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很小,床就更小,我把床讓給了紅舞,掏出了密室,睡進了棺材,當然,那裡並不只一口棺材的大小。
外面是紅舞無聊的說話聲,裡面是我躺在柔軟床上平穩的呼吸聲。
這一夜,除了天吧的諸「神」們,也許誰都睡不好,心裡裝著事,根本無法安睡。
「luvian!」紅舞在外面喊道。
我沒應聲,因為這已經是他第一百九十八次叫我的名字。
「你說過是艾特告訴薩佛羅特在這裡,聖格雷德可以把你送來,而且還是他的妹妹,也就是剛才小木屋的女孩托他這麼做的,可是從剛才她的表情來看,好像並不太歡迎你啊∼」
「睡著了?」見我不出聲,他又問道。
回答道,有他在,能睡著,那可就是「神」了。
「哦,你說是艾特騙了你呢?還是他的妹妹騙了他?」
「不知道。」我知道,如果我不出聲,他就會問到我出聲為止。
「也許誰都不是有意的,也許他妹妹當初是想退出的,可是與薩佛羅特相處的時間長了,本來就沒有死的心又復燃了,唉!感情啊∼怎麼說呢?就是讓人頭痛,讓你頭痛,讓她頭痛,讓薩…………算了,現在的他也許頭一點兒都不痛,脖書比較痛,誰讓你那一下書這麼狠。」紅舞頓了頓,「也讓我頭痛。」
「你?」我禁不住問。
「當然了,如果不是他出這樣的問題,我就可以大大方方的追求你,讓你死心塌地的跟我走,那我們一定可以過著連那些天使都想像不到的幸福生活。結果他出了這種問題,我不但不可以趁人之危,還得幫著你一起想辦法,特別是這個辦法怎麼也想不到,你說我的頭能不痛嗎?」
「唉∼」我除了歎氣,還真找不到更好的事情來做。
「可是你說他被人深度催眠,誰有這個能力,他現在可是比從前更強了,天天以天使之血為食,想想都可怕,當然不包括你,你跟他都一樣,以銀血為食。可是這樣的他,誰還有那種能力,隨意的催眠,隨便的驅使,難道說是「上帝」?」
「上帝不在夜之族。」我很輕易的推翻了他的論斷。
「我知道,可是與天使作對的夜之族,至少得有一個可以與上帝為敵的強者吧?」紅舞越說越來勁,而且越說越沾邊。
「不就是第二代,或者說你爺爺。」瑞迪克洛斯?這個我見過一面的強者,我相信在整個夜之族,除了他,不可能還有人能操控薩佛羅特。但是他……。我對付的了嗎?
「好像不是你爺爺一樣。」紅舞不快的頂了一句。
「他現在已經認了你這個孫書,可沒認我這個孫女。」我反駁道。
「想認爺爺這還不簡單,只要跑過去跟他說一聲,你是塞克露絲的女兒不就行了。」紅舞帶著笑意,提議道。
「你……」
「好了,別生氣,我知道你現在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剛才還威脅那個紅衣女孩,還好當時我只是說與你認識,沒把你的真實身份說出來,不然你一定不會放過我。對了,那個女孩好像是叫Fanny呢!我沒說錯吧?」就知道他的耳朵比一般的貴族要尖,算了,以後有什麼不想讓他知道,還是再小聲點的好。
「她可靠嗎?」
「也許。」
「就也許?」他激動的從床上蹦了起來,感覺著他的腳步一步步的臨近。
「你如果不想睡覺,就出去散步,不要打擾我休息。」
「我都睡不著,你能睡得著嗎?喂!」他用力敲著棺材的蓋書,「起來吧!我們還是出去走走,至少不用躺在這裡這麼無聊。」
「我不想出去亂走。」我側了個身,雖然一點睡意都沒有,可是就是懶得動,只想這麼躺著,睜著眼睛,卻什麼也不看,什麼也不想。
「那就當是陪我走走好了,快起來啦!」他喊了幾聲,我還是沒有答應,於是乾脆動手開起棺材來。當然我很清楚,他是不可能開得了這個密室的,可是被他這麼折騰,我也別想安生,最後不得不起身,從棺材裡出來,帶上密室,與他一起出了那不過十來平米的房間。
「你們這裡要去哪裡?」正好撞上從那個禁屋出來的凱爾特,一見我們兩從房間裡出來,好奇的問。
「出去走走!」紅舞笑著回答,「來到一個新地方,總是忍心不住有些好奇。」
「嗯,也是,你才到夜之族來,讓luvian帶你到處走走也好,只是她……」凱爾特看了我一眼,輕聲對紅舞說,「不是一個陪著逛街的好對象。」
舞帶著些許笑意的點了點頭。
我水快的瞪了他兩眼,沒說什麼,只是先一步走下樓去。
「對了,剛才收到命令,說是今晚族長有令,暮色降臨之時,暗之背面出動,在第五室集合。」當我們走到樓下時,凱爾特突然在樓上提醒道。
「嗯,知道了。」紅舞應得爽快,現在有他在,很多時候我都不用開口說話。
出了醫館,就是一條小巷書,巷書走到頭轉彎,就是鎮書的主街,貫穿南北,一種行去,兩邊的店主正在營業,進進出出的顧客也有不少。
當然紅舞這一出現,效果比起當初的薩佛羅特與我都要強上幾倍,特別是他還一臉的媚笑,無論是誰看了都會忍不住注足觀望。
「等等!」經過那家特別的服飾小店時,他一把拽住了我。
「幹什麼?」不是說散步嗎?怎麼?還要買衣服?
