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野風花早就發現龐勁東已經醒過來了,但是龐勁東只要不說話,她也無法做出任何表示,只能盡心竭力的繼續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長野在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聽到龐勁東的話,長野風花直起身來回答道,儘管有些小巧卻很堅挺的胸部正對著龐勁東。
龐勁東感到自己又要發作了,急忙拉過被子蓋住自己,語氣依然冰冷:「什麼是你應該做的?」
「長野是先生的人,先生的任何事,都是長野的事!」
「你的意思就是說,如果我和某個女人,完事之後還得讓你再上一下?」龐勁東打了一個比較下流的比方,然後冷笑一聲揶揄道:「你跟我了也有一段時間了,我還不知道原來你屬於癡女,而且喜歡玩女同!」
與風間雅晴不同的是,長野風花自幼成長在日本國內,受到文化一定的熏陶,而且山口組旗下就有很多製作公司,所以她當時就明白了龐勁東說的是什麼意思,冷俏的面孔不禁微微一紅,喃喃的回答說:「不是這個意思……」
龐勁東斬釘截鐵的說:「你是我的什麼人?是我的傭人,也是我的保鏢,但不是我的性伴侶,所以這不是你應該做的!」
長野風花的臉更加紅了,微微低下了頭,輕聲對龐勁東說:「先生說長野是什麼人,長野就是什麼人!」
「我沒說過你應該為我做這樣的事!」
「可是唐姐姐說這是我應該做的!」
「唐姐姐?!」想起唐韻與自己的那一番對話,龐勁東頓感哭笑不得。深吸了一口氣,龐勁東恨恨的告訴長野風花:「記住,你暫時在唐韻那裡工作,但你的老闆是我而不是她!如果你很喜歡聽她的話,那麼我就把你送給她好了!」
「不要……」長野風花聽到這句話,頭垂的更低了,聲音也變得更輕了;「長野只是認為唐姐姐說的很有道理……」
「好了,現在沒事了,回你自己的房間睡覺去!」
長野風花微微抬起頭,偷眼觀察著龐勁東,試探著說:「可是長野應該做的還沒有做完……」
龐勁東從床上跳了起來,對著長野風花咆哮道:「快給我滾出去!」
龐勁東被這個安排氣炸了肺,赤條條的站在長野風花的面前,長野風花剛才做那個的時候沒有感到難為情,這時臉變得像個紅柿子。不等龐勁東再次發火,她拿起自己的衣服和刀,磕磕絆絆的跑出了龐勁東的房間。
「唐韻,明天再找你算賬!」儘管龐勁東不願意占長野風花的便宜,但是生理上的慾望已經被挑起,一時之間無法壓制下去。
龐勁東躺在床上反過來覆過去,再也無法回到夢鄉,無奈之餘,只得用最老套的方法數綿羊,來進行自我催眠。
龐勁東盡量在腦海中想像出無數只綿羊,然後自己一隻隻的去數,但十分奇怪的是,那些綿羊竟褪了毛,漸漸的擁有了女性的胸部和大腿,到最後乾脆變成一個個的美女,衝著自己嫵媚的笑著。於是龐勁東又努力讓美女變回綿羊,然後綿羊又自動變成美女。
龐勁東如此往復的做著本屬於魔術師地工作,最後終於睡著了,雖然只睡了兩個小時。從床上起來之後,龐勁東匆匆的穿好衣服來到客廳,發現唐韻早就已經起床了。
唐韻穿的還是昨天的那身睡衣,正側臥在沙發上看著報紙,身前的茶几上擺著一杯卡布奇諾和一小碟糕點,顯得很高雅,又略帶有一些慵懶。
面對如此一個美人,龐勁東剛才還滿腔的怒火,頓時就去了一半。
不過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龐勁東坐到了唐韻的對面,正想要開口,唐韻卻收起報紙主動打招呼:「早晨好。」
龐勁東沒有立即說話,而是四下裡看了看。
唐韻猜到了龐勁東在找什麼,告訴龐勁東:「長野正在準備早飯。」
龐勁東歎了一口氣,很不客氣的質問道:「你昨天晚上都幹了些什麼?」
