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著東方前進的三艘飛空艇上。
艾紗正站在船頭,看著身下那絢麗的雲彩,享受著最終決戰前,最後一刻的悠閒。
「你原來在這裡嗎?」
此時,艾紗身後傳來了聆燁的聲音,不過艾紗並沒有回頭,她的視線只是繼續看著眼前的浮雲,說道:「這裡是船頭,風很大,你來這裡不怕冷嗎?」
「如果怕就不來了。」聆燁站到艾紗身邊,感受著透骨的寒風,極目遠眺地說道,「這是我的選擇,我無悔。」
「是嗎?」艾紗笑了一笑,不再說話了。
「艾紗姐姐,」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聆燁又再說道,「為什麼你要成為騎士呢?」
聽見聆燁的問題,艾紗不禁怔了一下。
艾紗沒有來得及回答的時候,聆燁又再說道:「是因為你的母親是騎士,為了繼承衣缽,所以才當上騎士的嗎?」
艾紗又笑了一笑,說道,「其實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當上騎士,可能正如你所說的,我出生在騎士之家,還是很小的時候,我就被母親的道義所影響,一直被灌輸著騎士意識的我也不知不覺地向著騎士這個目標進發了,就算再多麼艱苦的磨練,都要熬過去,因為這樣才能成為真正的騎士。」
聆燁又再問道:「那你有想過為什麼自己一定要成為騎士嗎?」
艾紗回憶了一下,然後闌珊地說道:「可能是為了母親吧,因為她想我成為騎士,我就覺得如果我不成為騎士,我就會很對不起她。」
聆燁繼續問道:「那當騎士不是你自身的願望嗎?」
艾紗坦承地搖搖頭,小聲地跟聆燁說道:「聆燁妹妹,我跟你說,不過你千萬不要跟別人說,其實我才不想當什麼騎士呢,在我小時候,我也挺調皮的,經常會對人做些惡作劇,然後經常跟其他小孩一起到別人家的院子裡偷西紅柿來吃,哈哈,現在回想起來,那時真的很快樂呢。」
「真的?」聽見艾紗的言語,聆燁不禁驚叫一聲,她怎麼也想不到如此正直的人居然會做出這種事,並且以這種事為樂。
「你不用那麼驚訝吧?」艾紗不以為意地說道,「所以說,我才不喜歡當什麼騎士呢,一天到晚嚴守軍紀,為了國民的安全日夜巡邏,還要做大家的典範,坐時腰要直,走路要端莊,說話要嚴肅,不准大笑,不准嬉戲,不准做偷雞摸狗的事,不准不遵守騎士的三百條守則……」
聆燁苦笑道:「那當騎士還真的挺慘呢,如果要我這樣做的話我寧願去死了,對了,那艾紗姐姐喜歡當些什麼呢?」
「唉……」艾紗長歎一聲,說道,「我最喜歡就是四處走,所以與其叫我當騎士,我寧願當一個旅人,可以周遊列國,看到很多平時在國家中看不到的東西,自由自在,所以我經常在沒人的時候趴在窗台上,看著天空中的鳥兒的時候都會十分羨慕,如果我是一隻鳥的話,我就可以無拘無束了。」
「哈哈哈哈哈……」聽見艾紗的告白,聆燁笑了,大聲地歡笑了起來。
「喂!你究竟笑什麼嘛?」艾紗有點抓狂的說道。
聆燁捂著肚,擦著眼角的眼淚說道:「沒什麼……沒什麼……沒想到艾紗姐姐居然有這樣的一面,所以覺得驚奇就想笑了。」
「那你呢?」艾紗問道,「那你喜歡當什麼E刻紋士嗎?還是好像我這樣,是從小就已經被人決定的?」
「我嗎?」聆燁想了想,說道,「一半一半吧,當初我學習E刻紋術的時候是三歲,那時只是爺爺教我一些相關的知識,我也不知道學這些來幹什麼的,可能就好像艾紗姐姐說的那樣,是受到家裡人的影響吧。」
「那後來呢?」艾紗問道。
聆燁緊皺眉頭,說道:「後來我慢慢長大了,到五歲的時候,由於知道灼羅是個E刻紋大國,如果我不會E刻紋術的話就會被別人笑話,而我也會給爺爺的臉摸黑,而且我又是公主,就會給其他皇室成員看扁,我不想這樣,為了成為E刻紋學院中的第一名,我不斷攻讀,後來只用了一年的時間,我就以『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的稱號被選入了E刻紋研究所中工作了。」
「你六歲就開始工作了?」艾紗有些驚奇地問道,「我記得我六歲的時候還在學著用單手走五公里的路呢。」
聽見艾紗的驚叫,聆燁苦笑了一下:「彼此彼此啦,我們!」
「那後來呢?有後悔過當E刻紋士嗎?」艾紗繼續問。
聆燁露出了一絲哀愁,繼續說道:「後來由於滅魂者的失控,使得灼羅大陸陷入一片混亂當中,那時我就有點後悔了,我覺得E刻紋技術居然把我的家園弄成這樣,我學來又有什麼用呢?不過最後經過了一翻思想掙扎,覺得世上每一樣事物都是一把雙刃劍,如果運用得好的話,那麼就會受益無窮,如果運用不好的話,就會陷入苦難之中,所以為了這個世界能夠在E刻紋術下獲得光彩,我也開始了旅行,想要要學習更多關於E刻紋術的東西。」
艾紗摸著下巴說道:「那你的夢想還挺偉大的嘛,你不說的話,真的看不出來呢,我以為你每天都是在混日子而已。」
聆燁抓狂地問道:「我有這麼差嗎?」
艾紗笑了笑,正想說著什麼的時候,突然臉色一沉,緊張地說道:「這……這是……」
見艾紗臉色好像變了,聆燁緊張地問道:「艾紗姐姐,你怎麼了?」
艾紗環顧四周,說道:「聆燁,是歌聲,你聽不見嗎?」
「歌聲?」聆燁馬上豎起耳朵,仔細聽真周圍的狀況。
「你排的女憤怒請……餓破碎的女都發出那的……」
聆燁也為之一怔,馬上驚慌地說道:「這是幽靈船的歌聲?難難難難難難道有幽靈?」
這時,可奈香也叫道:「聆燁,這是維基納尼亞語!」
「聆燁,現在不是害怕的時候。」艾紗連忙說道:「我們快點通知華琳,要馬上戒備才行。」
「好、好!」
意見同意的兩人便向著船艙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