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後看向雲禮謙詢問著,「請問少主是如何學會這道菜的?」
雲禮謙忙上前回答:「實不相瞞,這道菜是這位叫葉子的小師傅傳授給我的。」
當葉子聽到那個張大人說的那些話時,心裡就隱隱的感覺到不安,忙說道:「回大人話,這道菜是我一次偶然翻食譜學的,我把方法告訴給了少主,少主天資聰慧,又很刻苦,所以這道菜便做的如此傳神。」
她一席話就撇清了和師傅一切有關的事情,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師傅叫她扮做男孩,可是她明白,那是師傅刻意的在躲避什麼,而那個張大人說的柳煥然又是姓柳,潛意識的覺得不能讓這個張大人知道這菜是師傅傳授她的。
「呵呵,是嗎,雲水山莊可真是藏龍臥虎,想不到小哥小小年紀竟在美食方面有如此的造詣!僅僅靠著一道菜譜小哥就能做出這菜的神髓,當真了得!」
說完話後,他讚賞的看著葉子點頭,緊接著又問,「但老身有一事不知,那菜何以會有火,盤中的菜和果子為什麼會動呢?」
見他不再追問有關師傅的一切,葉子心裡暗暗地鬆了一口氣,臉上又堆起笑容,「呵呵,其實這很簡單,在上菜時,我將米酒灑落在菜的表層,點了火蓋上蓋,留了個小眼讓它慢慢的燃燒,等到雲莊主把蓋揭開時,與外界一接觸火勢就會很旺,溫度高了,覆在菜和果子上的糖融化了,菜葉自然就鬆散開來,而跳動的果子也是因為表面的糖碎裂才會如此……」
眾人都恍然大悟,紛紛讚賞。
說完話的葉子還不忘拍個馬屁,忙看著雲禮謙說:「當然,這菜能做成這樣,也全靠是少主天資聰慧,想當初我學這菜,也是用了上月的時間才做的有些模樣,可是沒想少主只用了7日便做成了這樣,當真是難得啊!」
眾人又看向雲禮謙,一起抽氣道:「哦……!」
她又接著說:少主的孝心當真是叫人佩服啊,這七日少主幾乎是不眠不休的練習這菜的做法,從一個連醬油和醋都分不清楚的門外漢,到現在能做出這道菜的精髓,實在是讓小的欽佩啊!」
眾人都是瞪大了眼睛,欽佩的看著雲禮謙,嘴裡又是一聲聲的讚歎,「哦……喲……!」
雖然眾人都在朝著雲禮謙投去了讚賞的目光,可他心裡卻沒有一絲得意之感,相反的卻是臉色青一道的白一道,還不忘偷偷睨了葉子一眼,當看到她眼裡含著笑,還朝著他點頭時,一顆豆大的汗水從他的後背滑落……
聽了葉子剛剛那番對自己的牛吹,他無奈的開始配合著她演戲了,嘴上謙虛的說:「哪裡,哪裡,是葉子兄弟過譽了,晚輩常年在外求師學藝,難得在家裡侍奉家父,借家父壽誕之季,也就是討個好綵頭博得家父一笑罷了……」
說完話的他,看著一臉滿足之笑的爹,心虛的手心裡全是汗水,他已經明白那道菜不是他做的!
