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關心。」我定了定神,把那雙血眼趕出了大腦。
「你不舒服嗎?傷還沒好?」他有些擔心,可是又有些懷疑,畢竟剛見我喝了那麼多的血,無論有什麼傷都應該痊癒了才對。
「沒事。」我低頭看著棺材中人。
「可是剛才你明明站都站不穩。」他不信,一把把我扭轉過來,下面對著他。
「我說沒事就沒事,。」
「可是……」
「可是你還沒有告訴我她是誰呢?」
「我不能說,這是為了你,也是為了我好。」
「為我好?我現在就想知道她是誰?如果你是為我好,那麼就告訴我!」我是勢在必知。
「不行,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的。」從他的眼神中,我知道再怎麼要求他也是無用。
「那麼就讓你的血來告訴我好了。」我一把抱上了他的脖子,可是張開的嘴卻怎麼也咬不下去。
「你不忍心?」他沒有任何的掙扎,反而有些奇怪的看著我。
「誰說的。」我不肯承認。可是牙卻怎麼也不肯聽話的咬下,於是我保持著這種可笑的姿勢一動不動。
「luvian!」他輕輕的喚了一聲,低下頭,吻上了我的脖子。
「你幹什麼?」我正面一掌,他被推出了幾米之距。
「你說呢!」他邪邪的笑著看我,我的臉突然有一陣灼燒的感覺,於是馬上就轉回了臉,看著棺材中的她。回想起他跟我之間的這種愛暖關係,好像已經有過許多次。
「你不要打差,快告訴我她是誰?」我鎮定了一下,回頭再次看著他時,眼中已經沒有任何的情感。
「我說過,我不會告訴你的。」現在他似乎已經認定了我不忍,所以更加有恃無恐起來。
「我可以等,等到你願意說的一天。」我突然臉色一轉,微微笑道。
「那你不是得永遠陪伴著我。」他突然高興起來,走上前一把抱著我的雙肩。
「陪伴著你,我有說過嗎?」我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了蹤影,取代的是萬年的冰霜和冷寞。
「剛才你不是說要等到我願意說的一天嗎?」
「等是要等,不過我可沒說過會在你的身邊等。」我冷冷的一笑,心中不免有一絲高興,原來他還是他,無論他跟艾斯克爾合某過什麼,可是他對我的感情還在,那麼我就有辦法讓他開口。
「那你想怎麼等?」他的雙手微微加重了力道。
「明天我就會離開這裡,到學校去,如果你想告訴我了,那麼就來找我吧!」我轉身之際,還不忘回頭告訴他一聲,「最好不要隨便來學校找我,如果我發現你並沒有帶來我想知道的一切,那麼我就會從學校裡消失,徹底的消失,你永遠都別想再找到我。」
「luvian!」他連棺蓋都忘了移上,就追了上來。
「公主殿下!你……」當我回到地面上時,那些女子個個驚訝的盯著我,捂著嘴說不出話來。
「我怎麼啦?」我打開雙臂,上下打量著自己,可是並沒有什麼變化。
「你的頭髮!」有一個膽大一點的女子指著我說。
「頭髮!長長了是吧!這有什麼奇怪的。」我不以為然的轉身向樓上走去。
「不是……是……」她結結巴巴的說不清楚。
「那是什麼?」說著我伸手挽過一縷長髮到自己的眼前,「這……這怎麼可能?」
「不可能的事都在你的身上發生了。」薩佛羅特在身後回答道。
「但是不關你的事。」我甩過長髮,繼續向上走去,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原來這才是真正的自己,跟母親一樣,真正的自己是一頭銀髮,不過這個樣子似乎不太適合去學校,看來還是得封起封印才行,如此想著,我心中已經念動,不過這次並沒有像上次那樣力有不支,只是多少有點渾身乏力,舉步為艱。
「luvian!」他在身後很近的距離,所以應該察覺到了一些。
「我有些累了。」我說著艱苦的一步步邁上樓去,當我躺到床上時,我突然有種幸福的感覺。原來自己是那麼的容易滿足。
「luvian!」他還是進來了,不過這一切也在我的預料之中。
