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是隔三差五的下著,眼見著昨天才晴了一天,今兒又開始下了,雖是不大,卻一直絮絮叨叨的下著,總是沒完沒了,葉子剛從廚房那邊忙完了事兒回到了屋裡,頭上,身上都是細碎的雪花,甩了甩頭,才剛要倒杯熱水喝來驅寒,就聽見屋外是花翎的聲音。
「葉子,你在嗎?」
「嗯,我在屋裡,你進來吧!」
花翎忙掀開了厚厚的門簾,見葉子正要換衣服,忙制止道:「別,趕緊跟我去前院,有位公子找你,那公子也是小王爺的朋友!」
葉子聽了就奇怪了,來這裡這麼久了,倒是不知道金御風有什麼朋友,今兒這朋友還專程來找她,忙問花翎,「姐姐,你可知道那公子貴姓?」
「我平常都是聽見小王爺叫他雲公子的。」
「呵呵,我知道是誰了,我這就過去!」
葉子聽花翎說是雲公子心裡就有數了,這雲公子定然就是雲禮謙了,這也難怪,雲禮謙本就是來京城保護金御風的,花翎不知道她和雲哥的淵源也就以為這雲公子只是認識小王爺,不過,葉子心裡也有些疑惑,「他今兒找我有什麼事呢?」
帶著這疑惑,葉子很快就到了前院的一個偏廳,還沒進去就瞧見一身黑色狐裘大麾的背影,那熟悉的身形讓她抿嘴一笑,忙走了進去。「雲哥。今兒找我……」
葉子尚未將話說完,就瞧見了屋裡還有另外一個人,仔細一看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忙揉了揉眼睛,再一看竟是自己地師傅柳山。
那登上坐著的男子竟是師父柳山,也不去想為什麼會在這裡看見師父,出於本能,她鼻子一酸。高呼一聲:「師父!」便一頭就撲進了柳山的懷裡,淚水就順著臉頰流了下來,而柳山不住的點頭,眼中泛著淚光,撫著她的頭,不停地說:「長大了,長大了……」
這師徒二人在分別那麼久後,竟然是在康王府重逢,一時間師徒二人也沒說話。手機小說站
)柳山只是靜靜的抱著葉子,想著這麼些年自己日夜都牽掛的孩子,此刻又奔進了自己的懷裡,那一直懸著地心也總算是踏實了。
「師父。我好想念你,這些年你可過的好?」葉子用帶著濃重鼻音的聲音問他。
平常裡不苟言笑的柳山眼眶忍不住紅了,扶著葉子站了起來,「來,站好。讓師父看看。這麼些年你是胖了還是瘦了。長高了多少!」
柳山上下細緻的打量葉子,只見如今的葉子生的是臉似桃花,眉若柳葉。一雙杏眼好似水潭剪剪,半點朱唇紅韻轉,宛然一笑嘴角輕抬,顛倒眾生也不過如此,只是那一身男裝掩蓋了千嬌百媚,卻又增添了幾許的英氣,而正是這模樣卻勾起了柳山埋藏在心中的記憶,他有些失神地喃喃自語,「像,真是太像你……」
「師父,你說我像誰?」
聽葉子的詢問,他才驚覺自己失言,忙藉著乾咳來掩飾,「咳咳……像、像什麼,還是像你以前的老樣子,跟猴子一樣頑皮!」
重逢的喜悅正佔據著葉子地心,也就無心再想其它的,她拉住了柳山的手臂,就像小時候般靠著他,還用頭蹭了蹭他,「哎呀……師父,你看你說什麼呢,我都是大人了……」
柳葉臉色一變,有些生氣的抽出了被葉子拉住的手臂,還敲了下她地頭,「大人,哼,說到這裡,我就要問你。」
「問我什麼?」
「我地話你都當耳邊風了?」
葉子很是不解,蹙著眉,委屈地揉著痛痛的頭,「哎喲,師父,我怎麼了,哪裡就沒聽你的了?」
「當初我叫你要遠離和皇宮,這事兒你可記在了心裡,如今你是在哪裡做事?」
葉子恍然大悟,「師父,你說地是這個呀,你聽我解釋,其實我不是想到康王府來的……」
「好,既然是你說不想來的,那麼現在你就跟我走,跟著師父回去!」柳山說罷就拽著她走。一路看中文網首發16K.CN
葉子忙掙脫了他的手,「哎呀,師父你這是幹嘛,你要聽我說完啊!」
此刻柳山表現讓葉子覺得很奇怪,從自己懂事起就沒見過他這麼心急火燎過,可現在他卻是如此急切的要她趕快離開,像是但凡和皇宮沾上邊的就猶如是地域了,柳山見葉子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好,那你說說,既然你不願意來這裡,那為什麼你現在還不走?」
「人家是王爺,叫我來,難道我能說不來?」
柳山沉默了,隔了一下又是不住的歎息,「唉……難道這是宿命?」
雲禮謙這時候說話了,「柳師父,其實,你這又是何必呢?如今葉子在康王府只是負責王妃的膳食,而主要就是為了調理王妃的身子,現在聽聞王妃已經有了身孕,倘若等到王妃產下了孩兒,那麼葉子那時候再和王爺提出要走,恐怕康王也不好再留下她了吧!」
