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韻衝著龐勁東的下身努了努嘴,嬉笑著說:「你沒完全光著呢,至少還穿著一條褲子!」
龐勁東厚著臉皮說:「我穿上衣服就是衣冠禽獸!」
「這麼說起來,你當定禽獸了!」唐韻說著「咯咯」的笑了起來,說了一句:「我喜歡!」
唐韻只消略加觀察,就能揣測事情的前後經過,加之對龐勁東為人的瞭解,更知道龐勁東不可能強迫妹妹和另外一個女孩與自己玩雙飛,只是她不肯放過這機會揶揄龐勁東罷了。
儘管龐無雙和陳冰晗不約而同的認為,唐韻並不是一個很好的傾訴對象,但是唐韻最開始的一番話,讓兩個女孩都想立即撲到她的懷裡哭訴。然而當兩個女孩聽說唐韻喜歡禽獸的時候,齊刷刷的停住了腳步。
在龐勁東的威懾之下,龐無雙已經收斂了許多,但是陳冰晗沒有什麼顧忌,一直嚶嚶的哭泣著。龐勁東覺得這是可以理解的,因為她細心呵護多年的小乳豬,就這樣平白無故的被自己給吃了。
龐無雙偷眼打量了一下龐勁東,又看了看陳冰晗,長長歎了一口氣,裝模作樣地說:「哥哥,就算妹妹我不計較,你還是應該給陳冰晗道歉的!」
龐勁東狂吼了一聲:「閉嘴!」然後轉而對陳冰晗解釋道:「你聽我說……」
「我不聽你解釋!」陳冰晗打斷了龐勁東的話,哭聲倒是止住了,但是仍然不肯原諒龐勁東:「你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讓我今後怎麼出去見人?」
「我……」龐勁東覺得自己很冤枉,這話聽起來就好像自己了陳冰晗一樣,其實只是無意的摸了一下。但也就在這個時候,龐勁東突然隱隱意識到了一些什麼,若有所思的問:「你認為我應該怎麼樣彌補?」
陳冰晗歪著頭想了想,然後回答說:「你幫我把爸爸救出來,我就原諒你!」
龐勁東聽後頓覺有些哭笑不得,這句話證明了自己剛剛的揣測是正確的,如今的年輕一代的心機,遠遠要超出自己當年的時候。儘管這件事情說出來很尷尬,但是說到底不過就是隔著胸罩摸了一下胸部,如果放到古代大概要龐勁東娶了陳冰晗才算解決,然而在當今這樣的一個社會根本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縱然陳冰晗很單純幼稚,也絕對不會純情到整個思維穿越回到萬惡的封建社會。進一步聯想到她曾經因聽說鴨子店裡有很多帥哥,而領著幾個姐姐一起去找鴨子,甚至可以說明她的思維還是比較開放的。
在龐勁東做出這件事情之後,陳冰晗產生了與龐無雙同樣的想法,龐無雙想藉此要挾龐勁東所謂的箐幫,而她則想要龐勁東幫助自己解決家族的問題。
龐勁東想來想去,覺得這件事情如果傳出去,自己才是最丟人的那一個,僅僅聞了一下豆腐的味道,卻要把自己整個人都陪給豆腐店做苦力。就算是保羅國際轉行磨豆腐,恐怕也做不出如此天價的豆腐。
龐勁東歎了一口氣,既然已經決定幫助陳冰晗,此時索性也就應承了下來:「我可以幫助你,但是你們家的事情太過複雜,我在當前還找不到著手點!」
「著手點?」陳冰晗的淚水神奇般的止住了,除了眼睛還有些紅腫之外,幾乎看不出來剛才曾發生過什麼不愉快。那紅腫的眼睛也不是龐勁東造成的,而是因為擔心父親哭的。過了一會,陳冰晗緩緩的說:「你幫我父親打倒叔叔和哥哥們就行了,他們實在是太壞了!」
陳冰晗的話讓龐勁東哭笑不得的感覺加劇了,不用想也能知道陳氏家族的問題不是那麼輕易解決的,陳冰晗根本不諳這裡面錯綜複雜的利害關係和人際關係,只是單純的要打倒某某人,無異於癡人說夢一般。
龐勁東沒有興趣詳細解釋其中的難度,而是提出了另外一個問題:「更重要的是我師出無名!」
陳冰晗奇怪的問:「怎麼無名?」
「這是你們家族的內部事務,我是一個外人,憑什麼干涉?」
