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著我還為了找他的父親。」我說著把口袋中的那顆扭扣拿出來給薩佛羅特看道,「你見過這個扣子嗎?」我想他可是魔黨的大長老,見識過的不會比聖格雷德少,所以才向他打聽一下。
「好像見過,可是一時想不起來了。」薩佛羅特細細的看了一會兒後,和我一樣的回答道。
「你真得見過嗎?」小格雷急忙衝到了薩佛羅特的面前問道。
「應該見過的,不過活了好幾千年,見過的東西太多了,所以一時根本就想不起來,也許以後會想起來的。」薩佛羅特回答道。
「是嘛!那以後想起來了,一定要告訴我哦!」小格雷雖然有些失望,可是還是存在著一些希望的,畢竟現在又有人說,見過這個扣子,以前他問了那麼多的人,別人都只是一個勁兒的搖頭說不知道,沒見過,可是今天我才問了兩個人,他們就全說見過,只是一時想不起來,難保不久之後就會想起來,就算想不起來,只要他們見過就說明和這個扣子有關係的那個人就在他們的身邊,所以只要跟著他們,他就一定可以找到自己的父親。
「我好像也見過,只是現在忘記在哪裡見過了。」火蝶也湊上來說道。
「那我以後就一直跟著你們,好不好?」小格雷打定主意道。
「跟著我們?你的能力太弱了。」薩佛羅特很直白的拒絕道。
「我……你不是說我的能力已經很強了嗎?」小格雷傷心反問道。
「你的能力在一般的貴族中是很強了,不過在我們中間就顯得太弱了點,在這裡,最弱的就是火蝶,我想你應該可以清楚的感覺得到,自己和火蝶相比,弱了多少。」薩佛羅特解釋道。
「我……可是我比luvian姐姐……」他還想說點什麼,可是卻突然停了下來,也許是怕又說錯了什麼吧!
「火蝶剛才沒有告訴你嗎?luvian是我們這裡最強之一,雖然她還沒有和我比過,不過我認為她應該不會比我弱。」薩佛羅特明明白白的告訴他道。
「什麼,luvian姐姐是最強的?」小格雷還是難以置信。
「不錯,剛才我正要和你說這個,你就過去跟主人問扣子的事了。」火蝶抱怨著確定道。
「可是……」小格雷實在不解,面前的我明明只是一個人類的小女孩,怎麼可能會比自己強,比火蝶強,比對他來說都已經強大到接近恐怖的薩佛羅特還強。
「咚咚咚!」這時又有人敲門。
「主人,食物我拿來了,吃完了就該到港口了。」進來的是gina,她一邊說著,一邊給薩佛羅特他們把一個容器中的液體倒到一些乾淨的玻璃杯中。
「也給這個孩子一杯吧,我想他應該也餓了。」我囑咐道。可是想想,gina說起來還是他的姨媽呢?應該會對他不錯的,根本不用我去瞎操什麼心。
「小鬼嗎?我是你媽媽的姐姐,也就是你的阿姨,你叫我阿姨好了。」gina把一杯血遞給了格雷道。
「gina,他的名字叫格雷。」真沒想到,那個老太婆竟然對gina也說格雷叫鬼,真是太過分了一點,我忍不住說道。
「什麼,你不叫小鬼啊!」gina滿臉的吃驚道。
「我叫格雷,不過如果你叫我小鬼,我也不介意,反正已經被別人叫習慣了。」格雷平靜的回答道。在光之會中,所有的人都叫他小鬼,當然原因是奶奶告訴他們他叫小鬼,而他也從不辯解,也沒有告訴過別人自己有個格雷的名字,這是第一次,他把自己的名字告訴別人。
「既然你叫格雷,那我就叫你格雷好了,來!吃吧!」gina十分慈祥的笑著說道。看來她是一點都不知道發生在她妹妹,還有小格雷身上的事,不然她不會這麼沒有分寸的。
「謝謝!」格雷接過來,感謝道。可是總覺得他的謝謝是為了gina叫他格雷,而不是因為gina遞給他吃的。
「gina,你這麼長時間去什麼地方了?」薩佛羅特正覺得奇怪,為什麼gina會是這個孩子的阿姨。
「我剛才遇到了我的母親,也就是格雷的奶奶,我就和母親聊了一會兒,聽說她今晚也要去看紅舞的演出,所以我們約好到時再見。」gina很自然的回答道。
