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什麼都算盡的石中此刻心裡是說不出的沮喪,尤其是看著葉子被自己老大帶走的時候,那恭謹的眼神後面是心酸的無奈啊……
「老爺,錦殿下會讓那姑娘回來嗎?」王管家一臉可惜的問。
本就一肚子火的石中聽他這麼一問更是火大,眼角抽搐,忿忿地說:「到嘴裡的肉,你會吐出來嗎?」
「唉……白忙活了一場……」王管家替他歎息。
這石中在見到葉子的容貌後心裡就打定了主意要強佔的,只是暫時要利用葉子所以沒有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每當從關著葉子的房門口走過是,看到那婀娜的倩影,他就心癢難忍,但想著皇后就要過壽辰,有要利用她的地方,萬一自己來硬的,把人給逼死了,那就得不償失了,思來想去還是忍忍的好!
這石中的如今的靠山就是那歐陽錦,而這歐陽錦是當皇帝的堂弟,皇親國戚啊,也算的上是個大靠山了,可石中如今胃口漸漸大了,他已經開始不安現狀,於是他想利用這個機會去討好以下皇后,希望能得到來年乾貨類的壟斷權,卻不想這個消息竟然讓歐陽錦給知道了,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將葉子獻給他,想想就心痛啊……
石中垂頭喪氣的回到家裡,眉頭緊皺,還不死心的想著關於葉子的消息是怎麼走漏的,細細想來。應該是自己派人查葉子地身份時走漏的。
他懊惱的拍著腦袋,「石中啊石中,你可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查有關金國的事情,顯然就會驚動他的探子,他不知道才怪!」
終於想出消息是如何走漏的石中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正氣惱地時候。王管家慌慌張張跑了進來。
「老爺……不好了……我們家遭強盜了!」
石中倏地站了起來,厲聲道:「這些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來我石中這裡撒野,叫護院地人全部給我出來,把這些人全給剁了,一個也不留!」
本就氣得無處發洩的石中聽聞有強盜來家裡。正合他意,想著殺些人好讓心裡好受些。可王管家卻沒有朝護院方向去,而是一臉苦相,「老爺,這些人來得多啊,像是比我們家護院的人還多!」
「哼,多就是厲害嗎?我們家的護院那可是我千挑萬選的。平時都是好吃好住養著的,這些強盜不過是烏合之眾,你怕什麼?」
這石中年輕時也不是個省油地燈。打家劫舍的事情做地自己都記不清了,若不是犯了大案子。歐陽錦給他洗了底,他又怎麼能這麼多年跟著歐陽錦辦事?
現在聽說有強盜來,他心裡倒是不怕,甚至心裡還高興,「正好有人殺殺好解氣!他提起自己那把沾了無數人鮮血的大刀,丹田沉氣霍霍就朝門口去。
院子裡一下子鬧騰了起來,王管家的高呼聲,拔刀劍呼喝聲一下子充斥著原本靜謐的院子。
石中和護院一干人來到門口,只見大門緊閉,卻聽不將外面有絲毫聲音,只有兩具家丁的屍體橫在台階上。
石中心裡頓時生起了警惕,低聲問王管家,「你剛才說來了很多人,你是怎麼見到的?」
「剛才我從後院到前院時,聽見門外似乎有馬蹄聲,就在門縫看了看,一看竟然發現門口少說來了有五六十人,我嚇得趕緊就來給你說,這兩人怎麼死地,我也不清楚了。」管家一邊說,一邊抹著額頭滲出的冷汗。
石中鄙視的看了他一眼,「瞧你那樣,不過五六十個人就嚇成了這樣,等下我撕幾個人給你看看,你不要給我屁滾尿流就好。」
「啊
石中轉身一看,一個護院胸口中箭,嘴巴張大,只有出氣沒有進氣,顯然已經喪命。
在眾人都還沒有明白過來時怎麼一回事時,另外兩邊又有人發出淒慘地叫聲,也是一箭致命,那箭法堪稱漂亮。
一下子,那些石中養的高手護院們就好似沸騰地水開了般,紛紛架刀舉劍的護住自己,嘴裡還嚷著,「保護老爺,保護老爺……」
喊的那是一個擔憂,只是沸騰的人群安靜下來時,石中卻發現自己四周沒有任何的掩護,那些護院們不過是喊著走個程序。
「媽的,平時打家劫舍,你們就來勁,現在碰上石頭了,一個個就像是烏龜。」
當石中說完這句話以後,院子又恢復了安靜,每個人此刻都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怕的就是自己就是下一個目標。
