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子前的薩特瑞斯都已經睡著了,凱爾特才回來,原因麼,自然是他又去參加了一個病死孩子的葬禮,最近死的孩子越來越多,讓凱爾特不由的有些心神不安,不是心疼那些孩子,而是心痛一個個實驗品的失去,如果再想找孩子來做實驗,在這個小小的特拉鎮上可不容易。
今天天色不好,倒是省了他不少的力氣,走進醫室,看到那個睡著的薩特瑞斯,他的眉頭不由的舒展開來,「來很久了?」
「你讓我來,自己卻不在。」薩佛羅特睜開雙眼,孤傲中帶著冰冷與無情。
「不好意思啊!有事耽擱了很久。」凱爾特笑笑,對於薩佛羅特,他已經習慣了他的冰冷與無情,「不過,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快就來!別忘了,以前每次我叫你來時,都得隔個好幾天才能見到你的影子。」
「我要變強!」薩佛羅特站起身,將這個醫士的位置讓給他。
「你……」正要坐下的凱爾特不由的放緩了速度,抬起頭來正視著對方,「發生什麼事了?」
「我要變強!」薩佛羅特的話只有這麼一句,算是回答。
「唉!」凱爾特搖了搖頭,坐了下來,「就知道問也白問,算了,就當我什麼也沒問好了。」
歎息著,他從櫃子裡取出那個早就昨晚準備好的小瓶子,遞上前去,「既然你要變強,那就把這個喝了。」
佛羅特接過,打開瓶子,一口氣喝完,毫無遲疑。
「怎麼樣?」可是他那一臉的正色,讓凱爾特看不出實驗的結果,「你覺得怎麼樣?」
「很好…方面無表情的回答。
「哦,那就好啊!哈哈哈!」凱爾特笑著,這個可是這段時間以來最好的消息了,讓他可以如此發自內心的笑出聲來。
「我要變強!」可是對方似乎並不滿意於這小小的一瓶子銀灰色液體。
「現在你沒覺得自己變強了嗎?」凱爾特有些驚訝,明明如此濃縮的銀血所帶的力量不是一點點,薩佛羅特不可能會感覺不到啊!
「這點不夠!」薩佛羅特平靜的回答道。
「不夠?」凱爾特稍稍的思索了一下,「你的身體承受的了更多的力量?」
「可以。」薩佛羅特點頭。
「好!」凱爾特心中一樂,再怎麼說,馬上就可以進入下一步實驗,怎麼能讓他不開心呢?
「如果你覺得自己承受的了,那麼我可以給你更強大的食物,而且比這次的強大的多,可是你也知道,你食物的原料都是來自於天使,而這次的原料為了準備這瓶食物已經用完了,所以如果你想要下次的食物,那麼……」
「我知道了。」對方沒聽他說完,逕直走向窗口,躍窗而去。
「薩佛羅特!」凱爾特再喚,對方已經沒了影子。
「唉!怎麼回事啊!」凱爾特望著窗口,「現在他們一個個都不走門,改走窗了,要不下次把門給堵了?」
衝出凱爾特醫館的薩佛羅特,一路如光似電的衝進了暗域,直奔第五室,因為他知道在那裡,任務很快就到了。
可是走進第五室的時候,與出來的艾爾菲克差點撞了起來,雙方後退一步,看了一眼對面所站的人,什麼也沒說,艾爾菲克出來,薩佛羅特進去,擦肩而過,沒有多一句話。
「隊長!」走進室內的薩佛羅特直奔隊長艾爾肯德。
「有事?」艾爾肯德有些奇怪,明明昨晚剛來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自己好像沒招集隊伍啊!
