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極品女友 第五部 決戰時刻 第五十章 河東河西
    當林佩雯和金頭虎回到龐勁東病房的時候,龐勁東已經被哄著將一碗冰糖燕窩全吃了下去,正與陳冰晗依偎在一起。

    準確的說,是陳冰晗半躺在床上,伸手將龐勁東的頭攬進了自己的臂彎,形容親密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被陳冰晗可堪一握的胸部輕輕摩擦著頭部,使得龐勁東身體的其他部位產生了些許的興奮,為了避免失態,龐勁東很想聊些什麼轉移注意力。但也正是到了這個時候,龐勁東發現自己與陳冰晗之間缺乏共同語言,幾乎沒有什麼話題可以同時引起兩個人的興趣。

    陳冰晗也很想說些什麼,於是天南海北的講了一些東西,無外乎鍾欣桐如何哭訴被陳冠希欺騙,或者就是某個高檔商場即將倒閉,所有的名牌服裝和皮包半價出售。

    可以想見的是,龐勁東對這些東西一概不感興趣,倒是很想聊聊M國總統安德森最近提出的刺激經濟的一籃子方案,或者近期變得風雲詭譎的緬甸政局,但是看看陳冰晗滿面的天真無邪,龐勁東把這兩個話題嚥了下去。

    男女戀人像現在這樣獨處,原本應該說些悄悄話,但是龐勁東和陳冰晗卻只是一起看著天花板,彷彿在那上面發現了只有天空中才能看到的霞光和彩虹,只是偶爾彼此對視上一眼。

    林佩雯看著表情近似於癡傻的兩個人,嘴角浮現出了一絲滿意的微笑,同時提高了聲音說:「喂!反正呆著也沒什麼事,一起打兩圈麻將啊?」

    陳冰晗正好感到很無聊,立即響應了倡議:「好啊!好啊!」話音剛剛落地,她旋即又感到有些不妥:「龐勁東怎麼辦……」

    「一起來玩啊!」林佩雯看著龐勁東,興奮地說:「我和龐勁東一家,幫他摸牌出牌!」

    「這怎麼能行!」陳冰晗站起身來,直視著林佩雯,不滿的說:「應該讓我幫龐勁東摸牌出牌!」

    「憑什麼啊?!」

    林佩雯只是順口這麼一問,陳冰晗立即給出了理由:「就憑我是他女朋友!」

    這個理由足夠充分,林佩雯剛才想到打麻將這個主意的時候,忘記了陳冰晗更有資格成為龐勁東的麻將助手。聽到陳冰晗的這句話,林佩雯頓時瞠目結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金頭虎見老大有些發窘,急忙挺身出來幫腔:「是女朋友就一定要幫忙打牌啊?」

    陳冰晗雙手叉腰,理直氣壯地說:「如果我都不能幫他打,其他人更沒有資格!」

    「媽的!」林佩雯找不到足夠的理由自己的要求,索性拿出了黑社會的作風,大大咧咧往龐勁東身旁一坐,瞪著陳冰晗說:「老娘今天還就要跟龐勁東一起打,不為了別的就為爭口氣,我倒要看看誰敢拆台!」

    一直以來,林佩雯只要出現在陳冰晗的面前,必定是在龐勁東也在場的情況下,所以表現的還算是斯文矜持。但此時她在頃刻之間恢復了平日的樣子,滿面凶悍的表情配合著滿身的江湖氣,對陳冰晗造成了一定的威懾。

    為了配合林佩雯,金頭虎拿出了一把甩刀,「刷刷」幾下展開之後,用刀尖挖起了自己指甲裡的污垢,時時冷笑的看看陳冰晗。

    陳冰晗知道林佩雯是什麼背景,多少還是有些畏懼的,更何況她現在是孤身一個人,林佩雯還帶著一個凶神惡煞的手下。

    「你……」陳冰晗嚥了一口唾沫,說話的聲音緩和了下來:「你有話好好說嘛!幹嘛要這個樣子呢?」

    「老娘從來都是這個樣子!」林佩雯揚起下巴,不忿的說:「你要是看不慣就請開路,沒人請你到這來!」

    「你……」陳冰晗不敢對付林佩雯,轉而握住龐勁東的胳膊,用力的搖晃了起來,撒嬌說:「老公,你看啊,她欺負我!」

    聽到陳冰晗的這一聲「老公」,龐勁東頓感骨頭都酥了,就算是沒癱瘓也要躺倒床上了。不過龐勁東還是保持著理智的,把目光掃向金頭虎,一字一頓的說:「這是在病房,拜託你別那麼噁心!」

