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住的焦遠山卻看不見康安此刻眼中的陰狠,「哼,敬酒不吃你吃罰酒,走著瞧吧……」
焦遠山回到自己屋裡仍舊看著那三柄九天飛龍刀,心中卻是思緒萬千,燈芯被油浸了,室內的火光暗了下去,可這都不被他所注意,忽然,他彭地推開了門,沒有半分猶豫的走了出去。
康安的屋子裡燈火亮堂,爐上還燒著水,就等著水開,好沏茶,他一臉的閒淡,嘴角輕輕翹起,仿若很是享受此刻的熟識,耳邊傳來漸近的腳步聲,有些虛浮和急躁,他臉上的笑意就越發的濃了。
咚咚兩聲門響,康安立即問道:「誰啊,這麼晚了?」
「是我,焦遠山!」
屋外是急匆匆從房裡出來的焦遠山,他此刻壓低了聲音在康安的屋外敲門。
門開了,康安一臉的意外,瞪著眼睛詫異的問:「這麼晚了,焦兄找我什麼事?」
「康大哥,借一步說話!」
焦遠山一臉的凝重,顯然是心裡在經過一番激烈的鬥爭後做出了決定。
康安聽了他說的話,忙將他引進屋子,掩上門時,康安那不易察覺的笑容消失在夜色裡……
還是到了最終的對決,最後決賽的兩人分別是康王府的焦遠山和醉月樓的歐陽冠,看到那決賽貼上的名字,焦遠山無奈的搖頭,「看來我和醉月樓是無可避免了……」
那一夜,他和康安說的話,每一句他都記得:「康大哥你如此看重我,遠山又豈是不知好歹的人?你說的事我想了很久。哥哥對兄弟地情誼,當兄弟明白,也斷不會辜負了你。所以我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哦,那是什麼辦法?」康安挑眉問道。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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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說。比賽我全力以赴絕對不會有絲毫的鬆懈,若是我勝了,那麼我會選擇悄然離席,那廚王地頭銜最後就還是醉月樓的,這樣。比賽不會含有水分,而你那朋友地目的也總算是達到了,你覺得呢?」
康安面頰上的肌肉抖動了幾下,接著就是開懷的大笑,「呃……哈哈哈……好啊,你的主意這麼好,就按照你說地辦了……」
思緒又被場內激烈的掌聲拉了回來,焦遠山看著四周的觀眾們,心中莫名還是升起了一絲遺憾。「就算我勝了,可今日那金絲織就的圍裙卻不會是屬於我的,當真應了那句話。得到了就意味著失去!」
焦遠山看著對面站著的歐陽冠微微的示意行禮後,兩人在一聲鑼響後就開始了最後切緊張的決賽!
焦遠山今日有所不同。走上了灶台如同騎上駿馬矗立於千軍萬馬跟前。他瞇起了眼掃視了下桌上的食材,一道完美無缺地菜式便在心中形成。那自信的笑容爬上了嘴角,他手一揮,案板上出現了那鋪著黑色絲絨的盒子,猛然揭開,一道寒冷地白光在所有看到這盒子的眼力閃過,心中都會不約而同地想到那天幕下最高最聖潔地神女峰,那純淨地白光,讓人心中忽然亮堂,那透露出的純潔卻又讓人覺得那是神聖,沒錯,盒子裡便是那日康安送給他地九天飛龍刀!
識貨的觀眾們都是倒抽了一口起,切不說這到的來歷,單是就從外表來看,這三柄刀也絕非是俗物,焦遠山雖然目不斜視的盯著案板上的食材,但卻還是感受到了眾人那發自內心的感歎,心裡不由得的飄飄然了。
他取出了一柄狀若半月的刀,對著一條約莫手掌寬的魚橫著切了進去,只見他用白布裹住了那魚的身體,只留出了刀的位置,白布上能依稀的看見那水紅的血漬,可他卻只是變換著刀在魚身體中的位置,等待他打開白布時,眾人皆是一驚。
那白布上,魚骨在一邊,魚體在另一邊,接著他用了一柄刀背有一指厚,刀刃也較其它刀的刃厚些,感覺上,那刀是奇怪了些,卻見他只是在魚骨上來回了幾下,等他將魚骨倒入高湯之中時,那骨卻猶如入水即化的鹽粒,剛剛那幾下竟然生生將那柔韌的魚骨剁成了粉末狀!
最後他取出另外一把刀,那刀身薄如蟬翼,晃動著,猶如那翻飛的蝴蝶,這樣讓他的刀法顯得更加漂亮和飄逸,每一刀都是快而準的落下,在空中劃出一抹怪異的弧線,明明是看著刀從魚肉切過的,可卻看不見刀口,留心看的觀眾們都感到很是奇怪,當下一刻焦遠山拎起那剔去魚骨的魚身時,那上面的魚肉竟然如鱗片一樣的撐開來了,這樣的鬼斧神工讓看比賽的人們都是飽了眼福,而焦遠山也用為這刀為他帶來的不一樣的成就和體會而興奮,而就在這時候,康安端著一些下一步需要的食材走了過來。
「遠山兄,上次我有件事兒忘了要和你說,也不知道現在說會不會晚了?」
焦遠山忽的就覺得背脊發寒,心不由得跳了幾拍,「這人,怎麼此刻這樣說?」
還不等他說話,那康安就徑直說了下去,「其實,你手上的三柄刀上面是萃上了蒙汗藥,這也沒什麼,不出人命的,就是要昏迷三天!」康安的聲音忽的變得很冷,很冷,原本動作如行雲流水的他,忽的就停滯了,心裡揣摩著康安說的那話。
「蒙汗藥……這菜是要給王爺品嚐的,若是王爺吃了就昏迷不醒的話……那我是必死無疑……」
焦遠山此刻後悔的要死,恨自己被一個貪字害了,現在回想那康安做的一切,一開始這就是個被他設計好的圈套,就是等著他往裡跳,可他就是那麼笨,笨的自己給自己挖掘墳墓。
「原來你把一切都計劃在裡面了,若是當日我答應了,那這刀上的蒙汗藥就會消失,若是我不答應,你就會用這樣的方法逼我退出比賽……」
康安細小的眼睛頓時精光大方,但卻還是面帶著微笑,壓低了聲音回答道:「現在你才明白過來啊……呵呵,焦師傅,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桌上的茶已經涼了,回憶到這裡,焦遠山滿是悔恨的抱著頭,「唉,都是我的貪念啊……」
葉子讓雲哥換掉他杯中的冷茶,幫他換了杯熱的,急於想知道結局的葉子心急的說:「天,當時情況那麼複雜你是怎麼應付的?」
焦遠山搖頭,喝了口茶,「無所謂什麼應付,你知道,那廚具是我的,當日的評判裡有康王爺,但私下我卻還知道,康王爺身旁的那位就是大金的皇帝,菜我是不能做了,無法完成的作品是不會被評判們吃到的。情況緊急,我無法給大家一個合理的理由退出比賽,於是當年我自傷了手,闇然的退出了比賽……」
「傷了手?」葉子倒抽了一口氣,眼光不自覺的瞟了他的手一眼,果然那右手看似軟弱無力,很不自然的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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