「這個……」陳冰晗想來想去,也想不到可以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最後提出來:「這些可以留到以後再說,你現在先幫我把父親救出來吧!他一個人在醫院沒有人照顧,還被叔叔和哥哥們看管著,好可憐啊……」
陳冰晗說著聯想起父親現在的狀況,慢慢的蹲下了身體又要開哭,然而卻被龐勁東一聲斷喝止住了:「別吵!」
陳冰晗可以說是真的被嚇了一大跳,如同觸電一般從地上蹦起來,一時之間忘記了哭泣,傻傻的看著龐勁東。
從五分鐘前開始,龐勁東就隱約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響,起初沒有介意,但是這種聲音卻一直沒有停過,這使得龐勁東開始尋找聲音的來源。
聲音的來源很快就被找到了,竟然是龐勁東的手機發出的警報。
過了一段安定的生活之後,龐勁東對家裡的安保也不怎麼在意了,直到前幾天唐韻被綁架,龐勁東才重新啟動了佈置在家裡各種防盜和監控措施,手機的警報說明正有人試圖闖進來。
「長野,拿上刀跟我走!」龐勁東低低吼了一聲,然後從腰後拿出甩棍就衝了出去。
只是看到龐勁東緊張的神色,長野風花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不需要龐勁東做太多的吩咐,抽出太刀緊緊地跟在了後面。
龐勁東悄無聲息的順著樓梯來到客廳裡,緊緊貼在牆壁上向客廳門口看去。
家裡的客廳是複式的,既寬敞又有很高的舉架,正面對著客廳入口的就是樓梯,在那裡的上方探出一個平台,形成了另外一個小型休息區,這個休息區與二樓的過道連為一體。而樓體就掩蓋在這個平台的下面,在夜晚的時候如果不開燈,站在客廳入口那裡是根本看不清樓梯的。
龐勁東很快就發現兩個黑影,在客廳裡面鬼鬼祟祟的摸索著,看起來是在尋找臥房。龐勁東看著長野風花點了點頭,示意立即動手,然後縱身衝了過去。
儘管龐勁東的行進速度非常快,但是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兩個人此時又背對著龐勁東,根本就沒有發現。但是長野風花手中的太刀反射出了外面的月光,卻明晃晃的引起了對方的注意。
對方兩個人急忙從腰中拿出匕首,就想要反擊過來,但是龐勁東已經到了,手中的甩棍橫掃向其中一人的頭顱。
這個人急忙把匕首變換方向,磕向龐勁東的甩棍,同時迅速低下頭。
匕首與甩棍撞擊在一起,迸濺出了幾個火星,在黑幽幽的客廳裡顯得有些駭人。龐勁東的甩棍只是略微停滯了一下,繼續掃向對方的頭顱,而對方的匕首卻被砸開了。
這個人感到甩棍幾乎是緊貼著自己的頭頂掠過,上面的金屬散發著的寒意和飛快掠過時帶起的風,讓他感到一陣陣的冰冷。緊接著,他又覺得虎口陣陣發麻,幾乎已經失去了知覺,不由得暗自感歎龐勁東的力氣太大。
龐勁東這一棍落空,並不著急變招,而是一腳撩向對方的胯下。這個人急急忙忙的退了兩步,差一點仰面摔倒在地,才勉強躲過了這一腳。
僅僅是短暫的幾招交手,這個人就感到有些支撐不住了,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龐勁東表現出了壓倒性的力量和技巧,讓他從一開始就處於下風,而且出招非常凶狠,完全以置他於死地為目的。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對手,登時就萌生了怯意,抽身就向客廳入口跑去。
這個人不跑還好,這一跑就等於後門大開,龐勁東也不追趕,而是將甩棍丟了過去。甩棍飛快旋轉著正中這個人的後腦勺,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襲來,這個人一聲不吭的昏倒在了地上。