    「哦……」金頭虎沒有強嘴,急忙收起甩刀,站到林佩雯的身後。

    林佩雯見龐勁東要表態了,立即先發制人以爭取主動,輕聲細語的對龐勁東說:「我只不過就是想打會兒麻將,真不知道陳冰晗怎麼回事,要求這要求那的!」

    龐勁東歎了一口氣,說:「算了,都是自己人,千萬不要吵起來!」

    「既然你都說話了,我可以不在乎她的態度……」林佩雯冷笑一聲,又說:「但是呢,我本來一點其他的想法也沒有,現在還非要和你一起打不可了!」

    龐勁東緩緩的說:「你們別替我決定什麼事,我還沒說是不是想玩呢!」

    「哎呀!」林佩雯拖著長音,雙手握住龐勁東的胳膊,效仿陳冰晗剛才的樣子撒嬌道:「反正大家在這裡都沒什麼事,就一起玩一會嗎!」

    林佩雯根本就不懂得撒嬌的技巧,只能簡單的照貓畫虎,結果給人感覺怪怪的。龐勁東不但沒有絲毫的心動,反而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差一點就要從床上跳起來了。龐勁東因而估計,林佩雯只要時常來上這麼幾次,自己的癱瘓很可能就會不治而愈。

    龐勁東無奈的點點頭:「好吧!玩吧!」

    陳冰晗馬上問龐勁東:「讓誰跟你一起打?」

    龐勁東考慮到次爭吵,林佩雯事實上已經讓步了,所以這一次應該讓陳冰晗做出犧牲。但是龐勁東卻不知道應該怎樣把話說出來,結果只是發出了一連串的語氣助詞:「哦……啊…嗯……」

    「還用說嗎,當然是我了!」陳冰晗鼓足了勇氣,針鋒相對的說:「我比你有資格!」

    林佩雯咬了咬牙,一字一頓的警告道:「你想好了再說!」

    「當然想好了!」陳冰晗看了看金頭虎,極力做出一副不屑的樣子:「別以為你帶著人來了,我就會害怕你,我現在打個電話過去,也會來很多人的!」

    「好啊!你打啊!」林佩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繼續說:「我知道你雇了很多第七軍團的人,別忘了我是第七軍團的股東,看看這幫人到底會聽誰的!」

    這句話戳中了陳冰晗的命門,因為除了第七軍團之外,她沒有什麼力量還可以調用。但是她堅決不肯服軟,氣哼哼的說:「你有第七軍團就了不起了,別忘了我是陳氏集團的董事長,龐勁東原來旗下的嘯東基金管理公司和新世紀金融現在都歸我管!」

    「什麼?」林佩雯多少瞭解陳氏集團與帝國控股集團的合作,只不過並不清楚具體細節,因為此前不怎麼關心。但是女孩子在彼此鬥氣的時候特別喜歡攀比,林佩雯想到自己與龐勁東只是合作開了家保安公司,同時卻將這樣多的東西交給了陳冰晗,心裡頓感不平衡。她豁然站起,質問龐勁東:「你為什麼把那些企業送給她?」

    「我沒送!」龐勁東哭笑不得解釋道:「帝國控股集團吞併陳氏集團之後,整合了雙方的資源和優勢,這幾家企業雖然歸屬給了陳氏集團,但是作為帝國控股集團入股資本的!」

    「哈哈!」林佩雯聽到這句話,哈哈大笑起來:「聽到沒有,你的陳氏集團讓人家給吞併了,我和龐勁東合作的保安公司,最大的股東可是我林佩雯!」

    龐勁東聽到林佩雯這句話,立即發覺自己剛才用詞不當,很想重新解釋一下,但是卻沒人肯聽。

    「我……我……」陳冰晗「我」了半天,最後衝著龐勁東迸出來一句:「我也要當陳氏集團的最大股東!」

    不等龐勁東說話,林佩雯居心叵測的指出:「人家憑什麼把價值幾十億的股權憑空送給你?」

    金頭虎在旁邊插了一句話:「除非你跟龐勁東結婚,那麼就可以和龐勁東共同擁有這些股權!」看到大家紛紛投過來驚乍的目光,金頭虎撇了撇嘴,又說:「前兩天看了一個法制節目,知道了一些《婚姻法》上的東西!」

