著王伯當閒逛的羅士信,一行七人,一起來到朱雀大街,這條大興城最為繁華的街道。

    裴翠雲也是很少出門,坐在轎中,從小窗之中看著外面的景色。一臉的興奮,不停的和跟在轎子旁邊的丫鬟說話。

    程咬金雖然想和裴翠雲呆在一起,但是王伯當幾人好不容易來一回大興城,自己也不好冷落了人家,只好陪在王伯當身邊。

    程咬金本來就是一個愛湊熱鬧的人,走了一段,看到前面圍著一圈人,叫好的聲音不斷,便與王伯當等人分開眾人來到圈中。

    看到圈中有一人正在賣藝,王伯當、謝英登、程咬金三人自然不是普通的百姓能相比的,看到這壯漢的武藝都嚇了一跳,暗自估摸自己與這壯漢交手,能有幾分的勝算。可是結果卻讓三人都有一絲洩氣地感覺。

    三人都感覺自己不是這壯漢的對手。

    三人對自己的武藝都是相當的自信的,這回看到一個隨便在大街上賣藝的人,五一都比自己高,頓時也有些喪氣。

    不過卻也是由於這三人不認識這人地結果,若是秦瓊在這裡,一眼就會認出。這位正在賣藝的壯漢,就是那紫面天王雄闊海。

    原來伍雲召、伍天錫兄弟逃到雄闊海的山寨之後,一邊招兵買馬,一邊苦練武藝,可是苦練的結果還是讓兩人有些洩氣。

    兩人都很清楚的感覺到,自己依然不是宇文成都的對手,而且差距還不小。都不禁有些洩氣的感覺。

    雄闊海多次聽到這兄弟兩人說宇文成都的五一如何如何的高強,心中難免有些不服。三人時常在一起比武,雄闊海知道自己雖然比伍雲召與伍天錫強了一點。但是強地也不是很多。要想取勝不是那麼地容易的。

    如果宇文成都的武藝真的有伍雲召兩人說地那麼厲害,自己自然也就不是對手。時間短了倒無所謂,時間一長,天天聽著這兩人這麼說。雄闊海心中不免起了和宇文成都較量一番的想法。

    前些日子偷偷的從山寨之中跑出,來到大興城,準備與宇文成都較量一番。等伍雲召兄弟兩人發現地時候。雄闊海已經離開山寨兩天了。

    聯繫這段時間雄闊海的表現,伍雲召很清楚雄闊海是跑到大興去找宇文成都去了。心中不由暗暗叫苦。

    自己二人乃是朝廷的通緝犯,到處張榜捉拿,自己二人就算是想前去追趕,也不敢出門。只能一邊讓山寨中比較機靈的幾個下山向大興方向追趕,一邊祈禱雄闊海能夠安全的回來。

    來到大興城之後,雄闊海卻是不知道怎麼去找宇文成都較量。宇文成都畢竟是右武衛的大將,不是誰相見就能見到的。

    出來的時候比較地匆忙。雄闊海身上也沒有帶多少銀錢。一路過來已經花地差不多了,只能是賣藝謀生。

    一趟把式耍完之後。雄闊海從旁邊的兵器架上取下一張弓。這張弓看起來可不一般,鐵背銅胎,不知道什麼做成地弓弦,相當的吸引人。

    雄闊海拿起弓,來到場中,說道:「在下乃是山西人氏,前來大興觀賞花燈,不料盤纏花盡,故在此賣藝謀生,各位父老鄉親若是手頭方便,給幾個。若是不方便也請捧個人場,喝聲彩。」

