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路需要陳宇他們自己步行了,梵蒂岡非常的小,而且遊客眾多,完全不需要指路的人,只需要一路跟著人群走就可以了。那個唐氏集團的部門主管沒有跟著來,陳宇、白承璋和唐糖三個人混在遊客的人群之中進入了梵蒂岡。
陳宇和白承璋自然是不怕被人認出來,這裡應該沒有人認識他們。反到是唐糖作為唐震的獨生女被有心人盯上的可能性反而極大。在陳宇的提議下,白承璋給唐糖買了一頂帽子,然後唐糖又從包裡取出了一副太陽眼鏡。戴上帽子和太陽眼鏡後,再混在人群中就不太容易被發現了。
梵蒂岡雖然不大,可是每天接待的來自各國的遊客卻不少,要在這裡找一個失蹤的人並不容易。而且因為教會的影響力,意大利的警方想要在這裡進行調查也會受到很大的阻力,那些瑞士僱傭兵人數太少,也就是一百五十人左右,保護梵蒂岡安全也遠遠不夠,根本騰不出手來幫忙。
所以陳宇他們三個,只能先充當遊客好好參觀一下這座梵蒂岡城,看看能不能發現一些線索。跟著遊客的人群,他們來到了聖彼德大教堂,為了不引人注意,他們依舊跟著一些華人旅遊團。負責解說的導遊對一個也是講,對一群也是講,所以偶爾見到幾個混在人群中旁聽的非跟團遊客也是見怪不怪了。
聽完導遊的大致解說後,陳宇三人跟著這個華人旅遊團一起來到了一條排隊的通道,這裡是排隊進入聖彼德大教堂的隊伍。聖彼德大教堂是來到梵蒂岡後不得不去的旅遊景點之一,如果說唐震有線索留下的話,那麼就一定在聖彼德大教堂中。
經過漫長的排隊之後,終於輪到陳宇他們進入了。陳宇和白承璋順利的進入了聖彼德大教堂,輪到唐糖的時候,負責守門的兩個瑞士僱傭兵攔住了她,然後說了一句陳宇聽不明白的法語。然後唐糖取下了帽子和墨鏡後,兩個瑞士僱傭兵也不再阻攔唐糖進入聖彼德大教堂了。
「剛才是怎麼回事?」白承璋關心的問。
「沒什麼,是我們沒有注意梵蒂岡的一些進入要求。他們剛才說女子進入梵蒂岡不得露肩、不得戴圍巾和眼鏡。」唐糖說。
「怪不得你拿下了帽子和眼鏡,不過你居然聽得懂他們說話。」白承璋知道了這是梵蒂岡的規矩後,知道那兩個瑞士僱傭兵不是故意刁難唐糖,於是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爸爸從小就讓我學這個,學那個的,除了英語之外,我日語、法語和葡萄牙語也都很精通的哦。」唐糖有些得意的說。
「我們好像被注意到了。」陳宇插口說了一句,陳宇進入這裡後就一直利用自己的感知能力感應著周圍的一切,剛才他清楚的感覺到有人在注意著他們,順著感覺看過去,是幾個修士正好路過,不過這些修士的眼光卻始終離不開唐糖所在的區域。
聽到陳宇說的話,白承璋和唐糖也立刻緊張了起來。白承璋說:「都怪這梵蒂岡該死的規矩,如果可以帶眼鏡和帽子的話,唐糖也不會這麼容易被發現,陳宇你看到沒有,是誰在注意我們。」
「我想我們麻煩大了,事情沒有我們想像的這麼簡單,剛才我注意到,那些修士的眼光一直注視在唐小姐的身上。如果是一兩個也就算了,這麼多修士同時注視唐小姐的話那麼就肯定有問題。而且據我猜測,不僅僅是修士,可能還會有主教級別的人也參與在其中。在梵蒂岡這些主教、修士們的權利遠遠比我們想像中要大的多,所以我說我們可能遇到大麻煩了。」陳宇把自己注意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那我們還等什麼,快跑吧。」白承璋自然是不想讓唐糖出事。
「不!我們留在這裡。」陳宇說。
「為什麼,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馬上離開這裡才是正確的選擇啊。」白承璋有些疑惑。
「我想他們還沒注意到,我們已經知道他們在監視我們了。如果我們現在立刻離開這裡的話,就等於告訴他們,我們已經發現了他們,那麼就反而催促他們提前那些可能對我們不利的舉動。我們要裝作沒有發現他們的不良舉動,繼續參觀這個聖彼德大教堂,我想只要我們小心一點,在這個教堂裡面他們是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的。然後我們再找機會離開這裡,如果他們追來的話,我們到時候再想辦法解決。」陳宇說。
