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陳宇終於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的陳宇發現自己正位於世紀公園的一個休息亭中。從天色上來看,已經是深夜了,陳宇觀察了一下周圍,什麼人都沒有。大半夜的,公園裡怎麼會有人呢,又不是那種公眾綠地公園,世紀公園可是要收門票的。
關門的時候,自然會送走所有的遊客,至於陳宇為什麼沒有被送走,剛從昏迷中醒來的陳宇自然沒有辦法解釋這個問題。陳宇還依稀記得自己曾經準備去刺殺魔族的大祭祀,結果反而遭遇了費斐他們,當費斐被一個不認識的人打傷後,陳宇就開始只有模糊的感覺了。
只記得當初自己體內的負面情緒全部湧現了出來,憤怒的自己已經完全意識不到自己在做什麼了,心裡不斷的告訴自己,大敗敵人,殺死敵人,撕碎敵人。之後自己曾經和那個偷襲費斐的人交手過好幾次,好像自己還處於劣勢,最後就連模糊的感覺也沒有了。
當自己再次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世紀公園裡了,這幾天發生過什麼事情,自己為什麼在這裡他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費斐後來怎麼樣了,不過自己暫時不能去看費斐。白承璋他們肯定還在找自己,被他們看見了,又會把自己當作嫌疑犯帶回去的。
陳宇摸了摸衣服的口袋,原本口袋的位置居然找不到入口,陳宇這個時候才注意到自己的穿著,自己居然穿著一身病人才穿的服裝,這種服裝通常是以舒適為主的,裁剪和設計一切都從簡,這種衣服除了腰部兩邊有兩個大方口袋之外,全身上下找不到第三個可以放東西的地方。
看來自己還去過醫院,之前在場的只有費斐、白承璋、偷襲費斐的銀髮人和大祭祀四個當事人,大祭祀是魔族的自然不會送自己去醫院,銀髮人自己還記得和他交過好幾次手,如果是他送自己去的醫院也是說不過去的。那麼剩下的就只有沒受傷的白承璋了。
想到這裡,陳宇的思緒又開始混亂了,原本稍微理清的頭緒又被徹底打亂了。不過這下可好,陳宇身上已經身無分文了,所有的銀行卡和現金都在原本的衣服裡,被換上這身病員的衣服後,身上自然一分錢也不會留下了。
雖然很不願意,陳宇還是決定去做一次小偷,等天亮了,自己總不能穿著病人的衣服到處走吧。被人看到還以為是從精神病醫院逃出來的病人呢。所以陳宇決定離開世紀公園,去附近看看有沒有什麼服裝店,先借用幾件衣服穿穿,等將來自己找回錢包後再補償一下那家店。
於是陳宇來到了世紀公園的一側,然後翻身躍過了圍牆。陳宇在失去記憶的時候,曾經學習過殘影組織留下的武功秘籍,雖然裡面記載的輕功並沒有武俠大片裡這麼誇張,飛來飛去的,不過要翻越一些普通的圍牆還是很輕鬆的,作為一個殺手,翻牆進入目標的院子是經常做的事情。
離開世紀公園後,陳宇來到了不遠處的步行街,步行街的店面都已經關門了。陳宇現在雖然也算是有一定身家的人了,不過他並不喜歡穿什麼LV啊、Amani啊之類的名牌,只要是自己喜歡的,舒適的衣服他都會穿。
深夜的步行街原本應該不會有人在這裡走動的,所以陳宇才選擇了這裡作為下手的地點,如果去大型商場,都有很多的保安措施,而且因為位於繁華地段,誰知道會不會有人正好路過看到。而步行街一般都位於一些成熟的小區附近,晚上不會有人路過,而且商舖通常沒有太多的保全措施,大部分店只要砸碎玻璃就可以進入。
當然砸碎玻璃後,也會觸發報警裝置,不過等警察來的時候,陳宇一定已經離開了。通常也就是說總有萬一,今天恰恰讓陳宇遇到了,深夜還有人在步行街徘徊的。在陳宇的不遠處依稀有一些人影,數量似乎還不少,隱隱還傳來爭執的聲音。
從聲音上判斷,似乎說話的人裡面有男人也有女人,陳宇並不想多事,看到有人在這裡知道暫時不能下手,於是決定先去別的地方看看,如果實在找不到,一會兒再回來看看這些人走了沒有,正當陳宇想要離開的時候,一個女人的呼救聲傳入了陳宇的耳朵裡。
程程是一名歸國留學生,曾經在英國學習服裝設計,畢業後回到了上海,在競爭異常激烈的上海,作為一名海歸,她找工作的時候四處碰壁。要強的她最終鼓起勇氣,豁出了一切,在位於世紀公園旁的一個步行街,開了一家小小的成衣鋪。
