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瑞克長老此時是有苦自己知,剛剛那個聖光看起來無害,其實是傷人於無形,外面看似乎自己佔了上風,其實自己是不得已而為知。教廷這些骯髒的主教們發出了幾十年積累的聖光,那特殊的咒文,融合了不知名的天外某中力量,攜帶著強烈的淨化之力將自己包裹其中,看起來好看,內裡卻凶險,狠辣萬分,這種淨化之光,名叫淨化,實則是要將人徹徹底底的毀滅的一乾二淨,完完全全的從這個世界上,不管上物質上,還是靈魂上完全抹殺掉。
剛剛要不是自己硬拚著自爆的危險將自己體內的死亡之力一古腦猛的注入了那件神秘法器當中,激發了它的力量,自己今天非得玩完不可。
檢視了一下體內那消耗了七七八八的死亡之力,還有一兩成的魔力,瑞克心中憤恨不已。「哼!教廷的垃圾們,我還沒找你們的麻煩你們倒先來對付我來了,剛好,我現在有了骨龍,看你們怎麼對付它。」瑞克向後飛了近百米遠,而骨龍則在他的指揮下向兩個漂浮在半空中的主教襲去。
空中那玄妙的聲音依然在念叨著,我找了半天,楞是找不到聲源在哪裡,心中詛咒了幾句這唐僧一般的聲音,繼續坐山觀虎鬥。嗯,錯了,應該是隱在虛空中觀看現代版的魔幻大片《狗咬狗》。
「求你也垂念懷著復活的希望而安息的兄弟姊妹;求並你垂念我們的祖先和所有去世的人,使他們享見你光輝的聖容。求你垂念我們眾人,使我們得與天主之母童貞榮福瑪利亞、諸聖宗徒,以及你所喜愛的歷代聖人聖女,共享永生;並使我們藉著你的聖子耶穌基督,讚美你、顯揚你。全能的天主聖父,一切崇敬和榮耀,藉著基督,偕同基督,在基督內,並聯合聖神,都歸於你,直到永遠。」
骨龍在他們祈禱的時候已經噴出了幾十道吐息,不過,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個骨龍的吐息像水貨,噴我們是一口一片,現在這幾十口吐息卻如同雞彈碰石頭一般,在兩個主教的面前就被彈開,或者直接爆炸,形成一片黑霧,就是沒見腐蝕到兩個主教的身上。
終於,那兩個主教的唐僧念詞說完了,隨著一句如同音樂譜中的休止符的一句話,為這段超長的咒語劃上了句號:「耀世·神之容光的播撒!」
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什麼,我突然覺得整個空間晃動了一下,似乎天被壓低了一層,一切彷彿被按了暫停一樣,那頭骨龍不知道是出於瑞克的命令,還是本能的對這恐怖的神術所懾,竟然在那句話完結之前,如同炮彈一般,從高空中飛速的向地面退去,當時間靜止的那一刻,它竟然都退到了瑞克身下,往後上百米的地面上,渾身縮成了一團,沒有一絲黑光散發出來,之前的觸手般的東西更……
是一點也沒有了,頭部那個詭異的符號下面卻是黑光連閃,彷彿之前的黑日都跑到了它的額頭裡面。
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了,似乎只有我能動。那兩個主教的表情都凝固著,法克首席主教一隻眼睛還半眨著,而蓋斯都主教則半張著嘴巴,那舌頭還可笑地翻捲著。
瑞克長老似乎反應的比骨龍慢,但保命時刻,再慢也比往日的反應快上不少,只見他渾身上下,濃郁的黑霧繚繞,那個神秘古怪,詭異之極的頭骨法器竟然套在了他的頭上。一個骷髏頭,再戴一個骷髏頭骨,怎麼看,怎麼覺得搞笑。而在他的左右手上竟是先前那兩顆黑日的縮小版,濃縮了不知道多少倍的黑色光芒在其中,看定格的這一刻,似乎正在裡面劇烈的翻滾著。