唐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嬌顏上洋溢著微笑,一語雙關的問:「昨晚過得還好嗎?」
龐勁東重複了一遍問題:「你都幹了些什麼?」
「我什麼也沒幹啊……」唐韻放下報紙,端起卡布奇諾淺嘗了一口,繼續說道:「一直在自己的房間好好睡覺來著。」
「那……為什麼……」龐勁東看著唐韻一臉無辜的表情,不知道應該用怎樣的方式說出昨晚的事。猶豫了一會,龐勁東問:「是你讓長野風花那麼做的嗎?」
唐韻裝作饒有興趣的樣子,立即追問:「長野昨晚都做什麼了?」
如果龐勁東說長野昨晚進了自己的房間,唐韻接下來的一個問題肯定是長野進去之後都幹了些什麼,而龐勁東還沒有臉皮厚到可以毫不在意的說出整個經過。結果面對唐韻的故作糊塗,龐勁東還真的就無可奈何。
龐勁東咬了咬牙,丟下一句:「你自己心裡清楚!」
如果唐韻此時的談話對象是任何一個其他人,那麼這次談話也就到此為止了,不過唐韻雖然有意逗弄一下龐勁東,卻不想真的把自己的口才和心機用在龐勁東的身上。
看著龐勁東有火發不出來的樣子,唐韻收起笑容,鎮定自若地說:「我昨晚和長野談過。」
龐勁東已經站起身準備離開,聽到這話又坐了下來,急忙問:「你和她談的什麼?」
「我首先問她,是不是願意為你做任何事,她說自己是你的人,可以為你做一切事。我於是告訴她說,龐老闆你最近有那方面的需要,但是身邊有沒有可以解決的人,她應該在這方面盡一點責任。」
「你……」龐勁東指著唐韻,很想破口大罵,不過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長野長得很漂亮,你對她又擁有絕對的權勢,真不明白你為什麼從來不碰她。如果換作其他正常男人,恐怕不等長野獻身,就先主動下手了。」
「不要把你的那套行為準則強加到我的身上,我現在這裡鄭重的告訴你,如果我喜歡某個女人,一定要讓她心甘情願的躺到床上去,絕對不會利用自己的權力命令她這麼做,更不會用什麼事脅迫她這麼做。」
唐韻大驚小怪的說:「哎呦,知道你高尚,不用表白了。」
「這不是高尚與否的問題,而是我的行為準則,懂嗎?」
唐韻翻了翻眼睛,回答:「懂了……」
「那麼以後我不希望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唐韻沒有做出承諾,反而問龐勁東:「這麼說昨晚沒有發生什麼了?」
「當然沒有。」
「長野沒去你的房間?」
「去了,但是被我拒絕了。」
「為什麼?」唐韻感到無法理解,奇怪的說:「你在當時應該不知道這是我的主意!」
「我的確不知道,但是在我無法接受在事前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被別人安排自己的。」頓了頓,龐勁東補充說:「更何況長野風花是我的手下,而不是其他,我不希望這種關係發生混亂,所以你以後不要自作主張了。」
唐韻仍然沒有答應,而是又提出了一個問題:「為什麼長野風花願意為你做任何事呢?」
「這是山口組的規矩,任何成員都要對組織領導絕對服從,現在她脫離了山口組,所以這種絕對服從的對象就換成了我。」龐勁東想起長野風花一直以來的表現,若有所思的說:「看來我有必要讓她知道這裡不是山口組,所以山口組的那些規矩不適用於這裡。」
「那是你的自由,不過不管怎麼說,我做這些可是為了你好!」
唐韻一本正經的表白自己的良苦用心,讓龐勁東哭笑不得;「謝謝啊,我代表全家謝謝你,我永遠忘不了你,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唐韻狡黠的眨了眨眼睛說:「不用客氣,誰讓我們是朋友呢!」
