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之地,西藏與新疆兩個自治區交界的邊陲地帶,在海拔高達近7000多米的帕米爾高原上,一片白茫茫的雪域與碎石夾雜的地方,突然站起來幾個身著洗的有些發白的綠色軍服,頭上戴著綠色的棉制軍帽,上面因為呼出去的氣結著朵朵冰花。
此刻,這幾位因為長時間站崗而顯的身體有些僵硬的邊防士兵,正神情緊張地盯著遠處幾千米外的高空。但見那遠方高空,雲朵彷彿脫韁的野馬,又有如黃河氾濫之一發不可收拾,狂亂的擺動的,時而向東,時而向西,忽而左,忽而右。極為詭異。
「班長!這是什麼?」一個年輕的戰士驚奇萬狀地指著天空,緊張地問旁邊一個看起來比較大的戰士。
看著這個已經在邊防上只呆了不到一年,卻被陽光把他從白白淨淨的模樣,變成了一個頗為壯士的黑黝黝的小伙子,年紀也不怎麼大的班長卻老成地歎了口氣,心中略略作痛,因為現在任誰都看不出來這個壯小伙其實還只是個十八歲的孩子。
手搭涼棚,擋住刺目的雪地反光,班長那嚴峻的面容突地變的扭曲了起來,而其他的戰士不知道是凍的,還是恐懼的原因,幾名天不怕地不怕的邊防軍戰士,竟然就在這凜冽寒風嘶吼的地方,身體劇烈的抖動了起來。
「班……班……班班班班班班班……長!」一名一直拿著望遠鏡觀察空中雲層變化的戰士,突然不有自主的喊著班長,只是他的舌頭似乎被凍住了一般,彷彿打結了,一連喊了十幾個「班」才叫出了「班長」。
班長臉色大變,彷彿因為他的喊聲,被從惡夢中驚醒了一般,一把奪過望遠鏡,只望了一眼,便如同被蛇蠍叮咬了一般,聲音帶了某種恐懼,但他仍然嘶聲大吼道:「入侵,敵襲!」剛剛喊完,他便捏碎了一個報警裝置,頓時信息被傳送了出去…………一級戰備……
彷彿為了驗證這位班長的話一樣,只見天空中那被無數亂流絞動的雲層中突然白光大作,緊接著便出現了大群大群的人。與此同時,則有一個足球般大小的白色光球直奔他們而來,速度奇快,班長只來得及將最小的那個戰士壓在身下的戰壕中,那枚光球便在他們身旁爆炸了。
一道白色波紋閃過,四周只剩一片廢墟,旁邊的那個邊防站哨所甫一接觸那道恐怖的波紋,立即就湮沒在白色的光華中,甚至找不到半點能夠證明它曾經存在的殘磚廢瓦…………
西方的雲層中,騰然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方陣,每一個方陣綿延千米,長寬各是千米,每隔一米便有一名士兵,那鋒利的長槍散發著森寒的白光,讓人一望之下,心中便如冰雪掠過一樣的森冷,而在所有的人前胸後背上則全畫著一個大大的白……
色聖十字架,更加讓人心驚,那白色十字架給人帶來的不是寧靜的祥和,反而像是墓地上的十字那般陰冷,恐怖。
總共將近300多個像這樣的軍團方陣突然從雲層中顯露出來,那方陣中的戰士清一色地身著古怪的中世紀盔甲,那散發著淡淡白光的統一制式盔甲將他們的身體,胳膊,腿,甚至頭和腳都全籠罩在其中,如同一個烏龜殼一般保護著他們的身體。
每個方陣前面則虛浮著三個戰士,他們的身上的黃金色盔甲極為個性,張揚,甚至要用華麗這個詞彙來稱讚了。帶著異樣的線條美感,並不像他們身後那些被厚重的金屬盔甲包裹的戰士那樣臃腫,這三百多軍團前近1000位黃金甲士們個個都動感十足,穿上這耀眼的散發著猶如熾光燈般強烈白光的黃金色盔甲後,卻讓他們舉手投足間,都帶了許多靈動的氣息。
