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曦手裡執著一把桐油傘,站在翠姐的身後,她們遠V|相擁的柳煥然和秦如月。
翠姐轉身擦去眼角的淚水,「你怎麼知道如妃在這裡?」
他嘴角含笑,眼中卻浸潤著水氣,「我不知道,只柳大哥知道,他們之間從來就沒有阻斷聯繫。
「你三哥就這樣讓如妃走了?」
他轉身低頭親吻她的光潔的額頭,「從此以後,這世上再沒有如妃,三哥從來就沒有能力留住月姐姐,她是因為想葉子過著平靜的日子,才一直甘心留在宮裡。」
「可不管怎麼說,你三哥是太上皇啊……難道就不怕……」
金昊曦手點在她飽滿兒柔潤的唇上,制止她說下去,「月姐姐並不是一個軟弱的女子,她的武功,我並不知道深淺……」
翠姐露出驚訝的表情,「呃……為什麼你們都會武功就我和葉子不會……」
他燦然一笑,露出潔白的銀牙,低頭靠著她的額頭輕輕蹭著,「有我在,你學來幹嘛?」
「可人家月姐姐會!」
金昊曦眼中滑過無奈的苦澀,「若當年她不上唐門,又如何會愛的這般辛苦?」
翠姐戳著他地胸口。「那月姐姐是沒事了。那你呢?」
「我?」他挑眉。
「是啊。你回去後怎麼面對你那侄子!」
金昊曦倏地扔掉了手中地雨傘。被雨絲浸潤地臉龐越發地奪目。笑得那般燦爛。儼然是攫取了最美地晨曦。他攔腰將李翠抱起來。旋轉著。四周地一切都已經不重要。彼此地某種只映出對方地身影。「你是我地笨蛋。珍貴啊……」
「你放我下來……」李翠羞紅了幸福地笑顏。粉拳捶打他地胸口。
「我都有你了。幹嘛還會那沒有人情味地地方……」
李翠滿臉的笑藏匿在他的懷裡,「哈哈哈,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柳煥然終於等到了與秦如月的重逢,他們和金昊曦回到了京郊的小院子,秦如月顫抖的手推開那叫她魂牽夢繞的木門。
映入眼簾的竟和十七年前一樣,那曾經放著葉子的搖籃在屋門口隨風搖晃,旁邊是一棵夜來香。
她喜愛夏季的夜晚,卻厭惡那無孔不入的蚊蟲,聽聞夜來香具有驅蚊的作用,他便將夜來香種在屋門口的迴廊邊。
她記得,離開這裡時,夜來香嬌弱的還無法綻放,而現在已經衍生出了許多旁枝,而且那翠綠的葉片間是數不清的花蕾。
「你一直都有照顧這?」她淚眼迷濛,靠在他的懷裡。
「嗯,帶著葉子藏在春城的時候,每個月我會來這裡一次,平時是六王爺派人在這裡照料的……」
秦如月滿是感激的看著金昊曦,「謝謝你,曦兒……」
金昊曦猶如小孩一般,撓著頭,「呵呵,月姐姐怎麼和曦兒客氣……」
李翠沒好氣白了他一眼,「都這麼大一人了,見了月姐姐還撒嬌了……」
金昊曦囧……
秦如月滿是愛憐一笑,隨著柳煥然進了屋子。
李翠也是滿臉都是幸福的洋溢,笑得那是個燦爛,此刻她的心終於踏實。
情人的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此刻她才打開了心中的結。
金昊曦心中,秦如月猶如他的親姐姐,他見到秦如月不自然就流露出那本該逝去的童趣,往事歷歷竟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她低頭靠著金昊曦,酸楚地笑了……「我是傻瓜……」
雲禮謙自從被金昊曦救回來就一直昏迷,秦如月把脈後,眉頭緊皺。
一旁的李翠說道:「從昊曦救他回來,我便察覺他不僅受了內傷,而且還中毒了,只是這毒很怪,我利用金針追魂法也無法探知那毒所在的具體位置,更談不上解毒了……」
「他中了噬心散,藏匿在血液中,依附心脈生長,中毒開始人會昏睡,醒來後若是不動情,只無法施展功力,其它便和常人無異,可要是稍微牽動心神,就會感到萬蟻噬心般的痛,並且每發一次,七竅中就會多一竅流血,若是七竅一起流血便無救!
