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時,手下拿了兩捆更粗的繩子過來,那繩子似是沾了藥水,看起來噌光滑膩,「這繩子就算是神仙來了,都別想掙脫。」寨主獰笑著,把上官凜和明月松兩個人又綁了一遍,這才放下心來,拍拍手上的灰,「行了,就等夫人回來!」
寨主帶著滿意的笑轉身出去,想來他把董清秋等人捉來,八成也是為了討好他夫人。門外落了鎖,屋子裡沒有窗子,只有茅草做的屋頂和簡陋的木門能透些光過來,上官凜和明月松也說不准外邊的人是否有偷聽,所以一直沒有說話,只等過了好一會兒,那些門外看守的人已經坐不住了,瞬間便傳來聚賭的聲音。
上官凜心裡頭窩氣,被幾個粗人綁來綁去,這樣的待遇,他哪裡受過?「你過來!」這話是對著董清秋說的。
董清秋仍舊躺在那裡,心裡頭想著我要能動才行啊。
明月松笑道:「那的藥效已經過了。」這邊廂對著上官凜一陣苦笑,「沒想到世上還有這麼厲害的迷香,能夠讓人內力全失。」
董清秋聽明月松一說,這才發現自己確實可以挪動身子,之前的酥麻早就已經消失了。董清秋沒辦法,只好艱難地爬起來,向兩人走來。由於自己不會武功,最受歧視,所以除了手臂被捆,雙腿還能動彈,那上官凜和明月松都是手腳雙雙被縛,完全不能行動。
上官凜用手臂碰了碰旁邊的明月松,「幫他把東西取了。」
董清秋一愣,登時不知說什麼好,上官凜這意思是要明月松用嘴巴幫她把口裡塞著的布給取了嗎?她怔怔地看著上官凜,上官凜則沒好氣道:「難道還要……我給你取嗎?」這裡就只有他和明月松的嘴巴是空閒的。
董清秋當然知道臣子沒有要皇上動手的道理,可是她騙明月松自己和上官凜之間是有曖昧的,上官凜對自己這樣,明月松怎會不懷疑?她挪向明月松,偷看了他一眼,明月松眼眸裡的笑意怎麼瞧都像是幸災樂禍的味道,董清秋不得不懷疑明月松是不是已然猜到自己是騙他的。不過還好現在三人行,說話都有顧忌,自己到底握著明月松的把柄,他也不敢太囂張。
董清秋猜的不錯,明月松今天怎麼看兩人都不像是自己以為的那般纏綿悱惻,尤其是董清秋遇險的時候,上官凜分明是有些遲疑才和自己一起衝過去的。真要是曾經對董清秋用情極深,怎會有這層猶豫?若真像董清秋所說的會吃醋,又怎會讓明月松幫她從嘴裡取物,和別的男人有肌膚之親?明月松雖然懷疑,但卻也不會造次,只是沖董清秋笑道:「董兄好像不大情願。那就不要勉強得好。」
董清秋白了他一眼,矮下身子,把臉湊過去,被那東西塞了這麼久,臉早已經僵硬不堪,血液循環不好,再遲些時候,臉上的肌肉都要壞死了。
明月松有些玩味地看著董清秋,眼睛裡頭寫滿了曖昧兩個字,讓董清秋不寒而慄,他的嘴唇緩緩地欺了上來,那雙豐厚性感的嘴唇在董清秋的眼前晃了好久,假裝出一副不知如何下口的樣子。
好一會兒,見董清秋都要扛不住了,這才張嘴咬住她嘴巴裡的黑布,他的臉和董清秋的臉湊在一處,鼻尖相互碰觸著,或是蜻蜓點水一碰觸就分開,或是緊緊地相貼,恨不能揉到彼此的肉裡去,讓董清秋心裡生出一絲異樣,說不清是羞辱還是心動,只能說被一個這樣好看卻又恨得牙癢癢的男人幾乎零距離的臉對臉接觸,這種感覺真是難受。
明月松就這樣折騰了好半天,連旁邊的上官凜都有些鬧不明白明月松這是在幹什麼,要是再離遠點,便壓根看不清董清秋口裡塞的那黑布團,只能看見兩個男人嘴對嘴,鼻子對鼻子。
上官凜別過臉去,只覺得心裡頭彆扭,第一次對明月松拉下臉來,「有那麼困難麼?」
明月松本來已經銜住,聽到上官凜的話,不禁扭過頭來,「要不你試試?」
上官凜一想就覺得有些惡趣味,閉著眼不再說話。
明月松又重新看向董清秋,「不好意思,讓你受累了。」董清秋的一雙眸子都要對明月松下刀子了,擺明了是故意佔自己的便宜,可是自己卻得強忍著假裝沒事。
這一次明月松趁上官凜閉著眼,膽子更大,直接換了個方向從自己的右側入手,唇「不經意」地就碰到了董清秋的臉頰,惹得董清秋輕輕一動,橫了明月松一眼,這人實在是欺人太甚!
董清秋這就要離開,明月松則一口咬住了布團,輕鬆地從董清秋的嘴裡給奪了出來,像是叼著一支野薔薇,百媚橫生,轉頭就吐掉,不得不說,明月松即使是這樣最平常的一個動作,在他做來,都不失瀟灑。
董清秋立馬直起身子,保持和明月松應有的距離,僵硬的嘴唇還算能說話,「有勞了。」一腳狠狠地就踩在了明月松橫陳的腿上。
明月松眉毛一動,想要說話,董清秋已經先一步道歉起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讓想要冷嘲熱諷一把的明月松又找不著由頭了。
上官凜這才睜開眼,看向董清秋,他的眼睛自有一股威儀,即使是被五花大綁於這樣的地方,還是讓人一碰觸就不敢造次。「可識得這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