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看準機會,一刀砍向那女人的右腳,結果作為交換的代價,我的手臂上也被她的扇沿給割開了一條口子,不過不是太深,除了流點血,並沒有大礙,更不會因此影響到我的體力和戰力。
「這次我要的是腳。」我雖然贏得很驚險,可是贏了就是贏了,我可以用各種語言來炫耀我的勝利。
「你……」她此時只好扶著一旁的車箱壁,咬牙切齒的指著我,恨不能上來咬我一口。
「想問我下次還要什麼,是嗎?」我不苟言笑,就如在跟一個賣菜的大娘說話一般。
「你……」她現在腳雖然並沒有完全被砍下來,可是已經不能用來行走了,所以戰力喪失了一大半,這下我對付他們兩位可就是倍感輕鬆了。
「老三小心!」和那個只有一隻手的莽夫相比,現在的她更容易突破,於是我對莽夫的鐵拳只是閃避,只對她進行劇烈的攻擊,當然刀刀不致命,卻刀刀可傷人。以至於他們的那位老大,在一旁看得驚心動魄,不停的喊道。
「啊!」半殘的她,最終還是沒有逃過我的血姬之刃,後背被深深的掃了一條,她的衣服完全被劃開了,不過露出的卻不是她那漫妙的纖腰,而是見骨的血溝,和綻開的皮肉。
「老三!」那個莽夫情急之下,不顧一切的衝過來援助,擋去了我下一步的攻擊,當然為此他也付出了一定的代價——另一條手臂。
「老二!」那個書生見到如此的結果,不得不帶傷上陣。但是憑他那隨時都在忍受著烈火折磨的身體,想打贏我……
「小姑娘,你最好別小看我。」他一上來就是一計必殺,直衝我腦門而來,我一個後仰,保住了腦袋,可是被割下了幾縷長髮,心猶未定,他左手不知道握著什麼東西,緊接著就向我的胸口刺來,我不經大腦反應的用血姬一擋,只聽到一聲刺耳的劃聲,手臂被震得發麻,血姬都握不緊。真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厲害,看來就算是他受了傷也不能掉以輕心,不然吃苦頭的可就是我了。
「怎麼樣?見識到我們老大的厲害了吧!」那個莽夫自己都成一級殘廢了,不知道還在那得意個什麼勁兒。
「厲害?再厲害能比得上第三代!」我冷笑。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書生一記雙手交叉橫掃,我極速後退,可是衣角還是被劃到了口子,唉!我就這麼一件衣服,他就不能手下留點兒情嘛!
「這都不明白,第三代都不能把我怎麼樣,你想殺我,別作夢了!」我也不能總是這麼左閃右避啊!我看到他雙手交叉掃過之後,前門露出一大塊的空隙,正是機會,我後退中,突然停住,用力一蹬地,反方向向他衝去,而手中豎直的血姬正閃著寒光,直射到他的心臟處。
又是「噹!」的一聲,我的企圖並沒有成功,他左右雙手的武器交叉一架,正好卡住了我的血姬,他此時看著我,嘴角泛出一絲得意的冷笑。
「看來,我還是得動用風之戒才行啊!」我的心告訴我。
「她人呢?」瞬間我的影子消失在他們的面前,那兩個殘廢的傢伙躲在角落處,驚訝的問著。
「你們兩個小心點,我想她應該是在高速的移動,而我們的速度又完全跟不上,所以才看不見她。」老大就是老大,見識就是廣博。
「那看不到怎麼打啊!」老二傻呼呼的問道。
「看來今天我們真得很難活著回去了!」老三那個女人見到如此的局面,再加上身上的傷勢,雙眼變成了死灰色,已經全然沒了生氣,這就是所謂的身未死,心已死。
「我真的要把他殺了嗎?」我繞著他,移動著,想到。
「他是來殺我們的,可是從剛才他對奇兒的態度來看,似乎也不是太壞。但是他想把奇兒變成吸血鬼,又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呢?只是為了救她嗎?」我不知道如此瞬移了多久,卻遲遲都沒有下手。
「她是怎麼回事啊?怎麼還不出手?」那莽夫奇怪的問同伴。
「我想她是在想怎麼才能一記必殺吧!」那個老大猜測道。他滿臉嚴肅的觀察著四周,不願放棄一絲可能發現我,或者說是保命的機會。
「這還用得著想嘛!」在此種速度差下,他對我來說就是一隻小白兔,只要我想,我隨時可以輕鬆揮刀砍了他的腦袋。可是我還是有些猶豫。
「算了!如果你們肯乖乖的被擒,我保證不會再傷害你們,更不會殺了你們,怎麼樣?」我決定後,尋問道。
「這個……」老大有此猶豫。
「老二,老三,你們覺得怎麼樣?」老大尋求他們的意見道。
「我們一切都聽老大你的,你說怎樣就怎樣!」那兩個小弟異口同聲道。
「那好吧!」於是書生同意保命。
「既然這樣,我們就坐下來慢慢的談如何?」我停了下來,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
「當然!」對方並沒有趁機發生任何的攻擊,而是後退到椅子上坐下,看來這麼點時間的打鬥,已經消耗殆盡了他所剩無幾的那些體力。
「你們是什麼人?」我站著問。
「我們只是一些散組的殺手,收錢殺人。」他眼光平靜,沒有任何的閃爍不定,看似說得是實話。
「那這次是誰付錢請你們的?」我接著問。
「是他!」老二唰的抬頭,日光劍一般的射向那一旁一直都靜觀其變的列車長回答道。
「那讓你們殺誰?就是聖格雷德一個人嗎?」當然那個列車長明明知道,我還有紅舞和索羅都和聖格雷德在一起,憑這三個小小的殺手,別說殺聖格雷德了,就連紅舞和索羅他們都鬥不過。
「不錯。不過如果有人阻礙的話,就一起殺了,錢也照算。」老三那個女人竟然還有力氣說話,我真是不得不佩服她的毅力。
「就憑你們幾個,能殺得了聖格雷德?」這真是天大的笑話,再沒腦子也不可能去接這種差事,有錢沒命花。
「當然正常的話我們怎麼可能殺得了密黨的大長老,可是他像我們保證,他會給聖格雷德下藥,讓他沒有太大的反抗能力。」老大回答道。看樣子是在說真話,可是我卻還是很難相信,他們為什麼憑對方的這點小小的保證就把自己的命拿來當賭注,特別是這種只可能輸不可能贏的賭博呢!他們可沒有強到就算殺不了聖格雷德也可以自保的地步啊!
