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曲響起,森迪這個討厭的傢伙就來到我的身旁。
「luvian小姐……」
「原來小姐就是今天的主角啊!可以邀請小姐共舞一曲嗎?」可是他還沒說完,那個跟我來的傢伙就搶先一步,向我伸出了手。
「不好意思,我不會跳舞。」光看我那冷如冰霜的青情,我想他就應該很清楚,我不願勝於不會。
「那我十分榮幸可以親手教小姐跳舞。」可是我沒想到,剛才在路上還是一副君子樣的他,現在卻是那麼的賴皮,死纏爛打了起來。
「不……」我極其厭惡的瞄了他一眼,剛想毫不留情的拒絕。
「那就有勞佛那洛殿下了。」身邊的那個老頭竟不顧我那瞭然的決定,一臉慇勤的抓起我的手遞向了他。
看著他臉上那得勝的笑意,我咬了咬牙,強壓心中給他一腳的衝動。原因沒有別的,只是因為這裡人太多,不想惹來什麼麻煩,耽誤了明天的起程。而不是因為他是什麼殿下。
「等等!」就在這時,突然門口傳來一個聲音。
「什麼人?」那個叫佛那洛的殿下,猛得回過頭,怒道。
「殿下!我想你應該還記得我吧!」眾人給我們讓出一道視線之前,門口之人已經發問。
「你是……」殿下語中的怒意,一下子變成了寒氣。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luvian小姐是我們主人的最愛,你最好少打她的主意。」眾人慢慢的讓開,門口的人讓我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就算……就算是你們主人的最愛,我也有權利跟他公平競爭!」不知道他是真的覺得我很有價值呢?還是當著眾人的面拉不下這個臉。
「公平競爭?哈哈哈!你以為luvian小姐是你玩弄於掌心的那些千金小姐嗎?就算我們主人不插手,我也不認為你有那個資格和能力搏得她的芳心。」他慢慢的走進來,在他的身邊還跟著她。
「就算她是宏董事長的孫女,我也有足夠的自信配得上她。」殿下說著極其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更何況她還不是宏董事長的親孫女。」
「啪!」一記清脆的響聲,隨即,那位殿下被打退了兩步。「啊!」眾人中傳出聲聲的尖呼。
「你!」他恨的咬牙徹齒,可是卻只是捂著臉擠出一個字。
「你以為luvian她還不如一個集團老總的孫女嗎?我告訴你,她是我族的公主殿下,你想高攀,還高攀不上呢!」她收了手,慢慢的走到那個被打飛了的弱者面前,殺氣氾濫的說。
「兩位是?」老頭看得一愣,聽得莫明,只好走上前尋問。
「我們是……」他們倒是一臉的坦然自偌。
「你們玩夠了沒有?」他們還未說完,我就怒吼一聲,把大廳內一切的響聲就嚇停了。
「luvian,我……」她走到我的面前,臉上有些內疚,像是自己做了什麼。
「薩佛羅特呢?」可是我現在哪有時間管她的表情。
「主人他……」
「他怎麼啦?」見她吞吞吐吐,我的心猛得提了起來,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抓起她胸口的衣服。
「他……」她還是不說。
「快說!」我的眼中血色已經開始流動,一切可以想到的可怕結果都在腦中閃現。
「我在這裡。」突然廳角處傳來一個平靜的聲音。眾人不約而同的轉身向那個角落望去。
「你……你還活著?」雖然話一出口,我就覺得自己問得很白癡,可是內心卻強烈的期待著他那肯定的回答。
「有勞luvian小姐關心了。」穿過眾人,他就側坐在那裡,輕微的晃動著手中的高腳杯,杯中的紅葡萄酒沿著杯壁打著轉,舞出一層層韻色的艷霞。
「他就是你們的主人?」那個殿下頂著一張半腫的臉,走上前來,站到卡特的身邊。
「怎麼啦?不行嗎?」卡特一向都是冷靜的。
「怎麼會這麼年輕,好像比你們兩還年青。」他臉上的驚訝之色,看起來不是裝的。
「年輕不好嗎?」羅絲對他多少表現出了一絲敵意,連說話都略帶殺氣。
「當然……不是。」剛才的那一掌還心有餘悸,現在他哪還敢多嘴。
「關心?你需要嗎?」我沉默了那麼久,倒不是為了聽旁人的對話,而我突然在這種地方見到這樣的他,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來面對,可是面對著他那就像不認識我的表情,我的心中莫明的起火,於是拿出以往那冰冷的語氣。
「哈哈哈!當然不需要,當初我乞求你給我一點關心的時候,你毫不留情的拒絕了,現在卻這麼問,不知道什麼事情讓小姐突然改變了?」他放下酒杯,幽雅的起身向我處走來。
「改變?哈哈哈!有嘛!如果有,也許是因為我就要結婚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會這麼的口不擇言,瞎掰出什麼結婚。
「結婚?luvian,你怎麼會突然結婚的,你跟主人的關係不是……」第一個忍不住的是羅絲,抓著我的右臂問道。
「剛才的話,你沒聽見嗎?」我冷眼以對。
「聽見了。」她不得不點頭。