「好!聽你的,那我們現在怎麼做?」白承璋問。
「現在我們暫時分開,你和唐糖在一起,我一個人一組。先仔細尋找有沒有唐糖父親留下的線索,然後在一個小時之後,我們立刻離開這裡。既然已經知道了梵蒂岡的修士們和這件事情有關係,有沒有找到唐震留下的線索都已經不重要了,記得,一小時後,我們還是在這裡集合。」陳宇說完後,沒有等白承璋他們答應,一個人另外換了個方向走了開去。
陳宇除了感知能力之外,還有一些隱藏自己的方式,潛行術配合從阿來那裡獲得的憋氣法門,陳宇自信只要自己小心一點,應該不會被任何人發現。潛行術在現實世界使用效果並沒有在虛擬世界中那麼好,而且聖彼德大教堂的頂部是彩色的玻璃窗戶,陽光透過各種顏色的玻璃也容易讓陳宇潛行的身影被發現。
於是陳宇除了使用了潛行技能之外,還使用了一些殺手們隱藏身形的方法。多種方式同時使用確保萬無一失後,陳宇偷偷離開了人群,往一處遊客禁止進入的區域走去。遊客可以活動的區域都在一樓的大廳部門,有些通往特殊區域的大門和一樓以上的那些樓層都是禁止進入的。
剛才那些修士在二樓走動,於是陳宇也偷偷通過一條樓梯來到了二樓。陳宇來到了一個正好可以擋住下面的視角的位置,打開了附近的一個房間的門。他可不想因為自己開門,讓下面的遊客注意到二樓有一扇門出現了自動打開又關閉的靈異現象。
陳宇早就利用感知確定過這扇門裡沒有人,如今也只能瞎貓碰死耗子,隨便看看逛逛了。陳宇進入那個屋子後,仔細翻看了這個房間的各種東西,房間裡只有一些宗教方面的書籍,陳宇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無奈之下,陳宇離開了這個房間,繼續往二樓通道的深處走去。剛才那些修士們就是從這裡過去的,陳宇想過去看看,能不能看到或者聽到一些什麼。一路上路過了幾個房間,不過陳宇察覺到裡面都有人,所以並沒有開門進去,一直走到了通道的盡頭。
通道的盡頭是一個木製的大門,大門正好虛掩著。陳宇壯了壯膽子後,偷偷把虛掩的門拉開了一點,然後偷偷走了進去。裡面是一個血紅色的大廳,說是血紅色的大廳,是因為這裡的窗戶都是血紅色的玻璃構成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射在大廳裡,讓人覺得整個大廳都是血紅色的。
陳宇從門口往裡面看去,首先進入眼簾的是橫著一排排的座椅,座椅前方是一個平台,平台之後是一個血紅色的十字架。陳宇不知道這個血紅色的十字架代表什麼意思,不過這個大廳看似好像是一個禮拜堂。很快陳宇找到了之前那幾個修士,這個時候那些修士已經不穿著屬於修士的黑色長袍了,替代黑色長袍的是一件紅白相間的長袍,紅色的袍底,在胸口位置則用白色替代,在白色部分的正中央畫著一個紅色的十字。
這種裝扮和環境讓陳宇想到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地方,血紅色的禮拜堂,血色禮拜堂。那些穿著紅白相間的長袍的人是血色十字軍?陳宇印象中血色十字軍是出現在魔獸世界遊戲裡,或者原本應該出現在自己虛擬的那個世界中的,在現實中居然看到了類似血色十字軍的一幕也讓陳宇有些驚訝。
之後從禮拜堂右側盡頭的一個門裡走出了一個同樣穿著紅白相間,胸口有紅色十字衣服的人,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他的頭上戴著一頂血紅色的筒形帽子。看到這個人的出現,那些修士門立刻來到了這個人的面前,單膝跪地說:「法官大人!」
「嗯,這次讓你們這些血色教士來,是為了對一些冒犯真主的人進行宣判的。」那個被稱為法官的人說。
「一切冒犯真主的人,不論身份,一切皆是我們的敵人。」那些血色教士異口同聲的說道。
陳宇知道,他們既然可以異口同聲的念出這些話,那麼說明這些話可能就是他們教義中的某一條內容,都是事先統一好的。不知道他們要宣判的那些冒犯真主的人裡面是不是有唐震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