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見消息打探出來之後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忙將此時報之高智慧。
「你說什麼?隋軍在月圓之夜偷渡浙江,在江潮之中全軍覆沒?」高智慧大聲問道。
齊凌雲忍住笑,對高智慧說道:「主公,您聽到的沒錯。隋軍在渡江之時遇上了江潮,數千精銳全部喪身大江。」說著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高智慧聞言也是一陣大笑,說道:「楊素罔稱名將,竟然在對天文地理都不清楚的時候,派兵渡江。焉能不敗?!」
齊凌雲拱手說道:「也是主公洪福齊天,才會使得楊素在月圓之夜渡江。不然那楊素早不渡江、遲不渡江,偏偏在月圓之夜渡江。實在是天意啊!」
高智慧聞言心中也是微微一動,想道:「難道我高智慧真的有人主之相?」這一點心思一起,就再也壓不下去了。
隨即對齊凌雲說道:「凌雲,你速將此事告知全營。讓我軍士卒都知道此事。」
齊凌雲也是通透之人,自然之道高智慧的意思,忙領命而去。
「不管我高智慧是不是真的真命天子,我都要將此事變成真的。楊素啊楊素!你現在士氣低落,我看你如何與我作戰。哼哼!」
古人對於天意的敬畏不是現代人所能理解的,一句天意如此不知道要嚇死多少人。
高智慧對於隋軍被江潮所淹沒的事,雖然知道是巧合,但心中還是禁不住有些欣喜。
高智慧麾下的士卒聽到這則消息之後的反應,也讓高智慧極為的高興。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高智慧是真命天子,有上蒼護佑。這才使得隋軍準備偷襲的人手死在了浪潮之中。
一時間,整個軍營都在竊竊私語,議論這件事。
「聽說了麼?我們主公可是紫微星轉世,有上天相護。隋軍準備偷襲的人馬,全部被送去見了龍王爺。」
「不對,你說的不對。咱們主公是龍王轉世,和浙江龍王是表兄弟,浙江龍王見隋軍準備偷襲我們,便發動浪潮,把隋軍都收拾了。」
「你們說的都太玄乎了吧!這江潮年年有,月月有。每到月中的時候就有可能出現,隋軍那不過是不知道這件事,才撞上了而已。
哪裡的什麼紫微星轉世,龍王爺轉世。主公要真是龍王爺轉世,派手下的蝦兵蟹將就把對面的隋軍搞定了,還要我們做什麼?」有些不相信的士卒對這些說法嗤之以鼻。
「你說的不錯,這江潮確實每個月都有可能出現。可是出現的時候也都是不定的,有可能在十三、四,也有可能在十七、八。
為什麼偏偏就在隋軍渡河的時候有了浪潮?」
那些不相信的士卒還是顯得有些不屑一顧,說道:「我剛才說了,就是巧合。」
「這世上真有這麼巧的事麼?所謂無風不起浪、空穴不來風,既然有這樣的說法,那就一定是有原因的?」
「誰說無風不起浪?這江潮發動的時候,有風麼?還不是你們這些人牽強附會。」
類似的議論在真各個軍營四處可見,軍中的將領一方面樂於見到這樣的情形。對自己一方的士氣有所提升。另外一方面,對高智慧是真命天子的事,還是有些敬畏。
楊素的軍營中,對高智慧是真命天子,不可征伐的議論。經過三天時間,不但沒有降下來,反而有愈演愈烈的現象。
同樣是議論,高智慧是樂見其成。楊素卻是焦頭爛額。
「眾位將軍,三天來,營中的議論不但沒有停下來,反而愈演愈烈。我們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我們就只能撤兵了。
傳令下去,讓水軍全部出動,向對面的高智慧水軍發動進攻!」
