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的珠寶設計展很快告一段落,除了多接了些訂單之外,唐翰並沒其他的收穫,雖然舉辦方的出發點很好,但真正願意花成本在設計上的珠寶商家還是太少,而且,一時半會之間也看不出好的效果。有一點唐翰可歎預料的是,市面上又會多出一些新品了,不管是獨立設計的還是借鑒他人的,對消費者而言都可算是一件好事吧!
珠寶展一結束,秦月就又鑽進她自己的世界裡去了,沒有生存學習諸如此類繁瑣的壓力,也不必計較老闆開的工資是否合理,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對她而言就是一種無比的幸福。
只是她設計出來的大部分新品只有幾個人才能欣賞到,雖然心裡還有些許的不甘,但比起被人家割竊抄襲,秦月還是更喜歡這種小範圍的交流。唐翰雖然審美觀不怎樣,意見卻是十分中肯的,他才不怕得罪她。
說起來,就數卓老的反應最對她的胃口,既老於世故,欣賞水平和眼光又手ㄅ機ㄅ閱ㄅ讀ㄅ和年輕人不一樣,卓老對小丫頭費盡心思設計出來的新品讚不絕口,即便是在翡翠的裝點設計方面,秦月這小鬼頭的花樣也要比他多出許多,有時候他也在感歎,是不是老了跟不上時代了。
葉欣則主要從商業的角度考慮新品椎出市場效應,椎陳出新得太快也不好,因此才有了大部分新品未能面世的情形發生。此外,還有一個原因,欣月珠寶規模還太小,單目前開出來的店面只兩家,秦月精力旺威靈感充溢新品出得倒多,可惜店小容不下太多東西,大部分做為戰略資源儲備起來。
而秦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知年歲幾何,直到某天唐翰讓她收拾東西準備出門她才恍然醒悟,該去外面走走了。
除兩兄妹外。同行的還有美女保鏢陳曉霞,本來葉欣還想給兩人多配兩個人的,被唐翰推掉了,用他的話說,又不是去打仗要那麼多人幹什麼。其實他巴不得就和秦月兩人一起去,那樣行事更方便,但考慮到他的三角貓功夫不足以保護兩人的安全,也為了讓葉欣他們放心,還是帶了跟在他們身邊最久也是功夫最厲害的陳曉霞。
此次到美國地第一站是洛杉譏。由於已經錯過全球最鹹大的扭約珠寶展,美國西部海岸珠寶展倒是在近期舉辦。唐翰也就挑好時間過去,準備在洛杉磯停留一段時間,看看國外的珠寶威況。
世界各地每年的珠寶展不甚其數,頂級的數紐約JA珠寶展,瑞士巴塞爾的歐洲鐘錶珠寶展,香港國際珠寶展等,單就美國而言,拉斯維加斯、圖森、邁阿密等海年舉辦的頂級珠寶展也不少。其他如意大利、法國、日本、韓國、中東等地的珠寶展更是數不勝數,有的還是同一時間舉辦。
唐翰只希望通過這次珠寶展。能夠初步見識一下美國地珠寶市場,正所謂紙上得來終覺淺,何況,很多東西不親自見識是根本沒辦法瞭解得到的,不管是書上還是網絡上幾乎都找不到相關地資料。
雖然錯過了最頂級的紐約JA珠寶展有些遺憾,但秦月沒什麼大多意見,只要出門她就興奮,全世界的珠寶展那麼多她也不可能一一看遍。國內的很多珠寶展欣月珠寶都不參加的,去了感覺只是索然無味。她唯一捨不得的是那兩個可愛的小傢伙。手ā機ā閱ā讀ā千叮呤萬囑咐之後。秦月這才肯出門,只苦了家裡的保姆,還有責任重大的葉欣。
送幾個人到機場,離別地場面葉欣見識得多了,這兩個傢伙三天兩頭住外面跑,說是公司業務需要,還越跑越遠,對樂在其中的兩人她實在無括可說。
唐翰倒還好。葉欣還能感覺到他眼裡還有戀戀不捨的情緒在,泰月這小丫頭則毫無半點留戀的意思,這是她第一次出國,如同飛鳥出籠。興奮激動,都毫無遺漏地寫在了她那張俏麗無玻的小臉蛋上。
飛過寬闊的太平洋,在唐人街的華人賓館住下,剛安頓下來,幾個人就出去逛蕩,感受別樣的異國風情,深夜回賓館的時候,秦月還一幅意猶未盡地樣子。
美國西部海岸珠寶展如期舉行,不同於以住的參展者身份,這次兩兄妹只當看客一身輕鬆,只苦了陳曉霞這個貼身保鎳三,她的責任重大,雖然知道基本沒多大危險,但卻一點不敢放鬆警惕。對珠寶展的流程安排輕車熟路,唐翰睡了個好覺之後才慢梗帶著秦廳兩人去看珠寶展。
雖然入行並不久,兩兄妹卻比那些資深的老行家們更為灑脫,年少輕狂卻並不張狂,為人處事也是圓滑老道。
更何況,顧客就是上帝,他們現在扮演的就是上帝。
這次珠寶展聲勢浩大,這是給幾個人的第一感覺,和平時國內看到的小打小鬧地珠寶展一個天一個地,雖然人流密集程度和國內差不多,但展出的珠寶和場地的差別就太大了。
首先映入幾個人眼簾的是銀光燦燦地鑽石,無可厚非,現在鑽石是珠寶的主諒。一向打先鋒的泰月這次出乎意料地緊跟在唐翰身邊,始終保持平行前進的步伐,而跟在兩人身後的陳曉霞看著直想笑,這小妮子也有知道收斂的時候?