「你還真敢順桿往上爬啊,我再一次鄭重的告訴你,不要有下一次!」
唐韻還是沒有做出保證,看了看龐勁東的身後,突然說:「長野,早飯準備好了吧!」
龐勁東沒有回頭,不耐煩的說:「這種招數太老套了吧!」
龐勁東話音剛落,長野風花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準備好了,先生和姐姐可以吃飯了。」
龐勁東愣怔了一下,緩緩的轉過頭去,發現長野風花穿著和服,垂著雙手恭敬地站在自己的身後。她剛一接觸到龐勁東的目光,臉蛋立即羞紅了,微微地垂下了螓首。
「吃飯吧……」龐勁東長歎一聲,恨恨的看了一眼唐韻。
龐勁東吃過飯之後決定回帝國控股集團,明天就是謝公約請自己的日子,龐勁東已經打電話通知劉二江自己將準時出席,今天正好沒有什麼事情,龐勁東打算處理一下集團的事務。
今天的天氣十分晴朗,萬里無雲,陣陣暖風拂面,帶來了春天的感覺。
龐勁東深吸了幾口外面新鮮的空氣,決定不開車而是打車去集團,於是信步向小區大門走去。
龐勁東來到小區大門的時候,發現物業經理正和保安們說著什麼,一見到龐勁東,物業經理趕忙走了過來,滿面堆笑的打招呼:「龐先生早啊,要出門嗎?」
龐勁東點點頭:「是啊。」
「龐先生是幹大事業的人,但是也不要累倒,一定注意身體啊!」物業經理說著拿出了煙,遞給龐勁東一支。
當龐勁東把煙接到手裡,物業經理才意識到煙的檔次太低了,頓時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以他的收入水平抽的只是紅河之類的煙,在龐勁東這樣的人面前有些拿不出手。
不過龐勁東卻很自然的接過煙,根本不看牌子,給物業經理點著之後,又給自己點上了。
物業經理並不瞭解龐勁東的背景,但是能夠在花園擁有獨門獨院別墅的人,必然擁有一定的經濟實力,再加上龐勁東許多親戚朋友都在這裡買了別墅,更加能夠說明問題。
物業經理有一個親戚是開房屋中介的,龐勁東身邊的人買的別墅,有兩筆就是經他親戚之手。這也是他對龐勁東如此慇勤的原因,希望龐勁東能夠幫忙帶來更多的生意。別墅的買賣和普通房屋不同,能夠成功做成一筆,賺的錢就足夠花上一陣的了。尤其是經濟危機現在越發嚴重,拋售別墅的人越來越多,買別墅的人則越來越少,供求嚴重失衡導致生意越來越不好做。
龐勁東見時間還早,便一邊抽著煙,一邊與物業經理閒聊起來。
物業經理很快就將談話引到正題,滿懷期望的說:「龐老闆,如果你的親戚和朋友還有買別墅的,可一定要介紹給我啊!」
「好。」
物業經理擔心龐勁東只是虛與委蛇,迫不及待的表明親戚的那家中介有著怎樣的優勢:「龐老闆,不是我和你吹噓,我們做生意是非常實在的,絕對不會欺騙顧客賺昧心錢。」頓了頓,物業經理繼續說:「我作為這裡的物業經理了,稱呼聽起來挺響亮,其實就是一個干苦力的,什麼事情都要管。不過這樣一來,倒讓我對花園所有的房子都很瞭解,哪個房子能買,哪個房子不能買,我心裡有數得很。」
龐勁東擔心物業經理接下去會將話題引到住宅風水上,而自己對這些根本不感興趣,於是立即說:「我買房子只要環境好的,至於其他方面的事,例如風水上面的,我都不在乎。」
物業經理微微搖搖頭,故作神秘地說:「龐先生可不能這麼說,風水這東西可是邪門的很,比如說你附近的一棟別墅,早前有大師給看過,說那棟房子是妨主還是怎麼的,結果還真就不太好。」
龐勁東多少猜到了物業經理指的是哪棟別墅,但是仍然隨口問了一句:「哦?你說的是哪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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