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薩佛羅特的身邊已經有一個多月了,可是露西絲卻一天比一天痛苦,看著這樣的薩佛羅特,雖生如死,沒有任何的思維,可以說連初擁失敗的喪屍都不如,連吼都不會,她就生不如死。
可是她還是留下了,因為她不忍,不忍這樣的他因為不會吃東西而餓著,沒有任何的分辨能力而被別的貴族欺負。
而對於讓她來到這裡,守在薩佛羅特的身邊,照顧他的人,她不但就沒有一點感激,有的只是恨,入骨的恨,因為如果不是他,薩佛羅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當初強大到令所有人害怕的魔黨大長老,竟然現在連生活都不能自理。
馬上就要見到他了,他,聽說是這裡的族長,身份最高的人,也就是他讓人把薩佛羅特捉來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所以她要見他,她要問他,他究儘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如此的對待薩佛羅特?
一路走來,薩佛羅特就像是一個木偶一樣,在帶領者的身後跟著,沒有言語,沒有其它動作,而她?自然是緊緊的跟在薩佛羅特的身後,不敢言語,不敢有任何其它的動作,因為她很清楚,連薩佛羅特都輕易能抓能控制的人,絕對不是她這麼一個小小的貴族能對付得了的存在,就算是恨,她也必需藏在心中。
這裡應該是深山,因為在他們的四周都是石壁,可是筆直的過道又讓她覺得,這裡並不古老,因為如此精準的石壁切割線只有最新的高科技才能做得到。
走了足有十多分鐘,前面是一道鋼門,帶領者用聲音命令打開的門背後,並不是另一條筆直的通道,而是一條垂直的橫切道,對方帶著他們走了右邊。
可是她卻被背後那條通道傳來的絲絲寒意驚得不住回頭。
如此重複的過了三道鋼門,終於來到了一個大廳,不過廳中空無一人。
「你們稍等,族長馬上就到。」帶領者把他們倆人扔在了這個大廳裡,露西絲觀察了一下四周,一道門(也就是剛才他們進來的那道),然後就是成六面體的石壁,真得沒什麼可觀察的,於是靜靜的坐了一下,正對著剛才進來的那個門口,想來來者還會從那裡進來。
可是對方卻從她的後面進來了,因為石壁並不是真正的石壁,而是另一道門,在對方進來後又自動合上了,這裡就像是一座高科技的地下城。
「第一次見到小姐,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這裡的族長,名叫瑞迪克洛斯,你可以叫我族長,也可以叫我老頭。」對方是一個三十多歲,面容溫和,略帶微笑的人。
「你……可是你並不老啊!」露西絲一愣,過了片刻才傻傻的說,而剛才的恨卻無意間淡了許多。
「哼!不老?」對方笑容擴大,「活了不知多久了,不老才怪呢!」
「你是第……三……代?」露西絲猜測道。
「不,是二,是第二代。」他還是微笑著,走到薩佛羅特的面前,伸手搭著他的臂膀,「謝謝你照顧這個孩子,如果沒有你,他一定不會過得這麼好。」
「我……不用……這……」露西絲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本來是要來質問對方的,可是現在對方竟然在謝她,謝她把薩佛羅特照顧得好,那麼說對方並不想傷害薩佛羅特,可是既然如此,那為什麼又要把他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不用緊張,慢慢說,有什麼想問的想說的慢慢來。」他說著拉著薩佛羅特來到椅子前與他並肩坐下,手仍舊搭在他的肩頭。
「那……那你為什麼要把他變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就像沒有思維的喪屍?為什麼?」露西絲一時壓制不住內心的痛楚,大吼了出來。
「這……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不可以告訴別人,不然他就會永遠這個樣子……」族長直視著露西絲,面帶微笑,「我想露西絲小姐是不希望如此的吧?」
「你威脅我?」露西絲目露凶光。
「不,這不是威脅,只是告訴你做了某一件事後可能會出現的後果,可以說是預言,也算是提醒。」對方沒有任何的畏懼,可見他的強大就像他的存在——第二代,這個不僅僅代表年齡的名詞。