沒走多遠,唐翰回過頭來,讓她多看珠寶,不要老盯著他們,還開玩笑地說這樣不是更容易暴露目標麼?陳曉霞牢記著自己的責任,對他的話不予理會。
唐翰手ā機ā閱ā讀ā只得聽之任之,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好在陳曉霞識大體,又有幾分可餐秀色,倒沒給他的生活帶來什麼特別的不便,他的生話也是自由自在的。參加珠寶展,他也就盡情欣賞這些珠寶在美國人的手中會變出怎樣的花樣來。美國是頂級鑽石的最大消費國,消費鑽石也正是在他們手中變成了一種文化。這些日子的熏陶,即便唐翰不是絕頂聰明的人,也能從中領悟到東西。
秦月則不一樣,她人聰明心思又細膩,用唐翰的話說就是心眼特別多還讓她少操些心,可她當耳邊風吹過就算。難得出國一次,自是施展全身本領盡量多學多看,她可不願意自己只能當個美麗的花瓶。
雖然這次美國的主要目的是看鑽石飾品,期望能在這邊找點靈感,順便感受下這邊的市場走向,但唐翰和秦月看到翡翠專區的時候,還是忍不住一頭紮了進去。
雖然輩卑展區不大,但對兩兄妹來說,翡翠是他們進入珠寶行業的起點,也是心中最愛,此刻自然是要去留心看看的。
「沒什麼好翡翠呢!」秦月仔細看了看第一家珠寶商人展出的翡翠後小聲嘀咕著。
唐翰眼光一掃,這家翡翠店的參展翡翠全部落入眼中,確實沒什麼讓人眼前一亮的精品,可他還是回答道,「這些翡翠也不錯了,眼光不要那麼高嘛,要不然真沒個盼頭了!」
後面的陳曉霞聽到兩兄妹的對話輕笑了起來,她也知道,欣月珠寶出品都是極品莆辜,這些尋常之物自是難入法眼。
幾個人一路輕聲交流看法,在美國購買弱旱的顧客大部分是華人,但在翡翠專區參觀的除了黃皮膚的華人之外白人黑人也不少,照唐翰的想法,普通的翡翠就足夠了,太好的翡翠給他們也是浪費。更何況,他們也不一定合得花大價錢購買翡翠,畢竟這不像鑽石和其他珠寶,有個可以依據參照的標準。
這些道理唐翰一說秦月就懂,其實她也隱隱明白可她就是喜歡聽唐翰說這些,就連外行的陳曉霞跟著他們混久了也明白些道理,只是沒他們這麼透徹。
「這是我們的翡翠呢!」i
唐翰嘴裡說著便有些漫不經心,秦月心細眼尖,走了幾步,萬千翡翠中眼前一亮的同時,豁然發現,那最耀眼的翡翠竟然出自欣月珠寶。她對欣月珠寶的翡翠瞭如指掌,從原材料到手工藝垂個環節她都一請二楚,從眾多翡翠中找出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唐翰點點頭,順著秦月的目光,他也看到了那顆極品的翡翠戒面,完美的弧面上鮮話的綠色晶瑩欲滴,又尤其在一摧不甚出眾的翡翠襯映之下。更顯其珍貴。
「這算不算侵犯我們的權利呢!」秦月低頭思量一陣,忽然抬頭問道。
「傻丫頭,做生意就是這樣地,不可能每個人買回去都是自己收藏的吧!」唐翰笑著說道,「再說了,因為可以升值,所以人們才會積極購買的,看開些吧!」
秦月小嘴還是翹得老高,心裡總覺得不舒爽。想著是不是回去把所有的弱卑做個標記。
