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蘇辛拉怎樣?算了,先把她丟地上……和你說兩句!她真是重得要死!」「雲哥哥……我們回他家了。」
「他的爸媽一定很生氣吧?你也去了?他們有沒有罵你?」
「沒……只是辛拉爸爸很生氣……他心臟病犯了,進醫院搶救了……」
「啊,怎麼會這樣?沒事吧?」
「沒有大礙了,但是他們不會原諒我了吧?」
「不會,阮晴……你一定會得到他們的諒解,重要的是蘇辛拉那小子竟然沒走!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他這樣喜歡你,我也放心讓他守護你了——今天看見你們在一起,我真的好開心,阮晴,你會幸福的!」
「雲哥哥,謝謝你一直陪伴著我!」
「你現在在哪裡?我過來接你回家!」
「我已經回來了,邊走邊和你打電話呢!馬上就開門了——希望爸爸媽媽都睡了。還有一件事忘記告訴雲哥哥你了。」
「什麼?」
「姐姐,姐姐她現在喊我妹妹了,她真的這樣喊我了。」
「阮晴……」
「雲哥哥,你注意安全。掛了,再見。」
「晚安!」
掛上電話。正準備拿出鑰匙開門,手機又響。
「雲哥哥,忘記說什麼了?」
空白三秒。
「喂?」
「剛剛還說不打電話,打過來卻佔線。哼。居然是給那個傢伙打電話!」
「辛拉呀,剛才問問雲哥哥和米希亞怎樣了!米希亞喝醉了,雲哥哥送她回家呢!」(知道他心情不好,所以就不計較他的壞脾氣了。)
「他還會送女人回家了?不是每天都圍著你轉嗎?」
「辛拉,雲哥哥是我地守護神,所以,不要對他有敵意。好嗎?」
「那,以後。我是你的守護神……你確定你喜歡的是誰嗎?」他遲疑地問。
「當然。辛拉。雲哥哥讓我尊重你的決定,讓我聽從自己的心……你們可以做朋友呀!」
「……」
「從很小的時候起,雲哥哥就在保護我,幫助我,我對他,就像親哥哥一樣敬愛。」
「你這個臭女人,在自己的男朋友面前說敬愛其他地男人。你找死嗎?」
「辛拉,你一個人在那裡嗎?」轉移話題。
「嗯……藍蔻也在。我讓媽媽先回去休息……」
「那,你回病房吧……坐在樓梯上給你打電話呢!要開門進去了。」
「好。」
「拉——叔叔醒了——你快過來!」電話裡傳來藍蔻的聲音。蘇辛拉趕緊把電話掛上。
藍蔻,守護在辛拉地身旁,她也是傷痕纍纍吧……對不起,藍蔻。
輕輕地開門,換鞋躡手躡腳地進房間。
「咚!」在黑暗裡我沒敢開燈,摸索著進房間。居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跤。
爸爸房間的門開了,燈雪亮起來。
「誰?」
「我……我……爸爸!」
「還以為是賊呢,半夜三更才回來,真是越來越沒家教了!」媽媽在臥室裡說。
「快睡吧……」爸爸看了我一眼,進房間關上門。
回到自己房間,一頭倒在床上。我真是累壞了。
「兜兜袋袋。姐姐回來了……想我嗎?」碰碰它們的背。
滴滴。有短信。
「稅晚安!」竟然是蘇辛拉,不是說不短信嗎?一定是沒研究過怎麼短信,才笨手笨腳地了幾個字過來,還有一個錯別字,應該是「睡」吧。
趕緊按了存儲短信,這可是蘇辛拉有史以來的第一條短信,太有紀念意義了。
「親愛的辛拉,我睡了,晚安。你也休息下,不要著涼。今天見。」已經過了十二點。算是「今天」了。
沒有關手機。放在枕邊。安心地睡了。
夢裡有蘇辛拉,我沉醉其中。不願意醒來。
49
「阮晴,糗死了!」米希亞風風火火地過來喊我。
「你吐在雲哥哥背上了?」
「不記得了……我本來是準備借酒壯膽,但……我喝醉了……嗚……錯失良機!今天康瑞雲說,以後要離我一百米的距離——我昨天幹嗎了?」
「我……不清楚。或者是吐在雲哥哥背上,又或者你害他摔了一跤!」
「靠,這麼小氣!他就是對你最好了!昨晚你和蘇辛拉離開以後,他看起來很憂傷哦!」
「……」
「算啦,別管他了,你和蘇辛拉好好交往啦!」
「嗯。」
「我走了。」
「再見。」
「拜拜。」
路上遇見古斐,我給他一個大大的笑容。他不好意思地笑了。
「你去醫院嗎?我和你一起去吧。」
「好!」
還是第一次坐在古斐地單車後,好怪異哦!那時候,他也是很討厭我,現在也願意和我做朋友了,真好!原來,真心真的會有回報。
「辛拉那小子真是有性格,竟然說不走就不走……阮晴,你還真有本事!」
「啊?」
「讓辛拉那小子瘋了……從小到大,還沒見他對一件事那麼認真呢!連我這個朋友都可以不要!」
「古斐……」
「其實之前我很喜歡藍蔻……這個你也猜到了吧!所以看見辛拉和你一起才生氣,覺得他傷害了藍蔻……不過。辛拉有自己的決定,我做哥們兒地當然只有支持了!」
「謝謝你——」
「是要謝謝我,今天我非狠狠揍辛拉一頓,竟然放棄公主選了你這個醜小鴨……」
「古斐……」
「呵呵,開玩笑啦!不過,對喜歡的人來說,那個女孩就是他的公主!」古斐回過身笑笑。
雲哥哥。我想起雲哥哥。心裡覺得好酸楚。雲哥哥喊我小公主,真不想看著雲哥哥為我傷心。即便是那樣難過。卻把笑容給我;即便是那樣傷心,卻守護著我得到幸福。雲哥哥,我要怎樣回報你呢?