「好,我不會告訴任何人。」露西絲點了點頭,她知道無論在哪裡,她都不可能會是他的對手。
「因為我們需要他,只有他才可以讓我們打贏這場千年之戰。」瑞迪克洛斯說出了最終的目的,雖然直接明瞭,卻不是任何人都能明白了。
「我們?千年之戰?」果然露西絲臉上露出了不明表情,重複了這兩個無法理解的名詞。
「我們是指整個夜之族,而千年之戰你現在還沒有資格知道,等你強大到一定程度時,自然會被拉進來,當然,在此之前,你首先要做的就是……活著。」對方淡淡一笑。
「活著?」露西絲雖然沒有薩佛羅特那麼強大,但是如果想要活下去,自認為不會有太大的困難,可是現在看著他的眼睛,她的心中……沒底。
「嗯,活著。」他繼續那麼溫和的笑著,站起身,「好了,你先回去吧!我還有話單獨跟薩佛羅特講。」
「可是……」露西絲卻不想就這麼把薩佛羅特留下。
「放心,他就是我們夜之族的未來,我不會有意傷害他的。」他起身按了一下牆上的一個紅色按扭,剛才露西絲進來的那道門開了,帶領者又進來了,不過這次是帶她出去。
「那麼我就先告辭了。」露西絲雖然仍舊不放心,可是現在由不得她想怎麼樣,除了乖乖的聽話,她什麼都幹不了,她明白,如果她不聽話,那麼將連呆在薩佛羅特身邊的權利都被剝奪,而這是她最不願發生的事。
「孩子啊!」待門完全閉上,族長來到薩佛羅特的面前,慢慢的蹲下,與在坐的他直行相視,「聽到我的話了嗎?」
「……」薩佛羅特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
「很好!」族長微笑,「那麼你就安我說的話去做。」
薩佛羅特再次點頭,因為這個人的話就像命令,在他的靈魂深處響起,不由得他不從,所以他選擇了點頭。
方很高興的撫摸著薩佛羅特的頭,「來,現在代先把這個喝了。」
薩佛羅特只是用那呆滯的目光看著對方手中的小瓶子,慢慢的伸出手去,雖然他的內心還在掙扎,但是命令就是命令,命令就要服從,如果不服從的話,那將會是……
想到這裡,他突然渾身開始顫抖,伸出的手十指內扣,痛苦的收了回來,蜷抱著自己,最後低吼了起來,那種吼叫聲,給人一種痛徹靈魂的感覺。
「你怎麼啦?出什麼事了?」看到這樣的情形,瑞迪克洛斯也完全沒有想到,單純的按著對方的雙臂尋問。可是對方只是在那裡發抖與低吼,不可能回答他任何的問題,最後他不得不放棄了這次第三步的實驗,喚來醫師給薩佛羅特注射了安定劑,然後又做了全面的檢查,可是結果卻什麼也沒有發現,於是他徹底迷惑了,他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症狀,在沒弄清原因之前,他不敢再進行下一步,所以只好讓人把薩佛羅特送回去,並更加仔細的照顧。
「族長……」薩佛羅特被送出去後,瑞迪克洛斯一直看著門口在發呆,醫士提著自己的醫箱,不知道自己是離開好,還有繼續留下的好。
迪克洛斯清醒過來,應了一聲。
「現在我可以離開了嗎?」醫士問道。
「嗯,可以。」瑞迪克洛斯點頭,揮了揮手。
士轉身離開。
「等等!」醫生走到門前,正要開門,又被他叫住了。
「會不會有那種可能?」瑞迪克洛斯沒有明說,只是含糊其辭的問。
「哪種?」醫生自然是一臉的茫然,知道怎麼回答。
「血族喝了光族之血,卻沒有馬上發生排斥,可是過了一段日子,又發生了排斥?」瑞迪克洛斯的現在也只能想到這種可能了,而且這種可能卻極有可能。
「這……」醫生沉思起來,「這也不無可能,畢竟這是有史以來第一次,什麼可能都有。但是如果真像族長說的這樣,那麼他可能就不能再用了,而我們的精心安排的實驗也就失敗了。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我覺得並不是如此。」
「那你覺得是怎樣?」
「我覺得可能是他太強大了,就算是族長對他進行了深層的操控式催眠,他的心內還有一點意識存在,所以他在反抗,以至於兩種意識相撞,讓他如此痛苦不堪。」醫士畢竟是醫士,看問題的角度就和一般人不同。
「嗯,也有這種可能。」瑞迪克洛斯點了點頭,「好了,你回去吧!幫我注意一下薩佛羅特,如果再出現剛才那種情形,馬上來告訴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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