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這次我死定了。『超快』凱亞心裡感到非常害怕,時間猶如停頓了一樣,一分一秒都顯得十分漫長。
突然,一個少女的聲音傳進凱亞的腦中,這個聲音好像從幾千里傳過來,又好像近在耳邊,聲音說道:「你不用害怕,我對你並沒有惡意。」
可能是凱亞已經習慣別人在自己腦中說話的緣故,所以對於這個腦中的聲音一點也不覺得驚訝,他冷靜地回答道:「你、你不是怪物?」
「我?我……族裡的人都說我是怪物,我想我可能是怪物吧?」
「啊?」凱亞聽到她溫柔的說話聲,知道她並沒有殺害自己的意思,浩蕩的心神得到了平復,不過聽了她的說話內容,凱亞十分不解。
什麼叫可能是怪物?怪物有可能和不可能的嗎?兩個問題馬上在凱亞腦中萌生。
於是凱亞不解地問道,「那你究竟是什麼?」
「我是什麼?我是什麼我自己也不知道。」聽這個少女的聲音,好像對自己究竟是怪物還是人類感到十分迷茫,「要不你看看我究竟是妖怪還是人類吧?」
凱亞知道這個東西可能就在自己身後,雖然凱亞對她感到萬分好奇,但是凱亞始終不敢往後看,因為他害怕轉頭看見,發現她果然是怪物,那應該跟她說「你確實是怪物」,還是騙她「你不是怪物」呢?
於是凱亞索性移開話題,問道:「那你是誰?」
「你不用刻意移開話題,我就在你身後,你看一下我,然後依照你對怪物的評價,來說說我是不是怪物吧!」
「但是……」
「你不用害怕,無論你的答案是什麼,我都不會傷害你。」
凱亞沒辦法了,只好依照指示轉過身去。
「哇!」凱亞馬上驚叫一聲,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事實。
身後的這個東西,怎麼看都只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而已,一頭紫色的長髮好像做了「負離子」一樣直直地垂下來,白如陶瓷的臉龐上嵌有水靈的眼睛,加上小巧的鼻子,再配上櫻桃般的小嘴顯得十分俏麗,兩隻垂下的像貓耳一樣的耳朵,看起來就好像一隻害羞的小貓瞇。
不過凱亞不是因為見到美女而驚叫,而是他看見這個少女正是赤裸裸地站在自己前面,那優美的胴體毫無掩蓋地顯露在凱亞眼前,雖然她的下半身泡在水中以致看不見,不過只看上半身就夠凱亞爽上幾個晚了。
不過他回想起聆燁被自己看見全裸時的反應,於是馬上跪在水裡哀求道:「女王大人,我不是有意看到你的身體的,你千萬不要叫,或者叫士兵來捉我呀!」
「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下跪?」
「我知道我看到了是我不對,但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你原諒我吧!」
少女扶起凱亞說道:「我為什麼要大叫?你為什麼要道歉?」
凱亞轉過身去說道:「你的身體被我看到了,我當然要跟你道歉的。」
少女若無其事地回答:「身體被你看到了又怎樣?我們一出生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比起穿著那些厚重的布料,這樣反而顯得自然,要不你也把衣服脫掉吧!」
凱亞怔了一下,雖然凱亞很想把衣服脫掉,但還是抑制住自己的獸性,勉強地說道:「我、我就不必了,我還是穿著比較好。」
「這樣嗎?」少女若有所思地說,「你是不是被士兵捉殺?」
「嗯,他們說我是星耀的教眾,所以就一直捉我了。」
「但是你不是星耀的教眾,他們為什麼要捉你?」
「咦?我向他們解釋過很多次,但是他們都不肯相信,你為什麼會相信我不是星耀呢?不,應該說你為什麼知道我是什麼人?」
「我剛剛讀取了你的思想,大約知道你的身份,和你身邊一些人的概況,所以就知道了,不過你放心,你心裡的秘密我可沒有偷看。」
凱亞恍然大悟:「怪不得你知道好像知道我很多東西一樣。」
少女害羞地問道:「你不害怕嗎?」
「害怕?當然害怕了,面對這種情況有誰不會害怕?」
「我還以為你不害怕呢,想不到你也是跟其他人一樣。」少女淚眼汪汪地說,「對不起,我偷看你心裡的事,而且又跟你用這種方式交流,但是我不是故意的。」
「呃?」看見面前的少女想哭的摸樣,凱亞有點手忙腳亂,忙說,「不、不是啦,我是說我害怕被這麼多人追殺,不是說害怕你讀取思想什麼的,所以你不用傷心。」
「真的?」
「當然了,雖然最初聽到確實感到有點驚奇,不過這種不可思議的事,在這個一個月的冒險裡面,我早就習以為常了,況且,你不是說你沒有偷看我心底的秘密嗎?那麼就證明你不是故意這麼做了,再加上剛剛是我自己無緣無故闖了進來,相信任何人都會對我有戒心的,所以這不是你的錯。」
少女溫柔地笑了一笑:「你真是好人。」
「但是你為什麼要用思想來跟我交流而不用嘴說呢?這樣不是比較方便嗎?」
「其實我一出生就不能說話了。」
凱亞馬上會意,原來這個少女是一個啞巴,於是連忙道歉:「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少女搖搖頭說道:「沒什麼,這種事我早就習慣了。」
「為什麼你找醫生給你看看呢?」
「我其實已經看過很多醫生了,他們都說我的聲線沒有問題,為什麼會發不出聲音就查不出原因了。」
「真是難為你了。」
「你真是好人,」少女笑說,「對了,你習慣說話的時候不望著別人的嗎?」
「不、不是。」
「那你為什麼不看著我呢?」
「其實……」凱亞也不知道怎樣跟她說才好。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少女突然說道,「你是不想看見我裸體,怕忍不住,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吧?」
「你、你怎麼會知道的?」
「因為我們是用思想對話,你腦中想什麼我都知道的,所以人人都害怕我這種與生俱來的能力,從來都沒有人跟我聊過天。」
「所以他們才說你是怪物?」
「對了,你還沒有回答我,我到底是不是怪物?」
就在這時,從門外傳來了傑德的叫聲:「絡絲,你在不在?」
傑德?糟糕!這次死定了。凱亞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