    一邊說,一邊將手上的大弓舉起說道:「在下在這裡賣藝,並不僅僅全部是賣藝,還是賣手上的這張弓。

    這張弓乃是在下家傳的寶弓,若不是盤纏花盡,在下絕不會賣出。但是這張弓雖然說是賣,也要賣給配得上這張弓的人。」

    齊國遠聞言問道:「那怎樣才算是配得上這張弓的?」

    雄闊海看到齊國遠的身體,知道這位也是一個練家子,便笑著說道:「只要能將我這張弓拉開的,這弓我就賣他。

    不過只要誰能將我這張弓連續拉開十次,這張弓分文不要,直接送給這位朋友。這叫寶劍贈烈士,紅粉送佳人。」

    齊國遠聞言一笑,說道:「你將這張弓說得這麼玄乎,拉不開的還不買,今天我就來試試。」

    雄闊海笑著說道:「這位朋友既然願意一試,就請動手。」說浙江手中的長弓交給齊國遠。

    齊國遠將長弓接在手中,掂了一下,也露出了慎重的神色。紮下馬步,左手握住弓背,右手拉住弓弦,兩臂用力喊道:「開呀。」

    可是那張弓卻是紋絲不動,周圍看熱鬧的人都是一陣哄堂大笑。齊國遠的臉變得通紅,極為的難看。

    李彪一看齊國遠被人家給坑了,自己兩人是一起的。齊國遠丟了面子,自己也不好看。不過他也很清楚,他的力氣和齊國遠相差無幾,齊國遠是那個樣子,自己自然也是不可能拉開的。

    自己上場的話,也不會比齊國遠好多少,便笑著說道:「好漢,你的這張弓我兄弟確實是拉不開。不知好漢自己可能拉開?」

    雄闊海知道這位是不服氣,便笑著說道:「這有何難。」說著將齊國遠手中地長弓接過,也不見雄闊海作勢,兩臂一張,輕鬆就將弓給來開了。

    看到這一幕,周圍的人都是高聲叫好。齊國遠魚李彪見狀也知道這張弓是沒有問題。是自己二人能力不足。

    想著,兩人便轉頭看向身後的王伯當與謝英登。

    這兩位都是玩弓箭的高手,看到這麼一張好弓,不動心那是假的。但是心中也擔心自己能不能將弓來開。

    看到齊國遠與李豹看向自己,兩人對視一眼。知道不出手是不行了。王伯當的膂力比謝英登高上一些,便由王伯當走出,從雄闊海手中接過長弓。兩臂用力,憋得滿臉通紅,卻也僅僅是張開了三分之一。就再也無法拉開了。

    但凡弓箭。越到後面想要拉開就越難。王伯當停下動作,一臉佩服地對雄闊海說道:「好漢好膂力,我等兄弟不如也。」

    雄闊海呵呵笑道:「這位兄弟你的膂力也是不差,能夠拉開三一之數。也已經很少見了。」說著便上前準備將王伯當手中的長弓接過。

    羅士信突然走過來,從王伯當手中接過長弓。說道:「你們在玩什麼?這個很好玩麼?你們人人都在玩,我也玩一玩。」

    說著兩臂張開。很輕鬆的就將這張鐵背銅胎弓來開。

    羅士信將弓拉開之後,說道:「這個一點都不好玩啊。」

    周圍的人看到羅士信兩手左右一分就將這張弓給拉開了。都驚呆了。雄闊海更是驚得目瞪口呆,這個姿勢將這張弓拉開,這還是人麼?

    王伯當看到雄闊海的樣子,念頭一轉,對羅士信說道:「士信,你能拉開幾次?試試看好嗎?」

    士信答應一聲,還是這個動作將這張弓接連拉開了九次。

    雄闊海也不是輸不起的人。見狀笑著說道:「呵呵呵。沒想到這位兄弟竟然如此神力,我雄闊海說話算數。這張弓就送給這位兄弟了。

    我向來以神力自居,見了這位兄弟才知道什麼叫天生神力。慚愧!慚愧!真是小瞧了天下英雄。」

    羅士信搖搖頭,將手中的長弓交給雄闊海,一臉慎重的說道:「俺家哥哥說了,不能隨便拿人家地東西。」

    雄闊海這時候也發現這名大漢地腦子有些毛病,不由歎了一口氣。

    王伯當聽到雄闊海的話,卻是一驚,抱拳說道:「原來是紫面天王當面,久仰久仰。久聞雄天王武藝驚人,神力不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聽到王伯當叫出自己的名號,雄闊海不由緊張起來。

