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是被那王管家氣壞了,完全不明情況被人家一陣說,就好似有人家遭火了,燒到了隔壁,就是挨了飛火,冤著呢!
管家見葉子生氣了,而且說話時理直氣壯,完全沒有半分陰柔之氣,心裡也就犯了嘀咕,「他這樣說話,難道我們有哪裡誤會了他?」
葉子說完就朝屋裡進,可管家卻堵住門口死活不讓進,葉子也來勁了,你越是不要我進,我就偏要進,平日裡別看她個子小小,手腕的爆發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看人家手起刀落剁碎骨頭眉頭都不皺一下,其力道可想而知了。
只見葉子眉頭緊蹙,眼斜了他一眼,白皙的手緩緩抬起,「我這人,最恨人家惹我!」
「怎麼……」管家那眼神發虛。
眨眼間,管家一聲哀嚎,葉子的手刀已經砍在了他的手背,那火辣辣的疼就燒了開來,管家吃痛護著手,露出了進屋的門,葉子輕蔑的哼了一聲,閃身而
「雲哥,我在外面熱火朝天,你都不出……來……」
見屋裡空空的,床前有屏風,葉子心裡一氣,「你倒是好,我這邊和你的人吵成那樣,你這邊睡得舒舒服服。」葉子邊說著,邊繞到屏風後。
可走到屏風後時,頓時住了口,黃花梨木做的浴桶,又大又漂亮,這不關鍵。關鍵是裡面正躺著一個睡熟地美男啊……
墨一般的發在水中散開來,讓那原本硬朗的五官線條變得柔和了幾分,還掛著水珠兒的睫毛,隨著均勻地呼吸輕微顫動,挺直的鼻尖上還有些許的薄汗,那抿著地唇薄而美好。四周是氳氳地水氣。襯著那昏黃的燭火靜謐的華美就那樣靜靜蔓延……
其實……這也不是關鍵,關鍵是水中那熟悉的人可是渾身**,而浴桶裡的水那個清澈啊……那個透啊……
葉子驚詫,什麼時候印象中瘦弱的他竟已經這般地偉岸,寬闊的雙肩厚實而有力,強健地胸膛上是完美的肌肉線條。還有那兩點小紅紅,被水浸潤了。異常的鮮艷,視線不自覺的就順著那一切的美好朝著下方走……
吞了下口水,葉子的腦袋反應過來,忙用手摀住了眼睛,「呃……不該看地,不看!」
什麼是該看呢?
而雲禮謙這幾天忙著轉移金國剩下的產業。忙得暈頭轉向,本是想著泡個澡就去葉子那裡找她,卻不想。進了浴桶就睡著了,直到他察覺空氣裡的異樣。原本放鬆地身體倏然緊繃,猛地睜開了雙眼。
葉子一聲驚呼:「啊啊啊……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呃……是你……」
葉子轉身背對著他,心跳的那是個歡騰,連呼吸都變得那麼灼熱,雲禮謙也好不到哪裡去,坐在浴桶裡動彈不了,不知道該是起來,還是就那麼待著,臉紅地就跟煮熟的蝦子一般,喉嚨感到異常的乾澀。
尷尬,心跳聲,就那樣在屋裡蔓延……
「彭——」雲禮謙整個人埋進了浴桶裡,水花四濺,把葉子身上的衣裳盡數打濕。
葉子被水一驚,才想到自己應該馬上出去,忙說:「呃……我這就出去……」
可不巧,她心裡發慌,走的時候撞在了屏風上,整個人就往後倒,本想抓住屏風以免跌倒,結果屏風被她一拉,嘩啦一聲就朝著她倒來。
雲禮謙見狀驚呼小心,下一刻,只見他一個躍起,一隻手將屏風擋住,一隻手攬住了葉子的腰,才剛站住,腳下又因為水的緣故,竟沒有站穩,帶著葉子一起摔在了地上。
葉子只覺得眼前黑影一下子就盪開,接著腰際就一緊,是有人攬住了她,心裡才剛踏實不被屏風砸,下一秒就覺得眼前一晃,看到的就是屋頂的橫樑,身下是炙熱的柔軟,接著就聽見一聲悶哼。
葉子意識到是和雲禮謙摔了,忙翻身過來看著雲禮謙,緊張地問道:「怎麼樣,你沒有事吧?」
「唔……沒事……」雲禮謙這一次摔的結實,為了不讓葉子受傷,他硬是讓自己做了個完美墊底,摔得五臟六腑都在翻騰。
「公子,你——沒事——吧!」
大概是屋裡的動靜太大了,王管家和幾個丫鬟彭地推開門闖了進來,當看到眼前一幕時,所有的人都住了口,然後安靜的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此時葉子才反應過來,雲禮謙渾身**,躺在地上,而自己竟像蜘蛛一般爬在他的身上,呃……雖然她沒有見過春宮圖,但還是知道這樣的動作夠禁忌了……
「呃……我這就起來。」說完,她慌忙的撐著身子,可那**的身子似乎有些滑,葉子一撐,手一滑竟摸到了那雲禮謙肚臍靠下三分的部位……(現在提倡河蟹,那字兒僅以萬能省略號處理)