「哦,那麼說光之會的另一個長老就是你的母親咯!」薩佛羅特看著gina感歎道。
「什麼光之會?」gina一頭霧水,全然不知的問。
「看來你真得什麼都不知道啊!」我輕輕的感歎道。
「我不知道什麼?」gina愣在一旁的問道。
「你不知道你妹妹愛上了一個吸血鬼,還跟那個吸血鬼生下了小格雷,可憐是的你妹妹生下孩子後就死了,所以你母親對格雷的父親恨之入骨,為了殺他組織了一個獵殺吸血鬼的組織,叫光之會,這次他們來這裡就是為了殺紅舞,剛才他們還想請我幫忙,可是我沒興趣。」我一口氣全都告訴了她。
「什麼?我的母親會這麼做嗎?她可是上帝最虔誠的信徒。」gina實在無法相信昔日連一隻小飛蟲都不捨得傷害的母親,現在會去殺人,雖然吸血鬼也算不上是人,可是那也是有血有肉的大形生物啊!
「不僅如此,她還逼格雷去殺自己的父親。」我平靜的補充道。
「不會吧!這可是人神共憤的弒父啊!」gina吃驚的嘴都合不嚨了。可能是因為這樣的母親已經遠遠的超出了自己可以想像得到的變化範圍。
「哼!這是事實,如果你不信,你親自問格雷好了,我沒有騙你的必要。」我冷冷的回答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母親會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她以前可是……」gina連忙解釋道。
「也許是你的死,你妹妹的死,已經讓她的心理完全扭曲,她現在所做的事只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可以發洩的窗口,免得自己徹底發瘋。」薩佛羅特突然解釋道,聽起來活得久的人就是見識廣一些。
「也許吧!」gina雖然不想承認,可是事情已經變成這樣,已經不是她承不承認這麼簡單了。
「格雷,你會去殺你的父親嗎?」gina轉而一臉擔憂的問他的侄子道。
「我不會。」小格很很乾脆的回答一句後,又開始喝起杯子中的血液來,就像孩子喝著果汁一樣。
「不會就好。」gina稍微有些放心了,畢竟她也不希望看到那種父子相殘的悲劇。
「對了,gina,你告訴你母親我們的事了嗎?」火蝶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有些擔心的問道。現在gina的母親可是一個吸血鬼獵人組織的長老,如果被她知道了我們的情況的話,真不知道會惹來多少的麻煩。特別是在現在這種無黨無派,還隨時得提防魔黨暗殺的時候。
「沒事,我只是說我的主人救了我,所以我沒有死,因為我不想呆在那個傷心的地方,所以我一直住在主人的家裡。」gina心中正暗自慶幸,沒有把主人是吸血鬼的事給講出來。
「我母親還說,等一下她也會去觀看紅舞的表演,到時希望可以和救我的主人見一面,以表示感謝。到時只要……」gina還全然不覺的繼續說著。可是一旁的我們,已經覺得出問題的所在,所以有些好笑的看著,卻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gina,你真得要帶你的母親來見主人嗎?」火蝶打斷道。
「是啊!放心,我沒有告訴母親,主人是貴族,所以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gina十分鎮定的回答道。
「你見過二十多年之後才二十歲的人嗎?」我看到她那個傻呼呼的樣子,實在忍不下去了,問道。
「小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她竟然沒有理解,唉!真是當局者迷啊!