    王伯當是一個極為細心之人,自然能夠看到雄闊海的眼神之中地戒備。忙說道:「雄天王不必緊張,在下王伯當,這四人乃是我家兄弟謝英登、齊國遠、李彪、羅士信。見過雄天

    程咬金由於不方便,便沒有介紹。

    聽到王伯當自報姓名,雄闊海也放下心來了。雄闊海雖然與外界的接觸不是很多,但是拚命勇三郎王伯當與神箭將軍謝英登的名號還是知道地。

    知道這兩位都是山東有名的綠林好漢,與自己乃是同行,卻是不必擔心他們告密。也笑著說道:「原來是拚命勇三郎與神箭將軍當面,久仰久仰。」

    王伯當笑著說道:「你我今日能在大興城相見,也算是有緣,便由兄弟我做東,我們去不遠處的賈家樓聚一聚如何?」

    雄闊海想了想,便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兄弟就卻之不恭了。」說著就收拾東西準備與王伯當一起前去。

    正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的騷亂,眾人抬頭看去,只見一對鐵甲騎兵在一員大將的帶領下,來到眾人面前。

    只見這員大將頭戴鎏金鳳翅獅子盔,身披九吞八扎黃金甲,鳳凰裙,魚獺尾。虎頭靴雙插在透花馬鐙之內,大紅緞子團花戰袍,半披半掛。腰中佩劍,跨下騎一匹寶馬湯合駒,得勝鉤上掛著一條鳳翅鎏金。

    不過最耀眼的還是此人胸前的一塊金牌,上面刻著四個字「無敵大將。天寶將軍。」正是那宇文成都。

    楊廣得知秦瓊與宇文成都比過武之後,便向秦瓊詢問,他們兩人誰的武藝更高一些,秦瓊沉吟片刻,說道:「臣無法勝過宇文成都。」

    在楊廣看來,既然無法勝過,那就是輸了。宇文成都地五一應該在秦瓊之上,所以對宇文成都也慢慢地越來越寵信,時常帶在身邊。更是封了無敵大將軍之稱。

    秦瓊對這件事倒是無所謂。宇文成都卻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宇文化及卻是極為的高興,自己地兒子受寵,自己也能得到不少的好處不是。

    雖然說當初合作幫助楊廣爭奪太子之位的時候,與楊素合作地相當不錯。但是現在楊廣已經登基,自己與楊素就成為對手了。

    秦瓊雖然也是極為的受寵,但是一則秦瓊這些年來表現出來的樣子。使人認為秦瓊對權力沒有多大的慾望。

    而且秦瓊身後還有靠山王這個絕對無法扳倒的靠山,所以宇文化及也從來沒有將秦瓊當做對手。

    雖然自己也已經被封為尚書右僕射,但還是在楊素這個尚書右僕射之下。讓宇文化及極為的不爽。

    但不爽歸不爽,他也沒有一點的辦法。楊素不但在朝堂上門生故吏遍佈,就是在軍中也有相當一部分的親信。

    自己和楊素相比,在軍中的勢力實在是太小了。現在兒子在軍中地權利越來越大,對自己也是有不少地好處。

    雄闊海雖然不認識宇文成都,但是宇文成都胸前的那塊金牌。卻是明明白白的告訴雄闊海過來的是誰。本來已經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可是看到宇文成都過來。又不走了,提起寶弓,來到宇文成都地前面,將宇文成都擋住。

