鑼鼓喧天!婚禮遠比想像的隆重百倍!全都是按著皇子該有的禮節辦理。鮮紅的喜帕,掩住我不聲不響的臉!很痛!自知道龍雲涯竟做出那種事之後,我的心,一直痛到現在!我葉寒梅這一生活得轟烈,從生出來的那一日起,便注定跟江國的兩位皇子殿下牽扯不清!直到此時!明日,便是我大限的日子,我要讓龍雲涯記住我對他的恨!恨他!直到死的那一刻!恨他!我要讓他死的前一秒,也忘不了這痛!與我此時的心情相符,撕心裂肺!
腹部的傷口,好了又裂,裂了又好。便如同心裡的那道傷,印在心間,便這麼永遠的撕扯著痛楚。被他親手送入他的手中!本以為已經痛得麻木,誰料想,真正臨到了,卻仍是那般的痛!
龍怒涯與炎焰在皇家客棧等著我!我怔怔的想著。那地方集中了很多貴族,若然在那裡成親,消息,便會立刻傳遍十四國!
冷風,凜冽!鮮紅的喜轎倏的往地上一捧,我險險打了個跌!定住身子,略略掀起轎簾,長長的迎親隊伍前頭,龍雲涯一身鮮紅的龍紋服,腳下跨著通體潔白的千里馬,纏著白紗布的右手,緊握著他的雲龍劍!面色蒼白憔悴,眸色赤紅充血,閃著妖異的紅光,竟似阿鼻地獄中的惡鬼!
散在身後的,竟夾雜了大半的銀絲!一夜時間,他竟然變成這副模樣!
艷色紅唇不由的逸出殘忍的笑意,「哈哈!哈哈哈!」破碎的笑聲,散落在空中。竟是那般的淒淒慘慘切切!
整個迎親隊伍,包括天機老人與鬼月在內,全都震驚的盯著我!
他渾身大震,瞇著妖異的血瞳直直的看著喜轎之內,一身鮮紅的我!「你在笑!這個時候,你竟然在笑!」他受傷的,不信的盯著我,像是在看一個妖怪!
我掀了紅蓋頭,跨下喜轎,冷冷的盯他。「是來喝我的喜酒麼?」
他一怔,握劍的手開始顫抖。鮮紅的血液,浸染了白紗,一滴滴的掉落黃土地中,慢慢的暈染開來!
「徒兒!你這是幹什麼!穿個紅衣服,你又不是新郎官!你這樣不會是想搶親吧!」天機老人用手在唇邊圈成一圈,對他大聲的吼道。
他的眸子一轉,冷冷的盯著他,啞聲道,「如果是,師父可會幫助徒兒?」
我心裡略怔。未料到他竟然以這種可憐的口吻跟他說話!江國第一劍士,行俠仗義妙手神偷,表面看來溫潤愛鬧,手段卻是比誰都毒!驕傲如他,竟然以這種幾近懇求的,卑微的口吻說話!
天機老人倏的大聲的道,「徒兒!我的好徒兒!雖然你的行為很可惡,可是,既然徒兒已經說話了,我若不答應,便太不近人情!罷罷罷!我便遂了你的心願!人家也算是個好師父的說!」說罷,反過身來,對著鬼月做出戰鬥的姿勢。大聲的道,「徒兒!這個男人由我搞定,你去抓寒梅!」
話未落,鮮紅的龍紋服,便飛快的掠過娶親的隊伍。拔出腰間的長劍,我倏的向後躍下數丈,卻突然定住身子不動!
唇角勾起妖異的笑容,他飛快的躍到我的身邊,在我耳邊冷聲道,「你忘了,我是妙手神偷!既然是神偷,隔空點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小姐!」鬼月大喝,卻被天機老人纏鬥住!
可惡!我咬牙。他摟住我的腰,飛身而起,隊伍裡頭的人大喝著,舉著刀劍朝他砍殺過來,他不語,自顧的飛躍著。只過得一會兒功夫,便入了林子。後頭的兵,喊打喊殺的追著。他則在林中,飛奔跳躍,如同他天生便合該生在村林之中!