這時候這家珠寶店西裝革履的接待員地走了過來,熱情地問他們需要什麼。唐翰就說隨便看看,秦月這小丫頭卻還不依不饒的,她就認定這東西不該出現在珠寶展上,唐翰也、攔不住她,只好讓她嘴上出出氣。
尖牙利嘴泰月還沒和那接待員說上幾句,展台後面,專供參展商和客戶洽談的位置上就有人出來看個究竟。
「大小姐,這位小姐說我們侵犯他們的權利。」那抬待員如臨大赦,把這難纏的小鬼頭交給她。
他口中地大小姐年紀約在25歲左右。彎彎金黃的頭髮,濤涼無比地衣衫掩飾不住波瀾起伏的魔鬼身材,臉蛋有著東方人的細膩和西方人的輪廓,眼睛很大,看起來像是中國人和白種人的混血兒。
「小孩子不懂事,別跟她一般計較。」唐翰眼前一亮,忙說道,他沒想到會鬧到這步,這也是翡翠這種珠寶比較特殊有關。翡翠最重材料,加工和裝飾倒不怎麼要緊,最經典的戒面手鐲翻來覆去也就那幾種。
秦丹還是不肯善罷甘休,尤其看到出來的還是個狐狸精型的美女,一雙眼睛像是會放電一樣,心裡就更為不爽,偏偏唐翰還不知死活,「哥哥。這本來就是他們不對嘛!
「幾位站著也辛苦了,到裡面坐下來談好吧!」那大小姐眼珠一轉,優雅地擺了個請的姿勢,她竟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話。
「去就去!」秦月伸手拖過唐翰。氣鼓鼓地朝裡面走去,她心裡有氣,唐翰這傢伙怎麼是非不分的樣子。
一番客套,唐翰也知道了對面坐的是趙記珠寶老闆的女兒,趙雅,英文名叫做莫裡卡的。
談到秦月所說的侵權的問題的時候,秦月很上火,唐翰臉上很淡然心底卻無可奈何,陳曉霞則在後面看好戲。
「這戒面真是你們公司賣出來地。」趙雅有些不敢相信眼前這對兄妹,剛剛的時候,她是不想看他們在外面鬧影響珠寶行的聲譽。
「當然是,我們公司的蕾翠我還是看得清楚的,雖然不知怎麼被你們買到,但是你們不該拿出來作為你們珠寶行的產品展覽。」秦月理直氣壯地說道。
「括可不能這麼說,首先這翡翠是不是你們公司流出的還有待考證;再說了,即便如此,現在這塊翡翠的全部所有權屬於我們,拿出來展覽甚至拍賣都可以由我們自己做主地。」趙雅笑著解釋道。
秦月有些無言,雖然她說得也不是沒道理,可她聽著就是不舒服,莫名地,說不出味道的不舒服。
唐翰正想開口的時候,只聽得泰月冷笑道,「照你這麼說來我們還得感謝你幫我們宣傳了?可是你們即便要拿來參加展覽,也該註明出處才對,難道美國沒有保護版權方面的法律?」
「小月!」唐翰拉了拉她地小手,搞不懂她為什麼發這樣大的火。
趙雅意味深長地望了兩人一眼,頗為好心地解釋道,「感謝倒說不上,你看這塊弱辜上又沒有你們公司的標誌。再者我們珠寶行自己並不加工珠寶,難道我們就不參加展覽了?不過你們的眼光不錯,這塊翡翠確實是我們珠寶行裡最好的翡翠。」
「你……」秦月心裡那個氣,她還主動挑釁了。
唐翰握緊了秦月的小x也就不打擾了。」
「哥哥!」秦月委屈地望著拉她起身的唐翰,她心裡總覺得該討回個公道回來。
「對了,忘記問了,你們公司的名字是?」趙雅追著問道。
「我們小公司不足一提。告辭!」唐翰說完就硬拖著秦月出門去了。只留下秦月這小丫頭眼中的怒火,這目光趙雅覺得莫名其妙,怎麼就遇上了這麼兩個怪人。