「任務下來了嗎?」薩佛羅特問。
「還沒有,不過我想快了。」艾爾肯德笑了笑,心想,從前還看不出來,沒想到又是一個好鬥的,才休息沒幾天就已經開始想要任務了,「你和紅舞才回來,而且他又受了傷,休息幾天更好。」
佛羅特沒有反駁什麼,因為任務是「他」下的,就算再纏著艾爾肯德也沒用,可是又不能去纏著「他」。
所以,他在長石凳上坐下,一臉靜等的樣子。
看到他這個樣子,一旁的狄瑞爾打趣道,「怎麼?人家搶了你的女人,你打算多殺幾個來洩憤?」
「狄瑞爾!你少胡說八道的。」格魯看了一眼薩佛羅特,不快的責備了狄瑞爾一句。
「……」而作為當事人的薩佛羅特只是微微的抬了下頭,並沒有過多的反應。
「格魯!我又沒說你!少摻和!」狄瑞爾見薩佛羅特沒有反應,還不甘主,繼續用那不屑的口氣笑道,「可是啊!在我看來她也就一個發育不良的小女孩,有什麼好的,不如讓你的那個主人給你換一個?要不,讓艾德摩爾給你挑個,在這方面,他的眼光可比你強多了,再怎麼樣,也不會比那個叫luvian的差吧!」
「狄瑞爾,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薩佛羅特還是沒有出聲,不過被無原無故扯進來的艾德摩爾可怒了,本來這段時間就因為隊長下令,不允再去找亞莉克莎而心裡難受,現在還要被狄瑞爾取笑,怎麼可能讓他平靜的下來。
「我又沒說你的意思,我只是說那個luvian的不是什麼像樣的女人,不配……」狄瑞爾笑的隨意。
可是話到一半,他沒了聲,眾隊員還沒反應過來,只聽到一個寒氣逼人的聲音道,「說!怎麼不說了!」
「你……你想幹什麼?我這可是好意!再說,我說的又不是你,你生什麼氣啊?」狄瑞爾感覺著喉嚨劍尖的冰冷,目光卻定在了對方的臉上,怎麼也移不開。
「我生氣了嗎?」紅舞笑著,可是他此時的笑,比剛才的不笑更讓人害怕,「沒有啊!如果我生氣了,你還有機會在說話嗎?」
「我……」狄瑞爾除了執行任務時,還是第一次在休假期間感覺到臨近死亡的味道。
「好了!大家都住手!」本來的說笑演化到這樣的局面,作為隊長的艾爾肯德不得不出面阻止,「紅舞,把劍放下,劍是用來指著敵人的,而不是自家的兄弟。」
「自家的兄弟?哈哈哈!」紅舞收了劍,可是回過頭來衝著艾爾肯德大笑,「說出剛才這種話的人,算是兄弟嗎?」
「這……」隊長啞然,因為紅舞說的一點也不錯,狄瑞爾這個人有時候就是不討人喜歡,總是用一張嘴去刺傷旁人,就連本隊的兄弟也不能倖免,或者說,離他越近越倒霉。
「算了,您的隊長,隊長說的話就是命令,所以我聽命就是了,不過……」紅舞突然回頭,「如果你再對luvian有一字不敬,那麼當心下次我的銀劍就直接刺入,而不是像這次停下等待隊長的命令了。」
「……」對方無話可說,隊長也無話可說,畢竟紅舞的實力不在自己之下,現在他看在隊長的面子上手下留情,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薩佛羅特!」紅舞慢慢的走到薩佛羅特面前,只聽的「啪」的一聲,薩佛羅特整個飛了出去。
「紅舞……」大家驚道,肯定是紅舞出的手,可是任誰也沒有看到他是如何出的手,或者說他出手這個動作。
薩佛羅特站起身,眼鏡已經不在鼻子之上,不過他真的需要眼鏡嗎?
他一閃,來到紅舞面前,伸手一把抓著紅舞胸前的衣服,「你!」
「我怎麼啦?我至少還知道不能讓別人如此污辱她,你呢?你竟然……」紅舞看著對方的眼睛,突然改口道,「你的眼睛……」
「算了!」薩佛羅特用力一推,紅舞退出了好幾步。
「我的事不用你來管,而且我帶她回來是族長的要求,我並不對她存在任何的責任。」薩佛羅特拾起地上的金絲邊眼鏡重新戴上,再回身衝著紅舞說明白。
「你!」紅舞收回異樣的目光,面上重染怒氣,「好!這可是你說的,那麼以後她的事都歸我管,你不用再插手。」
「當然!如果主人沒有命令。」薩佛羅特沒有猶豫,目光平靜而冰冷。
「好!你最好永遠記住自己今天所說的。」紅舞說著,一閃影已經衝出了第五室。扔下無數還沒從驚訝中回過神來的暗之背面的成員,包括隊長艾爾肯德。
「薩佛羅特,你沒事吧?」隊長為了打破這尷尬的氣氛,上前問道。
「沒事!」薩佛羅特擦去嘴角處的血跡,「我先回木屋去了,有任務請來通知我。」
「那是當然,現在你可是我們隊的主力。」艾爾肯德笑笑,目送薩佛羅特離開。看著他們倆的消失,室內的大家都鬆了口氣。
「唉!感覺要被悶死了!」不知誰在那感歎道。
「少胡說了,我們都是貴族,怎麼可能會被悶死。」有人反駁。
「不是悶死,也會被嚇死!」對方似乎還能感覺到剛才那種壓抑的氣氛。
點到是大家都十分贊成。
狄瑞爾到現在還僵在那裡,沒有恢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