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睡了一覺,感覺好些了沒有?」桂花手托著自己的腮,沖宛思秋擠眉弄眼,還趁機抬了抬高聳的胸部。兩人都換了一身的裝束,穿著的衣服十分暴露,在昏暗的燭燈下,綾羅和輕紗將裡頭的肚兜小衣若隱若現地露出來。
宛思秋只有拿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架勢,站在門口,不向裡面挪步,一邊似模似樣地朝兩女拱手道:「多謝兩位小姐關心,清秋已經好了很多。現在天已晚,還請兩位小姐回去休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只怕影響兩位小姐聲譽。」
桂花和梨花都笑了,「公子怕什麼,這是在我們家裡,外人又不知道。」
宛思秋正義凜然道:「君子做事坦蕩蕩,凡事但求一個問心無愧,孔聖說,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還請兩位小姐早些回去吧。」說著,便站在門邊一動不動,雙目之間流露出一股「浩然正氣」。
桂花和梨花到底不知才子的性子和底子,也不敢太勉強宛思秋,只是互相看了一眼,異口同聲道,「公子先把醒酒湯喝了,我們姐妹倆才可回去向爹爹交待。」
宛思秋哪裡知道醒酒湯裡早已經被兩女下了藥,只是想著快些把兩人趕走,聽兩女這樣說,當即點頭,走過去咕咚咕咚把一碗味道奇奇怪怪的湯喝下肚。抹了抹嘴,把碗遞給兩女。
兩女眼睛裡的笑意更加的濃密,探手取了果盤裡的一顆蜜餞,送到宛思秋的嘴邊,「公子吃顆蜜棗吧。」姐姐桂花還挺著胸部差點就蹭到了宛思秋的手臂。
宛思秋趕緊後退兩步,迂腐得作揖道:「多謝兩位小姐照顧周全。還請小姐早點休息。」
兩女站起身,撒嬌道:「公子真是不解風情,好歹我們姐妹倆辛辛苦苦為公子熬湯,還送到房裡,這就要把我們往外趕走呢!」只是兩女自以為嫵媚的神態在宛思秋這裡看來實在是不忍讓她們多留。她心裡暗暗叫苦,不是我不留你,也得看你們是不是賞心悅目啊。
宛思秋早知道這兩個女人沒那麼好打發,她一拍腦門,「啊,是了,我的書僮到哪裡去了?這個小子,我才睡個覺就沒了影子……」
這就做出姿態要去找他。兩女眼看著宛思秋已經走出門去,連忙上前拖住她,不讓他走,宛思秋拉長臉,一臉正氣道:「男女授受不親,小姐請自重!」言語之中讓桂花和梨花根本不敢再造次。
兩女心裡均想著,看你現在這麼囂張,等一下你春藥發作了,還不得在我們姐妹兩裙下搖尾乞憐?到時候還不把你爽得嗷嗷叫。
但現在宛思秋還是清醒得很,兩女只有忍氣吞聲,桂花恬著臉道:「不如就讓我去幫公子喊來吧。公子小坐一下。」桂花朝妹妹梨花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在這裡等著,不要讓宛思秋把門給關了。
三人正拉扯著,一個小廝一路小跑而來,差點就和桂花撞了個滿懷。桂花把小廝往後一推,扯著嗓子喊,「幹什麼哪!走路不長眼?!」忽然想到自己嗓門太大可別把宛思秋給嚇著了,於是說到後半句,聲音斗轉直降,像是一個大喇叭被打癟了。
小廝唯唯諾諾,趕緊低頭躬身道:「老爺,老爺請董公子到前廳去,有貴客登門。」
梨花和桂花都一驚,「胡說,這麼晚了哪裡還有什麼貴客!」她們剛剛給宛思秋下了藥,過不了多久,這個滿口仁義的傢伙就該春心動,找她們姐妹倆給他「解毒」了。這也是她們爹爹暗中授意的,這個時候怎麼又會找他去會什麼客呢?
宛思秋聽到李老爺要他去前廳見客,頓時覺得碰到了救星,連忙對那小廝說道:「既然有貴客相見,就勞煩小哥帶我去吧。」說著就要從兩女中間穿過去。
「不許去!」兩女下意識地就用軀體攔住了宛思秋的去路。她們姐妹兩好不容易下藥,眼看著就要馬到功成了,怎麼能功虧一簣?就算宛思秋要發飆,她們兩也認了!反正藥就要生效了。
桂花返轉頭對那小廝命令道:「去同老爺說,董公子要一個時辰,哦,不,兩個時辰以後再去見客,就麻煩那位貴客多等一下吧!」
小廝為難地站在那,宛思秋眼睛都直了,這女人想幹什麼?還沒等她想出來,桂花和梨花就一左一右把宛思秋夾在中間,往房間直拖。宛思秋身子柔弱,比起彪悍的桂花和梨花,簡直就是任人魚肉的份,她不禁高聲喊道:「救命!索玉!李老爺!來人哪!來人哪!還有沒有王法!」
桂花和梨花不由分說地就把宛思秋往床上直拖,宛思秋算是明白過來了,這兩個女人竟然想來個霸王硬上弓,想讓自己和他們來個生米做成熟飯好借此相要挾。等一下,大家脫光光,發現是三個女人,那還真不是一般得有趣呵!
正想著,門外忽然一陣疾風闖入,正要大展身手的桂花和梨花各「啊」了一聲,兩人分別向左右飛去,撞到牆上,又跌落下來,撲通兩下,沒了聲音。
宛思秋抬起眼只見面前一個高大威武的男子正穩穩地紮著馬步,剛才便是他伸手把兩人給扔了出去。那男子收了掌風,看著床上有些狼狽的宛思秋,眼睛裡閃過一絲尷尬,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壞了宛思秋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