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黨總部隱身嶺的夜景比起懸靈谷完全就是另一種風格,說是邊走邊欣賞,可是在急著趕路的時候,賞景的興質不免有所下降,所以整個下山的過程中,只是對近身之物用雙眼略略的過了一遍。
快到山下的叉路口時,聖格雷德問道,「不知道三位打算去什麼地方?」
「暫時還沒有什麼打算!」薩佛羅特回答著,偷偷的瞄了我一眼,似乎在徵求我的意見。可是我全當沒有看到,顧我靜靜的聽著林中的風聲,感受著夜的安寧與平和。
「那就先跟我們一起去密裡如何?」雖然現在薩佛羅特不再是什麼魔黨的大長老,可是現在聖格雷德對待他時並沒有任何的不同。
「那就有勞大長老款待了!」羅絲見薩佛羅特只是沉默著盯著我看,不得不接下話來。
「羅絲長老不用這麼客氣,如果真要算起來,你們還救過luvian,那可是還不了的恩情。」聖格雷德笑道。
「大長老客氣了!」羅絲也笑道。說實話,這次之前她從來都沒有親眼見過這位和薩佛羅特同等的存在,所以一直都認為他會是一個嚴肅,不苟言笑,很難相處的貴族,可是相處這兩天下來,眼見之實完全顛覆了她原先所想。
「那就去車站吧,車在那裡等著呢!」聖格雷德招呼道。於是我們一群人並沒有在叉路口各奔東西,而是繼續向前衝去。再過了一個路口就到了車站,有列火車正在那裡等著,只是不知道還是不是送我們來的那列。車中之人看到我們回來,馬上就開門下車迎接道,「歡迎大長老和小姐安全返回!」
「這三位是?」那個列車長見到我們的身後多了三位,用好奇又意外的眼光盯著他們問道。
「這位是我的朋友。」聖格雷德代為介紹。
「他們是魔黨的?」列車長看到了羅絲他們衣服的那個徵章,不禁嚇退後退了一大步道,他的這個舉動讓我們所有在場的人都十分的意外,他根本就不用這麼怕,不是還有聖格雷德在嗎?
「現在已經沒有魔黨了。」聖格雷德解釋著,轉身對薩佛羅特他們說道,「各位請上車。」於是薩佛羅特他們就和我們一起上了這列火車。
「請!」薩佛羅特只是淡淡了回了一個字,然後就和聖格雷德一起走上了車,我們則跟在其後,而列車長是最後一個上車的,這道是跟人類的社會差不多,服務性的人員啊!
列車的車箱裡都是空的,一個人都沒有,我猜想應該不會是上次的那同趟列車。
「多久可以到密裡?」聖格雷德一邊走著,一邊問。
「大約兩天一夜。」列車長跟上前來,回答道。
「天就快亮了,你就先為我們準備休息的地方吧!」聖格雷德命令道。
「是!大長老。」於是列車長就一一為我們安排了臥室。結果,不知道是天意弄人,還是我的運氣極關,我竟然被安排和羅絲一個房間,而瓦特和薩佛羅特同房。總覺得這裡有點不合邏輯,可是如果是有意的,那就沒什麼不對勁的了。至於紅舞當然是和索羅一處了,說起索羅,突然發現自從薩佛羅特出現後,他就沒說過話,難道說薩佛羅特不是他想找的那外薩爾,不然他不會有這種表現啊!
「luvian小姐,你不需要為剛才的那件事感到尷尬,這並不是你的錯。」一進房間,我就一個人坐在床上,看著床對面的那張床發呆。羅絲看了,笑道。
「你覺得我會為那種小事煩心?」我就勢倒了下去,閉上眼睛睡覺。
「那luvian小姐是在為什麼事煩心呢?我們大長老嗎?」她說著坐到了我的床邊,幫我把裙理好,把腳上的鞋子脫了。她的這種舉動把我嚇了一跳,以至於沒有來得及把腳縮回來。
「不是。」我否認。
「那麼說是紅舞先生了?」她笑著又猜道。
「更不可能。」我再次否認。
「那會是誰呢?難道還有什麼人能讓luvian小姐你為他煩心的?」她撐著下巴,終於想不出下個有可能的名字。
「索羅!」我回答道。
「索羅?他又是什麼人啊?他比我們大長老和紅舞先生還強嗎?」羅絲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
「算了。」我現在終於明白她在想什麼了。
「說吧!說給媽媽聽聽又有什麼關係呢!」羅絲突然失態的推著我嚷嚷道……
「長老,你……」我開始也被她的這種反黨的行為嚇住了,頓了一下才申明道。
「luvian小姐,不好意思,我……」羅絲站起來眼中淚光閃閃,雙手緊緊著自己的衣角。
「算了!如果你實在想的話,也可以叫我奇兒。」我說著翻了個身,打算就此睡去。
「真得嗎?」我這一句話,把羅絲長老可樂壞了,可是她見我不想再多言的樣子,也只好找個床顧自高興去了。
「他為什麼會有那個舉動?」其實我根本就睡不著,腦海裡不斷的浮現剛才那個列車長的驚恐舉動。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很在意他的那種表現。於是在床上翻來覆去,更加的難以入眠。
「奇兒,你怎麼啦?睡不著嗎?」羅絲還是忍不住,關心道。
「嗯!」聽著別人叫我一個我完全不熟悉的名字,我還真是有些反應不過來,愣了一會兒才答應道。