兩人像是觸電般,雲禮謙也顧不上疼痛,倏地坐了起來,葉子像是摸到了燙手山芋,猛的甩開,雲禮謙又是一聲悶哼,臉再紅一分就充血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摸到你那兒的……」葉子緊閉著雙眼。
此刻,雲禮謙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什麼話都沒有說,從地上起來,閃身用被子將自己包了起來,雙眼極不自然的到處看,「沒……沒事兒……」
葉子埋頭,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心跳的就好像是鍋裡的爆米花,瞪著腳尖僵硬的朝門口走去。「天色……不早了,我……回屋了,你睡吧……」
雲禮謙反射性地點頭答應:「哦!」
出了門,葉子便撒開了腿狂奔,那心都快要跳出來了,今晚這事兒。誰能想到竟出現那一幕。長了十八年地她,第一次看見成年男子的身體,而且這一次竟看得這麼徹底,更要命的是,剛才自己的手好握住了……
想到這裡葉子就猛的甩頭,「啊啊啊。這是什麼事兒啊……」
葉子回到屋裡用力關上門,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慘了,慘了,雲哥地清白被我毀了,他一定恨死我了……」
剛在屋裡地那一幕就好像是在腦子裡生了根發了芽,每一個環節都異常的清晰,葉子拍著腦袋。「不該想的,不想!」
緊接著她又想起剛才王管家帶著眾人進屋子那一幕,就感覺那腦袋一陣一陣發麻。到後來,額頭上都滲出細密的汗水。「神啊,他們家這些人進來看到的,心裡是怎麼想到的呢……」
此刻她又想起了王管家之前說地話,腦子裡一個激靈,「難道……他們一直覺得我跟雲哥有什麼?」
但隨即她有否定了這個想法,「不對啊,我一直都是扮成男子的……」
覺遠那一幕又一次在腦海裡閃現,葉子瞪大了雙眼,「他們不是以為我和雲哥就像以前地覺遠那樣,兩個男人那什麼什麼吧?」
有了這個想法,葉子再聯繫到管家和下人們對她的態度,一下子很多弄不清的就明瞭了,葉子撓頭:「難怪,他們看我的眼神都帶著厭惡。」想著以前見到覺遠和大悲寺一個和尚的事情葉子就覺得胃裡在翻騰,噁心啊……
「現在,這事兒我怎麼也解釋不了,而且雲哥一定恨死我了,那我還留在這裡幹嘛?」
越是想,葉子就越是害怕明天早上看見白府上下人,更惱火的是,她不知道明天該怎麼來面對雲禮謙,想著想著,葉子覺得此刻除了跳走似乎沒有更好地打算了。
心裡一決定,忙收拾了包袱,趁著夜色,偷偷溜走了,出門那一刻,葉子心裡還默默念著:「雲哥,放心,這事兒,我不告訴別人的……」
就這樣,葉子在心情亂七八糟的請況下,拎著小包袱悄悄溜出了白府,而她卻不知道,此刻雲禮謙正因為害怕她覺得尷尬而不知道怎麼來見她。
溜出白府時,已經是寅時,街道上除了敲綁聲就是嘩嘩地流水聲,葉子從出白府的南街一口氣跑到了北街,城門口地侍衛正換班,趁著空隙,葉子逃出了城,打算出城往嶸城去。
一出城郊外是一片漆黑,趁著星光,葉子一路摸索著,順著一條羊腸小道往前走著,不時草叢裡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驚得葉子渾身寒毛豎起,冷汗將褻衣都浸濕了,一路就這麼擔驚受怕的走著。
她又不敢停歇,這郊外,停下來可不好,先不說會不會遇上壞人,但就是草叢的蛇啊、黃鼠狼什麼的,都是她招架不住的,葉子是氣都不敢喘一口的跑著,就盼著天趕緊亮。
「早知道,我不如一大早跑,現在這樣,不累死就嚇死。」她一邊小跑著,心裡一邊暗罵自己決定太倉促。
就在路過一個水塘時,葉子被水塘裡嘩啦啦的水聲嚇到了,這水聲很奇怪,顯然不是風聲什麼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給弄出來的,葉子斂住了呼吸,小心的過橋,想要快點離開這水塘,她心裡就祈求著,「千萬不要出來,等我過了再出來……」
當她走在橋的中央時,一個黑影忽地從池塘裡冒了出來,對著她就噴出了一股水,葉子嚇得尖叫:「啊,救命……」
接著就聽見噗通一聲,葉子掉進了水裡,那黑影很快就游到了她的身邊,還用力將她抱住了,葉子已經無法思考,一個勁兒的大叫,「啊啊啊……」
那黑影抱著她一個趔趄,連著她一起倒進了水裡,一口水嗆得葉子連呼喊都沒有了,眼前一黑,暈了過去,那時候她心裡還想著:「冤有頭,債有主……不要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