只得一會兒的功夫,追兵竟然便沒了聲音。神秘的林子裡頭,迅升騰起濃濃的白霧。是奇門八卦!我略怔。怪不得他一人還有這個膽子前來搶親!
他放下我,唇角慢慢勾起個溫存的,可憐的笑容來,小聲的道,「寒梅!我們成親!」他的聲音很啞,卻掩不住濃濃的急切。
「成親?龍雲涯,事到如今,你說,成親?」我那樣不可置信的,怔怔的盯著他的眼。像是看到的人,不是他,而是一個無法言喻的怪物!
「你說,你愛我!你說,你願意生死相隨!這樣的你,我怎麼能放任你嫁給怒涯!」他急促的道,胸前明顯的起伏著,「明明,就愛著我!」
「哈哈!哈哈哈!」我苦苦的笑著,「你還不明白麼?我的愛,從昨日起,便已經隨風而去了!從此之後,我二人之間,除了恨,再無其他!」
「我不信你已經再不愛我!」他啞聲的道。慢慢的走上前來,扯開我鮮紅的襟帶。霧,越來越濃,隱在白霧之間的艷色紅衫,已是被露水沾得濕了!他急切的撕扯著我的衣服,唇,堵住我的,急切卻溫柔。靈活的舌,抵著我的牙關。「啊!」他捂著流血的唇,赤色的眸子裡頭閃著獸性的光茫。「你咬我!」他急切的指控。
為了怕我再度咬傷他,他的唇,便由我細白的頸子一路往下!隔著肚兜,含住我的粉色紅梅!
我冷冷的盯著他,這個獸性的,無禮的男人,便是我頭一個愛的男人?
若然真就愛我,又怎能如此待我!「葉寒梅,便只能跟人無媒苟合麼?便是喜服加身,也壓不去魔龍族那股低下的味兒麼?」我冷冷的道。
他倏的停下唇下的動作,在一片艷色的肚兜中抬起眸子來看我。我冷冷的回視他!讓他清楚知道,我對他,再不有情!
他倏的立起身子,伸出長指解了我的穴道,雙手棒住自己的頭,渾身顫抖。啞聲的道,「我幹了什麼!我對你,做了什麼!寒梅,我二人這一生,便只能如此了麼?」
我掩好鮮紅的喜服,冷冷的盯著他的背影,啞聲道,「不會!我二人這一生,是敵不是友!」
他渾身大震!倏的一掌拍出,將身邊碗口粗的大樹拍得折斷!「這一生,曾經被你愛過,曾經跟你生死相隨,便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曾經!我知道,這兩個字幾乎把他打倒了!我不語,逕自立著身子。
「那麼,我設計這奇門陣,把你搶進來,又有何意義!」他大聲的道。
「我原以為,師父只教了你功夫,未曾料,你竟然能擺奇門陣!這種迷霧陣,若然不是玄門高手,便怎麼也找不到當中的門道。便只能在林子當中瞎轉!這是最好的藏人陣!只要施術都有心,困在陣裡的人與困在陣外的人即使是相隔一尺之遙,也找不到對方!便又稱為,咫尺天涯!看來,我小瞧了你!」我淡然的道。
「你怕嗎?現在怒涯便在外頭,說不得,便只立在你的身後!可因為在陣中,你二人,便怎麼也找不到對方!這種感覺,便如同你我,近在咫尺,卻遠如天涯!你可知道,這個世上,只有一個人能破得此陣,而那人,因著我的百年難得一見的可憐相,決對不會幫著怒涯破得此陣!即使有鬼月在!