「你休息吧!我出去走走。」既然睡不著,又何必要在這塊木板上白白的浪費時間呢!我乾脆從床上爬起來,向車箱外走去。雖然外面已經陽光萬丈了,可是車箱內還是依靠燈光在那裡照明,這點當然是不用深思的,現在在這車上幾乎全是吸血鬼,而吸血鬼見不得陽光是眾所周知的事實。
「你是什麼人,誰讓你在車上閒逛的?」當我正要經過一節看似空無一人的車箱時,突然聽到服務員室裡面有細微的聲音傳出來,於是就走了過去,想看看是什麼人。可是當我剛走到門前還沒站穩,突然從房間裡衝出一人,一把抓住我的手,滿面的橫肉,眼睛瞪得都快掉下來的,絕對夠得上猙獰二字。
「剛才我在站台上看到有車就上來的,不行嗎?」我莫明的覺得這個人有點不對勁,於是就隱瞞了自己的身份。
「當然不行,這車不是為你這種下等的人類準備的。」他把我的手臂用力的扯著,弄得我疼痛難忍,可是我還是忍著,因為他剛才的一句話,道是提醒了我,「我是人類!」可他卻是紅眼。
「你放開我,救命啊,救命啊!」我裝作很是害怕的樣子,大叫起來。
「給我閉嘴!」他一把摀住了我的嘴,嚇道。
「親愛的,出什麼事了?」房間內傳來一個女聲。
「有個人類小鬼,我把她殺了就沒事了。」抓著我的這個「親愛的」,冷血無情的回答著,另一隻手就已經掐上了我的脖子。
「她聽到我們說話了?」對方不緊不慢的問。殊不知我被掐著脖子有多麼的痛苦,不能呼吸,不能喊叫。
「應該沒有。」他回答道。
「不論有沒有,先把她帶進來再說,難道你們想讓車上的聖格雷德知道我們的存在嗎?」突然從房裡傳出另一個聲音,原來房間裡並不止那一個女人。
「原來他們是衝著我哥來的。」我覺察出了一二。
「咳咳咳!」他鬆開了手,一把把我拎小雞似的提進了房間,丟到了房內的地上,我終於可以呼吸了,結果我一吸氣,就不停的咳嗽起來,可是再咳,我也無法自控的不停的呼吸著,人類啊!面對死亡總是恐懼的。
「你叫什麼名字?」房內此時有三人,一女兩男,除了剛才掐我脖子的那個男的之外,還有一個很是溫文儒雅的先生,手裡還拿著一本書在看,頭也不抬的問道。
「我要回家,我要爸爸媽媽!啊!」我故意回答著放聲哭叫了起來,就像一個受了驚嚇的人類小女孩一樣,想到了回家和親人。
「你給我閉嘴,如果再叫,我就割了你舌頭。」那個猙獰的傢伙恐手裡拿了把小刀,在我的面前晃了幾下道。
「不要啊!」我聽話的停下了哭鬧,十分害怕的抱著雙膝坐在地上輕聲說道。
「好了,你就不要再嚇她了,嚇傻了可就什麼都問不出來了。」那個「書生」這才把手中的書放下,說著向我走來。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他蹲在我的面前,溫和的問道。
「爸爸媽媽都叫我奇兒。」我淚眼汪汪的回答道。
「哦,原來你叫奇兒,那我也叫你奇兒,可以嗎?」他問著,伸手慢慢的把我扶起來,然後還幫我拍了拍身上沾上的塵土。
「嗯,當然可以。」我伸手擦著眼淚,點了點頭。
「來,先坐這裡,哥哥有事要問你。」他把我帶著他剛才坐著地方,一起坐下說道。
「問我什麼事啊?」我裝作一臉茫然的問道。可是心中卻憤怒道,「竟然敢自稱我的哥哥!」
「你為什麼會在車上?」他開問道。
「我偷偷爬上來的。」我滿臉閃爍著真誠。
「你為什麼要偷偷的爬上來?」他有些好奇。
「當然是為了好玩啊!」我回答道,「本來只是看到站台上有車,所以想偷偷的上來玩上一會兒,可是沒想到我玩著玩著就忘了時間,等我發現時,火車已經開了,現在我好想回家啊!」我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
「好了,奇兒,你先別哭,如果你乖的話,等哥哥辦完了事就送你回去。」他伸出手,幫我擦拭著眼淚,他的手是那麼的冰冷。
「真得嗎?」我顧作不信的樣子。
「當然了,哥哥怎麼會騙你呢!」他溫柔的笑著。
「你瘋啦,如果她把我們的秘密洩露出去的話,我們可是會萬死不復的。」那個女人激動起來。
「她什麼都沒有聽到,又怎麼洩露出去啊?」「書生」反問道。
「你敢保證她什麼也沒有聽到?」對方不依不饒道。
「作為上等的貴族,你們怎麼連這點耳力都沒有啊!她還沒有走到能夠聽到我們說話的距離就已經被老二你給得了,還怎麼能偷聽到我們的說話啊?」他凶凶的責備那一對道。
「這個我不管,我寧可錯殺一百,也絕不放過一個。」那個女人確實足夠的冷酷無情,面對我這樣一個哭得跟個淚人兒的小女孩都沒有一點憐憫之情,不愧是「上等的貴族」。
「我也這麼認為。」那個差點掐死我的傢伙也站到了女人的一邊。
「那麼說,你們是想反對我咯?」「書生」不發怒,一發怒可真不少,身上透出的殺氣,連我這個人類都感覺到了。
「不敢,不過我還是認為不要節外生支的好。」那女人的氣焰被這一怒壓下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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