    「金頭虎說得沒錯!」林佩雯一邊微微點著頭,一邊緩緩的告訴陳冰晗:「但是,我作為龐勁東的合夥人,堅決反對他和你結婚!」

    「你胡說什麼呢?」陳冰晗被氣得差一點哭出來,跳著腳質問道:「就算你是合夥人,也沒資格干涉人家的婚姻!」

    林佩雯當然知道自己並沒有這個資格,但是胡攪蠻纏從來都是她的強項:「我還就是干涉了!怎麼的?你要打我嗎?」

    看著像鬥雞一般的兩個女孩,龐勁東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問:「還打麻將嗎?」

    「當然打,不過必須和我一起打!」既然剛才已經拿出了江湖作風,林佩雯覺得就像處理幫派爭端一樣,也應該採用一些恩威並施的辦法,於是緩和了口氣說:「其實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我的麻將水平比較高,可以幫助龐勁東好好的打!」

    陳冰晗噘起了小嘴說:「我打的也很好!」

    「這樣吧……」林佩雯眼珠一轉,提出了折中方案:「咱們兩個輪流陪他打,我先打兩圈,然後換你!」

    見林佩雯已經做出讓步,陳冰晗沒有理由堅持下去,只得不太情願的同意了:「好吧……」

    「那就開始吧!」林佩雯說罷將兩張病人在床上吃飯用的活動桌並到一起,然後將麻將在上面鋪了開來,準備大展一番拳腳。

    為了給龐勁東和陳冰晗創造二人世界,唐傳江和廖承豪剛才溜出去抽煙了,被金頭虎叫回來之後也坐了下來。這三個人分別打三家,林佩雯和陳冰晗則依偎到龐勁東兩側,準備輪流上陣。

    看著麻將「稀里嘩啦」的在自己身體上方洗好,接著被林佩雯的柔荑輕巧的擺成了一排,龐勁東突然說:「還是別玩了!」

    林佩雯聽到這句話,頓感大失所望:「為什麼?」

    「我剛剛才想起來,我根本不會打麻將!」

    在一條舊城區的狹窄老街上,躑躅著一個年近六十的男人。他緩緩的走到一個早餐攤前,沙啞著嗓子說:「給我來一份豆漿,兩根油條!」

    這個男人的實際年齡根本沒有這樣大,但是給人的感覺實在太過蒼老,滿面的皺紋如久旱土地上的溝壑,半白的頭髮仿若覆蓋了一層霜雪,這些都是老年人才有的特徵。

    周圍的人看到這個男人,都只是當作普通的退休老人,正無所事事的打發著所剩不多的時間,卻沒有想到他是叱吒一時的江海幫老大劉大江。

    劉大江掏錢付給攤主的時候,不小心掉下一張二十元的鈔票,正要躬身撿起來,一個身影飛快跳了過來,在他之前將那張錢撿起來。

    「謝謝!」劉大江平靜的說罷,向對方伸過手去。

    「謝什麼謝?」對方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青年,剃著很短的卡尺頭,褲子和上衣都非常緊,滿臉的痞子相。

    劉大江的語氣依然很平靜:「謝謝你把錢還給我!」

    「誰證明這是你的錢?」小青年圓瞪著眼睛,狂妄的看著劉大江:「明明是老子掉出來的!」

    「那就是我記錯了!」劉大江微微一笑,不再說些什麼,轉身離開了。

    在劉大江的身後傳來那個小青年對自己同伴的說笑聲:「操!再他媽敢廢話,廢了他這個老逼養的!」

    這是一幫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混混,劉大江在過去幾乎不會正眼去看他們,但是此時此刻卻不得不對他們屈服。因為劉大江現在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沒有手下可供指使,就如沒了牙的豺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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