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太小,所以根本無法瞭解它的強大。我敢保證,如果剛才那一槍打中的是你們大長老薩佛羅特,他一定活不到現在。」堂堂大長老確實是名不虛傳,喝了他一小杯血,我竟然感覺已經恢復了許多,才有這麼多的氣力來回答他們的問題。
「luvian,看起來,你好像好多了嘛!」薩佛羅特也發現了這一點。
「如果你不是那麼小氣,只給我那麼一小杯血的話,我會比現在更好。」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然後用手支撐著坐了起來,雖然還有些許的吃力,不過比起剛才,不知道要好過多少倍了。
「傷口竟然還沒有癒合!」我輕輕的摸了一下胸口,感歎道。
「對了,希洛的那把手槍呢?」我問道。
「在這裡!你要嗎?」火蝶問道。
「給我看看!」我要求道。於是火蝶自覺的把那把黑得有些發亮的手槍遞了過來。
「銀槍!」我接過手槍,細細的觀察了一翻,雖然我早有所預料,可是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它怎麼可能會在這裡,在這種毫不起眼的人類獵人手中出現。
「你見過?」火蝶好奇的問。而一旁的薩佛羅特只是在用清水洗淨手上的烏紅,然後吩咐gina又為他準備了一份晚餐,坐在我們旁邊安靜的喝起來。
「沒有!」我繼續檢察著手中的槍,那是一把十分古老的左輪手槍,通體由一種特製的金屬製成。全槍長200mm左右,槍管長100多毫米,而口徑大概有十幾毫米,槍管上的那些看似十分高貴的花紋已經不太清楚,因為已經被歲月積累起來的塵漬所掩蓋,不過由此帶來的黑色光芒卻也很不錯。最有特色的要屬,在槍把手的下方有一小段的鏈子,鏈子的頭上還有一個漂亮的小環。
「那你怎麼知道的?」她死死的盯著我手中的那把銀槍,好像也很喜歡的樣子。
「陳舊的記憶深處本來就有,我只是說出來而矣!」我淡淡的回答道。
「是從那個把你淨化的人那裡得來的記憶嗎?」薩佛羅特突然抬頭問道。雖然薩佛羅特知道血姬,可是他好像並不知道銀槍等其它的物品。
「算是吧!」我承認道,接著又轉回來看著火蝶問道,「你很喜歡它?」
「……」火蝶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堅定的回答道,「喜歡!」
「不過,它不適合你!」我反對道。
「為什麼?」她諍辯道。
「因為它的子彈是由你們這種吸血鬼所不能觸及的上古古銀製成的,這種材料罕見之極,在我所有的記憶中,就知道有一個人找到了一小塊這種礦石,然後對它使用了一種誰都不知道的提練方法,製成了十三件奇形怪狀的東西,有武器,也有一些可以增加能力的輔助飾品,其中就包括這五顆子彈,而那十三件東西都各有各的特殊能力。除了它的主人,和它的製造者沒有人會知道開啟那種能力的咒語。」我細細的解釋著。
「你是說這把槍也是第三代吸血鬼的象徵之一嗎?」薩佛羅特問道。
「不錯!」我十分明確的承認道。
「那麼那個獵人怎麼能夠使用它呢?」薩佛羅特疑惑道。
「它的力量已經開啟了,所以希洛才能用它來殺吸血鬼。」我回答道。
「那我不是也可以用。」火蝶高興的說道。
「不!你不能。」我還是堅決的否定了她的想法。
「連她這麼個沒有能力的人類都能用,為什麼我就不能用呢?」她很是想不通。
「因為子彈只有五顆,在每次射出之後,你就必需把它取回來重新裝進手槍,而子彈本身卻是你不能碰觸的,所以我才會說你不能。」我解釋的應該已經十分清楚了。
「那麼說我現在如果以它為武器,就只能用四次了?」她毫不考慮的問道。
「還能殺四個吸血鬼!」我再次摸了摸胸口,傷口已經完全消失了,只留下一小塊淡紅色的痕跡,這就是吸血鬼體質的優越之處,遠遠不是人類的體質可以相提並論的。
「啊!」我輕輕的哼了一聲。因為當我想從桌子上下來時,左手稍一用力,胸口突然一痛,而且還是劇痛的樣子,看來內部並沒有像表面一樣完全癒合長好。
「luvian?怎麼啦?是不是傷口還沒癒合?」薩佛羅特緊張的扶住我問道。
「沒事,只是左手還不能用力。」我用右手輕輕的推開他,然後輕身一跳,從桌子上下來,站在他們的面前道。
「gina,我餓了,麻煩你再給我準備一份晚餐吧!」我順勢往身邊最近的那個椅子上一坐。