「在想什麼?」
「沒。古斐,你們的組合還會繼續嗎?」
「不知道,不過我想,我們都會堅持唱歌的!」
「你會成功地!」
「雖然不知道結果會怎樣,但是會沿著自己夢想的方向前進——年輕無極限!」
呵呵。
「古斐。你怎麼帶她來了?」藍蔻說。
「藍蔻,大叔好些了嗎?」我小心地問。
「古斐,你最近怎麼對我這麼冷漠?」暈,藍蔻當我不存在呢!
「阮晴,我們進病房吧!」古斐把門打開。
「大叔,你好!」我輕輕地說。辛拉爸爸沒理我。蘇辛拉趕緊朝我走來,接過我手上地鮮花。
「爸,這花漂亮吧!」蘇辛拉故意緩和氣氛。
「你們都出去一下。我和她談一下。」
「爸——你們不能分開我和阮晴。」
「你出去!」
「爸——」
「出去吧,辛拉!」古斐說。
蘇辛拉為難地看看我,他一定很擔心我再次退縮。
我衝他笑笑,他不安地走了出去。
「你的名字是阮晴?」辛拉爸爸說。
「是地,大叔!大叔……你身體好些了嗎?」
「沒事了,都這麼大年紀了!」
「大叔。你一點也不老……不要生辛拉的氣,都是我不好!」
「辛拉,他從小養尊處優慣了,我怕有一天,出什麼事他會承受不了,所以才著急送他出國。」
「大叔,不會有事地。」
「孩子,我們從來沒見過辛拉這樣堅決地做一件事,我們也相信他對你的心情。雖然我們都比較喜歡藍蔻,但我們也是開明的家長。會讓他選擇自己的路。阮晴。如果辛拉一無所有了,你還會和他在一起嗎?」
「大叔。我會的。我生長在平凡人家,除了辛拉,其他我都可以放棄。」
「你們還太小,承擔責任,是非常辛苦地事!」大叔心事重重地歎口氣。
「可是我們正在長大,我們要承擔自己該承擔的。大叔,我是不會離開辛拉的,就算全世界都阻攔我們,我也會拼盡力氣守護他!」
「既然你是平凡人家的女孩,那一定需要更多的幫助,錢?」
「我們家是很需要錢,但也不會用這樣地方式,大叔,你是怕我影響辛拉地前途吧。不要擔心,我會和辛拉好好努力,實現各自的夢想。」
「倒是挺有骨氣地女孩,不卑不亢!」大叔臉上終於流露出笑意。
「那是因為辛拉,他給我的勇氣!」從來沒有和大人這樣「談判」過,我心裡也直打鼓,但是,我告訴自己,不能退卻,一定要守護辛拉。
「好吧,我們不再堅持。只是,辛拉以後會……會有一些變故,請你一定要鼓勵他,不要消沉,不要低落……」辛拉爸爸的話吞吞吐吐,似乎有很為難的事。
會是什麼變故能讓辛拉消沉、低落呢?不管怎樣,我都會陪伴著他,不讓他受到傷害。
「大叔,辛拉他或者比我們想得都要堅強,相信他!」
「好吧,我累了,出去吧!」辛拉爸爸睡下,我輕輕給他蓋蓋被子。一陣心酸,辛拉爸爸已經有白頭,他的言語那樣地無奈,他一定對自己的孩子無能為力吧,他擔憂著自己地孩子。我的爸爸,也是一樣的吧。
大人,他們的無奈,是因為孩子漸漸遠離自己設想的軌道。
我退出,輕輕地合上門。
「阮晴!」辛拉無助地看著我。
「我要走了!」我故意板起臉說(嚇嚇他!)。
「我就知道,知道談話的結果就是這樣,你又被說服了,又被說動了——你又不要我了!」辛拉情緒激動起來,揮起拳頭重重砸向牆壁。
「啊!辛拉!」我趕緊拉過他的手。
真是,逗一下也不可以,這樣認真的蘇辛拉。
「我只是說我餓了,所以去吃飯,要請我嗎?」我心疼地看著他的手。早知道就不逗他了,現在,手已經血紫開來,真是的!
「你!」辛拉氣急敗壞,卻又笑逐顏開。
「阮晴,到底怎樣?」古斐過來說。
「秘——密!」我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