    宇文成都的親兵見狀,上前將雄闊海擋住,說道:「站住,你是何人竟然敢衝撞我們家將

    雄闊海一拱手說道:「在下又一張祖傳寶弓,聞聽宇文將軍之名,想來獻給宇文將軍。」說著一揚手中的長弓。

    親兵將雄闊海地話告知宇文成都知道,宇文成都笑著說道:「箭矢前來獻弓的,那就讓他過來吧。」

    等雄闊海來到面前,宇文成都說道:「聽說你有一張祖傳寶弓,想要獻給本將軍。」

    「不錯。」

    宇文成都伸手說道:「拿來本將軍一看。」

    雄闊海也不矯情,將手中的寶弓交給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接過雄闊海手中的長弓仔細打量,只見這張寶弓鐵背銅胎,兩頭鑲著犀牛角,弓弦不知道是用什麼東西做成,看起來極為的堅韌。

    看完之後宇文成都問道:「雖說你是前來獻弓的,但是本將軍也不能白要你的東西,這張弓多少錢?」

    雄闊海說道:「將軍,在下剛才就說過,這張弓是獻給將軍的,絕不會要錢。但是有個條件,將軍要能拉開這張弓才行。若是拉不開,在下只要這件東西。」說著伸手一指。

    宇文成都低頭一看,雄闊海指地正是自己胸前地無敵大驚軍金牌。

    心中一怒,知道面前的這位根本就不是前來獻弓地。而是衝著自己這塊無敵大將軍金牌來的。冷笑著說道:「你可將這張弓拉開本將軍看看。」

    說著將手中的寶弓教導雄闊海手中,雄闊海咦作勢,輕鬆的將寶弓來開。交到宇文成都手中說道:「該將軍了。」

    宇文成都冷哼一聲,將長弓接過,看了雄闊海一眼,說道:「既然如此,我就拉給你看。」說著也不下馬,雙臂一張,就將弓來開。

    鬆開之後,又接連拉成滿月拉了十五次,看的雄闊海也是暗自佩服。

    宇文成都想道:「這人能拉開這張弓,我就算是將弓拉開也先顯不出我的本事。」想到這裡雙臂再次用力,將弓拉開,拉成滿月之後卻未曾鬆手。而是大喝一聲,再次用力。只聽著寶弓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突然「嘎崩!」一聲脆響,雄闊海的這張寶弓卻是被宇文成都給拉斷了。宇文成都冷哼一聲,將斷成兩截地寶弓扔在地上。

    雄闊海見狀大怒,將斷成兩截的寶弓撿起來,就準備往前衝。

    站在旁邊的王伯當、謝英登見狀。忙上前將雄闊海抱住。說道:「兄弟,這裡是京城,惹出事來對你我不利,兄弟還是忍一忍吧。」

    宇文成都看到雄闊海還準備動手,也是一怒,剛要叫人拿人。卻是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羅士信以及程咬金,以為雄闊海是秦瓊的朋友,為秦瓊沒有得到自己身上的這面金牌,所以來打抱不平。冷哼一聲便離開了。王伯當等人拉著雄闊海來到賈家樓。又勸了雄闊海一會,聊了一會,便各自離開了。雄闊海不知道去了哪裡。

    王伯當等人繼續在街上瞎逛,等著天黑地時候看燈。

    等走到景陽大街的時候。看到一個胡同口圍著一圈人,隱隱還能聽到哭泣聲,眾人忙擠了進去。查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齊國遠拉著眾人擠進去看熱鬧,只見一位老者,鬚髮散亂,坐在地上哭泣,臉上和身上還有不少的傷痕。

    王伯當仔細一看,那坐在地上哭泣的,不正是自己的准岳父杜子明。不知道怎麼變成這個樣子,忙上前將杜子明扶起說道:「老伯。您還認識我麼?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杜子明轉身一看。看到扶起自己的乃是王伯當,將眼淚一擦。拉著王伯當來到自己家中,將今天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