成衣鋪裡販賣的衣服都是她親自設計,並且親手製作完成的,每一件都獨一無二。因為風格時尚,用料和裁剪工藝也屬上乘,加上程程一直對外不遺餘力的宣傳,所有衣物都只有唯一的一件,所以一些喜歡特殊或者避免裝衫的人都會來她的小鋪購置一些衣物。
時間一長,她的小鋪生意也算是比較紅火的,除了問父母借的租用鋪面的租金已經全賺回來了,每個月還可以給自己少少的發一些工資,雖然累一些,不過為了自己的事業忙碌,又想到了有人喜歡自己的設計,程程覺得,再累自己也是幸福的。
今天晚上,因為要設計一套新的連衫裙,一忙她就忘記了時間,當她完成自己的設計後,已經是深夜了。收拾完東西正準備回家,關上店門後她就被在附近遊蕩的流氓們盯上了。半夜三更,穿著另類,帶著耳環、鼻環,還抹著指甲油的男人怎麼看都不是正常人。
當程程被一群類似穿著的人圍了起來的時候,她也有些慌了。畢竟真要有什麼事情的話,自己一個女子肯定不是這麼多男人的對手,她開始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注意到時間,或者說,既然已經這麼晚了,自己在店裡住上一晚,不回家又會怎麼樣呢。
不過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吃的,如果時光倒退,不知道自己將會遇到危險的她,哪怕再選擇一百次,她還是會選擇回家睡覺的。剛開始的時候,這些流氓也認為程程也是一個不正經的女人,因為正常女人哪有半夜在沒人的地方閒逛的。
所以這些無聊的流氓才上去搭訕,變成流氓只是父母和社會的教育問題,並不代表所有的流氓智商都很低。才上去聊了沒幾句,看程程的樣子,他們就知道,眼前這個女人並不是他們想像中那樣剛從娛樂場所下班,在附近遊蕩的。
從程程各方面的表現,他們都看出來,這個女人雖然看上去並不是特別怕他們,不過還是一個非常保守的傳統女性。當涉及一些略帶挑逗的話語的時候,她都會本能的去迴避回答,或者索性裝作沒聽到,還一直流露出想要離開的意思。
越是送上門的女人,男人還不一定會有感覺。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越是難得到的女人,男人反而會越有感覺,越是想盡辦法去追,去討好。正因為程程一直流露出想要離開的意思,反而激發了這些流氓的狼性。
當其中一些人意識到,眼前這個女人很有可能還是處女的時候,一個個都差點把口水都流了下來。看到這些人的表情開始變得有些不對,程程還沒有意識到是自己剛才流露出來的,想要離開的樣子,激發了這些人,造成了現在這個局面。
看到這些人的樣子似乎有些變化了的,程程開始驚慌了,於是表現出了更強烈的想要離開的**。這又恰恰起到了反效果,原本言語的挑逗,有人逐漸開始動手動腳了起來。加上程程本身的抗拒動作,拉拉扯扯自然在所難免,雙方的言語也開始激烈了起來。
因為對方動手動腳,程程的言語自然不會太好聽,被一些詞語刺激到的流氓們也開始用粗俗的話語反擊。程程感覺到,如果繼續這樣下去,自己可能會被這些流氓強暴也說不定。於是開始四處觀望,看有沒有什麼機會逃離這裡,哪怕是跑到外面一些,可能會有行人經過的地方也好。
雖然這麼晚了,她也不抱什麼希望會有人路過這裡附近,並且發現自己。不過,上天似乎還是蠻照顧自己的,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了一個人影進入了步行街。從身材上判斷,應該是一個精壯的男人,正當她希望這個男人會繼續前進,來到自己這裡英雄救美的時候。
她發現這個男人似乎並不想惹事上身,發現這裡有人之後,反而轉身離開。情急之下,她開始大聲叫起了救命。這個路過的男人自然就是陳宇了,當那些流氓聽到程程的呼救,也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陳宇的身上,畢竟一個女人對他們來說,還是不存在威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