「月姐姐怎麼如此清楚此毒?」李翠一臉的疑惑。
秦如月苦笑,旋即又一臉的陰沉,「這毒,可是我十六歲時,師父為報家仇所創!」
「呃……你師父?」
「嗯,我師父,萬毒唐門門主唐劍鴻!
李翠捂嘴,「他……江湖傳聞他當年為情而傷,練功走火入魔不知去向了麼?」
秦如月臉上淡淡一笑,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只見她雙目凝視雲禮謙掌心,指尖似乎有一股微不可見的氣流迸射出,她如揮劍一般,以指尖那凝聚成的氣針將雲禮謙的掌心切開,紫黑的血液立即從那傷口處溢出。
「這是……」
「我以內力探知此刻這毒遊走在掌心,便切開以讓毒血流出。」秦如月深吸了口氣對李翠解釋道。
「可為什麼你不用刀?」
「這毒,一旦入體就好似有靈魂一般,若是以金屬靠近必經會遊走,我只有用內力將其切開。」
「這樣就能給雲兄弟解毒?」
秦如月搖頭,「唉……不行,我這樣做,不過是延緩毒發的時間,還是需要我師父的獨門解藥才可以。」
「月兒,雲哥這孩子,為了我們葉兒才這樣的,無論如何都要……」還不等柳煥然說出救這個字,秦如月便已經點頭,「他是我們女兒的心上人,當娘的又怎麼能見她傷心?」
「那你打算?」柳煥然臉上滿是擔憂。
秦如月起身看著屋外那被風吹得搖晃的薔薇花,「我和他也分別二十年了,是該見面了。」
「你能找到他?」
「月姐姐,你要進宮?」金昊曦擔憂地問。
她搖頭,宛若千年湖水的眸子滑過凜冽,「我不會去,但卻要叫他找我,怎麼對柔妹妹的孩子就那樣厚待,對我家葉子就這般?」
當溫水寒接到秦如月的傳書時,只不住的揉著雙眼,生怕是自己看錯了,可那娟秀而詼諧的風格卻只有當年那個叫人頭痛的師妹才有,信中沒有多說,只是說讓他趕緊到京城,雲兒受傷中毒。
這條消息驚得他渾身一顫,這輩子他只收了兩個徒弟,一個是自己的女兒,另外一個便是雲禮謙,現在卻收到愛徒中毒的消息,這當師父可算是熱鍋上的螞蟻,二話不說,給溫暖煦交代了一番,騎上馬朝著京城趕去。
看著爹倉促離去的背影,溫暖煦的心只覺得揪著痛,手中絲帕被緊緊握著,淚水迷濛了雙眼,哽咽著:「我知道,為了她,你會沒事的,對不對……」
林間鳥雀歡唱,溪水叮咚,放棄雲禮謙,她無悔,愛一個人,只要他是幸福的,也就夠了……
而這邊,三天後,果然如秦如月所說,雲禮謙醒來了,也如她所說牽動心緒,七竅中一孔就會出血,他一問有關葉子的事情便吐血,並且是大口大口吐血。
只是因為先前她為他釋放了部分毒素,當見雲禮謙大口吐血時,秦如月用氣針封住了他的穴位,止住了他嘔血。
「求你,為我解毒,葉子還在宮裡,時間不多了……」他醒來第一句話便這急著要再次進宮。
秦如月聽到他這樣說,心中也是一酸,為什麼自己的女兒竟和自己一樣,總是跟皇宮脫不了關係。
「別急,我會盡快給你解毒,宮裡有曦兒的暗線,葉子暫時不會有危險。
說話間,秦如月只覺得心口疼的厲害,其實據金昊曦在宮裡的暗線回報,葉子一直就是昏迷,身體狀況很糟糕。
可看到雲禮謙這麼不要命的要去宮裡救葉子,她也被感動了,無奈之下只有騙他。
見雲禮謙不說話,秦如月怕他又動了心緒,忙安慰道:「今夜,只要我師哥來了,湊齊他的千里傳音鈴,就能傳喚到我的師父,給你解毒。」
雲禮謙苦笑,「可是……就算給我解毒了……我們也能帶走葉子……」
「為什麼?」
他滿臉的淒苦,「葉子中了情蠱……」
秦如月眼底閃過冷戾,倏地起身望著窗外,陰沉地說:「師父,你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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