「餓了!太好了,我馬上就去給你準備,請稍等一會兒。」gina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破涕為笑的跑進廚房了。
「luvian,你真得沒事了?」薩佛羅特還是不太放心,不知問了我多少遍了。
「沒事,我想好好吃一頓,再睡上一覺,應該會全好了。」我捂著胸口,回答道。
「大長老,請問那個女獵人怎麼處置?」火蝶見我已經沒事了,所以問道。
「luvian,你想怎麼處置?」薩佛羅特轉問我道。
「先把她帶過來,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她。」我立即回答道。
「火蝶!」薩佛羅特輕輕的喚了一聲,火蝶就知趣的走了。不一會兒,她就把那個女獵人帶到了我的面前。
「你!你沒死?」希洛一直是低著頭,雙眼茫然無神,還有些呆滯,可想而知,不論是哪個女孩子一時之間遇到像她所經歷的這些打擊時,也肯定會像她一樣,還有可能會更糟。可是當她抬起頭看到面前的我時,一時竟然根本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當然沒死,不然怎麼可能還會坐在這裡和你說話。」我微微一笑,不想再給她任何的刺激,因為此時的她已經面臨精神崩潰的邊緣,絕對經不起再一次的打擊。
「那你是想要殺了我?」她有些害怕的問道。
「殺你?不……不會,我不會殺你,因為我從不殺人。而且我還會放了你。」我難得這麼溫和的與別人說話。
「為什麼,她剛才差點一槍把你殺了。」火蝶站出來反對道。
「她要殺的不是我,是你的大長老薩佛羅特和你,所以我沒必要因為自願擋子彈受了傷去怪罪她,至她於死地。」我想火蝶也許永遠都不會明白,我為什麼從不殺人。就在這時,gina終於把晚餐送到了我的面前。晚餐無比的豐富,有水果,有牛肉,還有麵包和烤火腿。我先吃了幾口才慢慢悠悠的回答道,心中還在想著,還好中槍的不是右胸,不然就連吃飯都成問題了。
「可是……」火蝶還想說些什麼。
「火蝶!既然luvian都不想追究,那我們就更沒追究的必要了。」薩佛羅特打斷她說道。
「你究儘是什麼人,為什麼這些吸血鬼對你那麼聽話?」希洛一臉驚訝的聽著我們三人之間的對話,不解的問道。
「在我回答你的問題前,你先回答了我的問題再說。第一個。這把槍你是從哪裡來的?」我提問道。
「是爸爸給我的,說是祖先留下來的傳家寶。」她十分老實的回答道。
「那你父母呢?」我又問道。
「早就死了,不然我怎麼可能會跟著哥哥他們出來當吸血鬼獵人,這可不是一個適合女孩子的工作。」她傷心的回答說。
「還有其它親戚嗎?」我仔細的打探著。
「沒有了,在我家的祖譜上,到這一代就只剩下我們一家了。而現在就只剩下我一個人。」她越說越傷心,過去的傷心事也參雜了進來。
「那麼說,現在你們這個家族就只剩下你一個咯?」我微微一笑。
「不錯,你問完了沒有?」她有些唯恐起來。
「問完了,現在就由我來回答你的問題,剛才你問的那個,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他們對我那麼聽話,是因為他們是我的寵物,而我是他們的主人,寵物聽主人的話是應該的,不然就沒有活下去的機會。」我回答完後,完全不理會火蝶的憤怒,薩佛羅特的沉默,繼續吃起食物來。
「那你又是誰的寵物呢?」火蝶見薩佛羅特並不打算辯解,明知薩佛羅特不允許她頂撞我,還是忍不住責難道。
「我啊!怎麼說呢!我應該是天上那個傢伙的寵物,不!說是玩具也許更準備些。他從一直始就把我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在我完全失去希望,想要放棄的時候,他又給了我力量,給了我掙扎的機會,可是當我再次站起來,以自己的力量尋著希望之光,一步步的向前邁進時,得到的卻是一次次的傷害、失去和痛苦,總得來說,就是一次次沉重的打擊。」我緩緩的平靜的回答道。在聽了我的回答後,火蝶好像身有同感似的一臉傷痛的樣子,不再言語。至於那個大長老,一直都保持著沉默,也許他是在傾聽。
「那你真得會放了我?」希洛問了第二個問題,應該也是她最關心的問題。
「當然,我又不吃人類。」我保證道。
「那好,你現在就放了我吧!」她突然要求道。可能她還是害怕過會兒我會反悔。
「現在不行。」我停口,拒絕道。
「為什麼,你現在就反悔了嗎?」她又擔心起來。
「反悔,這怎麼可能。我不同意現在放了你是為了你好。」我又低下頭繼續吃了起來。