「你憑什麼相信他,相信他一個人類能付得起殺聖格雷德的錢,相信他一個人類能讓聖格雷德沒有太大的反抗能力?」我轉頭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個列車長,然後再回過頭來問道。
「因為……」老二剛要開口,就被老三一把把嘴給摀住了。
「怎麼?不能說嗎?」我把手裡的血姬來回把玩著,折射出血色的光芒。
「對不起,這個我們真得不能說,不然就算你放過我們,我們也活不過三天。」老大緊緊的抓著自己傷口處的衣服,沉重的回答道。
「那你剛才想救我,把我變成吸血鬼,又是為了什麼原因?」我看著他那誠實的眼神,問了一個話外之題。
「因為在我沒有成為貴族之前,也有一個和你差不多大的妹妹,可是卻病死了,所以我想要給你永生。」他目不轉晴的看著我,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悲傷。
「哦!原來是這樣,不過還好你沒咬我,不然……」現在不用我說,他也應該知道了。
「我知道,不然我會死得很慘。」他說著淡淡的一笑,其中蘊涵了百般的滋味。
「那現在你們就走吧!」我最終決定讓他們活過三天。
「你真得放我們走?」老二受寵若驚的站起來問道,而老大和老三也不解的盯著我看著。
「不過,我希望你們不會再接他們給你們的任何生意,當然也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這是我此時唯一可以想到的要求。
「那是當然,現在我們可算是領教了,什麼叫做強大的存在。」老大向我們保證道。
「那就好,不過現在外面是白天,你們走不了,先在這裡呆到天黑吧!」我好心的建議。
「不,我們不走。」那個老三突然說道。
「老三!」老大制止她道。
「為什麼?」我道是十分的好奇,都傷成這樣了,難道還想殺了我哥拿錢嗎?
「我要加入密黨,我再也不想過這種靠殺人為生的日子。」她說著哭了,這就是女人,堅強的時候堅強,軟弱的時候軟弱。
「有意思!不過這個我可做不了主,我並不是密黨中人,所以不能替密黨收下你們。」我無奈的笑了笑。
「不過,你們可以等聖格雷德來了,親自問他,也許他會收。」正當她失望至極之時,我又表示道。
「真得嗎?」她的臉上再次掛滿了希望。
「我是說「也許」,不過如果你們還有什麼其它打算的話,我想那就是你們太小看聖格雷德了,殺他比殺我更難。」我細細的觀察了一下他們三位的神色,故意告誡道。
「這點不用你說我們也知道,畢竟他是你的哥哥。」老二突然說了一句,讓我不得不對他另眼相看,雖然我知道他並沒有說對。
「那就好!」我輕輕的歎了一句,可是突然想到羅絲怎麼去了那麼久都沒有回來,從這裡到薩佛羅特的房間絕對用不了多少時間,就算跑遍整列火車,以她的速度也要不了幾分鐘,可是現在應該已經去了十來分鐘了吧!