    原來今天上元佳節,杜子明帶著杜蘭香來到大街上看燈,可是沒有想到盡然遇上了宇文化及的三子宇文成祥。

    宇文成祥看到杜蘭香的相貌,立時便垂涎三尺,讓手下地一幫家丁將杜蘭香強行搶走,杜子明上前阻擋,卻是被打翻在地。

    杜子明地夫人雖然長時間沒有見到王伯當,但是一見面還是認出來了。自己的姑娘杜蘭香現在已經二十五歲了,再不出嫁都成問題了,可是杜蘭香發誓除了王伯當誰也不嫁,讓杜夫人極為的為難。

    現在看到王伯當終於找來了,杜夫人心中極為的高興。對於隨同老爺一起出去地杜蘭香沒有露面,還以為是女兒害羞,自己跑到後院閨房去了。

    可是等杜子明說完話之後,慘叫一聲:「我的兒啊!」便暈倒在地。

    那宇文成祥是什麼樣子,京城中沒有不知道的。這些年來禍害地姑娘、小媳婦,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自己的女兒落到宇文成祥的手中,還能落下什麼好。

    王伯當等人手忙腳亂的將杜夫人救醒,杜夫人被救醒之後,坐在椅子上暗自垂淚,卻是沒有一絲的辦法。

    王伯當對兩位老人說道:「岳父、岳母不必擔心,蘭香既然是我王伯當的妻子,就絕對不會丟下不管,我這就闖進相府,將蘭香救出來。」

    說著轉身就要離去。齊國遠兩人也是大聲吵吵著準備前去救人。

    謝英登忙將王伯當拉住說道:「三哥,宇文化及的相府守備森嚴,豈是輕易就可以闖進去的?我們還要從長計議。」

    王伯當說道:「可是香蘭現在落在宇文成祥手中……。」

    齊國遠大聲說道:「姓謝地,三哥向來把你當兄弟,如今三哥出了事,你竟然想做縮頭烏龜!「

    謝英登忍下心中地怒氣,說道:「若是連三哥你也是落在相府之中,那蘭香嫂子更就沒有人救了。而且我們將蘭香嫂子就出來,宇文成祥一定會找來的,伯父伯母住在這裡也不安全,總要將伯父、伯母安置好才是。」

    齊國遠聞言有些慚愧地說道:「鞋革,是兄弟誤會你了,對不起!兄弟在這裡給你道歉了。」

    謝英登忙將齊國遠扶起來,說道:「你我兄弟,何必說這些個。」

    王伯當聞言也知道謝英登說的有道理,沉吟片刻說道:「可是我們能將伯父伯母送到哪裡去呢?那宇文化及乃是當朝宰相,這城裡哪裡都不安全啊!」

    程咬金在一邊說道:「若是極為兄弟放心,可以讓這兩位老人隨我老程回去。那宇文成都就是再囂張,也不敢輕易到二哥門上生事。」

    王伯當聞言轉身對程咬金躬身一禮,說道:「那就多謝了。」

    程咬金擺手說道:「何必如此客氣。」說著讓隨行來的家人出去雇了兩頂轎子。程咬金剛才聽到宇文成祥的事,心裡也不是很放心,便親自送著杜子明夫婦與裴翠雲回去了。

    臨走之前,程咬金對王伯當說道:「伯當兄,士信就暫時先留在這裡。士信天生一雙飛毛腿,日行千里,若是將尊夫人救出來,可先讓士信帶著逃跑。

    幾位若是遇到了危險,可逃到家裡,也能得到一絲庇護。」

    王伯當聞言驚訝的看了羅士信一眼,對程咬金抱拳說道:「多謝了。」隨後便與謝英登幾人一起向著宇文化及的相府行去。

    對於陳咬金沒有參與到自己等人之中,王伯當也是能夠理解的。畢竟程咬金是有官職在身的人,被人看到也是不好。

    程咬金見王伯當等人都已經離開了,便也返回了自己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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