「那你還覺得我跟他有關係嗎?」我仍舊直視前方近在咫尺的薩佛羅特,沒有想到自己會跟他在這種場合相見,不過既然他還活著,那就好辦。我一定要在西索菲亞找到他之前,先把她給解決了,至於憑什麼殺她,我還沒有想好。
「沒關係你還來找我?」薩佛羅特的眼中全是不信。
「找你?你覺得我是來找你的?哈哈哈!我剛才說過了,我要結婚,所以來請爺爺去喝喜酒。」
「luvian,你真的要結婚?對象是誰?」薩佛羅特還是不以為然,而我一旁的那個老頭倒是吃了一驚。
「是啊!既然你要結婚,總得有個對象吧!」薩佛羅特已經站到了我的面前,冷冷的笑著。
「對像當然有,不過說出來你們也不見得認識。」一時之間,讓我到哪裡去找個新郎呢!可是四周無數雙眼睛直直的逼著我。
「說出來聽聽,也許爺爺認識也說不定。」老頭站在他們那邊幫倒忙。
「紅舞!」看著薩佛羅特如此得意的笑容,我突然想到他一直不待見的某位,心中得意的一笑,看是你強還是我強。
「紅舞?是那個跳舞的紅舞嗎?」老頭竟然真的知道,看來紅舞的名聲還真是大啊!不過這樣最好,看他還信不信。
「不可能!」薩佛羅特臉上的表情終於有點了變化。
「不可能?為什麼不可能?」反客為主的味道真是不錯,可是我臉上卻不露半分,繼續冷冷的問。
「如果你們要結婚了,怎麼可能只有你一個人來請,而他會不跟來呢!平時不是你去哪,他就跟你到哪的嗎?」薩佛羅特並沒有被我這突出奇來的一招給唬住。
「那是……因為他剛找到自己失散多年的母親,所以一時不忍離開,再說有專車送我來,我並不需要他的陪伴。」現在也只好利用一下紅舞和蕾絲之間的母子之情了。
「你……說得是真的?」他的眼神已經不再像剛才那麼的堅定。
「我為什麼要騙你?」看來這場比試是我贏了,不過現在還太早,必需繼續演下去。
「紅舞有什麼好的?為什麼你肯接受他卻不肯接受主人?無論從什麼方面來說,主人都比他強無數倍。」瓦特實在忍不住了,衝著我怒吼。
「這需要理由嗎?」我轉向他,眼中的血色流動,
「我不相信!」薩佛羅特的聲音很輕,輕得似是說給自己聽。
「為什麼?」我想知道他說這話的原因。
「因為你不會讓任何人走進你的生活,就算是你心愛的人也一樣。」薩佛羅特說著轉身向門外走去。
「可是卻有人走進了我的心。」這是我最大的無奈,如果不是這樣,我會來這裡嗎?不過我相信,他知道我的苦,
「誰?」他只是停下了腳步,而羅絲緊張的問。
「就算是難以下嚥,還想喝我泡的茶的人。」這樣他應該明白了吧!
「是誰?」羅絲轉身問瓦特,可是瓦特也是一無所知。
「為什麼?」可是他轉身走了回來。
「為什麼?可能你是唯一一個在我身邊那麼久那麼近,還活得好好的人。」是啊!「真」死了,我對他是什麼樣的感覺,現在已經模糊,而他是繼「真」之後第二個喜歡我的人,可是我卻害怕,害怕去接受,因為怕傷害了他,現在我已經徹底傷害了他,我已經不用再怕了,現在我只有寸步不離的呆在他的身邊,他才有可能不受到傷害,這一點我比誰都清楚。
「那麼你願意跟我回集英堡嗎?」他伸手撫摸著我的頭頂。
「……」我點了點頭。
「不過現在是你的生日晚會,等晚會結束之後,我們再走。」他緊緊的握住了我的手,臉上的喜樂已經閃閃發光。
第一次完全聽從別人的安排。
「太好了,主人你終於等到這一天了。」羅絲高興的從背後拍了拍薩佛羅特的肩膀。
「羅絲!」瓦特馬上阻止道。
「對不起,主人。」羅絲才知道自己有點余越了。
「沒事。」現在薩佛羅特高興的哪會在乎這些。
「原來luvian喜歡的人是你啊!老夫現在才弄明白,不知道小侄如何稱呼啊?」宏董事長恍然大悟。
「在下薩佛羅特!」薩佛羅特很有禮貌的向老頭點頭示意。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聽都沒聽說過。」一旁的森迪嗤之以鼻。
「你的名字倒是聽說過,跟隔壁的小狗差不多。」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gina,一本正經的嘲笑道。
「你……」
「gina,你也在!」好久不見,我還真是有點想念她。
「小姐,如果不是在許願池邊遇到你,我們可就要錯過了。」gina說著就打理起我的衣服來。
「那麼說當時的倒影不是我的錯覺。」我轉頭盯著薩佛羅特。
「以你的能力,連夢都不會做,哪會有錯覺。」薩佛羅特給我了一個肯定的回答。
「那你為什麼……」我突然有種被戲弄的感覺。
「我不知道你還想不想見我,不知道我的出現會不會又讓你吐血。」他說著抱住了我,當眾。
「我不會再吐血了,幾天前我動了開腔手術,現在心臟中已經沒有淤血了。」把頭埋進他的胸中,好舒服的感覺,這種感覺比進入沉睡還要好。
「那就好。」他的聲音在我的耳邊輕輕的縈繞。
「好了,現在大家開始跳舞吧!」老頭他們都有點看不下去了,於是吆喝起來。
「我……從來沒有跳過。」我抬起頭,有點尷尬。
「那就把一切交給我。」說著薩佛羅特撫起我的手臂,緩緩的踏入舞池中,「你跟著我走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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