「你想說了?」我閉著雙眼,問。
「不是。」他一步步走近床邊。
「那來找我幹什麼?」我一個側身翻了過去,背對著他。
「你放棄獵殺第三代,好不好?」他睡了下來,從背後抱著我。
「不行,我做不到。」我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因為這是我的命,永遠也改變不了的命。
「那麼我們就這樣一直住在這裡,再也不要走出月宮,好不好?」他抱得很緊,可是我卻覺得很舒服。
「不行,我還要去找第三代。」我又拒絕了,可是我的心有點痛。
「那麼讓我永遠在你的身邊,陪伴著你,好不好?」他把頭埋進了我的短髮。
「不行,除非你告訴我那個棺材中的女人是誰?」我有眼睛有點酸,可是我用力的閉緊著。
「我真得不能說,如果說了,我想整個血族都會有麻煩,對不起。」他的道歉讓我覺得心更痛,眼睛更酸。
「那麼,我不想再見到你。」我掙開他的懷抱,從床上爬起來,站到了窗邊。
「luvian!」他想走過來,可是我猛的把穿簾一扯,陽光灑遍了我的四周,他無法越雷池一步。
「我累了,你先出去吧!」我逐客道。
「好,你累了就先休息吧!」他無奈的走了,當房門重新被關上之時,我的雙腿一軟,跌坐到了地上。
「為什麼?為什麼我會這麼的累?」我在心中問。
「因為你又把自己的力量封了起來。」她拋出了一句,好像是在說別人的事。
「哼!可是為什麼以前的我卻沒這麼累呢?」我不解,真得不解,雖然說她是強大的一部分,可是以前就算我只解個初道封印就已經很強大,強大到殺得了第三代嗎?
「因為你的心已經傷了,只有用我的強大才能進行彌補。」
「那麼說,以後如果我不和你容和的話,我連一般的人都不如?」這樣的我還能做什麼,殺第三代?我想連個酒鬼流氓都趕不走。
「可以這麼說。」她的聲音越來越輕,漸漸的沒入了河心。這些天的相處以來,我對她已經有了進一步的熟悉,感覺得到她什麼會出現,什麼會消失。
「那麼我還能做些什麼?」我自問,可是自己的心中卻沒有任何的答案。我翻了個身,展開身體,讓自己的本身都暴露在陽光之下,感覺著它的溫暖。
以前從來都不在意自己的強大,有時還會覺得也許就是這樣的強大讓自己的生活如此的痛苦不堪,可是現在突然失去了,又痛苦、迷茫起來,不知道以後自己要怎麼活,怎麼做。
等我從苦思中醒來時,天已經黑了下來,不想面對的一切還是要面對。
「該走了。」我想了想,從地上爬起來,拖著疲憊的身體,從衣櫥裡拿了件外套,解開了初道封印,身體終於有了一點力量的感覺,於是我從窗口越下,可是一用力,胸口就劇痛難忍,害我直直的摔到了地面上。
「咳咳咳!」心疼得我直咳,原來它的傷真沒好,也許永遠都不會好了。
「哼!這樣的我也許從一開始就不應該選擇醒來。」我看著夜空中的星星,突然想起幻月對著流星許願的事,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我怎麼沒有見到他?
「你在這裡幹什麼?」突然腦後走來一人。
「看星星。」我回答。
「星星非得這樣躺著看嗎?」他走到我的身邊,也躺了下來。
「每個人看東西的方法都不一樣,我喜歡這樣看星星。」我慢慢的爬起來,向前走去。
「你不是說看星星嗎?怎麼走了?」他隨後跟了上來。
「你是來告訴我她是誰的嗎?」我一個急停,轉身面對著他,冷冷的問。
「我……」他一臉的尷尬。
「那就請你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我說完頭了不回的向走加快了腳步。可是我很清楚,如果他想趕上我的話,根本不不費吸灰之力,可是現在他沒有勇氣跟我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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