而緊接著出現在這300多方陣,每個方陣有1000人,總計達300000數目的恐怖大軍身後的是,一支更為龐大的混合部隊。
這些人並未像前面的那些軍團排成整齊的陣列。他們有的身著一身黑色皮甲,手拿短劍,匕首,十字弓弩,戰斧,雙手大劍,連枷,鉤鎖,漁網,帶著彎鉤的似劍非劍,似刀非刀的銳利金屬兵器,拿前面還有三道長長的菱形血槽。
這些人手中持著各式各樣希奇古怪的武器。雖然身上擁有聖潔而柔和的白色光芒照耀,但他們的眼中卻閃發著嗜血的光芒。
而混雜再這些殺氣沉沉的人身旁的則是,無數身著黑色,白色或紅色的長袍的人。這些人的身體素質明顯比那些黑皮甲士們弱了不少,大部份都是中年人,而且還有一些女人與老人再內。
在他們身前背後的衣服上印的各是一個大大的十字架,胸前吊著一個耶穌遇難十字架裝飾,左手托一本厚厚的聖經,右手則拿著或大或小,或真或假的銀十字架。
這些人個個滿臉莊嚴肅穆,嘴裡唸唸有詞,從空中射下來一道道祥和溫柔的白光包裹著他們,讓他們渾身都散發著聖潔的氣息。
一個身著奇型黃金盔甲的方針首領,頭上戴著擁有著兩隻彎彎的牛角一般的戰帽,瀟灑的吹了吹自己的拳頭,彷彿是以前的西部片中,牛仔們在決鬥中槍殺了對手之後,還要吹吹冒著白煙的槍口那樣。他彷彿自言自語的歎息道:「唉!第一百零八個了,第一百零八個了。教皇陛下他給我安排的這個任務太殘忍了,全是些沒有任何反擊能力的普通人,這已經是一路上我摧毀的第一百零八個目標了,為了保密我不得不殺死這些目擊者,其中最少有三十架民航客機,十幾架客機,還有其他的雜七雜八的探測器,高山哨所什麼的。其中有不少人都是上……
帝的信徒,殺異教徒還可以算是宣揚主的榮光,但殺信徒…………看來就算我們將那些的古怪修士們打敗,讓上帝的榮光播灑到這片東方的土地上,我的罪行也只能讓我進入地獄了。」
「怎麼了,塞蘭斯?為何我在你的心中感受到了信仰的動搖?信仰不堅定那是一切罪惡的根源,只有清洗掉那些動搖了你堅定無比的心的罪魁禍首,就是邪惡的異教徒們,才可以洗刷你此時的動搖的罪……向仁慈的天父懺悔吧!主會原諒你的,只要你將一切奉獻給我們的父。」身旁一個渾身到處都是耶穌十字受難架的黃金甲士道。
「唉……」看著身旁的這個狂熱者,塞蘭斯只有歎息的份。
「不要歎息,不要哀歎,主會賜福於你的,不管你身在何方,不管你身處何時,上帝與你同在…………」
見他還要說下去,塞蘭斯身旁的另一騎士打斷道:「塞蘭斯,收起你那軟弱無力的仁慈吧……既然不可避免,那就讓它早點到來吧。……」頓了頓,這位身著黃金燦燦轉而也用一種頗有些無可奈何的低沉語氣道,「FORGOD……(一切為了上帝)」
「唉……」再次的歎了歎氣,這位牛角黃金盔甲騎士塞蘭斯亦有些無力地道,「FORGOD(一切為了上帝)……」
說完,他回首遠望那被上百位的紅袍人簇擁著,被三十多個身披獸皮鎧甲手拿短劍勁裝打扮的侍衛圍繞著,在十二位身著純白色非金非銀金屬製盔甲的騎士環衛的最中心,那個頭戴荊棘頭環冠,身披金黃色皇袍,左手一把長長的黃金權杖,右手托著摩西十戒聖約櫃,身旁飛繞著一隻金色甲客蟲,渾身上下被震撼人心的白色光波包裹著的,洋溢著一臉笑意的人…………
==============他是誰,相必不用飛揚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