石中也很惱怒,門外的人不知道是什麼來頭,更不知道是哪幫哪派,而且更惱火的是,人家在暗,他在明,找不到方向,又摸清楚來路,他的心裡也有些沒底了。
「外面的兄弟,大家都是出來混飯吃的,難免都會有個難處,需要什麼的,只管告訴我石中,兄弟我定會竭力幫助的。」
這麼年的江湖經驗告訴石中,在勢力懸殊,自己又處於劣處時,最好服軟,散散財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大家都屏住呼吸,等待著外面人的答覆,死亡的陰影籠罩在每個人的心上,包括石中都已經意識到,外面那些人硬碰不得。
忽的天空中一道道火光劃過,下一刻院子裡四周就落下無數的火球,此刻已經擦黑,這些火球落在地上就炸開來,頓時火光映天,幾處房子也燃了起來,而一些倒霉的人也被火球砸中頓時成了火人。一時間淒厲地哀號聲頓起,驚得人是六神無主。
「老爺,這……這是……怎麼回事啊?」管家嚇得臉色煞白,渾身抖個不停,石中推開他,以咬牙。高聲大吼。「我們不要亂,往後院退……」
就在這時候,門外響起了衝撞之聲,下一刻,那厚重的紅漆大門應聲而倒,石中和護院們都驚得愣了下。接著就看見一個人騎馬緩緩而進。
那人一身藏青勁裝,頭束黑色髮帶。目光冷戾,手中長劍泛森冷的光芒,火光映照下更是顯得駭人。
「兄弟,若是求財,石某雙手奉上,還請勿要傷人。」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得知消息連夜趕來的雲禮謙。他帶來的人個個都是身經百戰的俠士,並且都對於他都是誓死相隨,當他得知這石中將葉子囚禁。心中就起了殺意。
如今地蜀國才是他地大本營,石中惹到了他的頭上。他也就沒有打算要放過他,剛才將這裡包圍就是先要挫掉裡面人的銳氣,只是他沒有想到,石府一干人等竟是這般不中用,他才用了一招,裡面就亂了套,手下將門撞開,他騎馬緩緩而進,見到那石中,聽到他說的話,心裡更是氣憤不已。
這人竟是將他當做了同流一輩,以為他也是幹那打家劫舍的勾當,冷冷看著石中上下打量,心裡想著:「就是你這個賤人,讓葉子受苦。」
石中見他不說話,那眼神冷戾的讓人心裡發毛,忙握緊了手中地大刀,心想,大不了魚死網破,怎麼說我也能逃出去。
雲禮謙居高臨下注視著他,身後一干人迅速進來,與石中一干人對持。
「交出柳葉兒!」
「啊
石中萬萬沒有想到,這些人弄這麼大的陣勢就只是來要人地,而要的人不過是一個廚子,聽到那話,他呆滯的啊了一聲。
雲禮謙見他不說話,半瞇了眼,裡面透出了殺意,沉冷地說了句:「殺!」
還不等石中等人反應過來,雲禮謙這邊的人就已經揮動著刀劍衝了過來,霎時間喊殺聲在石府的院落裡迴響,刀光劍影之下是一具具不完整的屍體,到處充斥著濃重地血腥味……
石中見到這陣勢也嚇傻了,但很快,他明白,自己今晚只有奮力一搏了,忙提一口氣,揮動大刀就朝雲禮謙躍去。
雲禮謙見狀,鄙夷地掃了他一眼,雙腳在馬鐙上一蹬,身子騰空而起,整個人猶如一隻展翼的雄鷹,頓時將石中籠罩住,火光中劍花絢麗綻放,噹的一聲,石中地大刀應聲而落。
只見石中雙腳在地上滑了幾步才算是穩住,頓時覺得氣血翻湧,大嘴一張,一口鮮血噴射而出,刀劍相接時,人家那看似不起眼的一劍,竟震裂了他地虎口,僅僅一招,他便口吐鮮血,握刀的手火燎般的痛。
這恐怖的劍法,他從來沒有見過,也知道自己這次是遇到硬茬了,忙斂去了刀式轉身就要逃走。
雲禮謙哪裡會給他逃走的機會,縱身一躍,已經站到了他的面前,一個旋身,利劍紋絲不動的指著石中的咽喉。
「說,她在哪裡?」
匡噹一聲,石中嚇得把刀扔了,跪在了地上,「大俠饒命啊,小人真不知道你說的柳姑娘是誰啊……」
噗,劍光閃過,石中只覺得耳根一熱,下一刻就是萬劍穿心般的痛席捲了全身,只見地上是一隻耳朵,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耳朵給削了下來,頓時痛的大聲哀號。
「你還要嘴硬嗎?」雲禮謙眼都不眨地看著他。
摀住流血的右耳際,他明白,此刻若是再耍花樣那就是自尋死路,忙狗一樣的趴在地上,大聲說道:「柳姑娘之前在……這裡,可現在已經不在了……」
雲禮謙頓時火冒,牙縫裡擠出字來,「你是不想活了?」
石中見雲禮謙不相信他說的話,立馬磕頭,「不……不……小的沒有撒謊,是真的,剛才錦王爺已經將柳姑娘帶走了,說是要進宮給皇后娘娘做壽席……」
「什麼?她被帶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