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時間倒退到從院子裡出來的時候,那葉子的眼中一定是絕望和頹喪,可現在,金御風所做的一切,已經徹底了激起了她骨子裡的擰勁。
葉子雖然不知道一頭藍色的蝴蝶代表了什麼,但是她卻明白,這一切肯定是金御風的手筆,而他做的一切,目地就是要將她強留在身邊。
她雖不是一根筋的人,可骨子裡卻是極力抗拒陰暗的東西,尤其是金御風對她也用上了計謀,她心裡對他最後的一絲愧疚和留戀也就消失了,她算不上是純粹的人,甚至很多時候是怕死的,可要是真倔起來了,那勢頭,怕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而此刻,金御風那一切皆在我掌握中的眼神,已經徹底激發了葉子反抗的勢頭。
「你覺得一切都是你掌控了?」葉子回以他一個帶著挑釁的眼神,金御風幽深的眸子瞬間又深了許多,他緩緩端起茶喝了口,再看向葉子時,她已經低下了頭,但眼角卻迸射出藐視的光芒。
她心中冷笑,「未必!我不定就輸了。」
金御風只覺的額頭上似有冷風刮過,可看看四周卻花葉未動,他看著秀女中低頭不動的葉子,心中隱隱閃過一個疑問,「一切都如我安排?」
兩人之間心裡的變化也就是在眼神相互交集間,一剎事情卻已經偏離。
四周地人都因為葉子頭上歇著的藍色蝴蝶而議論紛紛。開始她只是隱約感覺這對她來說不會是好事,可再細細聽,卻隱約聽見那些皇親的議論。
「極品寶石藍啊,我以為那不過是個傳說……」
「元淳皇后當年便因為這極品寶石藍而被封後,這女
「這是誰家的女兒啊,竟有這鴻運。我大金又將迎來有一個盛世了……」
「千古一後啊……大金開國到現在。隔了三百年才出現了這極品寶石藍啊……」
所有的話,聽的葉子心驚,衣袖下,那原本無力垂著地手已經握成了拳頭,指關節更是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
她望向他,明眸微瞇。透出銳利地光芒,眉尾挑起。告訴他,她清楚他這樣做的目地,當她忘掉大悲寺的覺癡,重新打量這個叫金御風的男人時,她相信,今日他做的一切已經不單單是為了將她留在身邊。他這樣做,恐怕還有更深一層的意思,而這一層。才是他所要地。
利用這次蝶選,他讓藍色的蝴蝶歇在她地頭上。主要目的就是要皇族的人認可他,因為他的登基,才出現了百年不遇的極品寶石藍,而只有開明的皇帝才會有千古地名後。是你深埋在骨子裡的**吧……對於權力**已經早已超過了情感的範圍……」
禮官在葉子身邊停留時間明顯多出了其她秀女地時間,當他再接著往下看時,眾人已經不再關心,所有人的心思都落在了葉子身上。
最後,禮官將一個精美地鎏金匣子遞給了一位太妃,那是金昊羽在位時的妃子,這太妃沒有兒子,只為金昊羽誕下公主,所以也不得寵,給她的封位怕也是為了照顧其娘家的權勢。
但新帝登基後,她身份自然就高貴了,成為太妃,如妃不在這裡,她也就自然成了這場蝶選的長者。
她微微看了眼金御風,大有等他示意的趨勢,金御風則一眼都不瞧過來,只是嘴上掛著淡淡的笑意,而那笑卻孤高的讓人不敢靠近。
「蝶選之魁,乃擁有極品寶石藍者柳葉兒,次之乃九色蝶舞者王嫣然……」
那太妃有條不紊地念出了九位頭上歇著蝴蝶的女子名字和排名,葉子排在了頭名,按照慣例接下來便是下冊封的碟子,但這一次顯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極品寶石藍者乃是皇后之相,後位之選可是重要,加上上次歐陽婉蓉的事件,金氏一族更是小心,生怕又挑個禍害。
雖然有了極品寶石藍之象,但終究也那不過是傳說,心裡又能有多大的可信度?
也就是因為這一點,這次的蝶選僅僅是確定了進入後宮女子的名當,卻沒有給任何一個女子冊封,不過能從蝶選裡出來的人,以後都將入九嬪之位,用句通俗的話說,就是已經走到了離皇帝最近的地方。
這些入選的女子,細細看來,都是娘家背景不容忽視的,但卻沒有人懷疑蝶選有人作假,這是為何?