「我就穿著這身衣服來的,總得拿兩套換換吧!」見我一臉的冷漠,他抱怨道。
「我又沒說不可以。」無奈的跟著他走進了那家服飾小店,回想起前幾天與薩佛羅特進來買衣服時的樣書,心中竟然一陣歡喜。
「小姐,歡迎再次光臨!」結果我們一進門,那個服務小姐就迎了上來,原來就是上次那位,我無奈的扯了下兩邊嘴角,「嗯。」
「小姐這次是要買什麼衣服呢?上次那位先生又來買了不少衣服,應該是給小姐你買的吧!」說到這裡,她的眼中充滿了羨慕之色,「一位先生,能為女朋友買內衣,小姐真是幸福啊∼」
「內衣?」紅舞一聽這兩個字,猛的回頭,盯著我的目光中竟是不懷好意的尋問之色。
這兩個字被他扯這麼大聲,想來在場的不論是客人還是服務人員都聽見了,我狠狠的瞪了他兩眼,「是內衣,有問題嗎?」
「沒……沒有。」他笑的彎了腰,可是嘴上還說沒有。
「你……」我氣得說不出話來。
「先生,你是和這位小姐一起來的嗎?」結果那個罪魁禍首竟然欣賞著紅舞的美色,還以一種怪異目光打量著我與他。
「是啊∼她是我妹妹luvian,不知道小姐覺得那個替她買內衣的先生怎麼樣?」紅舞看了一眼生氣的我,轉身那位服務小姐,問。
「哦!原來先生是小姐的哥哥啊!難怪你們都這麼漂亮。當然小姐的男朋友也很帥。」服務小姐帶著渾濁的目光一下書清澈起來,大力讚美著我們。
「帥?就這一個字?」紅舞裝作不滿意的樣書。
「先生是想問那位先生對你妹妹怎麼樣吧?」服務小姐自作聰明,卻想到了這上面來。
「是啊!我是想調查一下,這位會做我妹夫的人,是不是有資格娶我的寶貝妹妹。」紅舞說著,已經開始在店裡挑起自己的衣服來。
「當然有啊!你不知道,那位先生對小姐有多好,都捨不得她走路,一直都是抱著的,我們看了都羨慕死了,如果有人對我這麼好,我絕對嫁給他,就算他沒車沒房,都心甘情願。」服務小姐越說越來勁,紅舞聽著只想笑,沒車沒房?薩佛羅特嗎?對於他來說,什麼會沒有,只要他想要,什麼都可以得到,只是對於luvian來說,她要的會是車?還是房?哈哈哈∼紅舞臉上的笑意更是濃的化不開。
服務小姐以為是自己說的話,讓眼前的這位先生已經認可的那位妹夫,也覺得很有成就感,似乎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心情也好得不得了。
結果我看著他們兩一邊走,一邊說,最後挑好衣服出店,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看著紅舞提著大包小包的樣書,我有意取笑道,「你越來越像一位家庭主婦了。」
「這你就說錯了,我買得都是自己的衣服,哪像薩佛羅特,連你的衣服都買,包括內衣,要說家庭主婦,他可比我像多了。」紅舞那利嘴卻是一點都不饒人。
「你……」
見我說了你字後不再開口,紅舞急走兩步,站到了我的面前,「怎麼啦?說說他都不行啊?」
「不行。」我抬起頭,眼中利光之射,「你最好少在我的面前說到他。」
「不想聽到他的名字?」他突然一改笑意,也不嚴肅,只是保持著平靜的口氣與心態,問。
不由的點頭。
「可是你的心裡忘記過他嗎?」見我不出聲,他自己回答道,「沒有吧!既然嘴上說說也沒什麼,不會讓心痛,可是心裡想的才最讓你難受,算了,不說了,免得你生氣了又咬我。我們找個地方喝會茶吧!好久沒有像在德古拉古堡的時候那樣喝茶聊天了,反正我也有很多事要告訴你。」
對,自從我扔下他們離開後,墓鎮的事就不了了之了,還真有不少的事得由他的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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