即使有千軍萬馬,他也能輕易的制服!因為,他是無所不能的天機老人!如此,你跟怒涯的婚事,便告吹了!你是天空中一抹艷色的雲彩,這樣的你,跟隨著太陽,才能越的美麗!便是明日赴死,也是一個白璧無瑕的你!」
他說,白璧無瑕!這樣的我,怎麼能叫白璧無瑕?我倏的冷笑,「咫尺天涯,便這般難破麼?」
他扯唇。「若然不是最高難度的陣,怎麼能困得住你葉寒梅!我只是,不想看著你投入怒涯的懷抱!我錯了嗎?」
我搖頭,淡然的道,「你沒錯!錯的人,是我!」
他皺眉疑感的盯著我,赤色的妖瞳之中,閃著莫名的希望!那希望織成一張密密的網,對我緩緩的張開!
「我錯在,當日未曾跟天機老人習得此法!不能破解此陣!不過!我葉寒梅說過!今日,定要嫁龍怒涯為妃!便一定會做到!吉時之前,我定然破了你的這咫尺天涯!」我大聲的道。撕裂了對我張開的網!
他怔了怔,倏的哈哈大笑起來,「便是這樣!寒梅!便是這樣的你,深深的打動了我!奇門數術,若然便這般好學易懂,那麼,這個世上習得此法的人,便多如牛毛!我知你聰明!若你說三日之內破得此陣我尚且相信,你說吉時之前!你是怎生的托大!我精心計算的陣形,怎麼可能便這般的不堪一擊?我要的,只是過了今日而已!怒涯可以使別的手段,我也能用!便是你今日嫁的是烈涯,我便也會出此一招,讓他洞不成房!」
呵!是了!他曾跟龍烈涯說過類似的話!原來,當時他竟然已經打定主意了麼?不讓別的男人有機會碰我!守護我的清白!這個世上的事情,多麼的諷刺呵!明明便是他親手將我的清白設計給了龍怒涯,現在卻又來要保護我的清白!
我的命,只留下一日!這一日,我怎麼也能在此渡過!我要告訴他,我恨他!
手,探入懷中,取出火石來,輕輕的敲擊著。撿了幾根干村枝起火,點燃身邊的花草村木!他環胸皺眉看著我。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火勢也越來越大!當熊熊大火燒得透天,便也熏開了咫尺天涯陣裡頭的濃霧!他不可置信的盯著我。彷彿從未見過我一般!口裡喃喃的念著,「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唇角泛笑,「設計咫尺天涯的人是師父!他這個人,最沒常識!霧濃便又如何!我起火燒了這林子,你的霧怎麼能不散去!霧一散,你的咫尺天涯,便失去了功用!所以,這一回合,我勝了!」
我挑眉,冷冷的盯著他的眼,倏的轉身離去。這樣的他,我從未見過!
原來,這便是真正的他麼?聰明,卻精於計算!原本以為赤焰島之事,是旁人設計,現在看來,若然不是他要我的命,又會是誰!
薄霧的盡頭,龍怒涯正立在林子外頭。他們的戰事也已經結束!鬼月的手受了點傷,鮮血映紅了淺色的布料!
天機老人則立在一邊,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只得兩顆眼珠尚能左右轉動!
見我出現,龍怒涯身形略動,飛身掠過,一把將我抓過,急聲道,「怎麼樣!你跟他談了些什麼!」
抬頭看看天色,轉身,回頭,淡然的道,「沒有!王爺!吉時已到!」
他扯扯唇角,「那便在此行禮!正好你有高堂為證!」他的眼睛有意無意的看向天機老人!
後者的眼睛倏的爆睜,想說話卻又說不出來,那表情可笑已極,我卻沒有笑的心情!
「如此,甚好!」我轉過頭,薄霧的林子裡,碗口粗的樹後頭,隱著鮮艷的紅布!倏的跪倒在地,我大聲的道,「我!葉寒梅!願嫁龍怒涯為妻!」說罷,便取了腰間的長劍,劍破手心,將血滴入黃沙土地之中,沙土迅化為一個暗紅的血漬!
「以此鮮血為證!」我大聲的道。
龍怒涯跪在一邊,唇角略略勾笑,也如我一般,劍破了手心,大聲的道,「我!龍怒涯!願娶葉寒梅為妻,從此之後,生死相隨,坦誠以待!以我的龍血為證!」他說罷,有意無意的掃了林子一眼!
