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亞殿大堂內,師徒的戰鬥,新舊智能刻紋武器的戰鬥,終於拉開帷幕。
「左邊六排金針速度為每小時六十千米,強度為八百,左邊五排的金針速度為每小時五十七千米,強度了七百五十六,中間三排……」
聆燁一邊聽著可奈香回報的地方情報,一邊用雙手,來回按動那六個紅色的半透明鍵盤,她身邊的六百塊玄光鏡鏡片在她身邊一時架起防禦屏障,防禦銀光之月的攻擊,一時向著森羅飛去,對著上森羅身邊的防禦罩發動攻擊。
森羅則沒有好像聆燁一樣忙碌,她只是雙手插袋,氣定神閒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感覺就好像她是這場戰鬥的旁觀者而不是參賽者一樣。
森羅的金針和聆燁的六角鏡反射著周圍著光芒,看上去就好像一隻隻精靈一般,它們在空中來回飛舞,不停交錯,然而,每交錯一次都會爆發出一抹赤紅色的火花和小規模的能量波動,整個場景簡直就好像煙火晚會一樣絢麗。
雖然從表面看上去,兩人好像勢均力敵,但是如果仔細看到的話就會發現聆燁其實是被森羅壓著來打,雖然她的玄光鏡數量和力量上都不比對方的低,說句實話,玄光鏡的數量甚至還比銀光之月的金針要多上一倍。
但是,玄光鏡的速度明顯比銀光之月要慢。
當然,這個慢不是指移動速度或者攻擊速度,而是反應速度,如果將這反應速度換成數字的話,玄光鏡的反應時間大概是一秒左右,然而銀光之月的反應時間就是零點一秒,這樣的時間差使得聆燁只有招架之功而毫無還手之力,這簡直就是一場苦戰。
「可惡!」聆燁咬著牙關,不停地揮動著雙手在六個鍵盤循環往復。
「聆燁,這樣下去不行,不知道為什麼,對方的反應速度好像要比我們的快。」可奈香也察覺到事實的真相。
其實一開始,就是最初一擊的時候,可奈香就已經察覺到銀光之月比自己要快這個事實,但是因為出於面子問題,她一直都沒有說出口,只是自我安慰著「這是錯覺」便不了了之。
不過現在不同了,她終於發現了問題的嚴重性,雖然到現時為止,己方好像跟他方是處於平衡關係,然而這個平衡關係是建立在聆燁的體力上,如果聆燁按鍵盤的速度慢了下來,那麼對方就會突破玄光鏡的防禦。
所以,可奈香現在「明白」的不僅僅是對方武器速度上的佔優,更重要的是再這樣下去,自己和聆燁都必定會輸,持久戰對己方來說根本不利。
「聆燁,我們要快點想辦法,再這樣下去,我們就會輸掉。」可奈香十分著急地說道。
「這個我也知道,」聆燁一邊注視著金針的走勢,一邊按著鍵盤,一邊回話道,「真不明白,為什麼她的武器可以有這麼高的反應速度,這個速度簡直就比我的玄光鏡快上十倍之多。」
雖然這句話是對可奈香說,但是由於聆燁說得實在太大聲,以致也被站在三十多米外的森羅聽見。
聽到有人說自己製造的E刻紋武器的好話,身為製造者的森羅當然覺得高興,於是自豪地回答聆燁的問題,說道:「你覺得我的銀光之月速度快也是很正常的嘛。」
「……」聽見森羅的回答,聆燁怔了一下,沒有出聲。
森羅繼續說道:「就讓我說過真相給你聽吧,其實我的這個武器也是按照玄光杖的機理而設計的,所以金針的速度跟你玄光鏡的速度是一樣。
「少騙人了!」可奈香口不擇言地罵道,「你以為我們的瞎的嗎?十倍的速度也能叫做一樣嗎?這就好像烏龜跟兔子耶!」
「啥?」聆燁生氣地說道,「可奈香,你這個是什麼爛比喻呀!說我們是烏龜嗎?」
「啊!對不起!說快了,呵呵呵!」可奈香連忙以笑遮羞。
「哼哼,你們這麼說我應該感到高興呢,看來我的改良果然沒有錯。」森羅沒有理會她們的話,繼續說道:「你知道為什麼我不好像你那樣,不停地輸入命令來驅動自己的武器嗎?」
「什麼!」聽見森羅的言辭,聆燁同時也發覺到對方果然只是從一開始就站在原地,雖然金針不停地在半空飛舞,但是她卻沒有輸入過一條指令,那麼問題又來了,她究竟是用什麼方法來驅使金針不停地移動和攻擊的呢?
「用這裡呀!」森羅笑著,用手指一指自己的大腦說道,「我是用我的大腦來驅動它們的行動的。」
「什麼!」聆燁和可奈香同時驚訝道,「這……有可能嗎?」
「對,在你們看來,這的確沒有可能,畢竟這就好像是把一個訊號發射塔裝入自己的腦中一樣。」森羅一邊說,一邊轉過身來,指著脊椎後面的金針說道,「如果我利用這些金針作媒介的話,那麼這就有可能了!」
「利用金針作媒介?這就好像插了一個發射塔在自己的脊椎後面?」聆燁瞪著眼睛,不禁驚叫道,「但是,如果這樣做的話,金針就會對你的脊椎造成刺激,再這樣下去,你就會因為脊椎受損而當場斃命吧?這樣做,值得嗎?」
「哈哈哈哈……聆燁,你是不是太膽小了,這是E刻紋士應該說出的話嗎?」森羅一面不屑地說道,「為科學而獻身,這才是我們研究人員應該走的路,即使因為這樣會死亡,我的研究成果也會有人繼承下去,製造超越玄光杖的智能E刻紋武器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難道你不知道嗎?」
「但是,這樣繼續下去,你會死的,難道你真的在所不惜嗎?」
「當然了,」森羅張開雙手,一臉陶醉地大叫,「只有這樣,我製造的智能E刻紋武器才能比玄光杖強大,把金針插進脊椎,利用我的大腦來操縱它們,這種方法,才是最有效,最快捷的方法。」
「可惡!」聆燁罵道,「人人都說森羅是天才,原來也只不過是個笨蛋而已。」
「什麼?」聽見聆燁罵語,森羅不由得怔了一下,畢竟,聽見別人說自己是「笨蛋」,到現在為止也都是第一次。
「什麼叫做最有效最快捷的方法?」聆燁大聲怒罵道,「如果因為這樣而死掉的話,那麼一切不都變得沒有意義了嗎?」
「……」面對一向溫和的聆燁的怒火,森羅一時不知如何應對。
「最有效,最快捷的方法,根本就不會是最好的方法,你這滿腦都是輕生念頭的老笨蛋,究竟明不明呀?」
「老、老笨蛋?」
「為了證明你的愚蠢,說什麼都是打敗你,你這樣做,根本就不能贏不了我跟可奈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