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門內,看著廳中圓桌前正與一個金髮少女親親我我的他,熟悉的衣著,熟悉的紫紅色長髮,還有那嫵媚接近於妖艷的姿態,一時卻說不出一個字。
「你怎麼啦?不舒服嗎?」身後回過神的吉爾,輕輕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搖了搖頭,「沒事。」
「真的沒事嗎?」吉爾還是不放心,畢竟現在在他看來,我是一個隨時都有可能消失的存在。
「當然沒事。」我冷笑一聲,走進廳內,漸漸的走向紅舞,他只顧著眼前的美女,完全沒有注意到我的接近,「蕾絲還好嗎?」
「我母親很好,謝謝!」他頭也沒回,順口就回答了出來。
「那就好。」我輕歎一聲,轉身向一旁的桌子走去,上面放著很多的水果,我隨手拿了一個,張嘴就咬了一口,當然在這個時候,我已經是人類的體質。
「你……」紅舞猛得回頭,看著了正在吃著蘋果的我,一時愣住了。
「不認識了?」我抬眼迎上他的目光,不過卻笑不出來。他沒變,一點都沒變,只是目光中多了一些什麼東西,讓人捉摸不透,似是已經不如從前般單純。
「luvian?真的……是你?」他機械般的站起身,似乎連手都不知道放哪裡好了。
「不錯,好久……不見。」想了半天,只想到這四個字,百年應該算是好久了吧!
「真的……真的……是你!」他肯定了我的真實性,飛一般的撲了過來,我一時沒有注意,他就已經抱住了我,緊緊的摟著,「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沒事,太好了!」
「放開!」被他當著這麼多觀眾的面摟著,我的臉上多少有些灼熱起來,很鬱悶的喊道。
「不放,就是不放。」他耍賴的摟得更緊。
「你就不怕我吸乾你的血?」我吞下口中的蘋果,威脅道。
「當然不怕,你忘了嗎?不是你自己說我的血像泥漿一樣難喝,再也不喝了嗎?」紅舞摟著我轉了一個圈,很是得意的大聲說明。
「這……」被他這麼摟著,還真有一絲感動,找到親人朋友的感動,不過看他這麼得意,又忍不住不潑點冷水,於是語氣一冷,「不過,如果作為獵殺吸血鬼的手段,也許不錯。」
「不會吧!」紅舞一聽這話,閃電般鬆了手,還後退了一大步,「你不是只獵殺第三代的嗎?你別忘了,我可是第四代,跟你一樣,同是第四代!說起來,我們還是親戚呢!」
「當然不會忘。」我嚴肅的點頭。
「那你為什麼……」
「不這麼說,你會乖乖把我放開嗎?」我後退一步,坐到了身後的沙發上,又咬了一大口蘋果。
「你啊!怎麼說我們也那麼久沒見面了,不就是抱一下麼,有什麼大不了的。」紅舞嘟著嘴抱怨著。
「紅舞!她是誰?」其實我的出現,廳中所有的貴族都已經注意到了,不過直到現在那個金髮美女才有機會插嘴。
「她啊!是……我的女朋友,叫luvian。剛才我已經說了,是第四代貴族,說起來她的母親和我的母親還是親姐妹呢!」紅舞著,隨意的拿起桌上的一杯紅色液體喝了起來。
「你女朋友?」那個小姐一聽這話,臉色隨即難看起來。
「是啊!我和她是百年前遇到的,剛開始時,我還以為她只是個能力強大的人類呢!還好聽了樓雨的勸,不然可就慘咯!」紅舞一邊說,一邊偷笑著看我。我瞪了他一眼,「你就不怕……」
「薩佛羅特嗎?」
我點了點頭,其實我並不想提到這個名字,一提到它就會想很多東西,發生過的,正在發生的,還有未來,一切都匯成心中的痛。
「當然不怕,有什麼好怕的,別忘了我也是純正的貴族,比他差不了多少。」雖然紅舞嘴上這麼說,他心裡卻明白的很,薩佛羅特的強大是他所無法想像的,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怎麼肯承認自己的弱勢。
「哦,那麼到時我會告訴他的,說你想跟他比比,誰更強。」我低下頭,裝作一心吃蘋果的樣子,慢慢的念叨著。
「不要吧!luvian,我可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啊!大不了就是趁薩佛羅特不在的現在,抱你一下,說你是我的女朋友而矣,其實我一直都把你當朋友,女性朋友啊!」紅舞嬉皮笑臉的跑過來求饒。
「哦,原來你說的女朋友是女性朋友啊!」那個金髮小姐倒是放了心,看來他們之間還真不是單純的玩樂而矣。
「對了,那個西索菲亞怎麼樣了?她不是去殺薩佛羅特了嗎?你們遇到她了嗎?」紅舞突然想到當初我離開時的原因,現在卻在這裡見到我,一時過於興奮差點都忘了問這檔子事。
「她消失了。」記得好像有個聲音是這麼說的。
紅舞偷偷的瞟了我一眼,試探性的問,「你殺的?」
我搖了搖頭,「不是。」
「哪是誰殺的,除了你還有誰有那個能力殺她,難道說是薩佛羅特?」想來按常理來推斷,第二代肯定比第三代強,在這個沒有第一代的世界上,第二代絕對是王者,不過在他看來,我的存在就是一個意外,所以他一直相信,以我的能力一定可以與第二代抗衡,所以如果不是我殺了第二代,還會有誰有這個能力。
「不,是西索菲亞自己。」在血族中,長幼尊卑是很淡的,所以我從來沒有把西索菲亞當成過自己的奶奶,當然她也不會把我當成什麼人。所以面前的紅舞,怎麼樣都成不了我心中的表哥。
「她……為什麼?」
「累了吧!活得太久,總是會累的。」如果換作是我,也許會和她一樣,選擇解脫。
「是啊!可是她不是要殺薩佛羅特嗎?沒完成心願,她就願意消失?」紅舞只是多少聽說了一些,當然除了三位當事人,所有人也都是聽說了一些,根本沒有人真正的知道,當時我、薩佛羅特與第二代之間的戰爭是以怎樣的結果告終的,誰活了下來,誰又走了。
「也許她發現,殺不殺都已經沒有意義了。」最後她是怎麼想的,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我只好憑猜測來回答。
「本來就是,對於血族來說,論理間的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紅舞似乎想到了什麼,眼色暗了下來。
看著他的樣子,似乎是想到的自己的身世,而對於他的說法我並沒有說什麼,就算那是錯的,是對西索菲亞的誤解,我也不想再多說什麼,想來西索菲亞也不會在意,如果她在意這些,那就不會出手殺薩佛羅特,最後又選擇離開了。
其實很多的事情,並不像你所看到的所聽到的那樣,更何況有時你都沒看全,也沒聽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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