「呵呵,今日雲某的壽誕,難得各位賞光前來,我就借這杯中的酒祝賀諸位也是百財滾滾來……」
眾人都執起酒杯,讚歎聲,祝賀聲,不絕於耳,雲尚文這個壽誕過的可是欣喜,席間他一直拉著雲禮謙的手帶著他給諸位客人敬酒。
歡笑聲迴盪在雲水山莊,從此以後,雲水山莊少主的至孝之舉,在官場和江湖上傳為佳話……
當管家送走了最後一批客人,雲尚文牽著雲禮謙的手到了書房。
「雲兒啊,今日你可真的叫爹高興啊,你娘去的早,你打小就被爹送到了飛劍山莊習武,這麼些年來,為父沒有在你身邊照顧你,還以為你心裡怨恨爹了,誰知道你非但沒有,還為了爹的壽誕如此的煞費苦心!」
已經50的他激動的緊緊握著他的手臂,這一握剛好握在了雲禮謙被油燙傷的地方那個,疼的他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給爹看看!」他緊張的捲起了雲禮謙的衣袖。
只看見白皙的雙臂上,大大小小,長長短短的水泡和烙痕,看的他是觸目驚心,眼眶竟然濕潤了,「雲兒,你……你……」
他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只有緊緊的將雲禮謙摟在懷裡,輕輕拍著他的背說著,「我的雲兒,爹又如何忍心叫你常年的在外面習武呢,可是……命運弄人,半點都不由我們啊……」
「爹,兒子知道你打小就送我去習武,那是因為要顧忌家中生意,娘去的早,您根本無暇分心來照顧兒子,去習武又能磨練兒子,還能叫您放心,兒子一點都不怨您,只是恨自己羽翼未滿,無法幫爹爹分憂……」雲禮謙字字說的真切,眼淚也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雲尚文摸著他的頭,不住的點頭,眼裡儘是欣慰,而他的眼神卻有些躲閃了,想到師傅素日的教誨,他下定了決心,向後退了一步,跪在地上。
「雲兒你這是為什麼?」雲尚文覺得詫異。
「爹,兒子不孝,今日是騙了您……」他沒有半點猶豫的向雲尚文說。
「雲兒你倒是把爹給弄糊塗了,你倒是說說如何騙了爹?」
雲禮謙立即對門外的小廝說:「老八,你幫我把葉子叫來下!」
雲尚文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忙焦急的問:「雲兒你告訴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爹,兒子說不清,要叫來葉子才行!」
當葉子聽到老八來叫她時,她就知道雲禮謙那小嘴一定把事兒都抖了,鬱悶的搖了頭,「還好,我沒有扔到那小子的菜!」
一進書房,就看見雲禮謙跪在地上,而雲尚文還有些摸不著邊,簡單的行了禮,她很自覺的站在雲禮謙身旁。
「莊主,這麼晚了,你叫葉子過來是什麼事啊?」
雲尚文和藹的看著她,臉上儘是笑容,「呵呵,這你就說錯了,是少主叫你來的,至於什麼事我也不清楚,你看他現在還跪著不肯起來呢!」
她看了眼雲禮謙,那凜冽的目光看著她心虛,忙跪在地上自己的說:「啟稟莊主,今日那道翡翠白玉拔絲蟈是小的做的,不是少主的。」
雲尚文皺起了眉頭,失望的寫滿了他的臉,「雲兒可有此事?」
還沒等雲禮謙回答,葉子就搶著說:「莊主,那道菜可以說是少主做的,也可以說不是少主做的,可的確少主是沒日沒夜,挖空心思的為您做這道菜的,只是……」
「只是什麼?」他越是聽越是糊塗,忙焦急的訊問。
「只是,少主真不是下廚房的主兒,小的看那菜實在是……索性就自己了盤拿來頂替了……」
他看著雲禮謙,「雲兒他說的是真的嗎?」
「嗯,是的,我看到您揭開那蓋兒時,就知道那不是兒子做的了,只是礙於那麼多的賓客沒有說出來。兒子也是想今晚來給爹爹認錯的……」
雲尚文又看了看葉子,那不怒而威外加深不可測的眼神,驚的她抖擻的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直視他。
心裡後悔的嘀咕著,「看吧,葉子你那小屁股就要開花了,看你以後愛管閒事……」接著她狠狠的看了雲禮謙一眼,心裡又接著想,「你個臭小子,腦子裡是被豆腐塞住了,不講義氣,連累我……」
雲禮謙卻報以她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氣的她想跳起來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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