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們各自的身份都太尷尬,你不覺得這是一個痛苦的開始?」金昊曦將柳煥然要說的話講完。
葉子很想反駁,卻忽地發覺自己語彙貧乏,她憂鬱地看著柳煥然,「爹,你不希望女兒和風在一起?」
柳煥然搖頭,神色變得黯淡,歎息著,「爹只是不想你重蹈覆轍,不想你一生都受著煎熬。」
葉子遲疑了下,但很快地問柳煥然,「那爹是後悔與娘在一起了?」
柳煥然搖頭,眼底那抹微笑,刻著的是幸福,「不,從來就不,與你娘相守,要面對的不僅僅是我們之間地位的懸殊,我們面對的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他殺我就好比捏死一隻螞蟻版容易,可我們還是有鼓足了的勇氣,去爭,去搶,雖然只是得來了短暫的兩年,可卻足夠我一生回味。雖然接下來的日子很痛,也很苦,可我卻還是感激著老天,讓我有這樣的痛,有這樣的苦,把原本我單調的生命變得那麼豐富,那麼精彩,就算不能和你娘長相廝守,可我腦海裡早就深深印著她給予我的笑,好美,好甜,窮盡一生,我都甘之若貽為她!」
眼前的柳煥然漆黑的眸中有黑色翻湧,相貌平平的他,此刻卻是那般叫人無法移開視線……
葉子雙眼看著柳煥然,心裡堵塞地慌,「這是我爹嗎?是養我十七年的爹嗎?為何此刻的他是那麼地不同,娘當初選擇了他就是因為這樣平和的義無反顧嗎?」
但柳煥然說完這一切時,再看葉子卻帶著愧疚。「可爹和娘卻讓你受盡了苦頭……」
「爹……你怎麼這樣說……沒有你和娘勇敢的堅持,現在會有我嗎?」
柳煥然看著葉子,仍舊帶著深深的歉意,「爹沒有給你尋常孩子家的快樂,打從你記事開始就硬是讓你扮作男子。更甚至不敢讓人知道你是我地女兒,不讓你叫我一聲爹……」
「所以爹不想我的情路坎坷,只不想將來葉兒的後代受苦?」
柳煥然不語,卻用眼神告訴了她,是的!
葉子搖著頭,卻笑了,明麗的雙眸爍爍的,「爹覺得葉兒過得不快樂?爹覺得葉兒過得苦?爹覺得葉兒過得委屈?……」
她一連接著問了他幾個問題。得柳煥然啞口無言,臉上卻寫著心疼,「葉兒,爹只是想你幸福,不想你日後受氣!」
「受氣?」對於柳煥然說的這句話,葉子聽得有些不明白,她臉上寫著的迷惑。
「你不會覺得金御風會永遠都是大悲寺裡地那個孤傲淡薄的覺癡吧?」
金昊曦冷冷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這句話也讓葉子聽得心裡一跳,可不知道為什麼卻莫名的虛的慌,可想到自己和金御風的種種。心又異常的堅定了。
「我信他!」這一聲說得是斬釘截鐵。
柳煥然長歎一聲,「唉……這或許是天意……六王爺也無須替小女的事擔心了!」
「本王哪裡會為了個小丫頭擔心,不果是想著月姐姐,不想姐姐以後傷神罷了……」這話說得清淡而隨意。就好似在感歎天氣冷暖般。
可葉子聽來心裡卻非常不爽,好似他對她的事情上了心,那就是她天大的榮耀了,想著他終究是王爺,自己再衝動卻還是該顧著些小命,於是就只是冷冷剜了金昊曦一眼,那金昊曦看見了卻當著沒有看見,只是吹著杯中地茶……
一時間氣氛很僵硬。三人都是各自有心事,卻有都不想說話,看著柳煥然臉上的關切,葉子心裡終究還是軟了,歎息著對他說:「其實爹你何必在葉兒的這件事情上費心呢?難道你覺得葉兒和風之間還能有將來?」
這不是葉子寬慰他的話,憑心而論。葉子對於自己和金御風地事。也是沒有底,她知道自己無法放下金御風。卻也更清楚,自己如今和金御風之間的距離是什麼,關於這個明擺著卻又解決不了的問題,葉子覺得是頭痛異常,此時此刻,她只是想將話題轉移。
想到這一茬,她忙一臉堆笑上前挽著柳煥然的手臂道:「唉喲……我說爹啊……我們好容易才見面,就不要愁了,現在我們重逢怎麼著爹也要給女兒做頓好吃的!」
柳煥然見葉子神色間沒有了初見時的愁苦,雖然明知道那是佯裝的,可卻還是忍不住要配合她,因為她是他養的,她心裡地打算他又怎麼會猜不到!
看著如今的葉子,他才意識到,以前那個只知道調皮闖禍的葉子已經長大了,再不是那個做錯事用籐條打屁股的丫頭了,該如何抉擇應該讓葉子自己來,而作為曾經的師父,如今爹的他,現在首先要做地就是讓葉子適應他們之間關係地變化。
見葉子神色已經輕鬆自在了,他便也拿出了以前師父的樣兒,睨了一眼葉子,沒好氣地對她說:「讓我來做?那你這些年在外面是幹嘛了,怎麼弄得現在都要叫人做飯了……」
他從雲禮謙那裡早就聽說葉子在京城地一切,憑心而言,葉子的表現他真的很滿意,非常的滿意,只是當師父這麼多年了,一時間那骨子的習慣還是改不了,他心想:「年紀輕了,不能誇……」
此時此刻,葉子心裡感覺很奇怪,像是有很多滋味全都湧在了心頭,柳煥然對於她來言,是良師也是朋友,可更多的卻是一份一直藏在心中對柳煥然默默的崇拜……
「唉……柳師父,怎麼讓我上你家來就是要感受下飢餓的感覺?」說話的是金昊曦,講了一上午的故事,然後又一直扮酷地坐在那裡,不餓那就不正常了。
葉子聽這話似乎覺得那裡有些不妥,細想一下,才反應過來,「爹,這難道是咱們的房子?」
柳煥然猛一拍頭,「呵呵,瞧我,怎麼把這個給忘記了,對,這就是咱們的家,是咱們真正的家!」
「難怪,剛我一進來就覺得這裡好熟悉,就像是在夢裡見過一般……」
金昊曦鼻子裡卻冷哼了聲,「當年就是在這裡你咬的本
葉子頓時覺得一頭汗,心下暗歎,「長的好看就該記仇?那會兒我要是能選擇的話至於咬你麼?誰稀罕!」-魚是在地震重災區,因為去年地震時學校房子報廢了……於是就搬進了板房學校,現在天氣熱了,板房不隔熱的,於是當室外溫差高達5度時,昨兒(室外31度,板房內是36度……)小魚給學生上課,體力虛耗厲害,竟然中暑了……於是渾身無力,昨晚就米有更,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