「會不會出事了!」我有些擔心。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畢竟以她的身手,就算再遇到這樣的幾個小殺手,也不見得能阻攔她去找薩佛羅特。如果她已經找到了薩佛羅持,對方真得會不願意來嗎?就算一開始不願意,但是如果她真得照我的說了,薩佛羅特絕對不可能不來。如果他來來了,那麼現在他一定是……
「如果你不想出來的話,就別出來好了。」我知道自己被耍,把血姬變小,戴到了耳朵上,氣乎乎對著虛空說。
「你在跟誰說話呢?」在場的所有人都被我這突如其來的一聲,給弄傻了。列車長似乎覺察到了些什麼,攥緊的拳頭,問。
「當然是跟說話的人說話了。」我的目光冷冷的掃過他的眼睛,輕蔑的停留了一會兒,然後又落回了原點。
「你少嚇唬我,我才不會被嚇到呢!」列車長的額頭都已經冒出了小點的汗珠,握著拳頭的手越來越緊,手臂上的青筋都凸了出來,而說話的聲音翻了個倍。
「嚇你!」竟然有人自作多情到這種地步,真是好笑,不過我卻沒有,我並沒有再對這個列車長說些什麼,而是開始倒數「3——2——……」。
當我數到「2」的時候,他出來了。
「你怎麼知道我一定在?」他突然微笑著出現在門口,接著慢慢的走向我。
「如果你想來,在這車上又有什麼人能阻止得了呢?」我對於自己的聰明有些許的得意。
「你不怕我不願意來嗎?」他走到了我的面前一尺以內,直視著我,狡猾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臉上。
「如果這次你不來,那麼以後你就永遠不要來見我。」我冷冷的仰起頭,回視著他的雙眼,堅決的回答道。
「那麼說,還好羅絲騙了我,而我又明知受騙卻還來咯!」他說著,用手拂起一縷我耳邊被劃短了的黑髮,不知道是不是在開玩笑,「你換髮型了?」
「你沒看到嗎?」我生氣的瞪了他一眼。
「沒有,當然沒有。」他看到我氣得冒煙的樣子,連忙搖手。
「對了,羅絲呢?」我突然發現他身後應該在的人卻不在,所以問道。
「我讓她去找聖格雷德了!」他回答道。
「可是不知道這個傢伙把聖格雷德怎麼啦!」我無奈的歎氣。
「他能把聖格雷德怎麼樣,大不了就是偷偷的給他喝點死血!」薩佛羅特淡淡的一笑,一個眨眼的功夫已經站在了那個列車長的面前。
「想憑瞬移來嚇唬我,不可能,我在密黨中少說也呆了二三十年了,見得多了。」那個列車長看著薩佛羅特,說話的時候雙唇都在發抖,汗水已經浸濕了他的鬢髮,可是他還是不肯就犯。
「嚇唬你!這個辦法不錯,值得一試。」薩佛羅特溫柔的笑著,可是眼中流露出來的卻是重重的殺機。
「啊!放開我!快放開我!」薩佛羅特單手掐住他的脖子,就這樣把他整個人慢慢的托了起來,他痛苦的直叫。
「好,聽你的。」薩佛羅特說著猛得收回了手,而他作為一個人類,當然會被重力扯了下來,狠狠的摔到了地上,摔得看似不是很重,不過他還是在地上掙扎了好久才爬起來。
「你……」他指著薩佛羅特剛要發火,可是看到薩佛羅特那眼中可怕的微笑時馬上就熄了。他的腳好像被摔斷了,所以站著有點困難,只見他慢慢的單腳用力向最近的那個椅子移步過去,看似應該是想找個位子坐坐。
「……」當他移到那個椅子前時,突然椅子消失了,他自然的回頭看了看薩佛羅特,結果,薩佛羅特正舒舒服服的坐著,對他溫柔的微笑。
「你要殺就殺,不用這麼耍我。」列車長怒了,衝著薩佛羅特吼道。
「殺你?我可沒有想過。我只想你告訴你為什麼要請人暗殺聖格雷德。」薩佛羅特還是那麼溫柔的笑著,說道。
「這個不可能。」他鼓起勇氣,堅決回答。
「不可能,世間不可能有我們貴族的存在,可是我們還是存在了,你說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薩佛羅特從頭到尾,都是溫柔可親的,可是在對方看來卻又是那麼的可怕,面對著這張笑臉,對方完全猜不透下一步他又會做些什麼。
「無論你對我怎麼樣,我都不會說的。」列車長現在哪還有一點車長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個被嚇得還剩半條命的街頭混混。
「不說也好啊!我最近的心情可是不太好,正想有人讓我出出氣呢!」薩佛羅特說著,轉身問我道,「luvian,我說得對嗎!」
「我怎麼知道!」我轉身就準備離開,既然這裡有了薩佛羅特,那麼我就可以離開,去看看聖格雷德和紅舞他們,羅絲到現在都沒有回來,看來肯定是有什麼意外,希望不是太大的意外。
「你去哪裡?」我剛走到門口,薩佛羅特就叫住了我。
「我去看看紅舞他們。」我沒有細想,就脫口而出。
「你就知道紅舞!」他突然轉身向我衝來,一把拉住我的手,怒道。
「我還知道聖格雷德呢!」我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用力的抽回我的手,轉眼看著他身後的那個列車長,說道,「如果你把這件事給我解決了,我就認羅絲和瓦特當父母。」說完之後,我頭也沒回的出了門,把裡面的那一堆爛灘子全都扔給了薩佛羅特。
「好,到時你別忘了自己的承諾。」我還未走出兩步,薩佛羅特就爽快的答應了。
「當然!」我確定道。本來就是,我早就認了羅絲他們,只是他還不知道,不然這筆交易可就泡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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