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紗對凱亞大叫道:「既然我輸了,你就把我殺掉吧,我絕對不會跟你這種魔頭同流合污的。」
「你誤會我了,我使用厄運羅盤不是用來毀滅世界的。」
「簡直幼稚,如果拿著劍說不是用來當武器,試問有誰會相信?」艾紗不屑地說道,「我勸你最好把我殺掉,如果我掙脫了出來,那時死的人就是你了。」
「我到底要說什麼你才會相信?」凱亞解釋道,「我收集晶核的原因真的不是你說的要毀滅世界,如果我真是那種十惡不赦的大魔頭相信你有一百條命也不夠死吧?」
「你是在恐嚇我嗎?」
「這不是恐嚇,我是在為自己辯解,你們騎士的思維就這麼僵硬嗎?難道劍拿在手中就只能殺人?」凱亞理直氣壯地罵道,「它還可以保護人吶!」
艾紗頓時語塞,背過頭說道:「厄運羅盤怎麼可以與劍相比較,滅世的器具怎麼可能用來拯救世界?」
「沒錯,如果讓它落入其他人的手中或許真的會滅世,」凱亞正氣凜然說道,「但是現在它是在我手中,我一定會讓它變成拯救世界的神器的,你能相信我嗎?」
「就憑你,做得到嗎?」
凱亞點了點頭,說道:「我已經答應過別人了,在不毀滅世界的前提下改變世界,所以就算困難重重,我也會努力把它變成現實。」
「……」
艾紗不再說話了,看到凱亞眼神中散發出的決心,她想到:如果他真的在說謊,眼神中是不會出現如此光澤的,難道我真的怪錯他了嗎?
艾紗舒了口氣,微微一笑說道:「我明白了,我相信你。」
「真的?」凱亞喜出望外。
艾紗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不過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水寒晶核只能暫時借給你,因為它畢竟是我族的遺寶,而我這次來這裡的其中一個任務就是要取回它,我總不能對我師傅回報『我把它送給人了』這種話,所以等你用完之後就一定要歸還給我。」
凱亞心想:晶核這種危險的東西如果我不是要改變世界的話,我才不想要呢!況且要改變世界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用完之後還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不過她總算可以相信我了,就姑且答應她吧。
於是說道:「好的,這個沒問題,我答應你。」
「由於晶核在你手上,我也回不去交差,所以也只能跟你一起行動,一方面要等你把晶核還我,另一方面監視你會不會做出一些背離拯救世界的事,可以吧?」
凱亞連忙說道:「有一個終極戰士跟我一起行動當然歡迎。」
「好!那你現在先幫我解除身上這些木條吧。」
「沒問題,厄運羅盤!」
「Yes,mymaster.」
在厄運羅盤的應答下,艾紗身上的木條以逐漸返回到地上,地面又恢復了以往。
「現在好了。」艾紗伸了伸手腳說道,「那麼你在我面前立一個誓吧。」
「立什麼誓?」
「就是你一定不會違反誓約的誓。」
「為什麼要立這種東西?」
「因為你現在是跟撒母大陸的騎士合作,為了不互相背叛,你我雙方都要立一個誓。」
凱亞不耐煩地說道:「跟騎士合作都這麼麻煩的嗎?」
艾紗嚴肅地說道:「這不是麻煩,而是基本協議,就好像去一個工場工作,為了保護僱主和僱員雙方的利益,都必須簽一份合同,而我們現在立的誓就好像簽合同一樣。你明白了嗎?」
凱亞心想:這傢伙做事都是這樣循規蹈矩的嗎?是她的性格驅使?還是她師傅把她教成這樣的?如果是後者的話那可想而知,她的童年一定十分痛苦。
想到這裡,凱亞也不禁打了一個寒蟬。
艾紗見凱亞遲遲都沒有給出反應,於是催促道:「你怎樣了,這麼快就想反悔嗎?」
「不!」聽到艾紗的催促,凱亞馬上應答,「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持,那我們就來立一個誓吧。」
凱亞說罷,便舉起右手說道:「我凱亞在這起誓,如果我用厄運羅盤毀滅世界,我就不得好死。」
艾紗莫名其妙地望著凱亞,不解地說道:「你在幹什麼?」
「不是說要發誓嗎?我現在就發誓了。」凱亞奇怪地反問道。
「你這隨便也叫發誓嗎?你這種誓沒有一點說服力和約束力,難道你自己不覺得?」艾紗不屑地說道,「難不成岡帝大陸的人都是這樣發誓的?」
「發誓不是這樣的嗎?不過你說得也好像對,這種誓的確沒有什麼說服力,」凱亞摸著下巴地問道,「那你們撒母大陸的人是這樣發誓的?」
艾紗拔出萬羅說道:「把你的衣襟解開。」
「你、你想幹什麼?」雖然知道嚴肅的神情是艾紗的標誌,不過配合上她拔出萬羅的動作,這個嚴肅的神情也把凱亞嚇了一下。
「你把衣襟解開,我要在你的胸膛部位刻一個立誓的陣式。」
「你真是麻煩,」凱亞埋怨了一聲,把衣襟打開,露出胸前的肌肉說道,「這樣可以了吧?」
艾紗一邊把劍收回劍鞘一邊說道:「可以,你千萬不要亂動,如果亂動的話,我劈錯了地方你可不要怪我。」
「你會劈錯地方?」
「叫你不要亂動,還動!」
「……」聽到艾紗的怒喝,凱亞不敢說話了,只是筆直地站直了身體。
「喝!五連居合斬!」
幾個字從艾紗口中發出的同時,幾條紫色的弧光也在凱亞胸口閃動,轉瞬之間,凱亞的甚至感覺不了痛楚,只見一個血色的類菱形圖案呈現的凱亞的胸前。
然後艾紗用左手按在圖案上大叫道:「馬上說出你的誓言!」
「什、什麼?」由於事出突然凱亞甚至反應不過來。
「我叫你說出你的誓言,快!」
「好、好的!」凱亞什麼都不顧了,一連串地把誓言說了一遍:「如果我用厄運羅盤毀滅世界,我就不得好死。」
「好!禮成!」艾紗說著,把手掌收了回來。
「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凱亞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發現血色的菱形已經消失掉不禁奇怪地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麼?咦?喂!你在幹什麼?」
「我只是把誓言打進你的身體內,只要你做出有違誓言的事,這個誓言就會應驗,也就是你說的,你就會不得好死。」
艾紗一邊說著,一邊把胸甲解下,之後又把連衣裙胸前的扣子解開。
「現在輪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