很簡單,一開始能有資格參加蝶選的女子便都是皇親這邊擬定的,不僅對皇帝有價值,更重要的是防止其侍奉新帝而有私心。
當太妃念完蝶選結果後,眾人高呼天祐大金,國運昌盛,接著就是那些沒有被選上的秀女被金御風一一賞賜給皇親,而就在此時,一個聽似漫不經心的聲音在偌大的蝶選宮裡響起。
「怎麼來挑這都沒有本王的份兒?」
話語異常尖銳,雖然透著鬆軟,可卻每一個字都進了在座的耳朵裡,所以當那話說完,眾人就將目光都投向了聲音發源地。
金昊曦不笑不怒的模樣,讓整個蝶選宮裡的氣氛頓時降了下去,大家先是一愣,接著卻又開始熱絡的和他打起招呼來。
其中金御初更是激動,圓圓的眼睛一下亮了起來,跑了幾步,可卻因為估計皇家禮儀而又慢了下來,原本伸出的雙只偷偷地搓了搓小手,可嫩地出水的臉蛋卻因為開心而異常的紅潤。
「侄兒拜見六叔!」
金昊曦看著他這壓制的模樣直搖頭,低低對他說:「你們倆兄弟最喜歡的就是憋!」
金御初被他逗得沒有忍住,噗嗤一聲笑了,雙眼卻始終注視著他,裡面裝著的是眷戀。
金昊曦揉了揉他地頭。暖暖地笑著:「我怎麼越是看你。就越是覺得你像個小老頭啊?」
金御初楞了下,然後才不好意思地笑,「呵呵,六叔總是喜歡拿我尋開心。」
「嗯嗯,是啊,小初兒很聰明。什麼都能猜出,那你猜六叔今兒來這裡是幹嘛的?」
「呵呵。六叔是……」金御初本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本是要回答他問題時,可細細一想,猜到了六叔進宮的目的。
他剛還雀躍的目光,頓時沒有了光澤,暗淡地叫人心疼。就連葉子看了也忍不住想上前將他摟在懷裡好好的安慰。
「這孩子到底經歷了什麼,怎麼那眼底地愁緒竟會那麼多?」葉子毫不理會站在她旁邊要求她讓路的秀女。
「該回去了……你能讓一下嗎?」
溫軟的聲音在葉子的耳邊響起,那樣的輕柔卻又那樣的直達人心。將視線拉了回來,只見面前一個女子猶如水做地一般。眉似春柳之資隨風搖曳,道不盡的風情,微微垂眼閃爍著泉水的清純,我見猶憐怕也不過如此了,還有那似乎歎息著地小巧圓潤的紅唇,引誘啊……犯罪啊……
這女子不是別人就是王嫣然,她早在被秘密帶回宮裡就留意葉子了,此刻她是故意從她身邊經過……
葉子倒是不認識她,只是心裡覺得這個女子很美,但不知道我們總是感覺到那柔弱地目光背後透露著些許的敵意,葉子對她報以了一個歉意的眼神,動了動身子讓了她走過去,而自己則是不動,仍舊站在原地看著金昊曦和金御初。
金昊曦雙眼注視著金御初,等待著他的回答。
「父皇他……中毒
金昊曦滿臉的驚詫和擔憂,「為什麼這麼大的事情竟沒有人通知我?他在哪裡?」
金御初搖頭對他說道:「不知道,我只是知道父皇中了慢性毒藥,失去了意識,父皇去秘密解毒了……」
說完,他就撲進了金昊曦的懷裡,像是極度壓抑久了,淚水止不住的流,像是孤立無援的孩子終於找到了依靠。
金御風此刻都了過來,半瞇了眼睛,冷冷看著哭泣的金御初,對金昊曦說道:「不告訴他父皇的行蹤,是怕消息洩家都不好。」
金昊曦挑眉,「皇上想到真是周到……」
當葉子看到金昊曦出現時,心裡不知道為什麼竟忽的很踏實,好似有他在,她就有信心逃出去,好似看見了他,就看到了雲禮謙回來時的模樣。
蝶選結束,那是幾家歡喜幾家愁,高興的就是自己家的女兒進宮了,愁的是,自己女兒落榜了,生怕到時候皇上隨意一點,就把女兒嫁給底下那些王爺了。
葉子隨著宮女回到了她的屋子,她立即扯下了頭上的簪子,啪的一聲扔在了地上,驚得身後宮女太監一句話都不敢說。
只見她一轉身,那鋒利的眼神就掃過屋裡的每一個人,驚得大家都是憋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葉子用木梳梳理著頭髮,很是漫不經心地問:「今天這髮髻倒是好看,你們可知道盡早給我梳頭的那位姑姑是誰
眾人聽了她說的話都是大眼瞪小眼,沒有任何人回答她的問題,葉子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又輕聲說了遍那話,仍舊沒有人回答!
葉子扯著生氣這茬,又仔仔細細的看了看屋裡的宮女,果然這屋裡根本就沒有早上來梳頭的宮女,我拉住床邊一個七八歲的小宮女問道:「今天早上你是找哪位姐姐來來為我梳頭的?」
「唔……這……娘娘贖不知道……」小宮女一臉可憐兮兮的,但葉子此刻卻感覺那心臟的地方是麻木的。————————剛上傳的文裡有錯誤的地方,小魚修改後重新上傳了……見諒啊……開心典禮綵排了一整天,魚累得碼字都在打瞌睡……似乎在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