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碎了?!」索玉大驚失色,想來彈琴之人對琴是十分愛惜的。
董清秋回想起那日和上官凜的「床上搏鬥」,那真叫一個混亂啊。「是啊,碎了,不過……那琴碎了,卻暫時救了我一命呢。」
見索玉一臉茫然,董清秋繼續解釋道,「那琴裡頭原來有一枚茜妃瑪瑙,上官凜就是看了那顆瑪瑙確認我就是軒轅季的徒弟,沒有殺我。是了,索玉,那枚瑪瑙是你的吧?我下午的時候放在你床頭了。」
她凝望著索玉,差點忘了這岔,只見索玉從懷裡掏出那枚瑪瑙,瑪瑙的螢光映得他的臉分外的好看。「莫非我醒來,就是因為它?」
見董清秋一臉茫然,索玉解釋道,「我腦子裡頭開始有意識好像就是今天傍晚,後來意識越來越強烈,我才能睜開眼。原來……是公子你剛剛放在我跟前的。」
董清秋一喜,「沒想到這瑪瑙有這功效!早知道就該早些放在你跟前了。這原本就是你的東西。」
「公子,你怎麼知道這個是我的?」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著你的時候,你就在那假董清秋的身上到處找東西,要找卻又沒有找到,能讓你這麼上心的東西就只有這個吧。我想定然是那個董清秋偶然瞧見了你身上的寶物,把它奪去藏起來了。」
索玉聽著董清秋地分析猛點頭。「公子你真厲害。」
董清秋眼見得他一臉認真的奉承,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索玉,你是不是軒轅季的傳人?你可願意實話告訴我?」
索玉滿臉誠摯道,「公子,索玉願意對公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過。我確實不知道什麼軒轅季的傳人,也不知道這顆珠子有這麼好聽的名字。這個東西只是我娘親給我的,我從小就戴在脖子上,我只知道娘親說,這東西是能保命地東西。也是禍端,讓我一定要小心保管,不要被人瞧見了。」
董清秋看索玉的模樣,的確不是在說謊,原本以為等他醒了就能打聽到有關軒轅季的消息,沒想到線索到這裡又斷了。她甚至一度認為索玉就是軒轅季的傳人。可現在看來這個猜測是錯了,不僅錯了,還錯得有些離譜,說來也是,軒轅季地傳人又怎麼可能會是嫵仙門專司魅惑男人的媚使?
嫵仙門?董清秋想到這個字眼,忍不住渾身一顫,她差點忘了,索玉也是嫵仙門的門人呢。那麼他可知道嫵仙門最近發生的事。可知道嫵仙門暗伏在楚國的力量都已經被上官凜連根拔起?
「索玉,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我見著嫵仙門的門主了。」董清秋瞟了索玉一眼,只見他地臉色有些蒼白,「非但是見著了,還見證了許多事情。」
「公子,她沒有傷害你吧?」索玉說出來的第一句話讓董清秋頗感意外。他沒有問自己有關嫵仙門主的事。反而是關心自己的安危。
董清秋衝他搖搖頭,自己這不是好好地麼。索玉這才放下心來。董清秋不禁納悶道,「難道你不想知道有關嫵仙門的事情麼?」
索玉斬釘截鐵地搖頭,「索玉從前雖然是嫵仙門的人,但上次已經飲過嫵仙門門主所賜的忘情水,從此就不再是嫵仙門的人。原先索玉對公子有所隱瞞,現今索玉地主人就只有公子你一個,公子想知道什麼,索玉一定再不欺瞞。」
「那你可知道,明月松和嫵仙門主,他們……他們的關係是不是很要好?」董清秋不假思索地就問出這個問題,話已出口,想要收回卻有些來不及了。
董清秋抬起眼看著雙頰緋紅地董清秋,他雖然年輕,但身為媚使,對於這些情愛的事倒也比尋常人要懂得,「公子……你是動了真心?!」
「真心?什麼……」董清秋慌亂地迴避過索玉那兩隻黑亮的瞳子,「你要是不想說,就不要說了,我也不想知道。」背後那句話細弱蚊蠅。
索玉嘴角擠出一絲微笑,聽出了董清秋的口是心非,便主動說道,「嫵仙門在燕國,算得上是聲名顯赫的門派,只要是燕國主和國師想要知道地情報,無論是哪個地方,哪個人地,嫵仙門主都有能力能夠把這些情報找出來。所以,說嫵仙門是燕國第一大幫派一點也不為過。至於嫵仙門的門主,所有人都知道她年輕漂亮,是人中之鳳,絕非一般地池中物。但是能見過她面容的,卻沒有幾個,即使是嫵仙門中掌管各分舵的首領,也不曾見過門主的真面目。嫵仙門創立儘管不到十年,但在燕國若是提到嫵仙門,可以說是人人自危,好像生生多出一隻眼睛在監視著自己;可要是讓人詳細說起嫵仙門,卻沒有一個人能夠描述出它來,因為誰也不知道嫵仙門的門主是誰,嫵仙門究竟在哪裡。」
「哦?既神秘又強大,看來這位嫵仙門主果真是不簡單。」董清秋這句話聽在索玉的耳朵裡還有些酸酸的味道。
「公子你錯了,在世人的眼中,嫵仙門主的確如此,只可惜,實際上,嫵仙門主不過是燕國國師的玩物。她就算再能呼風喚雨,但卻無論如何也逃不出國師的手掌心。」索玉一臉哀傷,定定地看著桌上搖曳的***,「知道嫵仙門為什麼會有媚使?為什麼門主會對我特殊優待麼?」
「媚使的任務是討男人的歡心,尤其是像國師那樣人的喜歡。也就因為這個,門主一直寵我,因為我在,國師就不會折磨她。也正因為這一點,明月生他就特別的怨恨我,非要置我於死地!」
董清秋聽得觸目驚心,「嫵仙門主已經這麼強大了,又怎麼會甘心做國師的玩物,任他蹂躪?」
索玉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或許她有什麼把柄落在了國師的手裡頭,所以才迫不得已吧?」索玉斜眼瞧了董清秋一眼,「至於明月生和門主的關係,門中有些好事的人倒也傳揚過,說門主與他關係非比尋常,但說這話的人,早就被門主殺了。門主前一陣子命令明月生掌管幫中事物,似乎是想要把位子交給他。」
董清秋聽得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明月松便也和那嫵仙門主一樣神秘,或許他們兩人真的般配吧。
即使她曾經很靠近他,卻從來也不知道他心裡真正想要的。即使是城府極深的上官凜,也不會像他那樣,假亦真來真亦假。
董清秋無奈地苦笑,或許嫵仙門主的把柄便是嫵仙門並非單純地想要做燕國的一個情報機構,嫵仙門主和明月松想要的是楚燕之爭,他們來坐收漁翁之利。只不過,他們還來不及在楚國開展行動,就已經被上官凜發現了。至於燕國,只怕燕主也早已經洞悉了他們的計劃,所以明月松另生一計,想要以宛思秋為突破口,從另一方面向燕主宣戰。
等等?董清秋忽而想到了什麼,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問起索玉道,「你說的那個燕國國師是多大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