「為我好?」她不解道。
「當然是為你好,我是怕你出去給那些吃人的吸血鬼吃了。」我解釋道。
「哼!你們不都在這裡嗎?」她竟然不信。
「哼!在這裡的吸血鬼不經我同意不會傷你,但是外面的就不一樣了,連我都不太敢惹。」我有些感歎的說。
「外面還有吸血鬼,這個山谷裡有這麼多嗎?」她現在才認識到懸靈谷的可怕。
「外面還有一兩個而矣!只是他們可是都是當世最古老的吸血鬼,我想作為一個吸血鬼獵人,你應該知道這代表了什麼。」我沒有抬頭,只是語氣十分的嚴肅。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放了我?明天嗎?」她屈服道。
「天亮之後隨時都可以,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處理你這兩位哥哥的遺體。」我吃完了gina特地為我準備的這份豐富的晚餐,轉臉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那些殘體斷支,腥紅一片,皺了皺眉頭,說道。
「哥哥!」她現在才想塌哥哥的慘死,輕輕的喚了一聲,又開始痛哭了起來,那種無助,那種傷心,曾幾何時我也有過,不過現在都已經有些忘記了,不是她的話,我可能永遠都不會再想起來。
「薩佛羅特大長老,可以請你幫忙把他們埋葬了嗎?」我轉臉問道。
「當然可以,就算你不說,我也會把他們埋了。我們從不吸死人的血。」薩佛羅特一口答應道,同時還說明了原因。然後一個小小的眼色,火蝶就出去了。
「你為什麼要為我這麼做?」希洛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哽咽著問我道。
「為你?我為什麼要為你?我沒有選擇把它們扔到谷底去,是因為怕污染了下面的那些綠草地,還有小溪。那裡已經有了一個白骨堆,我不想再由我的手去建造第二個。畢竟那不是什麼值得流傳萬世的記念碑。」我很清楚,處理那些殘體的最簡單的方法當然是一扔了之,而門的山谷就是最好的棄處。
「你!」還淚花閃動的臉上,怒氣凶凶的責問道。
「gina,你給她準備一個房間,讓她休息吧!」我全然不理,只是吩咐一旁的gina道。
「先把槍還我。」她剛要隨著gina離開,突然看到了我手邊桌子上的那把銀槍,要求道。
「不行!它並不屬於你,你擁有它不會給你帶來什麼好處,只會帶來壞處。」我冷冷的回絕道。
「為什麼?它本來就是我的,你憑什麼說它不屬於我。」她爭辯道。
「它是屬於第三代吸血鬼阿特西的,不過現在已經到了我的手裡,也就屬於我了。」我不像說笑的回答著,把一旁桌子上的那個血烏一片的小盤子拖了過來,從那個盤子中拿起那顆仍然閃著灰青色光芒的子彈,把它放進了手中的銀槍裡,這樣五顆子彈就全了,這才是完整的銀槍。
「什麼?你說它屬於第三代吸血鬼?」她吃驚的微掙著嘴,直直的盯著我的雙眼。
「不錯,這是阿特西的像征,對了,有一個發現差點忘了告訴你。那就是我想你應該也是吸血鬼,只是現在還沒有受到洗禮,所以才會像個人類一樣,說實在的,也許有那麼一天,你會和我一樣。」我說出了她此時心中的最大的疑問。
「你是說我的祖先是第三代吸血鬼?」現在的她完全忘記了失去兩位哥哥的傷心,一臉的驚訝。
「不錯,雖然也有可能這把銀槍是你們的祖先從阿特西手裡搶來的。但是我認為這種可能是不可能的,阿特西可是第三代吸血鬼中最強的一位,緊次於他們的父母,也就是第二代吸血鬼。也正因如此,所以我才希望你遠離吸血鬼,不要再做什麼吸血鬼獵人,不然總有一天,你也會變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到時就只能當獵物了。」我語重心長的回答道。
「那麼說你也是吸血鬼咯?」她突然語氣一變,打聽著問。
「我說過自己是人嗎?」我反問道。
「這不可能,如果你是吸血鬼,那麼剛才那一槍,你怎麼可能沒死。」她很清楚,銀槍的威力,只要子彈一經射入吸血鬼的體內,那麼對方必死無疑。
「我想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怕會受它影響的吸血鬼就只有我了。」我稍微的思索了一下,才解釋道。因為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像我這樣,徘徊於人類和吸血鬼體質之間的,也只有我一個而矣!