樹後的鮮紅衣角迅退去了!我扯唇。他知道了!我便是要在他面前跟龍怒涯拜堂!即使只有一日,我也要他永遠記住我對他的恨!
「即使便只有一日,我也會試著愛你!龍怒涯!」我大聲的道。音量正好足以讓林子裡頭的人聽到!
龍怒涯唇角略勾,「你不會只有一日的性命!我說過,從此之後,生死相隨!共偕白,既然你已經是我的妻子,就是捨了皇位,我也斷不能叫你客死異鄉!」他大聲卻堅定的宣佈!
這一刻,我是動容的!這樣一個卓爾不凡的男人,在這樣的時候,說出這樣的誓約!略略扯唇,我淡然的笑著,「生死相隨,共攜白!」這八個字,說起來多麼的簡單!這樣一個男人,怎麼可能跟我共偕白?若然便是王爺之身,尚且可納妾妃多名,更何況,這個男人,是要爭得皇位的!一個皇帝,怎麼可能做到一生不納妃?
在今後的好些年裡,每每想起今日的這句話,我便心神俱傷,生死相隨,共攜白!
倏的,他面色一變。定定的盯著我的頸子,臉色鐵青著。半晌才啞聲道,「你的頸子上頭,是什麼?」
我皺眉,倏的想起剛剛在林子裡頭,他特意在我頸子上頭吮了很久!手,不自覺的撫上鮮紅的吻痕,略略皺眉,正待說話,卻被他一把提起,飛身上馬,一夾馬腹,我二人,便這般飛身而去!
冷風揚起我二人微卷的端,我坐在他的身前,明顯感覺到他胸前劇烈的起伏,他在生氣!雖然沒有說話,我卻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情緒!
「我們去哪裡!龍怒涯!」我大聲的道。
他不語,半晌才大聲的道,「去哪裡?新婚夜,能做什麼!自然是洞房!」
面色一白。想到那日,竟是那般的害怕!閃電撕裂黑色的夜空。轟隆隆的不絕於耳!渾身不自覺的抖!
倏的,馬兒驚叫一聲,抬起前蹄來,我一個沒抓穩,被它震落馬背,飛身而起!眼看著便要落入烽國特有的黃土井中,那廂龍怒涯卻飛身而過,想接住我,腳下卻被馬兒絆住!抽劍斬斷馬繩,卻只能與我雙雙落入黃土井中!
嘩啦!我二人沉入水底,過得好久才浮上來!井中的水極溫,泛著淡淡的琉璜味,我二人一起破水而出!艷色的紅衣貼在身上,竟是顯得那般的狼狽!
可惡!我恨恨的咒罵!抬頭望天,恨得直咬牙。「烽國沒事把井打得這麼深做什麼!」我大聲的道,氣得一掌拍上井壁!
他冷冷的盯著我,半晌才道,「他們水源奇缺,打井人要把井打得很深才能見到水!住往打一百口井,才能見得一口有水的井!所以,這也是為什麼烽國深井特別多的緣故!」
我皺眉,「這井有水!也就是說,會有人來打水!那我們便只要等著人來救我們出去便成!」我泡著井水,感覺很無奈。
龍怒涯搖頭,淡然的道,「不會有人來打水!這水是溫熱的,雖然打出了水,卻有琉璜的味道!這樣的水,只能泡泡澡,喝,卻是不能多喝的!」
也就是說,我二人,等同進入一口枯井!
「炎焰會派人找我們!」他淡然的道。似乎根本不關心能不能出去!
「我可以躍出去!」我冷哼!