史萬歲等人聽到楊素的語氣,知道楊素是下定決心要攻打高智慧了,自己等人就算是阻止也沒有什麼用出,不如把精力放在如何戰勝敵人上。便也都點頭應是,不過氣勢卻是弱了很多,沒有以前作戰的時候那麼的氣勢昂揚。
楊素雖然有些不滿,但也沒有什麼辦法。
隨著軍中戰鼓、長號的響起。楊素軍中的士卒都開始聚集起來了,水軍的船隻也都開始起錨,準備出航了。
步兵和騎兵雖然心中極為的害怕,可是對於未知命運的恐懼。還是不如眼前的軍法可怕,也多一個個的列陣整齊。
楊素也知道,此時的步兵與起兵不堪重用。自己真正能夠依靠的,還是後來的這些水軍。賓讓軍中大部分的將領帶著步兵、騎兵在岸上等候。
自己率領戰船,載著一部分弓箭手出戰。
楊素這邊一動彈,對岸的高智慧大軍也都發現了。一方面備戰,一方面派人前去通報高智慧。
高智慧接到消息,忙趕到水寨旁邊督戰。
此時楊素麾下的水軍已經向這便進發,高智慧遂名自己的水軍也駛出水寨。與楊素的水軍作戰。
高智慧深知,自己這一戰只要打贏了,楊素的失敗就是不可避免的了。自己真的有可能坐一坐龍庭,心中也是極為的緊張。
在水軍出擊之前,來到自己的水軍都督李陵面前,拍著李陵的肩膀說道:「我數十萬大軍的安危全角在你手中了,萬萬仔細小心。」
李陵抱拳說道:「主公放心,屬下定當擊敗楊素的水軍,為主公登基做賀禮。」
高智慧聞言大笑數聲,從身邊的侍從手中接過一杯酒,交到李陵手中。說道:「這杯酒為你壯行,祝你凱旋歸來。」
李陵一飲而盡,對高智慧抱拳一禮,便登上戰船,啟航準備作戰。一時間萬艦齊發、百舸爭流,向著對面的楊素水軍迎去。
楊素的水軍雖然數量上比高智慧的水軍少很多,可是在大船上卻佔據著絕對的優勢。船上的各種裝備也要強上高智慧不知多少。
很快的,高智慧的水軍就進入了楊素水軍的攻擊半徑。投石機、弩炮依次發射,向著對面的高智慧水軍打去。
高智慧水軍仗著穿小靈活,操舟的本事也比楊素麾下的水軍強,躲過了不少的攻擊。不過如此大範圍的攻擊,還是有不少的叛軍船隻被擊沉。
不過由於高智慧水軍士卒的水性都極好,真正戰死的士卒倒是不多。落水後的叛軍士卒便帶著兵器向敵人泅渡過去。
等高智慧水軍戰船上的簡易投石車發出的石彈也能打到敵人的時候,雙方的大戰才真正開始。江面上空到處是橫飛的石塊。
漫天的火箭也隨之落下,雙反有不少的箭矢竟然在半空中就撞在一起。掉落在江中。
雙方的船隻雖然都有做過防火的處理,但是這麼多的火箭一起落下來,還是有不少的地方被火箭點燃。
忙於作戰的士卒自然不用去考慮這些事,只需要不停的向敵人攻擊就可以了。滅火之事自然有專門的士卒去做。
雙方各展神通,或用水龍,或用沙土,將船上的火勢一點點的撲滅
可是這裡的火撲滅了,其他地方的火又燒起來了,一時間雙方的船上都是忙碌無比。四處都能聽到腳步聲、呼喊聲。
隨著雙方的進一步接近,投石機都已經無法使用,只有弓箭手還在賣力的攻擊。
雖然江面上萬箭齊飛,不時有被火箭射中的士捽髮出一聲聲的慘叫聲,跌落江中。
楊素坐在五牙戰艦上,卻是眼睛都不眨一下,靜靜的看著前面的戰事。
楊素不害怕,楊素身邊的親兵卻是膽顫心驚。用盾牌將楊素團團護住,流矢射中自己的主帥。
雙方相向而來,很快便是船舷相接,弓箭手也派不上用場了。開始了面對面的廝殺。
不過高智慧水軍戰艦在近戰的時候無法攻擊,並不代表楊素水軍的戰船也無法攻擊了。
雙方的船舷相接的時候,楊素水軍之中五牙戰艦上的拍桿開始發揮出了他的威力。這拍桿每一個都有數百斤重,利用槓桿原理抬起來之後,每次下去都會有一艘小船被擊碎。就是船上的士卒也有不少被拍桿拍成了肉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