「救你的人就是你的主人,你主人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也只有二十歲左右,那二十多年前救你的時候,他幾歲啊!」一旁的小格雷也幫忙解釋道。
「糟了,我怎麼沒有想到這個呢!」gina此時才恍然大悟道。
「沒事,到時就說主人有事已經先回去了,而我是少主人好了。」薩佛羅特提醒道。
「你還少主人呢!你比老主人還老!」我嘲笑道。
「就是因為我老,所以你才不喜歡嗎?」薩佛羅特突然一本正經的問道。
「不是因為你老,而是因為你。」我冷冷的回答道。說什麼喜歡,這好像已經是我放棄的權力了,以前有過,可是我喜歡的東西都會失去,既然結果是失去,那為什麼還要去喜歡呢!也許不喜歡就不會失去,就算是失去了,只要不喜歡那也就不會傷心和痛苦了。
「哼!那麼說如果要讓你喜歡我,那首先得讓我不是我咯!」他突然有所感悟的說道。不過我還真不知道他說得是什麼意思,他不是他,那他又會是誰。
「隨便你。」但是對於此事,我完全沒有意見,他以前是誰,現在又將變成誰,這一切對我來說似乎並沒有太多的意義。回想當初,只是為了能因他而和第三代相遇所以才會留在他的身邊,而現在只是為了讓他帶我回去,我想我們之間的關係無非就是如此而矣!不可能還會有些什麼別的,也不應該有些什麼別的了。
「時間到了,我們該下船了。」火蝶聽到外面的鳴笛聲,提醒道。於是我們一起出了房間,隨著大量的人流湧下船去。下船之後,反正也沒有什麼地方可去,於是我們就直奔多輪港大劇院。一路上我們慢步而行,因為薩佛羅特是慢步的,所以我只好慢慢悠悠的跟在後面。順便道是可以好好的欣賞一下這個沿海的小城市。
這個城市雖然很小,但是卻很繁榮,到處的商店和酒館,每個酒館中都是人都為患,一看便知都是過客而矣。
「沒想到這裡會變得這麼繁華。」gina感歎道。二十多年沒有出來過,外面的一切對她來說,已經有了無法想像的變化。所以她一臉幸喜的到處張望,樣樣好奇。
「小姐,陪我們玩玩怎麼樣?」突然從路邊一酒館內晃出兩個人來,一上來就湊上了我,一臉色瞇瞇的問道。
「啊!」還沒等他們倆伯髒手觸及我的身體,就已經被我身旁的小格雷,以眼所不及的速度把他們踹出了幾米遠,只聽到殘叫之聲。
「格雷,以後出手再輕點!」我看了看那兩個找死的傢伙,見他們都不再出聲,看樣子不死也殘了,所以我囑咐道。
「我已經盡可能的不用力了。」小格雷誠實的回答道。
「唉!」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繼續跟著薩佛羅特他們向前走去。奇怪的是,當我發生這樣的事時,薩佛羅特居然連停都沒停下來一會兒,更別說是替我出手教訓那兩個酒鬼了。看來他真得變了,變得對我毫不關心,全無所謂了。
「這樣也好。」我的心突然一陣酸痛,可是馬上就恢復了。然後我捂著自己的胸口,輕輕的感歎道。
「小姐,你沒事吧?」gina發現了我的這個小小的舉動,關心的問。
「沒事。」我淡淡的回答道。
「到了,這裡就是紅劇院。」薩佛羅特突然停下來,說道。我抬頭一看,一個外層全是由一種紅色的玻璃製品粘貼而成的大型樓台,從外面看來共有四層,屋頂的樣子就好像是六角的亭子,奇怪的是,竟然沒有看到什麼地方有寫這個劇院的名字。也許它根本就沒有名字,只是因為它整體是紅色的,所以才叫紅劇院吧!
「很繁華啊!」紅色就是可以給人以繁盛的視覺效果。
「我們進去吧!」薩佛羅特輕輕的說了一聲,就顧自走了進去,而我們隨後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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