我現在沒有身體,只有意念,周邊十公里的範圍全在我的監視之下,他們的這些反映,表情,在短短一秒鐘,我就瞭然於胸。而整個空間顫動的那一下,也只有一秒鐘,而一秒鐘後,一切似乎恢復了正常,只是在其中的人,兩個主教表情凝重,骨龍趴在地面,一動不動,而瑞克則將雙手舉過頭頂,那兩顆黑日在他的頭上瘋狂的交叉旋轉起來,如同兩個美麗的黑暗妖精在跳舞嬉戲。
終於…………
終於來了,預想中山崩地裂的畫面沒有出現。整個世界突然一片黑暗,這回不是黑日降臨的那種黑暗,這回是真正的黑暗,沒有光,一絲一毫也沒有,周圍一片黑暗,如同天地未開之前那種想像中,傳說中的世界。
我還能憑借意念看到,這跟剛才的看不同,剛才的看有些仿照視覺效果那樣,現在是直接在我心中浮現,如同做夢夢到一片黑暗,中間有人,能看見,卻不知道光從哪裡來的那種感覺。
兩位釋放出這恐怖,怪異的神術後,表情肅穆,頭上的汗水滴滴下落,彷彿發完高燒後的樣子。骨龍還是老樣子,只是,它的骨頭架子似乎縮的更緊了,還帶了一點點顫抖。
瑞克長老緊張地喃喃念著什麼,可惜我聽不懂是什麼意思,羅格的記憶中還沒有這種奇怪的語言。只是,我覺得,這種語言很古老,很古老,根本不同人類的語言,每個音節似乎由幾十中單音輔音混合而成,人類的聲帶是不可能發出這樣的聲音的,畢竟幾十人合音般的聲音,即使是口技大師也做不到吧?
…………………………
等待,都在等待…………等待那未知的來臨。
突然,一道光線刺破了空間的黑暗,在這黑暗的世界,它是那麼的刺眼,那麼的讓人嚮往。不過,這應該是一般人的想法,我是不會嚮往的,我的意念如是想到。
如同在黑暗中行走了無數年,終於看到光明的那種巨大的幸福與喜悅感,充斥著兩位主教的身心。兩人激動……
的看著光明照射出來的地方。那一米陽光似的光明,終於被那黑夜的眼睛所尋找到。
我心道,那個說「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他來反白眼!」的傢伙如果見到這個場面,他能否說的出口呢。
一聲彷彿來自天界,又彷彿來自虛空,似乎亙古以來就一直存在的聲音,帶著些須飄渺,些須迷離,些須空洞,些須威嚴,些須慈祥,些須恫嚇的聲音向起:「上帝說,要有光!」
隨著「光」字剛落,四周的黑暗處突然插入了無數的光柱,將黑暗絞得四零八落。
「於是,便有了光!」這聲剛剛結束,彷彿黑暗的地下室被人突然拉開了太陽燈一樣,如同閃光彈爆炸時的光芒照射得四周沒有了一絲黑暗,連影子也沒有,光似乎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甚至就從你身後的影子中傳來。
黑暗,上一刻的絕對黑暗,到現在這一刻的絕對光明,劇烈的反差,如果是普通人的話,估計腦子要當機了。我也是詫異不已,心說,老子要是也會這麼一招,簡直太酷了,裝個把字神,弄個把字鬼,估計連陶大大見了也會說一句:「我的娘咧!」
雖然是強閃光燈般的乳白色光芒,但卻是一點都不刺眼,當然,我是感覺不到刺不刺眼的,因為那兩主教的眼睛根本沒閉上,所以我揣測而已。
瑞克所處的地方,卻是這絕對光明中的唯一,錯了,還有骨龍的額頭處,卻是最為純正的黑暗。不協調,任誰來看,肯定第一眼看去,就想將這兩處與主流基調不符合的黑暗去除掉吧。
大家這麼想,那麼那個聲音的主人也是這麼想的。
那夾雜著奇怪感情的聲音中,又加入了一種叫做憤怒的聲音:「上帝說,那些邪惡的,終將歸於虛無。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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