柳山看了看雲禮謙,又看了看葉子,只是搖頭歎息,弄的葉子心裡是七上八下的,好容易見到了師父,以為師父會好好的誇誇自己,卻不想竟看到這樣的場面……
畢竟是在王府裡,也不能老讓師父呆在府裡,葉子忙跟花翎交代了一番,帶著柳山出了府,三個人冒著雪走去了雲禮謙住的客棧。
當柳山在房間裡沐浴時。葉子拉住雲禮謙叮囑道:「雲哥,這些日我師父就交給你照顧了,我剛剛想好了,等太醫說王妃胎位好地時候,我便和師父、可姐她們去置辦一處大些的宅子,好生的安家才是!」
「可是和御風呢?」
葉子神色頓時黯淡了許多,「我也不知道,如今他和他爹已經相認了。他是必定要留宮裡的,以後師父年紀大了,總不能讓你們山莊來養,我總是要照顧他的,可我若是在宮裡,又怎麼照顧師父呢?」
「你這是說什麼,那麼大個雲水山莊會養不了你師父一個人?」
葉子忙打笑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師父猶如我的爹爹。他又無兒無女的,將來他老了,必定是要有人照顧的,我怎麼能丟下師父呢?」
雲禮謙聽了她說地話。也覺得很有道理,點頭道:「我懂你的意思,那要不,你和御風商量一下?」
葉子搖頭,「走一步是一步吧。等他回來再說吧!」
「他今天還沒回來?」
「嗯。是啊。今天一早就和王爺被皇上宣進宮了,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嗯,估計是皇上宣他進宮。兩父子間有話要說吧!」
「我想也是。」
兩人正說著金御風的事兒,柳山此刻也就出來了,見雲禮謙看葉子的神色和以往不一樣,心裡就咯登了一聲,「莫非,葉子的身份已經暴露了?」想歸想,卻還是一派自若的走了過來。
葉子忙上前詢問:師父,洗個熱水澡是不是舒服很多了!」
「嗯,這麼多年不見你,一來就被你氣,再好的熱水澡也沒有用。」柳山臉上像是起了一層冷冷的寒霜。
葉子知道他是刀子嘴豆腐心,對她嘴上從來都不曾軟過,可心裡卻寶貝的緊,忙厚著臉皮拖著師父地手臂,「哎呀,師父不要這樣嘛,我們師徒倆分別這麼久,我有好多話要對你講呢,我已經在樓下備好飯菜就等著給師父您倒上一杯了,我們三人也好好的敘敘啊,好多話要對您說呢!」
柳山原本焦爍的心,被她幾句話就澆滅了,想想自己這麼多年沒和葉子見面,結果好容易盼著見了,又沒給她好臉色看,剛剛那黑黑的臉色不由得緩和了許多。
「我知道你鬼主意多,事情不見你多做,嘴上功夫倒是沒怎麼耽誤!」
葉子討好地笑著,「是,是,我的好師父,就算我是那樣子,這是在外面呢,如今我長大了,你就當是給我面子,去樓下先填飽肚子吧!」
柳山看了一眼葉子,那燦然的笑容讓他更是無法再硬起心腸,語氣也頓時軟了下來,「唉……看你還是個孩子……」
於是,三人從樓上下來用餐,葉子心裡是高興的,一上桌子就滔滔不絕的說著自己這麼些年地遭遇,聽得柳山是心驚肉跳,不停地搖頭道:「早知道就不該讓你出來!」後來說到廚王爭霸賽,說到自己喪失了視覺和味覺,柳山頓時緊張地抓住她的手臂,「說,是誰,竟然敢這樣傷害你,師父這就去給你討回公道!」
葉子看他如此緊張自己,心裡感到好溫暖好窩心,那是一種像是父親般給予的安全感,即使天塌了,只要有師父在身邊,好像也沒有什麼好怕地了,她鼻子又覺得酸酸的,紅著眼眶拽著師父的手,呵呵,師父看你說的,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雲禮謙很是自責的接口道:「這也是怪我,是我沒有察覺那人的陰謀,要不,葉子就不會受那麼多苦了。」
葉子無奈的番了個白眼,「我要說少次啊,那不是你的錯,你怎麼老是愛把這些往自己身上攬啊!」
柳山忙揮手道:「好了,不要打岔,說說,你後來又是怎麼參加了廚王爭霸賽?」
葉子就將自己心灰意冷讓雲哥帶著會雲水山莊那段說了出來,這其中當然就少不了說到焦遠山,才說完就見柳山一臉激動的樣子,滿臉期待地看著葉子問:「你說的焦遠山他現在人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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