龐勁東知道甩棍必中無疑,在丟出的同時就不再關注,而是飛身衝到客廳入口處,因為又有兩個人開門閃了進來。
這兩個人本來是在院子裡面把風,在必要的時候掩護屋子裡面兩個人的,聽到客廳裡面傳來一陣打鬥的聲音,就知道同伴暴露了,於是趕進來想要幫忙。然而他們剛剛進來,就看到一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站到了面前,既沒有發出半點聲息,也看不清楚動作。
龐勁東按住這兩個人的腦袋,然後用力往一起一撞,只聽「彭」的一聲悶響,兩個人還沒來得及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就白眼一翻昏了過去。
此時長野風花也打敗了另一個人,只不過很聰明的沒有打暈過去,而是將刀架在了對方的脖子上,等著龐勁東過來審問。
龐勁東歎了一口氣:「還好你留了一個醒著的!」
「先生……」長野風花小幅度的鞠躬,然後小心翼翼地說:「以後下手不要那麼狠!」
「知道了!」龐勁東對長野風花說罷,伸手掐住那個人的脖頸,冷冷的問:「你們還有多少人?」
「我操……」這個人很顯然想要問候龐勁東的母親,然而話只說到了一半,便化作了一聲慘叫,渾身劇烈的抖動了起來。
這個人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從身後襲來,緩緩的回頭看過去,發現一個皮膚黝黑的女孩帶著滿臉的壞笑看著自己,手中拿著一把匕首正插在自己的後腰上,不時的還擰動幾下。
龐無雙意識到出事之後,穿好衣服又找出匕首,就跟著衝了出來,剛好看到龐勁東正在拷問這個人。從她的角度看起來,這一幕就像是龐勁東正在與這個人搏鬥,加上沒有看到剛才的情況,她本能想要給龐勁東幫忙,毫不猶豫的衝前,一刀刺了下去。
剛才與長野風花的搏鬥,已經耗盡了這個人的體力,脖頸被龐勁東制住,幾盡窒息的感覺讓他感到無力,龐無雙的這一刀進而讓他徹底喪失了戰鬥。
龐無雙擰動刀子不斷擴大了傷口,鮮血噴湧出來落到地板上,呈放射型向四周擴展開來。
「你怎麼可以這樣?」龐勁東制止了龐無雙繼續晃動刀子,厲聲指責道:「你這樣如果把他給弄死了,我們找誰要口供!」
「人家還不是想幫你嗎,你還凶人家!」龐無雙的好心沒換來好報,反而得來了斥責,心情十分惱怒。她不敢對龐勁東發作,就把這個人當成了出氣筒,將刀子拔出來狠狠地又插了下去。
「啊!」這個人又發出了一聲慘叫,身體拚命掙扎著,但是在龐勁東感覺起來卻是那樣的無力。
「你幹什麼啊!」龐勁東的聲音提高了,更加不滿的質問:「他已經投降了,你還捅?!」
「我知道他投降了,你不是想要口供嗎,我幫你逼供!」龐無雙說著拔出了匕首,再次狠狠的插了回去。
「啊!」這個人發出第三聲慘叫,身體的抖動也加劇了,只不過不是有意的掙扎,而是劇烈的疼痛造成的痙攣。
汗水從這個人的身上湧出來,混雜著鮮血濕透了全身的衣服,產生了一種古怪的黏滑感。他的臉色隨之變得蒼白無比,目光呆滯的看著龐勁東。
「有你這麼逼供的嗎?」龐勁東猛地扇了這個人幾記耳光,然後語重心長地說:「這才對嗎!」
「我在長箐山的時候沒少幹這樣的事,有的時候俘虜了其他組織的人,都要交給我逼供!我經驗和方法都要比你豐富得多,你就別說了,好好看著吧!」或許是因為龐勁東小看了自己的才能,龐無雙的語氣顯得十分的不滿,說罷抽出了匕首,衝著這個人的大腿刺了下去。
這個人已經喊不出來了,拚命的晃動著雙腿,想要讓疼痛感減輕一些。然而龐勁東的手腕就像是鐵打鋼鑄的一般,懸在那裡一動都不動,此時他只要把雙腿離地,甚至都可以把龐勁東的手當作繩套自縊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