「你是可以!可是,你躍不出去!」他淡然的道。
略怔,我皺眉道,「你在說什麼?」
他拔去耳邊的亂,扯唇,眸子那樣灼灼的盯著我。「因為我不允許!」他說罷,便迅雷不及掩耳的點了我的穴道。
「你幹什麼!龍怒涯!點了我的穴道幹什麼!」我大聲的道。
他扯唇,「新婚夜,你說能幹什麼!新婚夜行周公之禮,被人稱為洞房,那麼,我二人便也來個名副其實的洞房!」
他說罷,唇,便密密的壓了下來!我渾身顫抖,感覺很害怕!他恨恨的盯著我的眸子,一把扯下我的腰帶!扯開細白頸子前的領子,他大聲的質問,「你們在林子裡頭,都做了什麼!」他隱忍的,憤怒的道。
「龍怒涯!你這是在幹什麼!「我倏的大聲的吼道。
他將我頂在井壁上,唇,密密的壓上我纖白的頸子!他的心跳很快,唇卻很冷。粗糙的大手一把扯開我的喜服,露出艷色繡鴛鴦的肚兜來!毫不猶豫的埋入肚兜前的起伏,他急切的扯開自己的衣服!
我尖叫著,閉上雙眸。疾聲道,「龍怒涯!不要讓我恨你!」
他的動作滯了滯,半晌才啞聲道,「恨我?經過那一晚,你能不恨我嗎?跟我成親,只是你恨他的一種方式!你可知道,那一晚,你破了自己的處子之身,我便再沒有動你!這樣倔強的你,讓我折服!所以那一晚,你保有了你的清白!」
我大怔!在那種情況下,我竟然保有了我的清白?怎麼可能!「你說什麼!龍怒涯!可是你那晚卻跟龍雲涯說那些話!」
他大笑,猛的挺身而入,尖銳的痛楚幾乎讓我尖叫出聲!他停住不動,大聲的道,「我便是要讓他痛苦!頭一次,讓他知道他親手將你送入我的手中,毀了你的清白!第二次,讓他後悔沒有強勢的奪了你真正的清白!把你再度送入我的手中!」他說罷,便瘋狂的律動起來!
我痛楚著,尖叫著,想雅開他,他卻如同一頭猛獸,有著洩不完的精力。口中嘗到鮮血的味道,我抬頭望著天空,這一夜,雲破了,月碎了。我的心,也死了!
我二人泡在溫熱的井水裡,他像饜足的獸,危險,心情卻出人意料的好。
我散著,腦子裡頭一片空白。不聲不響的將衣服穿妥,略略抬頭,他灼灼的盯著我,唇角略略勾起個笑容來,倏的一把摟住我的腰,一個飛身而起,有若怒龍出海,我二人便穩穩的立在井口處!
出得井來,只見他的二位貼身童子捧著乾淨的衣服立在井邊,竟似等了很久!見我二人出來,便立刻跪下身來,齊聲道,「恭喜王爺,賀喜王爺!請王爺與王妃換上新衣!」
我皺眉。怒目而視!原來,掉落洞穴,竟是他一手策畫麼?我氣得渾身抖!我葉寒梅,便只配得到如此對待麼?只能,在洞穴之中,與他洞房麼?我大喝一聲,細白的掌,拍向他們的衣服!卻被龍怒涯一把捉住!
「這是你的榮耀!趕緊穿上正妃的衣服!與我同去!還是!你根本就還是留戀剛剛洞房的洞穴?不捨得離開?」他危險的瞇著眼。
我的臉色一下子氣得通紅,大聲的道,「鬼才留戀!」說罷,便一把扯過龍嬌手中的衣服。走進鮮紅的喜轎之中,倏的梧住臉,淚水從指後裡掉落!
沒有!直到昨日!我才知道,那晚,我竟沒有被他動過!他告訴我的同時,卻也親手撕裂了我的貞潔!
這種痛楚,是一輩子的!我渾身顫抖著,慢慢攤展開手中的衣服。
換上吧!過得今日,便什麼都不必想了!
轎門外響起得得的馬蹄聲,炎焰大聲的道,「怎麼樣!好了沒有!烈焰城此時大旱,正好便把你燒死祭天!來人!把她給我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