「我現在終於明白你剛才說得,你為什麼是一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這樣的話,鬼傷不了你,人也傷不了你。」她突然出乎我意料,說道。說完後就主動帶著gina爽快的走了,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真不知道她此時究盡在想些什麼。
「現在我手上已經有三件了,對付他們時應該會有用。」而我此時在想得就是這個。
「啊!」我左手輕輕的一握拳,胸口劇痛難忍,不禁輕輕的叫了一聲。
「luvian!你怎麼樣?是不是傷口又疼了?」薩佛羅特很是緊張的伸手握著我的肩頭,擔心的問。
「嗯!看來傷口裡面一定還沒有完全恢復。」我慢慢的吸了幾口氣,痛楚減輕了好多才回答道。
「來,我扶你上樓去休息,也許躺著會好些。」他慢慢的扶我起身道。
「不用了,我還沒傷到連走路都成問題。」我斷然拒絕後,拿上銀槍自己慢慢的向樓上走去。而他竟然沒反對,也沒有追上來,更沒有再說些什麼,就好像突然啞了,呆了,不能動了。
「既然這樣,那我還有事,先走了。」當我以足夠慢的速度走到了樓梯的第一個拐彎處,他才開口道。他就是這麼對待自己喜歡的女孩的嗎?在對方為他受了如此重的傷之後,竟然馬上就把她一個人扔下。唉!不過我沒有去理會,因為我根本不在乎他,而且我很早就已經決定了,一切的一切都要由自己去扛,不論那有多痛苦,多沉重。
「啊!」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支撐著走回了自己的房間,躺在了軟軟的床上,舒服的感歎道。此時的腦中十分的平靜,因為現在已經是睡覺的時間,今天的一切就將結束,明天還會陽光燦爛,這麼想並不是我的樂天,只是我學會了適應,學會了用永恆的時間來看待短暫的變化。
可是奇怪的是,我竟然怎麼也睡不著,不論是閉著雙眼,還是睜著雙眼,大腦一直是那麼的清醒。明明今天的自己已經經歷了很多,很累的事情,但是就是不能入眠,好像今天還沒有結束,還有什麼將要發生,所以我的大腦在等待著,等待著它的到來。
「咚咚咚!」不知過了多久,真的有人敲門。
「我還沒睡著。」我答應道。
「你現在好些了嗎?」門開了,薩佛羅特走了進來,這次只有他一個,身後並沒有跟著那個形影不離的火蝶。一走進來,他就馬上把門關了,看樣子他有什麼不想讓別人聽到的事想要跟我說。
「還是原來的樣子,沒好,但也沒更壞。」我硬生生的回答道。
「有一個問題,我思考了很長時間,但還是沒有找到答案。」他坐到了我的床沿上,一本正經的說。
「你的意思是我知道?」我冷冰冰的問道。
「不錯!你知道。」他一口承認道。
「那你就問吧!也許回答完你的問題,我就睡得著了。」我回答道。現在我不由得在想,是不是就是因為他要來問問題,所以我才會一直睡不著。那樣的話,還是早點回答完了,好好睡一覺。
「你為什麼要替我擋下那顆子彈?」我用眼睛的餘光可見,他正直視著我,可是我卻當作不知道,繼續盯著床頂兩眼茫然,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為什麼?也許是不想看到那個希洛雙手沾滿烏血,也許是怕白白浪費了你這麼美味的食物,也許……也許……」我再也想不出也許的其它可能性。
「也許你並不希望我死!」他突然打斷我的思考道。
「這怎麼可能,就算我不希望你剛才那樣的死去,我也不可能會用自己的生命去保護你。這太可笑了,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是我的親人,還是我的朋友啊!」我不屑的感歎道。
「那你又為什麼會用自己的生命去保護那個獵人的雙手不被我的血污染,卻任由她失去兩位哥哥而坐視不管?你又為什麼要用自己的生命去保護一份連是不是還有機會享用都不知道的的食物?」他馬上就提出了異意。
「我……」被他這麼一問,我變得啞口無言,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辯解的理由。
「我累了,我要休息了,這個問題以後再說。」我最後逃避道。
「不用了,我想我已經找到了。」他突然高興的笑著說道。
「你找到什麼了?」他這一笑,把我全弄糊塗了。
「這個問題的答案。」他繼續高興著為我蓋好毯子。
「哦!可是我還不知道呢?說來聽聽!」我突然很是好奇。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再說你不是說你已經累了,要休息了,這個問題以後再說嗎?」他竟然拿我的話來堵我的嘴,真不知道他那高深的修養都跑哪裡去了。
「既然你不想說的話,那就請你離開。」我氣呼呼的猛得一把把毯子扯過了腦袋,隨之一陣鑽心的劇痛,給了我最大的懲罰。使得我一時連再動一下的勇氣也擠不出來。
「沒事吧!以後在傷完全好以前,不要再有這麼猛烈的舉動。」他輕輕的隔著毯子,拍了拍我的額頭說道,之後就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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